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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落到那方方正正的锦盒子,老太太心头猛的一震。
太后身边另外一个嬷嬷慌忙跑过去将那锦盒接过,一见那盒子,脸上也露出了惊诧之色——
“皇祖母,您还记得吗?小千桦治好了你的疼痛之症时,你曾许她一个愿意,可她说她别无所求,只道宫中是非好,一步踩错,粉身碎骨,她向您求了一件东西。
“这东西,她并不是求给她自己的,而是求给金晟的。她说金晟生性太刚烈,太易折断,便大胆的向您求下了先帝留给你的一道免死金令,道您已经天下至贵,无需再用这金令自保,而金晟少年气盛,将来必还有犯事的时候,求得金令,或能消得来日之灾。
“您听了她的话,感念她对金晟一片关切之意,当真就让颜嬷嬷来静寺来赐了金晟这一枚免死金令,同时,您为嘉奖小千桦的善心,还将随身最爱戴的一个金凤镯恩赐给了她。
“那时,金晟眼睛不便,免死金令一直由小千桦代为保管,后为,金晟得父皇恩准,得回皇宫,再见小千桦时,她已把前事尽数忘记,也不知将您恩赐的两件无价之宝藏于何处。那会儿,您还生气的责过她一回……责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忘记弄丢?但最终,您因为真心怜惜她,而她又当真记不起来而作罢!
“直到如今,金晟才知道,原来那两件无价之宝,不是她被弄丢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是那个人,并不在她手上罢了!”
翻开方正的盒盖,老太后果然就看到里面正是当年自己赐下的两件物件,顿时哑口无语,好半天才看向那脸色苍白的“妖女”,再看看那相伴自己十几年的千桦,依旧有些不明白,眼里布满疑云,思绪翻乱:
“可……她若是当年那孩子,为什么要易容成千桦的模样?乔装改扮私混进宫,必也是居心叵测着!”
紫珞就知道说到最后必会提到此事,她心中自早就准备好说词,淡淡的欠欠身,回道:
“禀太后,那时我随师父游历来沧,对北沧皇宫心存好奇,时遇出宫归来的小婢女,一时顽性大发,找地方将真千桦关了起来,随后装成了她的样子进得皇宫,如此机缘巧合,才识得了大皇子……后来因为顾念大皇子关禁静寺甚是可怜,便在那里陪了他三月!”
这样的解释很难让人信服,但当年自己和母亲到康城的事,是不能说破的。
紫珞看太后脸上全是半信半疑,想了想,唇角一扬,便吐了几句足令老太后不得不信的话来——
“老祖宗,小金晟很可怜的,您能不能下道旨意去教训教训那些个奴才?他的眼睛不好使,那些个奴才又欺负他是个没有娘的孩子,尽给他吃一些没营养的东西。这样怎么能长好身子呢?
“老祖宗,您给千桦开个小后门可好,让千桦带一些上好的药材过去,千桦一定想法子治好他的眼睛。
“老祖宗,小金晟的眼睛可以看得见东西了,不过还是很模糊,千桦想要千年血灵芝,您能不能给千桦去找来。
“老祖宗,小金晟说,他以后一定不再冲动了,他会做一个让您引以为傲的好孙子……”
一声“老祖宗”,伴着脸上淡淡的微笑,奇异的消却了太后脸上本来密集的惊疑之色。
有些话,只存在于当事人两个人之间知道,就如同这些记忆中的对谈,除了她们彼此,还能有谁将它丝毫无差的重述出来。
也正是因为那个时候,小千桦勇敢的跑去帮忙照看金晟,才令她就此记住了这个极寻常的孩子,后来,她才将这个孩子引到自己身边,用心的栽培着。
这么多年过来了,老太后将千桦是亲生孙一样的疼着,却从来不曾想过,原来“她”已非原来那个“她”,
老太后的心,不禁又急又乱又恼又无奈,用龙杖狠狠的敲着地面儿,对着面无人色的千桦叫起来:“你……你好啊你……你竟瞒了哀家这么多年……”
韩千桦颓然的倒在地上,惨笑了一声,情知事情已无可挽回,爬到太后跟前直叩头道:
“老祖宗,纵然当年那人不是千桦,可这几十年陪您的却是千桦,难道三个月的情份,就比不得这十几年不离不弃的服侍吗?
“老祖宗,千桦既便有千般不是,爱戴老祖宗之心日月可表……
“还有,当年之过,千桦本无意相瞒,然而那时,千桦父母尽失,兄长离散,皇上感念我父侯战功卓著,将千桦带得宫来,虽锦衣玉服,却少人关心,那时老祖宗将我错认,待我至真,令我重温亲情,再不舍得实言相告,如此一瞒再瞒,时间日长,便将那旧事全都淡忘了……”
“老祖宗,千桦以为那些旧事皆已随风而散,只需年年岁岁的服侍好您就好,真的,千桦敬爱老祖宗之心天地可鉴……
声泪俱下,言出肺腑,也深深打动了老太后的心——宫中寂寞,庙宇冷清,膝下纵有儿孙无数,却抵不过一个知心知意的小丫头。
太后恼怒之下,却不觉潸然泪下,又不由替千桦急起来,今日本该是她喜吉之日是,一身嫁衣,风华无双,却落得一个哭天抹泪,凄凄惨惨的下场。
真真是让人伤心欲绝!
她想了想,转头看向金晟和“凌岚”,再不似刚才那般凌厉强势,而是打着商量的语气道:“要不这样好不好,晟儿,既然都已嫁过来了,不如……”
“没有不如……也不会将错就错……”
金晟拒的那么的干脆,不再看那哭的昏天黑地的女人,而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沧帝:“父亲,请父皇成全。这桩婚事不能作数!”
沧帝静静的看着人,恍惚间,似乎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再看看气极败坏的母后,目光转而落到那个如今柔弱纤纤的女子身上,淡淡问:“给朕一个解释,展苍为何肯为你以身犯险?”
这问题,犀利。
紫珞并不意外沧帝会问,也已打好草稿,淡一笑,从容答道:
“回皇上话,旃凤宫先帝曾有一笔惊世的宝藏留与她的皇子凤亦玺——以备他将来谋国之用,据说凑齐旃凤五大家族手上图纸就可以找到那宝藏,而开启宝藏钥匙,当年为凌家族长所掌管,后来,被我父亲拿走,如今在我身上!”
这话一半是瞎诌的,沧帝未见得会全信,但他想了好一会儿后,却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淡淡下旨道:
“张全,拟旨:萧王金晟为捉拿朝中奸细,与七驸马君墨问,及定远侯之女韩千桦定下奇谋,以凌岚公主为饵,以大婚为局,擒住为祸我北沧的奸细展苍,萧王和君墨问记大功一件,韩千桦封荣瑞公主,赏赐千户,从此萧王金晟兄妹相称,同时召告天下,为荣瑞公主另择乘龙快婿,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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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大婚一事最终以一张封赏诏书,轰轰烈烈的落下帷幕。
后来民间曾流传说,荣瑞公主爱慕着萧王,根本不愿与萧王兄妹相称,然而,萧王却对侧妃凌岚情有独衷,大婚虽是局,荣瑞公主本有小算盘,想借局入主萧王府,不想事到最后,还是没能斗过老谋深算的萧王,顶着荣耀的公主头衔,极是惨淡的被人用八抬八轿,重新送回了慈宁宫。
四月十八,本该是起程去五岳山进行祭天的,却也正是这天清早,宫中传出大事,皇上吐血,一病不起,祭天一事只能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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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已是五月初。
紫珞还在睡呢,却被一阵细吻给吻醒!
那似蝴蝶戏花一般的轻痒,最近经常的在她好梦连天的时候打扰到她,一双苍劲的大手在下一刻滑到了她的底衣下,扶上她细致美好的腰线,并且在慢慢往上攀抚上去……
心下顿时一惊,紫珞恼怒的拍出手掌,懊悔的直叫:“金不离,你这色坯……”
下一刻,她的唇已然被一团火热堵上,传来的是一阵低低的笑,身子上已然被一具昂扬覆盖,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坏丫头,醒了,都睡到日上三竿,我都下朝了,你还睡……乖,醒了,一起去吃饭……你不吃,我儿子还要吃呢……”
听到这话,紫珞心头那个恨呀,立即睁眼怒吼:
“闭嘴,金不离……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就昨天时候,冷熠很明确的给了紫珞一个最后的诊断——
非常不幸,一夜迷乱的结果,她腹中已珠胎暗结!
待续!
今日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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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0
“嗯,好,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算,我等着!”
金晟低下头,“啊唔”一口再次将她的小嘴给堵上,津夜相濡,唇齿胶合,粗健的手指细细的抚着美好的身线,滑丝丝的触感在指间流淌,就像上等的丝绸。
不若前些天那般只作细细的缠绵,今日的吻,狂野的就像饿狼扑羊般,密密的笼罩下来,紫珞带着宿睡的慵懒,未设防备,一下子在他猛烈的进攻中丢盗弃甲,欲拒还迎间,更激发了他征服的欲~望……累
大手,轻轻解掉了底衣上的盘花扣,绣着清莲的大红抹兜儿,赫然呈现在眼前,那如凝脂玉似的肌肤泛起粉色的红潮,两团玉峰在朱色的丝缎下若隐若现,透着女子特有的芬芳,勾引着他的目光,于是他的手指,便情不自禁的去扯。
女人的身子,他见过无数,她的身子也算不得丰满有肉,更不懂媚人之道,可她就是让他迷恋。
是的,她很削瘦——或许是是因为最近一段日子总是受伤的缘故,身子养的不好,抱在怀里的那种骨感,总会时不时的提醒他:她是如此的纤瘦娇弱,哪怕她怀着让他惊讶的武功,依旧令他倍生怜惜保护之心。
她也不会媚惑人,见到他亲近,就本能抗拒,就算他为她推掉了千桦的婚事,就算他为她得罪了皇太后,她仍在跟他保持着距离——很理智的戒备着他。闷
她实在是一个很不识趣的女人,就像十六年前一样,他却迷上了。
身子,绝对可销~魂,性子,绝对让人又喜欢又烦躁。
他忍耐不住的深吻下,将她吻成一滩春水。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后,对她的性子,他渐渐摸到了一点门路,心里清楚的知道:每回当她睡醒的时候,最最容易受他欺负,迷迷糊糊小样儿会散发出一股子娇憨的女人味。
他喜欢看到她在人前时而精明时而锐利的一面,更爱看着这娇懒的赖在在床上,做一个简单的小女人。
这个时候去吻她,通常她抗拒不得。
最最叫他得意的是:这具不识男女情欲的身子,最近被他调教的特别的敏感,几个细细绵绵的吻就能令她失去抵抗力。
他太喜欢看她柔软的样子,更喜欢咬她的耳垂,直吻得她整身颤栗!
一吻,吻乱了她的心志,也勾出了他的欲火,肚腹间一紧,欲~望灼灼而来。
他想要她呀!
好想好想,想到身子都疼了。
“呀……你……又使坏……”
胸前顿然一凉,紫珞顿时一惊,一下意识到自己被这人迷惑了,不觉低叫出来——
最近这半个多月,她的身子渐渐康复的很快,只是莫名的懒散起来,总爱睡,人,总是有些迷糊——这一迷糊,总被这个该死的男人吃的死死的,或软哄,或硬骗,这人总爱吻她。
他的身材极健硕,他总是极小心的不将自己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生怕压坏了她。
今天的他不太一样,他牢牢的将她霸着,私密处深刻的感觉到他的身上灼热的硬物在抵着她,他的唇不住的细吻她的脖子,手掌一寸寸的往下探去。
她窘了,忙抓住他的手,玉脸顿时通红通红,瞪圆了被吻的火烧似的眸子,低叫:“你……走开!”
紫珞哪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金晟抬头,双眸发光的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对她赤裸裸的欲望,暗哑的低叫:
“我想要你,好不好……我问过冷熠的……你的身子,吃了解药,最近养的挺好,已无大碍,可以做一些其他事了!”
说话间,那烫的离谱的手掌又抚上了她的肌肤。
“可以你个头……滚……不许再碰我,你这人,蛮的就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