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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暖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王秀梅竟然还有后招,且来的如此来势汹汹,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到底是她小瞧了王秀梅的恶毒心肠,暖冬有种几乎绝望的挫败感,她深深的意识到,尽管她重活一世,她知道王秀梅是个怎样的人,可是,她和王秀梅是不一样的,她做不到真真正正的站在王秀梅的角度去揣测,这些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便预料不到。
几乎是一夜间,村里流言四起,都在议论着叶家幺女,小小年纪学了王家姑娘的作派,也琢磨着挣钱的道儿,谁知道竟是整的歪门邪道,做出来的劳子养颜药膏,把人姑娘好端端的一张脸给毁了,那姑娘上门讨说法,江记杂货还不承认,把郎中找来一瞧,果然是铺里的药膏出问题了,连叶家大儿媳都惊慌的差点把孩子流掉了。
叶荷花到河边洗衣服,听见那些妇人在议论,有妇人瞧见她了,扯着嗓子就喊。“荷花啊,你快过来,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做大人的怎么不管管暖冬,就为了挣几个钱,瞧瞧这事做的多上不了台面。”
“呸!”叶荷花狠狠的啐了口,气的连衣服都没有洗,一口气冲回了家里。“哪来挨千刀的胡乱造谣生事,让我逮着了,非得撕了他不可。”话刚刚落音,她就哭了起来,心里悔恨的不行,倘若不是喻氏,哪会出这样的祸事,都是她连累了叶家,连累了暖冬。
暖冬他们从沈家打了拳回来,路上也碰见了人,见着四个孩子过来,那几个说话的不仅没有放低声音,反而加大了音量,一脸唾弃鄙视。“还是老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说叶家是村里数的上名的厚道人家,看这做的什么事,也太不要脸了些,叶家的姑娘有心性,也想挣钱发财,这是好的,可你得走正道是卟,没人家王家姑娘的头脑还要学人家作派,这下脸皮子算是丢出咱村了,连着咱们村都没了脸。”
“可不就是。”另一位妇人连连点头附和。“我回娘家,家里人都会问我,王家姑娘的事,我说着都与有荣蔫,依着家里人的尿性,我这趟再回去,定会问我叶家的事,哎哟,我可是个要脸的人,这事怎么说的出口啊,也亏的叶家能做出来。”
“前面叶荷花吹的多欢啊,见天儿的就夸着暖冬如何如何能干,都快夸成天仙了,还说铺子里的生意都是靠着暖冬的养颜药膏才渐渐好起来了,现在想想,当初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事情败露的一天,或许她是没有想过,能败露的这么快。”
青山听的懵懵懂懂,可还是隐约知道些,不远处的几个妇人在说小姑姑的坏话,他气不过,就想冲过去嚷嚷,还是叶永宏手快的抱起他。“青山,听话!”言语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要听,没事的。”暖冬牵起知秋的手,见他脸色发白,小声安抚着。又对着大侄子说。“咱们快些回家罢。”
知秋紧紧的握住暖冬的手,细细声的喊着。“小姨,小姨。”真的是被吓着了,他以为事情过去了,怎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事的,知秋不怕。”暖冬轻轻的拍着知秋的肩膀,有点闹不清楚,这孩子在想什么,怎么会害怕了?
四个孩子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刚进屋,就见叶荷花坐在火塘旁默默的抹泪,知秋见着了,挣开了小姨的手。“娘。”飞扑了过去,一下就红了眼眶。
暖冬突然的就明白了知秋的心思,这孩子只怕把大姐的话都听进心里了,大姐总说这都是她的错,知秋见事情越来越遭,心里便害怕了,他是为大姐担心吧?“大姐,你先别自责,我昨天进镇里时,发现了异常,正想跟你说说呢。”
见着大姐这样,暖冬想必须要把事情告诉她了,也好,她终究是个孩子,有大姐在,可能更方便行事,再者两个人想事,总比一个人强。到了眼下这地步,王秀梅是打算把叶家逼进绝路的,该怎么来解了这死局,她刚刚倒是有了些想法。
“什么意思?”叶荷花红肿着眼睛看着幺妹,一脸的迷茫。
暖冬正欲开口,屋门忽的被大力推开,叶汉财和钟氏急急的走了进来,叶汉财扶着媳妇坐下后,对着叶荷花就说。“大姐,村里都在议论着咱们家的事,不知道是哪个崽子颠倒黑白的胡乱说话,要怎么办?”
“是有人故意的。”暖冬飞快的接了句。“我可以肯定这是王秀梅暗地里捣的鬼,还有前天镇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她在暗中捣鬼,你们先听我细细说,我昨天刚刚发现的异常。”说着,她看向叶荷花。“大姐你还记着吧,喻记杂货的生意突然就好了起来,卖的是王家做的吃食,客人买这四样吃食,就会捎些铺里一文两文的零头,久了久了生意就好起来了,我问过姐夫,喻记杂货肯定是想不出这主意的,更别提捎送一文两文的零头。”
被幺妹这么一提醒,叶荷花也想到了。“对,一文两文看着不多,可日积月累的还是很见钱的,喻氏那性子,要她一文钱就跟喝她的血似的,怎么会这么大方。”
“所以,问题就出了王家给的四样吃食上面,想来应该是喻氏在王家拿货,价格是比较低的,利润大了,她才舍得大方搭零头。”暖冬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是我推测出来的,为了证实这推测,咱们不仅要去找喻记杂货,还得去找那个用了养颜药膏过敏的姑娘。”
叶汉财讷讷的问。“她们会承认麽?”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不承认就打到承认为止。”叶荷花说的是喻氏,真真是对她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揍死了这坏胚子。
暖冬摇着头。“不行。我曾在书里看过的,咱们可以走律法路子,一般的百姓都不懂这个,咱们用这律法去拿捏她们,她们肯定会说出来的。要是真闹到了公堂上,那姑娘的名声就毁了,她的夫家会怎么看她?说不定还要休了她,把这话说与那姑娘听,她定不会再隐瞒的。”
“这法子对喻氏没用,她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叶荷花愤怒的说着。
这样的话,暖冬看向大姐。“大姐前天刚打了喻氏一顿,想来她对你有一定的害怕心理,趁机再去恐吓她一番,可能会有用。”
“读了书当真不一样。”叶汉财听着这有条有理的话,心里高兴坏了。他家的幺妹比那劳子王秀梅好太多了,简直都没法比。“咱们戳破了王家的阴谋,咱们家的名声也就可以洗清了,反倒是王家落了个坏名,活该!”
叶永宏一直在认真听着,听到了这会,他说了句。“要怎么来戳破王家的阴谋?带着那姑娘和喻氏到王家当面对峙麽?这样不行吧,小姑姑前面说了,咱们套那姑娘的话,就是用名声来压她,让她当众对峙,只怕她不愿意,再者,说不定那王秀梅会起别的幺蛾子。”
“永宏说的也没错。”叶荷花的兴奋稍减了些。“咱们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否则,说不得还得着了王家的道。”
沈元推门而入。“暖冬的法子还是可行的。”
“阿元哥哥。”暖冬顿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慌。阿元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荷花看着沈小郎中,也不知是怎么的,心里竟然松了口气。“阿元来了。”乐呵呵的打着招呼,有沈小郎中在旁边出主意,这事就没难度了。竟是半点都没有意识到,她一个大人还得靠着半大的少年。
“阿元你来了太好了。”叶汉财笑嘻嘻的说着话,跟好哥俩似的,亲呢的拍了拍沈元的肩膀。“我们都在愁着呢,你把暖冬想的主意捋一捋,捋顺了咱们就可以行动起来,现在外面越说越离谱了,当真是气的牙痒痒,我都想打人了。”
沈元眉眼带笑的应着。“好啊。”神态悠然,不见半点焦色。
“阿元哥哥。”暖冬又小小声的喊了句,显的底气不足。
沈元落了坐,就把暖冬松松的环在了怀里。“想要彻底解决王家,这法子门道还浅了些,需得再挖挖坑,引蛇出洞让王家姑娘主动跳坑,这样方能反败为胜,一口气埋了这祸害。”
“说是这么说,那到底要怎么做?”道理叶汉财也懂,可脑子不顶事,琢磨不出来。
沈元沉默了会,思索一番,心里便有了主意。“现在叶家的局面还不够死,要再添些火候,把叶家真正逼到绝路上。”
“为什么?”叶荷花惊呼道。就现在的局面还不算糟糕?沈小郎中是怎么想的,果然沈家父子跟旁人就是不一样。
叶汉财一拍大腿,笑着说。“我知道,有个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阿元是不是这么个理?”
“也对也不对。”沈元清清淡淡的笑着,近来用功颇多,他和沈郎中是越发的像了,以前还带了点少年的青涩感,现在是完全内敛。
叶永宏眼睛闪闪发光,好奇极了,忍不住催促着。“沈大哥你快说说吧。”
“我也想知道。”知秋努力的听,听的一知半解,可完全不妨碍他对沈元的崇拜,他以后也要当个像沈伯伯沈大哥一样的人。
见大伙都这般着急,沈元也没揣着,笑着解释。“咱们叶家的死局,往后便是王家的结局。”
“再说清楚点呗。”叶汉财腆着脸问。光听着就好激动,可到底要怎么行事?
沈元笑着道。“其实也容易,我亲自去找王秀梅,几年前我曾为护着暖冬让她丢尽了脸面,如今我再去找她,她是知道我向来护着暖冬,我和她说说话,添些压力给她,她自然会慌乱起来,到时,再找个人在她耳旁添火加柴,她定会对叶家下死手,到了这一步,就可以用上暖冬想的法子了。”
室内一下安静了,都在细细想着沈元的话,沈元悠悠然然的抚着暖冬的发顶,温温和和的又添了句。“王家的下场,或是举家迁离村落,连镇上都居住不得,只得被迫远走他乡,或是把王秀梅卖了。”他曾大张旗鼓的护着暖冬,便是让村里人知晓,他对态度的爱护,可是王秀梅偏偏再三起幺蛾子,那些不痛不痒的也就罢了,他也不好出面,现在送上门的机会,王秀梅心狠手辣就别怪他冷血无情。
这事,要闹,就闹的个天翻地覆!依着王家现在的财力,连着村子也沾了光,这把火不彻底燃烧起来,还真治不住王家。就让他们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
尽管沈元说的清楚,可大伙想着想去还是有点懵懂,却是没有再往下问。一颗心却是踏实了,只等着沈元行动起来,他们在旁边当助力,把王家给整垮掉。
“暖冬送我出门罢。”又呆了会,沈元觉的时辰差不多了,便起了身。
叶荷花总觉的沈小郎中有些怪怪的,她看了眼暖冬,硬着头皮说。“那个……”
“好。”暖冬跟着起了身,细细声的应着,连灿烂的笑容都没有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她隐约有点懂了,阿元哥哥好像真的生气了,是因为她把事情瞒着了没有告诉他的原因麽?
青山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喊了句。“姑姑。”带着疑惑。这可真是个小精怪啊,敏感的不行。
“嗳,我送阿元哥哥。”暖冬笑着摸了把青山的脑袋。
出了门,走到了老树下,沈元停下了脚步,暖冬也跟着停了下来,绞着手指头,弱弱的喊。“阿元哥哥。”
沈元看着忐忑不安的小孩,眼里有了笑意。“你可真傻。”
“啊。”暖冬瞪圆了眼睛,抬头看着阿元哥哥,一脸的茫然,又松了口气,好像不是生气呢,眼睛一下就明亮了。
“打小就跟个小尾巴似的,一声声的喊着我阿元哥哥,总不能让你白喊,既是你的阿元哥哥,自然要好生护着你,莫让你受了委屈,怎可瞒着我,下回,就真生气了。”沈元说的轻描淡写,还用食指刮了下暖冬的脸颊,眼神却是认真的,里面没有了温暖的笑意。
暖冬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她没忍住,一把扑进了沈元的怀里,抱着他,声音有点哽咽,却透着欢喜。“阿元哥哥。”只是喊着他,没了别的话,千言万语都溶在这声称呼里。
“万事有我,我皆替你挡着。”沈元忽的生出种特别奇怪的情绪来,有句话到了嘴边,他没有说出口。他想说,万事有我,我皆替你挡着。你在岁月里随风缓缓长大,做个快乐开心的小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说这话,就如同他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对暖冬千般好,这种情感比他想像中的要强烈的多,好像是种本能,随着年岁渐长,他越发清楚的感觉到这情绪。
他有种很微妙的想法,暖冬深藏心底的秘密只怕也跟他这本能有关。这想法来的很奇怪,冷不丁的就冒出来了。为什么呢,他琢磨不透,只能交给时间。
目送着阿元哥哥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内,暖冬还傻傻的站在老树下,痴痴的望着,或许在别人看来是呆呆的望着,一个小孩哪来的痴。
“暖冬。”叶荷花在屋檐下站了小会,查觉到身子有些泛寒,这才出了声。“进去吧,外面天寒地冻。”这俩孩子到底怎么了?暖冬眼眶都是红的,唉!
暖冬回过神来,心底后知后觉的涌上甜蜜,她抿着嘴笑,笑的甜滋滋的,一颗心荡漾的不行。
“一会哭一会笑。”叶荷花瞧着她的神情,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傻孩子,你跟阿元没闹别扭了?”不放心的小声问了句。
“没有。”暖冬摇着头,笑的更欢喜了。“阿元哥哥可好了。”娇声娇气的说着,眼睛里闪闪发光。
没事就好,叶荷花松了口气,牵着她进了屋。
村里的流言愈发的激烈,叶家人都不能出门,一出门在路上遇着了,就有长舌妇逮着问着问那的,那语气那神情儿,真真是戳心窝的疼。还好叶家人心里都清楚着,这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局面就会扭转过来,倒也不怎么生气,可却还是有些愤怒,只得不出门天天窝家里,就怕脾气一上来,反而坏了计划。
叶家闭门不出,村里人就说,定是没脸见人了,心虚了,才会这样。又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为了一点钱,把一家子都搭进去了。叶荷花和老叶头商量着,防止镇上那边焦急慌乱,得早早的过去打声招呼。本来是老叶头去,可叶荷花觉的还是自己去好点,她这张嘴比爹的利索。
待叶荷花从镇上回来后,叶家的门户就彻底的关上了,要出门洗衣服什么的,都是寻着大清早没人的时候去,正是冬闲没什么农事,一家子成天窝在屋里。外人只当他们怎么怎么艰难,谁能知道,他们在屋里吃好喝好睡好。
如此过了几日,沈元出手了,他亲自去了趟王家,对着王家人直接说道,他要找王秀梅说话。见着沈元,王家人是有点心虚的,这沈元可不是一般人,几年前狠吃了他一回亏,那会他才多大,现在看着是越发像沈郎中了,撑死了也才十二的少年,都说他们家的秀梅妖孽,要他们说最大的妖孽是这沈元才对,简直不是人!
王家有了钱后,王秀梅就想摆起小姐的款,可王氏不同意,当今圣上是个有福气的好皇帝,他治理国家十几年,国家是一年好过一年,百姓的日子好过了,卖儿女的就少了,这价钱自然就高了,尽管挣了大把银子,王氏还是舍不得花十几两买个丫环,就替王秀梅在村里雇了个小姑娘当丫环,一个月才八十文。
小姑娘叫大丫,也是姓王,细细推起来祖上好几代还是亲戚呢。王秀梅嫌弃她的名字不好听,就替她改了名叫青歌。大丫在王家做事时就唤青歌,回家了还是叫大丫。青歌领了王氏的吩咐,小跑着去了王秀梅的闺房,跟她说起这事。
王秀梅正在屋里染指甲玩,她先拿了青歌的指甲做了实验,待有了经验,才染自己的指甲。听了这话,她愣了下,心想沈元来找她干什么?“就让他进来呗。”她倒要看看沈元过来干什么,不会又想着替那贱丫头出头吧?这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小郎中,我家姑娘请你进屋。”青歌行了个礼,小小声的说着。
王家一般是不管王秀梅的事,她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她高兴就好,只有一条,涉及到了钱财就不行,太贵重的,王氏觉的没必要的就会阻止,不过一般王氏不出声,因为王秀梅是个不吃亏的性子,说的多了,她就闹脾气,王氏也拿她没办法,只能依了她。
王家大儿媳苗氏,等着人不见了,才嘀咕了句。“这样不好吧,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往一个屋子待着。”
“有啥好不好,我看呐,秀梅那丫头巴不得。”王家二儿媳话说一半就止了嘴。
王秀梅有段日子没见沈元了,乍眼瞧去,有点回不过神来,他倒是越长越像沈郎中了。说起来,要不是年岁太小,她更喜欢沈郎中,沈郎中多帅的一个大叔啊,简直就是男神了,比现代那些气质儒雅帅哥好了几百倍,不对,压根就是没法比。可是不行,她这身体太小了,再怎么想也啃不到沈郎中,只能把目光放沈小郎中身上,都说耳濡目染,跟在沈郎中身边,沈元将来必定不差,果然,这小子越长越好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王秀梅跟个贵妃似的,坐在那儿,懒洋洋的靠着,目光落在自己刚刚染好的指甲上,轻轻的吹了口气,然后,对着青歌说。“你先出去吧。”
“不用出去。”沈元出言阻止。“就在这里站着。”接着,目光落在了王秀梅的身上。“叶家的事,都是你做的吧。”他开门见山,半个弯都不拐。
王秀梅听着冷笑一声,果然是这样的。“沈小郎中上下嘴皮子轻轻一碰,话就这么张口就来,是不是也太随意了点?”
“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沈元笑的风轻淡云,眉宇间是胜券在握的悠闲气度。“人在做,天在看,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那你去找啊,口空无凭的跑我家来做什么?”王秀梅沉的住气,挑眉看着沈元,笑着讽刺他。
沈元笑笑,慢条斯理的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要你有个心理准备,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是会摔大跟头的。”顿了顿,又说。“你以为自己做的够隐蔽,其实不然,要换我成,当初就该直接拿一笔银子送给喻记杂货,喻氏做生意时,添个一文两文的零头,这样才叫真正的不声不响,半点漏洞都寻不着。”没头没尾的说完这句,沈元就走了。
王秀梅全身失力软瘫在椅子里,脸上的镇定消失不见,一张脸惨白透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