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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姜振廷却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亲自说这个所谓的好消息,而是一个助理摸样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走进了包厢,站在了姜振廷的身侧。
顾跃平很明显的蔑视了对方的阵仗,自顾自的拿出了手机,再次拨打起了顾倾心的手机号码,听筒里传来的却是甜美而机械的提醒: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闻声脸色就是一白,却还不得不摆出一副看起来极其僵硬的笑容。
“我顾跃平很有自知之明,从来没奢望能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好消息。”
姜振廷却笑了,“当然不是从我嘴里听到这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将由我的助理宣布——”
被打脸的顾跃平压抑着怒火,握着杯盏的手紧了又紧,骨节更显分明。
姜振廷悠哉地往椅背上一靠,与顾跃平的神经紧绷形成鲜明对比,然,姜振廷并未说话,倒是他的助理,十分恭敬地对顾跃平说道:“顾董,我们此次前来,是特地提前来通知您:柏森正式收购顾氏集团。”
顾跃平嗤鼻一笑:“就凭你说收购顾氏集团就收购?”
姜振廷并未直视顾跃平的笑容,男人垂着头不发一言,一派安然自得的样子,只微微一挑眉稍,助理立刻领会了,便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叠文件,送到顾跃平的面前,“这是我们目前和顾氏集团的几位股东所签署的非流通股股权让渡书,以及,我们所购买的流通股的资本证明。”
这一刻,原本那觉得荒唐的笑容,僵在了顾跃平的脸上。
“还有是你女儿约你来这儿谈事情的,结果我却出现了……”姜振廷一点一点的将话题引至悬崖,“……顾跃平,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姜振廷啧啧的摇了摇头,“看来你真的是老糊涂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你最宠爱的女儿可是我的大功臣。你聪明一世,却怎么生出了这么个笨女儿?如果接下来不给你好好解释一番,我真怕你琢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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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 男颜祸水
“当初爆出了我和顾倾心的报道你竟然都没起疑?现在想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爆出的料,饶是此刻想来我姜某都觉得十分佩服……好在,并没有打草惊蛇,所以怪就怪在你们的高层太愚蠢,或者他们也乐意看着顾氏破产。”姜振廷说完,便轻声讥笑了起来。
顾跃平颤抖着一双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慢慢的一页页翻阅,脸色也越来越显惨白。
姜振廷闲适的靠着椅背,缓慢的抬起头来,好好欣赏了一番这个比自己年长些许的商界前辈的错愕,还有微不可见的——恐慌。
他查看着手里的文件,终于嗅出了这场旷日持久的阴谋,越是恐慌,就越想努力表现的镇定自若以至于顾跃平只看到一半,就没有再看,抬眼冷哼道:“这些股份加起来才只有多少?你想光凭这些就从我手中夺走顾氏集团的控制权,那也太天真了。”
姜振廷不由的哈哈笑出了声,啧啧地摇了摇头:“你当然不知道这个局我布置了多少年,这些文件中你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吗?比如你的好女儿,顾倾心。再比如——你后面会知道的。”
姜振廷卖了个关子。
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精心织就的这张网,终于迎来了顾跃平的后知后觉。他的脸色从苍白至惨白,最终,脸上已毫无血色地他痛苦地一捂心口——
姜振廷亲眼看着这位商场前辈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化着,心情大好地笑起来。
见姜振廷站起了身,助理自动退后半步让出路来,并看着自己的Boss踱步来到僵坐在那儿的顾跃平的身旁。
看着顾跃平手捂胸口不堪重负的样子,姜振廷自是不吝于给他最后一击的。他慢条斯理地从顾跃平没有查看的文件中抽出一份,直接送到了顾跃平的手里。
“而且……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最疼爱的大女儿,也把她手头的股权抵押给了我。想想真是好笑,这些股票是她一点一点从市场上买的吧,你断了她经营顾氏集团的路,所以她便将手里的股票弃之如敝履的转售给我了。”
顾跃平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到文件最后一页上的签名,熟悉的字迹……顾跃平浑身一痉挛,文件轻飘飘地落在了桌上。
他一只手撑在胸口,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姜振廷,“你……”
“我?”姜振廷冷哼一声。
姜振廷捡起桌子上散落的文件,最后一页赫然写着“顾倾心”三个字,他皮肤略显松弛的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你捧在手心的女儿投资失败了,就只知道挪用公款来填补亏空,是她自己见钱眼开,见我好心帮她还上了公款,她便对我深信不疑,我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你说这么年轻水嫩,貌美如花的女人,我姜振廷又怎么不心动呢。所以……明天我会宣布和她订婚,将来她就是柏森的女主人。”
顾跃平双眼早已血丝满布,怒斥着要打断他,却呼吸不畅到声音都再难发出来。
姜振廷却依旧是那把张弛有度的嗓子,一切的恶意经他的口说出,几乎都已包裹上一层优雅:“我掌握的证据能送一个人坐牢,你是舍得你女儿去吃牢饭吗?
哈哈……放心吧,她还有利用价值,从明天开始她就是”名义“上柏森的女主人。”
姜振廷重重的咬在了名义上二字,顾跃平不由的眼前一黑……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丧心病狂,一定是你引诱了倾心。姜振廷我和你的恩怨你找我算账就是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扯上下一代?”
“为什么?顾跃平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因为如果不是你我也会是一个爸爸,有着幸福的家庭,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既然我得不到幸福,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享齐人之福呢?”
顾跃平看着狰狞的姜振廷,只觉得心口愈发的堵。
“如果你要顾氏集团,靠真本事拿便是了,我没有怨言,商场如战场我顾跃平愿赌服输。但是,别牵扯上我的家人……”
“果然是慈父,只可惜啊,慈父多败儿。但是你的小女儿我也见过,是个漂亮又聪慧的妙人,她的脑子比你和顾倾心的都好使。为了让你心情好点,我就大发慈悲给你看看顾氏的股价——”
姜振廷刚说完,身旁的助理便将显示股价走向的平板电脑递到了顾跃平的眼前,此时的股市还没有收盘,顾跃平看到了,顾氏的股价竟然低开高走,保住了止跌为升的势头,这真是令人欣慰的好消息。
“顾跃平,我们必须得承认,不能小瞧了这些个年轻人。你看看顾颜凉为顾氏集团做的这些,再看看你和顾倾心。但是——这样的成绩也只能暂时给股东们一个交代,顾氏集团我是志在必得。”
“我自知这些年决策失误,对管理层的人命上也十分欠妥。但是顾氏集团不是你说吞就能吞下的,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能笑道最后才是胜利。”
“当然。或许过了明天我还要叫你一声岳父呢,最后成了一家人也说不定。”姜振廷说完便负手而立,大笑着往包厢外走去。
包厢的门合上那一刻,顾跃平终是将桌子上的杯盏狠狠的砸了过去。都道最怕晚景凄凉,如今他顾跃平可不就是吗……
走出了包厢的时候,顾跃平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的街道,又看了看被太阳照得明晃晃泛着光的柏油马路,一阵的头晕目眩。他用手撑住路边的梧桐树,就这么喘着粗气。
他已经有三年多没有没有回曾经的那栋老别墅了,今天这样的时候他就想去那里看看。虽然那里住着秦文英,他们如今鲜有交集,但是他们也曾经在那栋房子里幸福快乐过。
别墅的陈妈开门看到顾跃平的那一刻,因为惊讶所以几近失语。
片刻之后才回过神,说道:“顾先生,您怎么过来了……对不起,是我越矩了。您快进来吧,我去告诉夫人一声。”
“嗯。”顾跃平声音有些许的沙哑,他踱步走近,步伐十分缓慢,仿佛是为了刻意细看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落地的脚步声和拐杖声都极其的轻,这一段不长的路,顾跃平足足走了十分钟。
秦文英就站在门前等着,看着这个男人走近,心里五味陈杂。
“你怎么过来了?”待男人走近,秦文英已经整理好情绪,冷着一张脸沉声的问道,“你不怕顾倾心到时候找上门,闹的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得安宁吗?”
“文英。”男人这一声轻唤,让秦文英不由的浑身一震。
秦文英看着那一张脸,岁月不饶人,就连他也双鬓染了白发,他们老了……这一辈子不管是爱还是恨终究是败给了无情的岁月。
虽然是冷着脸,可她还是吩咐陈妈去泡两杯茶。
坐在沙发上,这房子里的一切依旧是原来的面貌,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文英竟然连一个花瓶、一幅画都没有换过。
“颜凉,她最近有回来吗?”
“你是特意来关心不受待见的女儿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别费心了。上次因为瞒着她凑的饭局,她还在跟我置气,有一段日子没来了。顾跃平,既然你抛弃了我们母女就别再想在今天扮演慈父了。我们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颜凉的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你也劝着点她。”
秦文英嚯的抬头看着这个面容憔悴的男人:“如果不是你们让顾氏集团万劫不复,凉儿会这么辛苦?婚姻怎么了,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婚姻就幸福了吗,我也是在结婚后才明白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凉儿嫁给谁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不是有个好女儿顾倾心吗?”
顾跃平被呛的脸色一白。
秦文英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颜凉的号码。
正在剧组的颜凉这会儿正在换戏服,燥热的夏天要穿着厚重的戏服,还要头顶厚重的假发、配饰,这就算是坐着不动也顷刻起了一身的薄汗。
造型师一边给她弄发型,她一边戴上了蓝牙耳机,接起了电话,对方却似乎有所迟疑一直没先开口,顾颜凉只得反问:“妈?”
“凉儿,你是不是在忙?”她听着电话里母亲的口气,听起来十分的难以启齿,事实上秦文英确实不想拉下这个脸跟女儿说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心一横说道,“你这会能不能回家一趟。你爸爸也在……”
“出事了?”顾颜凉本能的反问,这些年,也只有有事她的父母才会这般想到她。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毕竟我看报道说顾氏有了一些起色。”
“我跟他无话可说。”颜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清丽动人的鸭蛋小脸上满是哂笑,她对于母亲的提议是着实没有兴致。
秦文英对自己的女人十分了解,她像是料到颜凉会这么说似得,拿出苦口婆心用惯了那套说辞,“还是回来一趟吧,你爸爸难得过来,你们毕竟是父女,虽然他并不是个好父亲,但是血浓于水,你们……”
“他要是想找他女儿谈话,妈您可以把顾倾心叫过去,毕竟她们才是真正的父女。而我,一会还有几场戏要拍,就不去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了。”
说这话时,顾颜凉不经意的转脸,语气便蓦地一滞,目光也怔住了:斜倚不远处的季勒言并不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致歉,只仪态轻松地放开原本抱着的双臂,朝她晃了晃手指,也算沉默地打了个招呼。
顾颜凉也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自己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她还是不想被这个男人当场看了笑话。
又硬着头皮和母亲周旋了一会儿,顾颜凉终于成功的把电话给挂了,自始至终也没答应回去。见她把手机放回桌上,一直站在门口的季勒言才抬步走近。
顾颜凉呛声的问道:“这不是女演员专用的化妆间吗?你季总堂堂的一个男人进来做什么,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季勒言今天没有穿西装外套,身上就一件白色的竖条纹衬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