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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后，小新回到房间，默契地等着高婵婵差遣。
“小新，你找人查查，这个山鸥，是什么人？跟古家有什么关系？”高婵婵不相信，山鸥跟古鹢没有一点关系。
古鹢从小便是高婵婵的死对头，事情还得从高婵婵18岁成人礼说起：
那时，她在学校办过一场成人礼后，又被父母安排在了高家举办，宴请了许多颇有名望的家族。
其中，古家受邀，10岁的古鹢便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高婵婵养了一条边牧，名叫花儿。
古鹢年纪小，宴会上的项目她也不喜欢玩，于是四处晃荡，途经后花园时，她见到花儿直冲她摇尾巴，总想着逗逗。
小孩子对小动物总是喜爱的，她跑回屋偷偷揣了些食物，用来逗弄小狗。
宴会有序进行着，舞池中男男女女绅士优雅，发散着各自的魅力，随着音乐的欢快旋律，他们步伐轻盈舞蹈在愉悦之中。
仿佛，是他们的成人礼。
高婵婵斗智斗勇，从宴会中抽身出来，一如往常去找她唯一的倾听者，见到却是：眼前的花儿正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倒在草地上抽搐。
高婵婵跑到花儿身前，不忍看它无助且痛苦的模样，她恨不得受这苦痛的是她自己。
等花儿送到医院后，早已没了气。
高婵婵父母常年不在家，她自己又是独生女，除了吃饭住宿有人照料外，平日起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那时，花儿成了唯一陪伴她的家人。
回想每次在校门口，花儿一见到自己将头伸出车窗外的摇头晃脑、激动的模样；每当委屈，不离不弃安安静静陪在身边时的身影，她便哭得泣不成声。
为此，高婵婵难过了很久，她的心事再无人诉说。
后来，通过监控，高婵婵找到害死花儿的罪魁祸首，是古鹢。
她一直记恨的，不是古鹢投喂花儿巧克力，而是，古鹢的见死不救和之后的拒不认错。
直到现在，高婵婵还处处针对古家，报复古鹢。
在其他人看来，或许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对于高婵婵来说，却是无法挽回的遗憾。
没人有错，她报复古鹢也没有错。
其实，她不知道，古鹢当时不是临阵脱逃，她是去打电话的，可她打的是110，电话里说明情况后，110并没有理她。
等看到高婵婵嚎啕大哭时，她没勇气主动认错。以往聚会中，她见过高婵婵两次，前两次她见到的高婵婵，要么在打架要么在骂人，气势汹汹的，她怕她。
***
点开莫悉昨晚发的信息，山鸥回复：‘现在还不知道那天有没有安排。’
当时，山鸥盯到信息纠结了好久，后来一忙起来，的确是忘记回复了。
莫悉跟山鸥说，过两天会来北新城出差，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除突发情况，山鸥这几天是没有安排的。大古集团和高士集团卡住，短时间内，她都茫然无措。
晚饭时，山鸥从章靖月口中得知，大后天，便是中国传统节日——七夕节。
难怪，今天的动态里，余礼带上林潇羽，登上了去往空海的私人飞机。
翌日凌晨4点，88层办公室的女人打开邮件，一份亲缘鉴定报告，相似度为99.9981%。
‘继续调查。’女人指尖轻轻一点，信息发送。
第二天一早，章靖月接到高婵婵助理小新的电话，说是高婵婵想聊聊合作，叫山鸥只身前往。
山鸥答应，真就自己开车去到了约定的餐厅。
“你还挺准时的。”桌子不大，高婵婵坐在对面，摇晃着手里的红酒，嫣然一笑。
山鸥自然落座，淡淡一笑，没有当日在88层办公室的局促：“向来如此。”
高婵婵示意山鸥点餐，二郎腿没放下过，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是想通了合作？”点好菜，示意服务员下去后，山鸥开门见山。
毕竟，如果没有价值，高婵婵大可不必这样麻烦。
“合作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高婵婵放下二郎腿，饶有意味注视着山鸥，想来，她也不笨。
“说吧，我看看能不能答应。”山鸥端起红酒杯，深深闻了闻，终是忍住没有下口。
高婵婵见状，以为山鸥喝不惯红酒。
“第一个条件：我看你发给我们负责人的资料，我可以把2年内所有订单，全都给你，但价格还需要商量，我不为难你，再降2%，我现在就可以决定!”高婵婵将合同扔到山鸥面前，从包里取出两支烟，递给山鸥，山鸥摇摇头，高婵婵便趾高气昂地收回来。
山鸥翻开合同，合同拟好的内容除降了2%，其他都很满意。
看来，这个高婵婵，的确有合作的诚意。
“那第二个条件呢？”山鸥放下合同，凝神注视，这恐怕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第二个，你，做我女朋友。”高婵婵来了兴致，直直盯着山鸥。
山鸥一脸惊愕，她搞不懂，高婵婵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为什么？”
“我无权告诉你！你只需要回答，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要想清楚，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高婵婵吐出烟圈，勾了勾唇角，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山鸥。
对于山鸥来说，高婵婵是女生，答应她，自己不会有损失。
可如果答应了，她跟莫悉是不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机会？山鸥觉得可笑，自己竟然还真抱有侥幸。
“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两个要求。”山鸥眼底浮现出些许悲凉之色，她以为，她跟林潇羽是不一样的。
“你说。”高婵婵好奇。
“第一，我的时间我自由支配；第二，合同必须5年！”比起对方的两个条件，山鸥认为高婵婵不一定答应自己，无论答不答应，她都会欣然接受。
答应，公司便向前一大步。
不答应，自己便不用承担违心之苦。
哪知高婵婵没有犹豫：“我答应！”说完，端起合同，签字盖章，行云流水。
山鸥心里一阵落空，很快坦然接受，签字盖章，一气呵成。
“合作愉快，女朋友。”高婵婵伸出手，薄唇微微向上，比起前两日，倒温和不少。
“合作愉快。”大大方方，山鸥将手握上去。
山鸥不再问，高婵婵有什么目的。
高婵婵也不问，山鸥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明天是七夕，下午四点过来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高婵婵起身，将名片放在桌上，提上座位上的手提包，径直离去了。
山鸥盯着名片发着呆，她问自己：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