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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烤边吃,羊肉鱼块鸡翅韭菜红薯土豆......虽只是五个人吃,可各色菜蔬是一样不落的都搬到屋里来了,这些,在厨房里都让着王嫂子她们腌好串成串了,只有烤肉粉是鱼儿亲自制作的。鱼儿小美还有燕子雨儿四人因着离着炭火近,只嚷着热,一叠声的让着何氏去开窗,几人脸上红扑扑的,倒像那熟透了的桃子般红彤彤的可爱。
何氏当然不会听了她们的话去开窗,这屋里燃着炭火,那窗子本就是留了一丝缝的,这要全开了,冷风吹进来,这受寒了可是非同小可。只让着鱼儿几人离着炭火做远些,自己也不用她们帮烤着了,自己拿了一串鸡翅,自己烤了自己吃,原先都是鱼儿她们几个轮番给何氏烤,何氏只坐在边上吃着。
“这也吃不下这许多,不如去喊了阿布过来”何氏征求着鱼儿的意见,“这阿布还不知道今日回不回呢,雨儿,你出去外头院子看看,阿布要回了,便叫他进来就是”,这要换了别人,鱼儿是不让进这内院里屋的,阿布当然不一样,阿布是自己家人。雨儿将着手里还没烤熟的鱼递给燕子,从着燕子手上夺过刚烤制好的羊肉串,蹦跳着就往外头去。
天还有一色亮色,再加上地上的白雪照映,院里并没有点上烛火。厨房里头,传来王嫂子她们的欢笑声,今日,她们同样是自个儿在厨房了弄烧烤吃。雨儿先进了左边院子,院子里只有一个小厮在扫着地上的积雪,雨儿问过,阿布还没有回来,转身,就准备去内院回了何氏。“如意,小心些”,才出来院子,就听得那边前院门传来阿布的声音。
“阿布哥”雨儿大叫,看过去,真是阿布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如意。“如意姐”雨儿上前,只见着如意拿了一大包的东西,阿布正让着外头的小厮赶了马车拉去马厩。“雨儿”一连好些日子,都在外头收着山货,如意瞧着雨儿也很是高兴。“走,走,去里头,我们正在里头烤东西呢,干娘让我出来找阿布哥,这下,连着如意姐也过来了,正好,走”雨儿伸手就要帮着如意拿那大包裹。
“我来吧”阿布接过如意手中的包裹,二人对视一笑,跟了雨儿后头往着内院走去。如意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城里住着的,何氏没来时,为着和阿布避嫌,基本上不在这筑香苑住。待得何氏来后,如意才有时过来这边住住。今日,才从着外头回来,在山货里头挑挑拣拣了一大包,拿到这边来,让着厨房做了给何氏尝尝。
“阿布哥来啰”雨儿先进了屋,“还有如意姐也来了”。起先众人听得说阿布来了,还没什么反应,照旧坐着吃喝,听得说如意来了,倒是齐刷刷的回头,“如意”“如意姐”同时出声,如意快走几步上前,众人一阵寒暄。燕子起身帮着二人倒上茶水,又端过两碟子点心让着二人先垫垫肚子。
“来,如意,给你”鱼儿好些日子没见着如意,只觉的如意黑了不少,如意呢,也兴奋的给大家说着这些日子在山里头的所见所闻。京城的干菜铺子除了从着白家村送过来的干货外,如意也从着京城附近的山里人家收干货过来,这铺子里的干货除了散卖,还供应着城里头好些个酒楼,生意虽说不上是多么的红火,但也过得去。
“如意,给”阿布将烤好的鸡爪子递给如意,“哟,这才刚烤下第一串,阿布哥可是给着如意姐吃了”小美打趣着,如意也大方,听了这话也不脸红也不做作,从着阿布手上接过,咬上一口,“我可听着那叫什么瑜的,好像是叫肖瑜吧,这些日子可往绣坊里跑得欢呢”,小美听了这话,低头不做声了。
“这鸡爪子我倒也喜欢吃,娘,你给我递来一串”鱼儿拿话岔开,何氏对小美这事还没怎么同意。“鱼儿,给”如意听得鱼儿说爱吃,将着手里的鸡爪子匀出一个给鱼儿,鱼儿毫不客气的接过,就用手拿了啃起来。何氏只略吃了几串,就在边上坐了给着大家递调料倒茶水。外头雪花还在洋洋洒洒的下着,屋里暖意融融,一屋子的热闹。
中途,何氏还起身去烫了两壶老米酒过来,米酒中放了桂花红枣,喝起来甜甜腻腻的,很清油腻。鱼儿和着何氏说了,让明日早上回去时,装上一坛子带回去。在筑香苑里,何氏做的这老米酒都是用大缸来做的,自己喝,还时常用小坛子装了送给长工们喝。
几人又吃又喝直到半夜,吃饱喝足,动都不想动,还剩下好些东西,阿布喊住要出去喊人的燕子,说着自己正好回去顺路就在厨房喊上王嫂过来。何氏带了鱼儿和小美还有如意往着里屋去了,留下雨儿和燕子等着王嫂过来。
王嫂一直在厨房里坐着,知道今日这几位主子这又吃又喝怕是要好晚才行,便叫了厨房里另两位嫂子一同等候着,这时听得阿布管事在外头喊着,忙答应了。带着另外二人提上一桶水,拿了几块抹布就往着内院走去。这王嫂子自那日被着何氏拿住后,又回去被着王传给恨恨的骂了一顿,这心里是再没有了其他半丝一点的不良之心。每日里兢兢业业,就怕着何氏再挑出些毛病,在厨房里,也是每日里花着心思做些吃食,这一番下来,厨艺还真长了不少。
自从到这庄园来后,不但工钱拿的比往常多些,就这伙食和住的地方就更是不用说了。竟是比得上那寻常小康人家。更甚的是,何氏体恤她上有老下有小,特的在那边长工院子里单独拿出个小院子,让她将家里老人及小孩接了过来,还让着自家闺女在前头院子负责端茶倒水,打扫屋子。这家里的负担也是减轻了不少。王嫂自是感恩戴德的。
王嫂很快就带了两人进来,先将着屋里未吃完的菜蔬都分类收拾到托盘里,一人端了出去,自己和着另一人用抹布将着屋内桌子及地上好好的用水擦拭干净。然后退出去后。不过,不大一会,王嫂又带着那二人回转,三人一人提了一桶热水,等着鱼儿几人洗漱后,这才带人将水端出去泼了,然后才道安了出去歇下。
“娘,我看这王嫂现在乖巧的很”,今晚,鱼儿还有小美是跟着何氏一起睡,吃得多,又喝了点老米酒, 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相反还有些兴奋。“她,她现在是很乖巧,就那日被我拿着把柄,从着这以后,凡事都是特别的小心,生怕我再说她什么,我也再观察了一段时间,见她的确是改了,便让着阿布在那边院子里给他们一家专门拨了个小院子,将她家里的老人孩子都接了过来”
何氏说起这事,是有些自得的,毕竟,自己是收了王嫂的真心了。“接过来后,她就来找我,掏心窝子说了好多话,我也没说什么,只让着她好好干,这苑里,是希望她长久的在这做事”,小美搂着何氏“我娘也会收买人心了”,何氏笑笑,往日年轻的自己就是一直以为别人对自己好那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是她们的主子,却是没想到主动去做些什么。
这也导致后来,自己那随身丫鬟轻易被那孙家收买,从着自己这里套了口风过去,也间接的导致了家族的败落。所以现在,筑香苑虽是不大,可也花了些心思在那些下人身上。
母女三个聊了大半夜,一直到天将明,才迷糊着睡了。何氏一贯是早起的,虽是昨夜睡得迟,早上照旧是天才亮就起来了,看着床上两姐妹还睡得香,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到外边妆扮。在筑香苑不同以前白家村,在白家村早上起来,要先做好早饭,然后收拾屋子,洗衣服,后来虽是有着燕子的帮忙,这些事情,何氏也还是跟着一起做。
到了这里后,一应事情多有着苑里的下人们做着,何氏算是真正的和着往日年轻时候养尊处优起来。出到门外,雪是停了,地上的积雪却是厚了起来,窗前的几株梅花树上,厚厚的积雪将着花瓣压在下头,树枝都快要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摇摇欲坠,看看屋内她们姐妹两个还睡着,何氏便去厨房重新取了干净的坛子。
喊上王嫂,让着王嫂在下头扶了梯子,何氏亲自踩了梯子去收集梅花上的积雪。王嫂在下头倒是瞧着稀奇,这富贵人家竟是要爬着梯子去采那花瓣上的积雪,这地上大片大片,可不比着那树上要容易得多,王嫂是如何都想不通这个道理的。
待得何氏扫了一坛子的雪,姐妹两个还没起来。看看天上,黑沉沉的,怕是今日还有雪,就摇醒了鱼儿,这鱼儿今日还要赶回府中,再耽搁下去,这雪下了,地上的积雪厚了,马车可是不好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