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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妃盛装,绯色的百褶长裙,迤逦拖地,高鬟,珠玉压鬓,薄施胭脂红,打扮的格外精致,直在那里赞:“凌岚公主果真是才情奇绝的妙人儿……”
男子绛色的衣袍,颀长的身形,背手而立,脸上全是似笑非笑,并不答话。
皇室里的男子,一个个貌相皆是人间极品,不外乎皇宫里的女人全是美人坯子,基因好,生养出来的娃儿自然也就漂亮。
在紫珞眼里,金晟的俊,比较偏向于北方人的刚硬,而清王金暤则继承了沧帝身上特有的儒雅——表面的儒雅,其实也是一腹黑的主儿——
刑司局里那一番话就是实例:相当成功的令金晟记恼在心——笑语侃侃,却可杀人于无形!
“清王妃,过奖了!”
紫珞笑着上去福礼:“清王,清王妃,未能远迎,失礼了……”
她一出声,他们便转过头来,
清王妃戈若容看到紫珞病恹恹的脸色,忙上来扶住,玉脸含笑,很是关心的直道:
“公主哪里话,倒是我们打扰了……只因为那日之事,一直念挂在心,原想来拜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不想公主遭人诬陷,令若容不能再见公主之面。好不容易等公主出来,原以为今日可以见得面了,等来了萧王府才知道,公主伤的厉害,萧王怜你身体违和,才不曾操持了府中之喜。我家王爷本不许我来打扰的,但若容实是牵挂的紧,才冒昧来访……怎么样,公主的身子可好了些?”
这话说的可真是圆滑。
“没什么大碍,养一段日子就能好!多谢清王妃惦记……”
三人分宾主之位坐妥,清王妃倒是个多话的人,很能绕话,什么关心贴已的话都说了。
等到冷场的时候,清王适时的拍拍手,让跟在身后的近婢奉上一锦盒,终于也搭上话:“公主,当日舍命救下若容,金暤无以为报,这里有一支百年的灵芝,今送于公主以表寸心。”
“呵,清王太客气。先不说我母亲与清贵妃的交情,单细数当年你曾救凌岚于马蹄的这份旧情,清王妃有难,凌岚又岂置身事外……”
不错,清王与凌岚的的确确是见过面,当初紫珞曾听父亲说起过,在凌岚被封为公主后,定远侯夫人谢玉,曾希望凌岚北到沧国后可以嫁清王,觉得这样最是稳当。
那清贵妃也曾回信承诺,说正妃之位恐怕是给不了的,要做也只能做侧妃,只要凌岚不嫌弃。
不过,凌岚到底还是没有进了清王府。
紫珞总觉得这个清王看自己的目光有几丝遗憾!
是在遗憾他最终没有多得了一个美人为伴呢,还是遗憾居然错失了这么一颗极有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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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洞房的人都已散去。
花烛摇摇的房里,面对一身红妆极其盛艳的女子,金晟倒在喜床上淡一笑,摇头直呼气道:“还真是够累……”
新妃程襄,粉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心爱的男人就在跟前——洞房里,红烛高照,一片洋洋喜气,让人心驰神醉。
她走到他跟前,轻声软语的问:
“爷可要襄儿给你按揉按揉……”
那红晕如潮,那羞韵迭生!
金晟挑眉,伸手将人拉来压在身下,目光灼灼,一双手已往她衣兜内摸了进去,手底是一片细腻柔滑……
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凌岚的身子,他摸过,却还没有将她真正变成自己的女人。
那个可恶的女人,每一次不必多做什么,都能很成功的撩拨了他的欲~望,令他心生渴望,可偏偏她是谢玉的女儿。
鼻间,浓郁的女人香萦绕,他的大手已经很不客气的扯掉她的衣裳,大掌到处,但觉女人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栗,衣裳一层层拨离,美丽的胴体在眼底绽放。
看着她为自己动情的身子,金晟淡淡一笑:“襄儿,还是由本王来服侍你吧……”
爱抚着这个娇嫩的女儿身,他并没有强烈的需要,只是冷静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这是必须要做的事,仅此而矣,无关喜欢与否!
正当罗衣退尽,香艳四起之际,外头忽有人很不识趣的传来叫唤:“爷,您能出来一下!”
是景叔!
景叔是府里的老奴,最是识分寸,当知道洞房里此时正是温柔时刻,会冒冒然跑过来,自是出了什么大事!
金晟自女人身上翻下来,扯过薄被裹住那个一丝不挂的身子,往程襄脸上咬了一口,道:“本王出去一下,你乖乖在这里等着!”
低笑间,女子脸上红臊一片:“嗯!”
金晟束好腰带出去,见转廊处,景叔执了一纱灯站着,挑眉问:“什么事?”
“禀爷,清王去了岚阁。守阁的不好拦,已放人进去……”
原本欢色的脸孔一下冷凝。
自从知道凌岚是谢玉的女儿,金晟心里就起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就像一根骨刺一样,卡在那里难受的慌。
心里本就不痛快,他那个好弟弟却还当众跟人提起,他母妃和谢玉曾在私下定过什么儿女亲家的事,当时,心头那股气儿真是让他憋的慌。
所幸,凌岚还算识趣,还知道圆场子,那一句:“我心里爱的可是我家王爷,嫁给他更是我毕生之愿”,消了他不少怒。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很长面,听着也让人觉得舒坦。
虽然,他现在无法确定这话,是真是假!
金晟以为,这话无论真假,至少他对于这个女人的兴趣已经算是消磨殆尽了。
可他没料到自己还是因为她而动了怒。
就昨儿晚上,他在书房和冷熠下棋,外头有暗哨来报,传来最新的消息,说:凌岚来北沧最初打算的是清王,清贵妃甚至于还在皇上提过这档子事,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手,这女人会入的是清王府。
他听完,心头勃然大怒,一把将下了一半的棋局扫落地上,喝了一声“滚”。
那种恼怒,恨不能将跑去将那个女人大卸八块。
事到如今,他才算是想通了——
新婚夜为什么她要在他身上下药,之前他无解,现在则可以很明白的解释清楚:
人家根本就心有意属,自然就不愿让他碰,而在清王府,她之所以肯冒死救清王妃,其中或有向清王示好之意,但也一定夹带着某种爱乌及乌的心思在里头——
想来清王对她也是颇有意思的,要不然,怎么肯帮忙?
不知怎么的,只要想到这些事,金晟心里忍不住怒气翻滚。
他哼一声,一甩衣袖,往岚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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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跨进岚阁大门,又瞧见了让他越发生怒欲飙的一幕——
花叶扶疏的香径上,他的好二弟双手轻轻扶着紫珞的素腰,正凑在紫珞的耳边,低语着什么。
那举止极为的亲密。
倒映在地上的剪影极美,极缠绵……
金晟怒了!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洞房怒,层层诡谲重重迷 11
下弦月,月色很暗淡,廊道上,风灯亮堂,足可以将一男一女亲密相拥的镜头,收尽到眼底。
如果,他们是夫妻,如此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画面会让人觉得很养眼。
可惜,他们不是,他们只是嫂嫂和小叔子的关系。累
金晟怒极!
他将手掌捏成拳,两眼几欲喷火,所有的高兴劲儿全他妈被这个女人一棒子打得稀巴烂。
今天他大喜,本该是个痛快欢喜的好日子,但是,就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本该春风得意的好心情全给她整没了!
他在襄园新娶,她在岚阁给他戴绿帽子。
金晟沉着脸孔跨上去,想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提起来狠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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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悠然,凉凉的送来。
紫珞皱眉,瞪着眼前的温雅的男子,人家的力道看似不重,稳稳的还是轻易将她拿住。
正想发犯,边上传来一脚步声,她头一转,直直的对上金晟那冷怒如利箭的目光,整个人僵住!
什么状况?
她呆住,下一个举动,条件反射的,又很自然的把那个强行拿住她的男子给推开,心头则苦笑,这情节,堪比韩剧,真够BT。
连退三步,下得台阶来,紫珞心思直转,笑着行礼:“多谢清王……幸好清王扶了凌岚这一把,要不然,凌岚这一摔,只怕明儿又要起不来了!”闷
清王金暤起初微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盯上金晟的时候,才扯出了一抹隐隐约约的诡笑——对极,他的儒雅其实是一种伪装。
金姓男子,全是腹黑男呐!
她心里正在嘀咕,下一秒,肩胛骨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她整个人已被金晟拎进了怀,动作自然而然,就好像他们从来就是这样恩爱的夫妻。
她低呼一声,抬头,对上他凌利的目光。
金晟恶狠狠瞪她一眼的同时,脸上很戏剧的已换上和气的笑,扶着她的腰,转身,一副极尽呵护的样儿,语气和煦而淡然:
“二弟怎么在岚阁?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回去了呢?”
说完,低头温一笑,伸出粗健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手劲儿老大老大的:“怎么样?吃了药,人觉得好受些没?起床来做什么?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好好在楼里躺着?”
语似关切,眸似温和,可眼里,射出来的是寒气逼人的光华。
紫珞很想把那只故意将她捏疼的手拨开,回他话说:本来好些了,被你这么一拎一捏,整个人又疼起来了——嗯,这人分明是有心弄疼她的。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倒霉的发现,自己又惹到他了——因为刚巧被逮了个正着——天杀的,金家这几个男人全不是好东西,一个个都在找茬。
风灯里的光晕,照亮了这一对男女之间波涛汹涌的对峙。
金暤看着,瞧见他们亲呢的拥在一起,一股难言的怪意自心底下喷出来——突然发现自己很不太喜欢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这会让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那滋味极别扭,就如同昨儿在公堂上,她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喜欢的是萧王一样,有种被人当面掴耳光的感觉。
他面色一沉,随即又舒眉,不管怎么样,能看到他们起争执,夫妻背离,对他来说是好事。
金暤温和一笑,微微一欠身:“本来是要回去的,容儿说今天没瞧见凌岚公主,所以临时转到岚阁来探看探看。大皇兄,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怎么这个时候跑这里来?”
早在金暤发问之前,已有一团浓浓的女人味侵进紫珞的鼻子。
她整个人再次僵硬着,囧啊,想仰天长叹啊,心里直骂:金晟,你这人还真是无耻,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新婚夜,不去好好度自己的良宵,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我来看看凌岚,今天忙了一天,都不曾来看过!”
金晟淡淡的道。
紫珞终于拍掉了他的手,下一刻,素手却被他状似恩爱的牢牢钳制住,想:才怪,瞧人家那眼神,分明是来捉奸的,而自己呢,非常不争气,非常不凑巧的撞到了枪杆子上。
另一场暴风雨又要来了,紫珞想在暴风雨爆发之即,将这个男人送回他的洞房去,别再来招惹她,连应话道:
“呃,我没事,爷,你去忙吧……新娘子还在房里等着……新婚燕尔,应该如漆似胶,我能体谅王爷……你就请……”
“回”字还没吐出来,被某人凶神恶煞似的目光给瞪断了话头。
她只能困难的咽一下一口唾沫,闭嘴。
“二弟,我要去给我的王妃上药,就不如留你再坐……明儿见!”
这是逐客令。
清王笑的若有所思,笑的心不在焉。
“天色是不早,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目光依旧在紫珞身上流连,温情款款的样子,很能让人想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