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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莫悉去了那家海鲜餐饮店。
那里有着她和山鸥的回忆。
哪怕是下午饭点，餐厅的客流并不大，比起上次三人来用餐的场景，是冷清了些。
曾经靠窗的包间半掩着门，莫悉心不由主推门而入。
一位身穿吊带丝绸裙装的女人，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高婵婵？这么巧，一个人吃海鲜？”莫悉瞪大双眼，惊讶地望着眼前女人，她没想到，高婵婵也在。
闻声，她看到莫悉，有一阵惊讶，旋即恢复正常。
莫悉推开门，也不客气，坐在她对面，戴起了手套。
高婵婵好笑，她打趣道：“哟，难得你也在这里，也一个人？”
莫悉点点头，咬一口大虾，蹙眉道：“越来越难吃了，难怪没几个客人。”
高婵婵笑笑，不说话。
莫悉见状，歪着头，一脸疑惑：“笑什么？”
“没什么，你跟山鸥分手了？”高婵婵若有所思，沉重问道。
“她跟你在一起了？”莫悉反问，问完深深看着高婵婵，试图从她表情中解答出什么。
“我跟她？怎么这样问？”她不回答，将反问打回去。
“我以为她跟我分手后，跟你重新在一起了。”莫悉接话，脱下手中手套，湿巾擦手，垂着睫，语气低落。
她苦笑，想起山鸥托她帮忙，假扮她女朋友，结果还没到那天，自己却玩起消失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联系过，确切的说是我联系不上她。”她抿紧唇线，几不可觉怅然叹息着。
“她不在北新城吗？你们没见过？”莫悉停下擦手的动作，想起刚刚见面的场景，愈加疑惑。
“你看到她了？在哪里？”她眼眸闪了闪，抓着莫悉的手臂，一反常态，激动问道。
莫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并有些反感，她挣开她的手。
“就在大古集团办公楼里，我跟她擦肩而过。”莫悉回忆，心里憋着气，她居然真的可以做到，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高婵婵叹气，眼里的光霎时熄灭。
“你看到的，应该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叫古鹢。”期待落空，她端起手边的红酒，灌了一口，又沉沉放下。
“她妹妹？她还有妹妹？”莫悉瞳孔震惊。
接着眉头蹙紧，原来高婵婵都知道的啊。
不过，不重要了。
“看来，你也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吧。”她似笑非笑，又喝上一口红酒。
莫悉怔神，许久没说话。
“莫悉，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想了很久，她端起酒杯，将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她便后悔了。
莫悉眸色微凝，从一进来，高婵婵就很反常，她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什么事？”
下一瞬，莫悉眼神程亮，她望向高婵婵，仿佛她能回答出每天困扰自己的问题一般。
高婵婵薄唇微顿。
她拿起包，下一秒准备离去：“没什么，逗你玩的。单我买了，我还有事，有缘再见！”
莫悉察觉不对劲，眼疾手快，紧紧抓住她的包，眼里藏着希冀。
高婵婵松开包，干干净净，痛痛快快走了出去。
算了吧，何必多一个人难受呢，如果山鸥真的不在了，也不会希望看到莫悉伤心吧。
“高婵婵，告诉我！你知道什么？”莫悉冲门口喊道，完全不顾众人目光，声嘶力竭。
高婵婵万分懊恼，自己刚刚喝酒说漏了嘴。
可既然说了一半，不如都告诉她吧，她也有权知道真相，如果她跟上来，自己就告诉她，不跟就算了吧，她这样想着。
没回头，她径直走进电梯，按下负二楼，电梯门正欲阖上时，莫悉勾着腰，气喘吁吁扒开电梯门。
“告诉我！”走进电梯，莫悉将包递给高婵婵，还喘着粗气。
高婵婵接下包，动了动眉头，无奈叹息。
“我包里有个U盘，是有人请私家侦探拍的，我发现后，威胁要了备份。还有，我和山鸥，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说完，高婵婵略有不舍，一鼓作气将随身携带的u盘交到莫悉手上。
莫悉对她说的这句‘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大惑不解。
又恍如晴天霹雳，劈开了每晚的爱恨困惑。
那为什么？为什么山鸥要承认？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的莫悉犹如悬溺在深海，没有光线，没有氧气，她迷惘又窒息。
“u盘里，是偷拍的山鸥吗？”她盯着手里的u盘，不得其解，五味杂陈。
“对。有必要替她解释一下，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出于合作，我跟她，什么都没，几乎什么都没 发生。”说到最后时，高婵婵眼底隐着几缕哀思。
“谁偷拍的？”莫悉好奇，此刻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什么叫几乎？”转念，她补充道。
“字面意思。不记得叫什么了，只知道是个女的。”电梯到负二层，高婵婵掏出车钥匙，往停车位走去。
“那她，为什么要骗我？”莫悉跟在她身后，试图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答案。
“我不知道，或许……或许是她喜欢别人了也有可能！反正看上去，她也不是很专情的样子！”她拉开车门，将莫悉阻隔在车外。
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补救了。
“好了，你回去吧，曾经正牌女友都不知道的事，我自然更不会知道，祝你好运！”说完，她启动车辆，一走了之。
剩下莫悉理不清的千思万绪。
一落地星海，莫悉下机第一件事便是找杨美美了解情况，可她不在家。
从门卫那儿得知，一年前，她就不住这里了。
莫悉拨通杨美美的电话，无人接通，再拨，无法接通。
打语音，拒接，再打，拉黑。
莫悉满腹疑团，愈发觉得扑朔迷离，她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几经辗转回到家，她反锁上卧室房门，将U盘插入电脑，这一刻，像极两年前的一幕。
视频很长，几乎算是一部小型纪录片，不知道是谁，如此费尽心思偷拍，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腹便便的男人，原来只是一个难啃的客户。
在莱中市的日子，原来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啊，莫悉突然想到，为什么那次高婵婵会说她不会喝酒了。
看到这里，她心脏紧紧的，那段时间，自己居然还跟她冷战。
妇人跪地，是感谢！原来医院的李叔便是妇人的丈夫，是山鸥救的他们啊。
山鸥一定很失望吧，自己的不信任。
可她为什么都不解释啊？
这，是七夕灯节的那一天，山鸥和高婵婵并肩走在灯火璀璨的人流里，她们拥吻，出入酒店。
如果像高婵婵说的，虽然只是逢场作戏，可她还是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