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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嘛?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郎霆烈看莫修飞速在手机上触碰的修长手指,已经猜到了几分,无奈地笑了笑。
莫修到哪里都少不了女人,他想找到的乐子还能是什么。
“别着急,等会就知道了。”莫修看了他一眼,继续飞快地回复已经有回应的手机。
“搞定!感谢约炮工具!”过了两分钟,莫修笑着把手机抛到了一边,“两个,二十分钟内到。”
他那种熟悉的笑,郎霆烈自然知道是什么。两个,当然是女人。
若是以前,郎霆烈会找个理由从这里离开。可今天,他犹豫了。
想到车里的一幕,想到自己还是对她情不自禁,他犹豫了。
他想试试,更想突破!他不想对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心一意,这份“忠诚”连他自己都看不起!
莫修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还是郎霆烈第一次明确地接受他寻来的“乐子”。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反而有些高兴。虽然不知道郎霆烈发生过什么,但他愿意做点改变,也许是好事。
“放心,我找来的绝对赏心悦目,身材相貌都是一流,当然,也会保证干净。”莫修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躺,继续自己的话题,得意洋洋的,“就算不是*,也不会是小姐。来这里之前,我可是做过功课,提前准备好的。”
十五分钟后,酒店的房间门铃响起。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莫修浪笑了一声,抛给郎霆烈一张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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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怎么称呼?”
一走进房间,女孩便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只穿着一条镂空的黑色*裙,性感的黑色丝袜站在那,娇滴滴地问着。
莫修说得没错,女孩很漂亮,也很年轻,大大的眼睛化着魅惑的烟熏妆,显得眼神更加勾魂。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郎霆烈,显然对今晚的伴侣非常喜欢。
郎霆烈没说话,只是把自己脱下的外套用力地丢到沙发上。
对他的冷漠,女孩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他很酷,更加喜欢了。
“那我先去洗澡?”女孩脱掉高跟鞋,又毫不避忌地当着他的面脱掉腿上的丝袜,光脚踩在酒店房间的羊毛地毯上,涂染着黑色指甲油的白希脚丫在许多男人眼里就是种最原始的*。
可郎霆烈看不到,因为从她开始脱鞋的那一刻,他就没再看她。
他一直在烦躁,很乱的烦躁。明明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却又要逼着自己去做,去证明什么。
“要不,一起?”女孩见他闷闷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心不在焉,忍不住想要更多地*他,同样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想要搭上他宽厚的肩膀。
“不要,你自己去。”在她还未碰触过来,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房间的角落走去。
他需要喝点酒,需要用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
女孩刚刚还有点错愕他的逃避,见他往酒柜走去,又笑了,“帮我也倒一杯,我先去洗澡。”
说着,她束起散落的长发,走进了洗浴室。
很快,便传来细细的流水的声音。
郎霆烈拿出一瓶洋酒,拧开瓶盖,就这么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对别的男人来说如此香艳的一晚,对他来说,却像是一种折磨。陌生的女人,陌生的气息,再漂亮,再性感,他都不想碰触。事实上,从领着女孩踏进门房的那一刻,他就在抗拒。
从前只是不喜欢,而现在,竟变成了刻骨的抗拒,甚至多想一秒都会觉得恶心。就像身体被标上了某种印记,中下了某种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的碰触都会使他反感!
不要,他不要这样!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思及此,郎霆烈又狠狠灌了几口,一瓶酒很快就没了。
那就醉吧!醉了就什么都不去想了,什么都不去在乎了,就什么都能做下去了!
等女孩洗完澡,只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郎霆烈已经躺在了*上,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两个空酒瓶。
看来是失意之人来寻找安慰啊。
女孩微笑着,走了过去。对象是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她不介意当别人的替代品,更何况彼此欢愉之后,还有丰厚的报酬。这是她的姐妹事先与那个叫莫修的男人说好的。
他喝醉了吗?这么短的时间,两瓶烈酒下肚,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看着躺在*上,闭着眼睛没有动静的郎霆烈,女孩轻轻地在他身边卧下,伸手要解开他的衣服。
闭上的黑眸咻地睁开了,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转着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你……”女孩多少受了点惊,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
等反应过来,她又媚笑着,纤瘦雪白的胳膊藤蔓一般地盘上来,勾住他的颈脖,微启着红唇,等待他吻下。
她看到他的瞳孔在急速地收缩,听到他的鼻息在粗重地喷吐……她以为他已经蓄势待发了,也确实看到他的俊脸在靠近,几乎就要贴上她的了……
面对如此完美,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女孩还是闭上了眼睛,决定把主动权交给他。她熟练地感觉这应该也是他一贯的做法。
可是,滚烫的鼻息就在要接触到她的时候,偏偏又贴着她的脸颊错过去了……
“你走吧。”已经翻身而下回到原来姿势的郎霆烈,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脸上,遮住了眼睛,不让女孩看见,更不想看见她。
“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女孩不甘心地看着他,想要趴在他的胸口,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无情地推开了。
“我让你走,没听清楚吗?”比起刚才的挫败和无奈,他此时的声音低沉了,也冰冷了,夹杂着隐隐的警告,“外套里有钱包,你自己随便拿。”
女孩尴尬地坐在那里,虽然不甘心,但他冰冷的声音也让她不敢再做些什么。
知道他蒙着眼睛看不见,她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起*,快速地穿好衣服,又飞快地从他外套里拿出钱包。
哇!没想到他钱包里放了这么多现金!
女孩朝还是那个姿势的郎霆烈看了一眼,利索地从他钱包里拿了至少一半的钱,厚厚的一沓。
他说让她随便拿的,她岂有不拿的道理!再说,她从未被这样拒绝过,简直就是一种羞辱,当然要得到补偿!
想到这,女孩又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
她捡起脱在地上的高跟鞋,走到了门边,忽然想到什么,嘲讽地对他说道,“有病!不能玩就不要拿人开涮!”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生怕他会突然跑过来教训她。
有病?……那个女孩大概以为他有隐疾,身体不行吧。
而他,业界最有名的保镖,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热血男人,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孩耻笑!
“哈哈……”郎霆烈忽然笑起来,从低低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无奈,越来越苦涩。
有病,他确实是有病,不是身体,而是心病!
他没有醉,却逼着自己去醉。他不想要那个女孩,却逼着自己去要她。等她靠近的时候,怕自己会犹豫,他没有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就扑上去。
可是,仅仅是扑上去而已。
看着女孩裸露着肩膀只裹着浴巾的样子,他想起了她,想起了那晚她也是这样从浴室里出来,只裹着浴巾,出水芙蓉般美丽……
看着女孩水灵灵的眼睛,纤细的胳膊缠上来,他又想起了她,想起了那天在车里,她那样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献上她的吻……
看着女孩微闭上眼睛,红唇微启,他还是无可救药地想起她,想起了那些夜晚她就是这样在他身下动情地感受,还想起了就在今晚,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在这样被他吻着……
想的是她,可看到的不是她,抱着的不是她,闻到的也不是她!他根本逼不了自己,就连身体都可笑得疲软着,毫无感觉!他知道,哪怕是换一百个、一千个女人,他也会是同样的反应!
他这是什么!像古代女子那样从一而终的坚贞吗!……不,不是,他这分明就是有病,一种近乎洁癖的病,好像只要是碰了除她以外的女人,他就脏了一样……
可明明脏的人是她,无论身体还是心,都脏透了的她!他为什么还要执着,他又在执着什么!……
对,是报复,他执着的是报复,一切都只能等报复之后才能改变……一定是这样!
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还能解释的答案,郎霆烈停止了笑声,可那条胳膊还是搭在双眼上,遮住自己的视线,似乎不想面对什么,也在害怕什么。
他忽然不确定,对她的报复结束之后,他又该如何……在最初的梦境粉碎之后,他还能再重新爱上另一个人,还能与另一个人结婚生子吗?……他不知道……
第一次,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怎样。第一次这样的,这样的茫然。
十八岁毅然放弃大学,选择参军时,他知道自己想要更加热血的生活。上了军校,又选择了特种部队,他知道自己想要把骨血练得更加坚韧。离开部队,创办了WOLF,他知道自己想要延续生活的激情。放弃原则,陪在她身边,他知道自己想要圆满一份执着的感情。
可以后呢?在得到她又失去她,在爱上她又恨过她以后,他能怎么做……
迟到的酒意终于泛上来,郎霆烈也终于在不停的纠结和痛苦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借着酒精,他在城市这端宽敞却孤独的房间里睡去。
而城市那端,一间小小的黑暗的屋子里,有人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睁着眼睛,又闭上,闭了会又睁开……
反反复复,躺在小*上的费芷柔,在黑暗中不停地翻转,如同她的脑海在不停翻转着回想在车里的一幕,脸上烫一阵凉一阵,手指也不由地抚上唇瓣,轻轻地来回摩挲,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他来吻她,一定是被她气疯了,所以才会那样用力、粗暴,可是后来呢,后来为什么又变了,变回最初的感觉……
只是一种本能吧,男人的本能,不然,还能是什么……
因为当他推开她,那样惊恐的表情,大概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抱住了她,这样肮脏的她……
可是,他又说,他不会放弃……不会放弃对她的“救赎”吗……说到底,他终究只是同情她,只是同情而已……
怎么办,选择逃走吗?逃去另一个城市?也许这才能彻底地避开他……
可是,她不想。不管是因为妈妈喜欢这里,适应了这里,还是因为她能在这里,有机会远远的看上他一眼。不要遇见,只要让她看见就好……
如果不想离开,那她只能让他对她彻底地失望,彻底地放弃……
忽然一阵寒冷,即使蜷缩在厚厚的被褥里,也还是抵挡不住的寒冷。费芷柔打了个寒颤,更紧地缩在被窝里,连头也深深地埋了进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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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辆低调的奔驰跑车停在开始热闹的商业区街边。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身长玉立的男人,穿着一黑一紫的衣服。
黑衣的那个,面容冷峻阳刚,深刻立体,像大师手下最完美的雕刻。而紫衣的那个,五官妖媚明艳,狭长的黑眸竟含着连女人都比不上的魅惑。
“你说的就是这个酒吧?”莫修跟着郎霆烈往前走,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吧。
“阑珊处?”莫修挑着眉,一副对这个名字不感冒的样子,“一个酒吧叫这么文艺的名字干什么?你知道的,我喜欢性感或是时尚的那种。”
“酒吧的名字重要吗?”郎霆烈笑笑,“对你来说,有酒有女人就行。”
“好吧,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莫修嘻哈地把手插进裤兜,“说不定能在这里喝到不一样的酒,碰到不一样的女人。”
郎霆烈只是微笑着,没再说话。
莫修最喜欢泡吧,他来Z市,郎霆烈当然要尽地主之谊。既然是要去酒吧,他干脆带着莫修来到“阑珊处”。莫修不认识费芷柔,在这里可以“兄弟”、“女人”两不误。
一进门,听到清脆的撞击声,莫修抬起了头。
“风铃?”莫修看着自己头顶的那串蓝色贝壳风铃,眼底闪过一丝惊奇。他去过的酒吧,无一不充斥着yin靡腐烂的气息,无一不弥漫着纸醉金迷的味道,可这里,这串风铃,竟莫名的,让他觉得有股清凉的风吹进心里,像拨开迷雾般让人爽朗。
他不禁伸出手,轻摸了它一下。
风铃不像是买来的,做得并不太精致,贝壳大小也不一样,虽然都涂上了蓝色的染料,但细细看去,染料涂抹得并不十分均匀,更像是一种随意的涂鸦,应该是DIY的作品。他仿佛都能听见主人在淡淡地说,“我想给你们一点特别的东西,但是我很懒,而且也已经尽力了。”
有意思。
莫修不由地扬起嘴角,又迅速环视了一下酒吧的装潢和设计。只是,这一眼让他失望了。这家酒吧与他去过的那些并无不同,交织的光线,昏暗的角落。原来,酒吧名字与风铃不过是它的噱头,让人以为它会特别一点。
莫修冷笑了一下,不再注意别的事情,和郎霆烈一起走到吧台前。
“阿烈,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几杯酒下肚,莫修注意到郎霆烈在人群中不停搜索,尤其是频频看向中心的舞台,狐疑地问道,“你在找人吗?”
“没有,四处看看而已。”郎霆烈收回视线,假装认真地喝酒。
舞台上的歌手已经换了好几个了,怎么也应该轮到费芷柔了。可现在都快十点了,也没看见她露面,该不会是离开酒吧了吧……
不会,他派来跟着她的人明明说她晚上七点已经走进了酒吧,又怎么会突然走掉。
虽然她不是个好女人,但她是个好女儿,好姐姐。她们母女三人是被费楚雄赶出费家的,为了陆怀秋的医药费,她一定会好好工作,而且她说她喜欢这里,又怎么舍得因为他离开。
没有?没有才怪吧!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找人,找某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莫修斜睨着他,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一种特别的香气,一种像是丁香的味道,却又在清新之中夹了几抹艾草的微涩。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最天然的体味。在这充斥着各种人造香水的空气里,莫修敏锐的嗅觉已经捕捉到了这份特别。
闻香识女人。他不由地往那香气的来源转过身去。
一个女孩正从他身边经过,然后落座,坐在与他相隔一人的座位上。
泡吧的女人一般都穿得很性感,甚至是暴露,化着妖冶的妆。要么风情万种地与人搭讪,要么性感妖娆地舞动,要么醉眼迷离地打发失意。
她,却是不一样的。
她穿得很简单,甚至是保守。黑色的长裤,黑色的上衣。
可是又不简单。因为那紧绷的皮裤,贴身的上衣已经将她奥凸有致的完美身段毫无保留地包裹出来,比那些穿着透视装或是露出大腿美胸的女人都要神秘又性感。
她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修长雪白的颈脖。从莫修的角度看去,她精致的下巴,高蜓的鼻梁,长长的眼角,白希的皮肤……侧脸堪称perfect!
她坐在那,很安静,似乎是一个人,没有同伴。她应该和这里的酒保很熟,才刚坐下,就给她递来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甚至没问她到底喝什么。
女孩笑得很浅,对酒保点了点头,然后从小包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莫修抽烟,他身边的很多女人也抽烟。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抽烟可以这样优雅,细细的香烟,修长的手指,轻浅的吞吐,薄薄的烟雾……美成了一幅画。
好像感应到有人在看她,女孩微微偏过头,从轻薄的烟雾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一小股酥麻的电流猛地从心尖上窜过,莫修不由地怔住了。
好精致的一张脸,和她的侧脸一样完美!鹅蛋形的脸廓,妖精似的明媚眼睛,光洁饱满的额头,玫瑰花瓣一样的唇……粉黛未施,已是倾国倾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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