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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都不要穿了,反正家里的中央空调开着呢,就是穿一条裤衩子都不会冷的。
灯也不打开,悄悄地进入,打枪的不要。
自己家,熟悉的太熟悉了,根本都不用担心碰到哪里,摸黑,摸到了门锁,亮出备用钥匙,捅进去。
扭了一圈,再扭了一圈,一葛悠门锁,门开了。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悄没声的就把门开了。
容刚肚子里狂笑啊,哈哈哈,我的小树苗儿,你以为你锁住了门你就能把我关在门外?你老爷们上辈子是神偷,溜门撬锁的事儿干得特别漂亮。
小兔儿乖乖,门儿开开,色狼进来啦!
闪身进了门里,悄悄关上门。
“苗儿啊,媳妇儿,我来啦!”
被窝暖和了吧,让老爷们钻进去吧。
屋里拉着窗帘呢,漆黑麻瞎的啥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杨树的呼吸声。
往炕上摸,只要摸到炕沿,他就扑上去。
一抹,毛格鲁的,啥玩意儿?!伸手抓了抓,狗皮褥子?他们家没这东西啊。
“小花,上!”
还不等反应过来手里摸到啥,就听见杨树一声令下。
“喵呜!”
刷刷两把。
“啊!”
容刚惨叫出来,手背,手背,被什么东西挠了,火辣辣的疼啊。
“啥玩意儿啊!啊,别咬别挠!”
容刚被伏击了,一个东西扑上来连抓带咬,抓住了往外一丢,随后小腿又被刷了好几道。
容刚吓得连连躲闪,但是漆黑的他往哪里躲啊,怎么都被这个东西咬。
“苗儿,赶紧开灯,开灯啊!啥玩意儿啊。别咬我了,疼死我啦!”
啪叽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那个东西咬住了他的裤衩子,在重要部位又来了一口。
“啊!”
这是真惨叫了,锋利的小牙齿透过裤衩的布料碰到稚嫩的皮儿,这脆弱部位的疼痛啊,容刚蜷缩起来捂着裤衩就打滚了。
“什么玩意儿啊,卧槽!”
攻击他的东西不再挠他咬他,漆黑的屋子里悄无声息地躲开了。什么东西啊,妈的还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鬼吗。
喵了一声!
猫?
他们家哪来的猫啊。
灯啪的一下亮了!
杨树穿的特别严实,板着脸坐在炕上,抱着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灯光刺眼紧闭着眼睛摔得四仰八叉捂着裤裆的容刚。
狼狈至极的容刚,土匪头子痞子爷们的容刚,被一只大黑猫,攻击的惨叫。胸口有十几道血印子,手背上也沁着献血,裤衩子掉了一半都漏毛了。
嚣张不可一世,霸道不讲理,土匪流氓的代言人,现在,特别凄惨的躺地上打滚。
哈哈。
杨树憋着笑,哼了一声,脸绷得特别紧。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防了你一手,果然啊,哼,流氓就是流氓,狗改不了吃屎。”
对,防备着呢,他能撒谎不眨眼,跳窗户跑到自己房间偷袭,能相信他就一把钥匙吗?这绝对不可能啊。
能空手套白狼把自己卷进去,让他白捡一个媳妇儿,逼着自己啥坏事儿都干了,这种人完全没有信用。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大字呢。
他不傻进了狼窝摸到狼尾巴,那绝对不会傻了吧唧的当成狗皮褥子,容刚绝对张着大嘴流着哈喇子等着机会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大人小孩都知道。
趁着他洗澡的空隙,跑出去,用一个牛肉干抓了一只猫,放屋里。如果他不来,好吧,相信他还是个男人,唾个唾沫是个钉,说那办那,他要是来,哼哼,这不,就这样了吗?
窗帘拉着呢,耳朵特灵敏,听见他开门进来了,抱着猫,往前一丢。
猫咪这就连抓在挠,把他擦萝卜丝了。
容刚有点没脸,他这偷袭,被人反偷袭了。英明一世,聪明一世,被一个呆呼呼的小村长给拿下了。
杨树用牛肉干叫着小花,小花喵呜一声跳上他的膝盖。
“我今天跟猫睡,如果还有小耗子来打扰我,我还让猫挠他。”
挠死你,你来你来,还挠你!
这时候你就让容刚爬上炕和杨树钻被窝干点事儿他都干不了了,为啥?那啥出血了啊,妈的,这只猫也太狠了,哪重要往哪咬啊,妈个比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啊。
杨树得意洋洋的,你还敢来我跟猫一块挠你。
面子里子啊,都丢得干净了。妈了个巴子的,臊得慌啊,疼得慌啊,脑袋一耷拉差点扎进裤裆,捂着裤裆踩着小碎步飞快逃窜。
杨树满炕打滚笑疯了,哈哈,从到了西山村到现在,他就没有战胜容刚的时候,今天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啊。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呦呦呦,切克闹,胜利一次真骄傲!
偶也!噢耶耶耶!
容刚跑进洗手间,拉下裤衩一看,非常醒目的四个小红点顶在上头,冒着血丝呢,肿了,肿的特可怜。
“马失前蹄啊啊啊。”
赶紧用香皂洗洗,这样能杀灭病菌。但是,还在冒着血珠,总不能用纱布包上吧,那还怎么穿裤子啊。
胸口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手背上也上药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重要位置。
一拳打在瓷板上。
“杨树苗,不把你睡了,我誓不为人。”
“啊,卧槽,疼死我了。”
叉着腿,飞流倜傥的厂长啊,跟罗圈腿一样回屋了,哈巴哈巴的,像个大鸭子。
第一百零三章 爬上炕是个技术活
羞愤的丢人的啥也干不了了,一脑袋扎被子里,没脸见人了啊啊啊。
碰一下就疼,蹭到了还疼,这里细皮嫩肉的能不疼吗?郁闷,憋屈,羞涩,五味杂陈,咬牙切齿。
“你等着我的!”
你给我等着!
咱们的大痞子厂长害羞了,第二天扎在屋里不想出门,更别说去厂子了。
话也不多板着脸,没穿牛仔裤,换上了软绵舒服的运动裤。因为这样磨着不疼。
杨树像一只花蝴蝶,容刚阴雨连绵不开晴,杨树就是一个阳光灿烂啊。
容刚气的飞飞儿的,打掉他一嘴牙还要死死吞下去。妈个巴子的太受气了。
剜眼扒皮的瞪着杨树,看他一会端着鱼肉拌饭给猫猫吃,说着好猫,好猫,一会把自己的裤衩背心洗了,晒出去,一会换了衣服跑出去跳广场舞了,容刚拿过抱枕,用力的掐。
掐死他的了,真的,直接掐死,再也不受气了。
如果可以,在容刚脑袋上放一块云彩的话,那是哗啦哗啦下雨的小云彩哟,还附带着打雷闪电哟。
别人家小两口恋爱,你侬我侬咒煞情多,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想的发疯,黏黏糊糊的跟拔丝苹果差不多,拉不断扯不断。
西山村还有小伙子相亲,今天相亲今天就跟小伙子睡一个被窝的呢,婚都没结呢孩子流掉了三个。民风开放的教你瞠目解释。
托着下巴,容刚郁闷的抽烟,他们认识不短了,黏糊?都是自己黏糊着他,他跑得很快,追着他屁股跑,还屁颠屁颠的。
好不容易哄弄进屋了吧,别说睡一被窝耍一些做小孩的被窝运动,身都不能近了。
他的命啊,咋就这么苦啊,有个媳妇儿是摆设,为了看着好看的,不是用着好用的。
愁死了,能咋地?不能离吧,抽烟吧。
抽烟解千愁,大哥,你要一根不?
就此失落郁闷,那是容刚干的事儿吗?绝对不可能啊,越挫越勇,从头再来呀。
你个败家媳妇儿,一天不让我碰,那是你的运气。接下来,我还就不信了睡不了你。
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
歌词儿都这么唱的,他今晚,绝对把杨树苗给干了。
在四个小伤口上涂了药,消肿了,早就不出血了,就是碰一下还有点疼。
吞了大把消炎药止疼药,保证今晚是最佳状态,一夜七次什么的,不是问题。
杨树今天跳广场舞跳得特别欢,高兴嘛。
容刚盯着他,看他跳完广场舞回来了,直接锁死了大门,出去?出去再抓一只猫来?怎么可能。督促着杨树,你去洗澡吧。杨树笑嘻嘻的洗澡去。
“你不洗呀。”
“你跳舞的时候我洗干净了。”
杨树一挑眉,哟呵,你这提前备战了啊。
“那我出去找,,,”
“大晚上的出去干啥啊,别去了,回屋看电视吧。”
后路也给你堵死了。
杨树哦了一声,也不着急。
“那行,我睡觉去。”
容刚都不回屋,就坐在堂屋,他要出门第一时间发现,难保他不会跳窗户,他死死地盯着门口呢,跳窗户他就抓到自己的房间,这样那样,跟煎小黄花鱼一样,外焦里嫩,吃掉!
攥了攥拳头。
“杨树苗,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还是昨天的时间,夜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开动。他穿着长裤,厚外套,就算他再藏着一只猫,也抓伤不了他,就算是狗,也不怕,厚牛仔裤咬不透。
那钥匙还不等偷摸开门呢,一摸门锁,门开了。
哎哟哎哟,什么节奏啊,难道说这是歌词儿里唱的,门没锁进来坐?杨树苗儿给自己留着门呢?害羞的他用这种方式默许自己进去跟他一起睡?
一定是了,昨天太突然,自己做的也不地道,惊吓住他的小乖乖了,今天没有吓唬他,树苗儿羞涩的,含蓄的,给自己留了门。
只等他进去,钻被窝,干点做小孩的运动,崽不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小孩的过程。
“哎哟我的乖乖,我稀罕你这么含蓄。”
闷骚的小玩意儿,想要他又害羞不敢说。
亲爱的,我来啦。
一直以来他的乖乖都很害羞吗,偷偷暗恋自己还嘴硬呢。
屋里漆黑麻瞎,容刚搓着手,一脸的奸笑。
去摸炕沿,摸到了他就拖鞋上炕,扑之,压倒,啃了,亲了,扒了,叫了,办了。办七次!
心里美呀,高兴呀。
摸到了哟,炕沿,褥子,再摸就是枕头了吧。
“啊!”
又一声惨叫。
这又是什么呀啊啊啊,妈的他的都要断了啊啊啊。不是被什么猫狗的咬了,是一种夹手指头的疼痛啊。妈的现在没有大理寺了,给手指头上夹板的刑罚也不会有啊。
到底是啥!
杨树啪的一下打开灯,盘着腿坐在炕上。
“我让村里的婶子们给我找了二十个耗子夹,终于派上用场了。”
看吧,这一炕,二十多个耗子夹摆着呢,他也不怕自己打滚翻身的时候夹得他嗷嗷叫,满炕沿密密麻麻的摆。
“你,你,,,”
五个手指头夹着四个,都夹红了,哆嗦着手,耗子夹一块跟着颤抖。
容刚眼珠子都气红了,杨树苗啊杨树苗,你在外边让人欺负的跟个怂包软蛋一样,你把所有心眼放我身上了?
妈的昨天偷来一只猫,刷刷把我擦萝卜丝儿了,今天摆了一炕的耗子夹,妈的你是我媳妇儿!我就草了,老爷们不碰媳妇儿,这算个啥事儿啊。
“我就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个混蛋,真以为我进了你家门你就能把我怎么着了?做你的春秋大花梦!想跟我滚床单?先滚一身耗子夹吧。”
长胜小将军,杨树,威风凛凛,雄赳赳气昂昂,一次次守住了阵营。
杨树易守容刚难攻,再一次胜利,欢呼!
“那你给我留门干嘛。”
“我那是试探,你要能在我房门打开的情况下恪守本分,我就,我就,再对你下圈套!现在我算看明白了,一天不防备你都不行!”
从枕头下边丢出一本防狼一百招。
“秘籍在手,安全无忧。”
容刚抢过这本书,突然看见上面写着防狼喷雾的制作,辣椒面二斤兑水放云南红药再来风油精,对准色狼的脸部喷射,一招制敌,卧槽,这能让人瞎了,害人不浅的东西,咔哧咔哧给撕了,狠狠地丢到地板上,在上边踩了几脚。
拔下耗子夹,砸在地上,狠狠地剜了一眼杨树。
转身离开。
出师不利,二战而衰。
我草草草啊啊啊。麻痹的这叫什么日子啊啊啊。
四个手指头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