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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坐在我旁边的娘亲,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样用丝帕捂着嘴笑。自从店里人手够用以后,我就多次劝娘亲闲下来享享清福,没事就和小姨出来逛逛,散散心。可是娘亲说绣花是她的兴趣,不想搁下来。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
别看娘亲外表娇小玲珑,颇有小鸟依人之态。其实绣儿娘亲心胸豁达,开朗乐观。再加上我从小乖巧听话,很让人省心,大一点后又家里家外都是 一把好手。娘亲一点心事都没有,再加上我喜欢自制些保养品、面膜之类的给娘亲试用。所以二十八岁的绣儿娘亲,皮肤依然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白皙嫩滑,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甚至比小姑娘时候还水灵,并且多了一份优雅和从容。
离龙舟赛还有段时间,我们喝茶,嗑瓜子,吃蜜饯点心,边谈话评论着,先从龙舟样式开始,到周围人物的衣着打扮都一一品评着。
娘亲和小姨也渐渐放开了,不像一来时那么拘束,开始也跟着我们指指点点。当绣儿娘亲的视线转移到左边几个台子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绣儿娘亲愣了一下,马上收回目光,低下头绞着帕子,一言不发。即使我们讲到好笑的地方,她也勉强一笑,再也没有刚刚那样的劲头和兴致了。
我瞟了那个形单影只的中年男子一眼,难道绣儿娘亲认识他?看绣儿娘亲的神态,他们之间一定有点什么。依娘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格,我猜想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人是绣儿娘亲的初恋情人,为了娘亲至今未娶(言情剧看多了)二是,这家伙是我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便宜老爹,可是按理来说他应该妻子儿女一大堆才是,怎么一个人来看龙舟赛?
我移了移椅子,挡住那家伙的视线,讲了几个笑话逗娘亲,终于绣儿娘亲又有了看龙舟的兴致。
这时候御用观景台上一声“皇上驾到”,汕河两岸,台上台上,全都跪成一片,山呼万岁。我偷眼看去,皇上坐正中,旁边是皇后娘娘,再来就是妃子、皇子们。怀宁王和王妃,以及玉修文和他大哥也在御用台上。
皇上在龙船竞渡前,先要请龙、祭神。各种祭祀、纪念之仪式,无非是点香烛,烧纸钱,供以鸡、米、肉、供果、粽子等。祭祀龙神庙时气氛很严肃,多祈求农业丰收、风调雨顺、去邪祟、攘灾异、事事如意,也保佑划船平安。然后宣布:“龙舟竞渡开始”。
在正式竞渡开始时,气氛十分热烈。有诗人写下《竞渡歌》真实地再现了当时的场面:“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鼓声渐急标将近,两龙望标且如瞬。坡上人呼霹雷惊,竿头彩挂虹霓晕。前船抢水已得标,后船失势空挥挠……”
这些诗句淋漓尽致地写出了龙舟竞渡的壮景。妇女们平时很少机会参加大型活动,如今也争着来看龙船,银钗耀日;鼓声、红旗指挥下的龙舟飞驰而来,舟似飞箭,鼓声如雷;终点插着锦绮彩竿,作为标志。龙舟向着目标飞快地驰近……
船面上,鼓在最中,两旁划的人要听鼓声,两头是梢桨,就是船舵,靠此端正舵向,所以俗语说:“鼓是令,梢是命。”
我们那骚包的银色龙舟毫无疑问地遥遥领先呀。汕河两岸的观众们,热情激昂,喊声震天。当第二名林家的龙舟,离我们还有百米之遥时,我们的龙舟已经开始到达锦绮彩竿,开始返回,鼓手敲起起密集的转身鼓点,龙舟上的水手们动作划一,反身回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迅速极了。(龙舟在竞赛时不调头,而是人转身反方向坐。)
天下第一楼的龙舟理所当然拔得头魁,而且远远地把第二名甩在后边,我站起来大声欢呼:“赢了,奖金到手!”(按约定,我改造龙舟,奖金归我,名誉归第一楼,嘿嘿)”第二名是林家,我也向林家劲表示了祝贺。食为天酒楼只拿到了第三名。
无论谁取得胜利,汕河两岸的观看者们都欢声雷动,神采激昂,仿佛自己取得胜利了一样。
领了千两黄金的奖金,和像捧着祖宗牌位一样,小心翼翼捧着御笔亲写的“天下第一楼”牌匾的金老板道别后。我们兴高采烈地走向有着“梦特娇”标识的马车,谈论着比赛的结果。那中年男子疾步走过来,向我们施了一礼。绣儿娘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但是既然人家礼到了,咱也不好失礼,也还了一礼道:“这位大叔,你拦下我们,请问有何贵干?”
中年男子深深地看着绣儿娘亲,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绣儿娘亲红着脸,把脸扭向一边。
我一看这情形,走到男子面前,踮着脚跟,把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口气有点不奈:“我说大叔啊,你眼珠子都不转的盯着我‘娘亲’看,不觉得很失礼吗?”我刻意把“娘亲”二字咬得很重。
中年男子回过神来,讪讪地看着绣儿娘亲问:“请问你是吕绣儿姑娘吗?”娘亲沉默着,仿佛不想回答。看来这男子就是当年那个没有担当,始乱终弃,超级怕老婆的郑明杰郑大少爷了。
我不耐烦地道:“你公然询问女子芳名,不觉得失礼吗?再说了,我刚刚都说是我娘亲了,怎么可能还是吕绣儿‘姑娘’?”我从他身边走过,故意踩了他一脚,用肩膀抗了他的肚子一下。窃笑着看他抱着肚子独脚跳,然后扶着面露不忍的绣儿娘亲上了马车,放下帘子。我潇洒地跳上咱的小红马,扬长而去。走了老远,我回头一看,他依然站在原地,遥望着远去的马车。看着他茕茕孑立的身影,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从龙舟竞渡回来以后,郑明杰多次下拜帖想见绣儿娘亲一面,都被我或者舅舅、奶奶他们给找理由回绝了,想当初他是怎么对待我那涉世未深的可怜娘亲的,活该被拒之门外。于是他就时不时地在我们家附近晃悠。
绣儿娘亲回来以后,也开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经常拿着绣活,在那发呆,然后深深地叹气。难道娘亲对那没用的纨绔子弟还有感情?
第二十九章 生父认亲记(下)
于是我对郑明杰做了一番调查。绣儿娘亲认识郑明杰的时候,郑明杰和刁蛮夫人沈佩娥已经有两子一女了。大儿子已经8岁,最小的女儿也3岁了。沈佩娥的这三个孩子,从小受母亲的熏陶,个个娇生惯养,嚣张跋扈,不务正业,郑明杰每每想去管教,都被沈佩娥竭力维护,还跟郑明杰闹,更增长了儿女们的气焰,渐渐地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到,时候未到。那恶女人沈佩娥的报应渐渐到来。
大儿子郑华松结交了一批恶霸公子,整日欺男霸女,做尽坏事。前年,郑华松带着几个恶奴到郊外游玩,看一村姑貌美,就想强行施苟且之事,被一江湖侠客撞见救下。郑华松仗着自己人多,又练了几下三脚猫功夫,不服气地围着侠客群殴,接过被打得重伤吐血,回到家没几天就不治而亡了。活该,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两家女孩呢。
二儿子郑华峰,比老大小一岁,身体一直不好,是个药罐子。长期不能下床,心理扭曲变态,经常打骂伺候的婢女仆人不算,把十五岁时给他暖床的通房大丫鬟百般虐待。经常用针扎她的全身,用钉子钉在她胸前突起的奶头上,更有甚者让人用针把她的禾幺.处缝起来,因为他不能人道,怕她偷人。那丫鬟忍无可忍,趁郑华峰熟睡时,用剪刀穿透了他的喉咙,自己也悬梁自杀了。
小女儿郑雪霞10岁那年,到外公家乘画舫游玩,不慎溺水身亡。
短短的两年时间,三个被沈佩娥疼在心尖上,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孩儿,接连离她而去。沈佩娥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从此卧床不起,就在今年2月一命归西了。整个大家族,只留下伤心欲绝的郑明杰大老爷了。
郑明杰的郑记布庄全靠他老丈人家的财力、名声的支撑,才得以咸鱼翻身。
这商场如战场,竞争本来就很激烈。沈佩娥的娘家江南最大的绣庄——锦霞绣庄,在一次御用贡品中出现了些微失误,皇后寿辰所穿的凤袍中的一凤目,可能是绣线问题,看起来像是盲的。这让皇后在众位妃子,贵妇中间失了脸面,大为动怒。皇上也撤了锦霞绣庄“天下第一绣庄”的匾额,锦霞绣庄失去了他的御用资格。以后御用锦缎都由宫内派人举行类似招标形式,通过层层竞争,织锦水平最优的取得,3年一次。
这锦霞绣庄本就仗着先皇的御匾,打压同行,用明的暗的手段,使无数的织锦绣庄家破人亡。当他们失势后,自然日子不好过。锦霞绣庄沈家走向没落了。
这郑明杰虽然惧内,有些懦弱。但做起生意来还是讲究诚信的,业内的口碑还不错。所以当他的后台沈家倒台后,郑记布庄的生意虽然受到一些波及和影响,但他们的绸缎布料质量不错,在业界还是能站住脚跟的。
看了看我调查来的资料,心里冷笑了一下。你们郑家儿女成群,势如中天的时候,把未婚而孕的绣儿娘亲羞辱赶出。现在夫人、儿女不在了又想到有个孩儿在外边了?如果绣儿娘亲对你无情的话,你郑明杰就是五体投地跪拜在我们家面前,我也不会理你。如果绣儿娘亲对你依然有情的话,也不能轻易让你过关,不整掉你一层皮,怎么能消我们这十几年的心头之气!
正狰狞地冷笑着,管家拿着帖子进来,看到我的表情打了个哆嗦。我马上换成灿烂天真的笑容:“管家伯伯,谁的帖子呀?”
管家递上帖子,我接过来,原来是金老板邀请我到“天下第一楼”,说是有事相商。这个月的5个菜谱已经差人送去了,还有什么事需要商议的?难道觉得每月5个新菜太少,如果那样 的话,也太贪得无厌了。自从“天下第一楼”有我加盟以后,哪天不是四层楼都爆满?每逢节日庆典都得提前一个多月定桌,还不一定能定到。不过嘛,咱在第一楼是有专门的雅间滴,不需要预约,这就是股东的特权,咱也算技术入股滴(*^__^*) 嘻嘻……
我来到“天下第一楼”专用雅间内,看到金老板和一个背对着雅间门的身影,认出了那个背影。心里冷笑了一下,看你玩出什么花样。我施施然进入雅间,跟金老板寒暄过后。故意道:“金老板,原来不单单请我呀,还有其他客人,不给介绍一下?”
金老板笑道:“这位是郑记布庄的郑明杰,郑老板。”
“哦——”我阴阳怪气地拖长音,“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郑明杰眼睛一亮:“你听说过我,是不是你……家人提过?”
我拿起面前的茶碗把玩:“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郑老板夫人的盛名呀,那真是女中豪……杰。郑老板可是典型的‘好’相公,‘好’夫君呀。”
金老板听我这强调,没忍住笑,忙用咳嗽掩饰。
郑明杰脸涨红了,憋了半天才说:“难道你的家人就没有提过我吗?”
我假装奇怪地问:“我的家人为什么在我面前提你呢?有什么非提不可的理由吗?”
郑明杰沉默了一会对金老板说:“谢谢金老板帮忙约吕小公子出来,这份情意以后一定偿还。我可以单独和吕公子谈谈吗?”
金老板站起身来,道:“好,好,你们慢慢谈。”走出了雅间。
郑明杰仿佛没有想好如何开口,我也懒得第一个开口,雅间里陷入一阵沉默。我喝了一口茶水,并不理会他,拿出随身带的自制炭笔,悠闲地画起冬装草图来。
郑明杰看着我,道:“吕公子,5岁即考进懿轩书院,8岁开始开店,把两个店面打理得井井有条,财源广广,不愧为神童呀。”
我头也不抬道:“哪里有什么天才,神童的,形势所逼加后天努力而已。我不像我的家人永远过着食不饱腹、衣不蔽体,任人欺凌的生活。当然要加倍的努力喽。天上是不可能掉元宝的。”
我放下手中的炭笔,拿起设计图看了下:“您光看到我现在的荣耀,可看到过程的心酸吗?绣儿娘亲为了做绣活养活我,大冬天手都冻得肿得发亮流脓。我那年迈的爷爷,走几十里山路去帮人做木工,半夜回来跌落山谷摔断腿骨,爬回家里。为了攒银子我们全家几乎每天只吃两餐,每顿都吃半饱。为了赚钱我们受了多少嘲笑,多少辱骂,多少欺凌!”我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冷笑道,“岂你郑大老板能体会到的?”
郑明杰桌上的手紧握着,用忏悔的口气道:“是我不好,让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打断他的话:“郑大老板此言差矣,我们吕家的事跟您郑老板有什么关系呢?”
郑明杰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是对不起绣儿,对不起你们母子,请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我收起设计图和炭笔,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郑老板,请记住你姓郑,我姓吕,只此而已,告辞。”
第三十章 考验
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