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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萧言之是真的不擅长用剑,这两年来跟裴泽学的防身剑法到了关键时刻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一把上好的软剑到了萧言之手上杀伤力还不如一把菜刀。
“王爷,找个空隙冲出去,别管属下!”见萧言之将萧春月护了个安好,自己身上反倒多了几道血痕,何晏的心里顿时有些发慌。
萧言之干笑一声,道:“我也很想冲出去,但是你来告诉我空隙在哪里啊?”
到底是谁派了那么多的黑衣人来劫他?又是谁派了那么多黑衣人在他身边保护他?他们要打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打啊?再往旁边挪一点就是乐坊宽敞的大堂和窗外宁静的街道了,结果他们却全堵在门口和窗口,给他一个口用来逃生行不行啊?
“啊!!”
萧春月突然惊叫一声,萧言之都来不及看清扑向萧春月的是谁,只瞬间转身将萧春月护在身后,而后飞起一脚将扑过来的人踹了出去。
那人跪到在地上,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萧言之,道:“王爷,自己人!”
萧言之暴躁地怒吼道:“你们都穿的一样,我哪知道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敌人啊!都滚远点儿!”
那人应了声是,而后就跟同伴一起引着敌人往别处走,虽然不知道萧言之所说的滚远点儿是要滚得多远,但有多远就滚多远那准没错。
终于见打成一团的黑衣人散开了一些,萧言之又将萧春月的手抓得更紧,道:“姐,千万不能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萧春月脸上精致的妆都已经被泪水冲花,然而受到了过大的惊吓,萧春月是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听到萧言之的声音时也没听清萧言之说的是什么,只抓紧了萧言之的手猛个劲儿地点头。
瞅准一个空隙拉着萧春月出门,去往楼梯的路却已经被黑衣人堵死,萧言之扶着栏杆往下看了看,暗自庆幸萧春月的房间是在乐坊二楼。
不废口舌与萧春月多解释,萧言之一把搂紧了萧春月的腰,带着萧春月登上栏杆就往楼下跳,惊得萧春月在萧言之耳边失声尖叫,落地之后,萧言之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与之相比连给萧春月垫了底整个摔在地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姐你也是挺厉害的……”晃了晃头,萧言之拉起萧春月就往门外跑。
“皇兄!”徐离谦刚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乐坊门口,一见到萧言之那狼狈的模样和乐坊里混乱的场景,登时大惊失色,“怎么会……是谁这么大胆?快!快来人扶皇兄去安全的地方!”
徐离谦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从徐离谦身后走出,伸手就要去扶萧言之。
见到徐离谦时,萧言之长舒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一放心,身体就晃了两晃,可都已经将手交给那侍卫了,萧言之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抽回手,护着萧春月后退两步。
徐离谦一愣,疑惑地看着萧言之:“皇兄,怎么了?”
萧言之却又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看着徐离谦,焦急道:“三皇弟来得正好!快,何晏还在里面,快救他出来!”
“何晏?”徐离谦微微蹙眉,而后立刻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快去看看皇兄的侍卫怎么样了,一定要把人救出来!”
“是,王爷!”跟在徐离谦身后的人立刻快步跑进了乐坊,见到黑衣人就砍,根本不分敌我。
见状,萧言之的眼神略微收紧。
他觉得这乐坊内人分两派的局势是十分明显的,只要不瞎都该看得出来,虽然也存在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可能性,但不说要向徐离谦请示一下,至少也该在手起刀落前犹豫一下吧?可这些人不仅没有请示,连犹豫都没有就不分敌我地见人就砍,这般爽快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心生怀疑啊。
徐离谦收回视线,又对萧言之说道:“皇兄放心,我的人一定会将何晏救出来的,还请皇兄移步到安全的地方,皇兄身上的伤也需要尽快处理一下。”
萧言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而后笑道:“不碍事,都是些皮肉伤罢了。何晏跟了我这么久,不见他安然无恙,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反正三皇弟带了这么多人来,足以扭转局势,我就等一等吧。说起来,如此雨夜,三皇弟带了这么多人来平康坊里做什么?”
徐离谦眼神一闪,不高兴地瞪起了眼睛道:“皇兄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可是听说了平康坊里有人闹事,特地带人赶过来的!”
萧言之又护着萧春月后退一步,道:“京城内所有滋事扰民之事都是由巡逻的金吾卫发现,而后根据闹事之人的身份上报京兆府或者武成王府,会报到皇弟那里去倒是稀奇。”
“皇兄这是不相信我?”徐离谦难以置信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耸耸肩,道:“三皇弟有做什么让我对你产生信任的事情吗?啊,裴泽你来了啊!”
萧言之抻着脖子往徐离谦的身后看,吓得徐离谦立刻转身,还瞬间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摆出了一幅防御的姿态,看得萧言之摇头失笑。
心虚的人总是容易反应过度。
知道自己被萧言之骗了之后,徐离谦也不再装友善,转回身来看着萧言之笑道:“皇兄果然是聪慧过人,既然如此,我也能省去不少力气,就请皇兄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吧。还是说皇兄以为你此时带着个碍手碍脚的女人依旧能全身而退?”
“这很难说。”萧言之不以为意地笑笑。
这时,徐离谦的身后有个人上前一步,在徐离谦的耳边低语道:“王爷,时间不多了。”
“皇兄,请你……”
“不如这样吧,”萧言之打断徐离谦的话,笑着说道,“就让我这么跟你走了,我也很不甘心,不如你跟我比一场,你赢了,我就跟你走,你若输了,就放我离开,这之后就看谁跑得快了。如何?”
徐离谦今天既然在他面前露个脸,那就是不打算留在长安城了。他人呆在长安城里都不安全,若是出了城那还有个好?他今日会来到平康坊本就不是计划内的事情,徐离谦应该也是临时决定来抓他的,而徐离谦没带张绍生来他面前炫耀,那想必张绍生是平安回了武成王府。可裴泽这个时间都没来,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他还以为裴泽得了张绍生的回复会立刻过来。
“皇兄是要拖延时间等义兄来救你吗?”徐离谦上前两步,得意地笑道,“皇兄放心,义兄今夜八成是来不了了,我搞出了点事情给义兄和父皇做,因此义兄此时应该还在皇宫里陪着父皇呢。”
至于回去通风报信的张绍生自然有人绊住。
萧言之撇撇嘴,道:“皇弟既然如此胸有成竹,那还怕什么?自打入宫以来,我跟徐离善都比过好多次了,只要是不用兵器,那我次次都能撂倒他,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跟三皇弟比试一番,今日大概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吧。但若皇弟怕输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也试试看能不能从这么大的阵仗里逃出生天,若能成功,这也算是值得炫耀的丰功伟绩了吧?”
说着,萧言之就摆好了要突围的架势。
见萧言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徐离谦犹豫了。
是他在跟萧言之对决的过程中擒住萧言之的速度快,还是在萧言之突围的过程中抓住萧言之的速度更快?仔细衡量了一下,徐离谦选择跟萧言之一对一。
“既然皇兄这样说,那我就让皇兄输得心服口服好了。不过可别说我没提醒皇兄,我可不是被娇养长大的徐离善,大概会让皇兄吃点儿苦头。”
“是吗?”萧言之挑眉,“我还真是喜欢处处都有惊喜的人生。”
裴泽啊,你这混蛋要是再不来,就送你个年度最大惊喜!
这边萧言之跟徐离谦一对一地打上了,那边的裴泽才刚骑马跑出延熹门。
今日申时将过的时候,裴泽才刚要离开皇宫,突然就有人在后宫里发现了一位才人的尸体,因为需要盘查后宫巡逻卫兵,所以裴泽派了个人回武成王府知会一声,自己便留在皇宫里进行调查。等捋顺清楚事情的经过时,已经是戌时。
裴泽原本想着夜禁的时间早就过了,宫门和坊门都落了锁,他再要出宫就太麻烦了,而且已经派人回府知会过了,萧言之如今只要是躺在他的床上也能安睡无忧了,他不在也无妨,因此裴泽是打算不回府的。可人都走到大吉殿门口了,裴泽又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很迫切地想见萧言之一面,于是改了主意,立刻快马出宫。
裴泽一路快马回府,三步并两步地冲进武成王府的大门后就立刻问起萧言之的行踪。
“蜀王在哪儿?”
这话问完,裴泽才发现黎安、孔卿和张绍生都在前院,而三个人的中间是被绑起来的齐成。
“怎么回事?”
黎安三人心里都是一凛,而后齐齐向裴泽行了个礼。
张绍生挠挠头,道:“抱歉王爷,是我跟他的私怨。”
他真是犯了蠢才会耽误时间跟这臭小子耍嘴皮子,这小子真是怎么打都不长记性!
裴泽看了看被绑着的齐成,又问道:“你们王爷呢?”
张绍生立刻回答道:“启禀王爷,我们王爷现在还在平康坊里面。”
“平康坊?”裴泽蹙眉。
萧言之大晚上地跑去平康坊做什么?
犹豫了一下,裴泽又转身出府:“备马。”
总觉得他今天晚上非得见着萧言之不可。
孔卿立刻跑去拦住了要把裴泽骑回来的马送回马厩的下人,亲自将马牵到了王府门口。
然而裴泽一脚才踏出武成王府的大门,就见一人快马加鞭地狂奔而来。
来人是东城区轮值巡逻的金吾卫,一见到武成王府大门口的裴泽就立刻高喊道:“王爷!启禀王爷,蜀王、蜀王和吴王在平康坊里打起来了!”
不是说蜀王不近女色吗?不近女色为什么还能跟吴王在平康坊里因为一个女人打起来啊?!
裴泽一怔,立刻翻身上马。
“孔卿点府里私军跟我去平康坊,你去通知城门卫全城禁严,此刻起不许进也不许出!”
话音落,裴泽打马就走。
孔卿也毫不犹豫地回府点兵,紧追着裴泽就去了平康坊。
黎安什么都没问,只回房换了身衣裳,而后进宫面圣。
而那个前来通风报信的金吾卫却傻愣愣地站在武成王府门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就是两位王爷为了一个女人打架而已,犯得着点兵吗?怎么还全城禁严了?
难得跟裴泽回府一趟的胥仁冲天翻了个白眼,拍了拍那金吾卫的肩膀道:“走吧,我陪你去城门。”
王爷也是急了,只这金吾卫一个人去城门去报信,谁信他啊?
那金吾卫还是一脸茫然,跟在胥仁的身后往最近的通化门方向狂奔而去。
不一会儿,通化门的城门楼上就燃起了巨大的火焰,一名传讯兵站在城楼最顶端,两手各握一个火把,将全城禁严的命令传递给其他城门卫。
长安各城门处的轮值城门卫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严守城门,领军卫大将军得人通报之后也立刻加派人手,将长安城封了个水泄不通。
裴泽到达平康坊时刚好就看到了各城门楼上的火焰。
而在乐坊内的徐离谦却还没能擒住萧言之。
再一次摔飞出去的萧言之啐了口血,被萧春月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后,又笑着对徐离谦说道:“皇弟的这个惊喜还真是让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他娘的肋骨好像断了!
徐离谦的身上也疼得厉害,他没想到萧言之说能撂倒徐离善那话并不是吹牛。
“皇兄的毅力当真叫人敬佩,但是皇兄也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徐离谦话音刚落,就有人从门外冲进来,急哄哄地对徐离谦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城门楼上刚刚传讯,全城戒严!”
“什么?”徐离谦登时大惊失色,“武成王不是还在宫里吗?”
除了裴泽,还有谁能对十六卫下令?
萧言之深吸一口气,忍住身上各处的疼痛后笑道:“看样子是到了决一胜负的时候了。但是我觉得皇弟若是现在不跑的话,等会儿应该就跑不掉了。”
如果真的全城禁严了,那裴泽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吧?
正想着,萧言之就听到一声从门外传来的喝声:“把里面所有的人都给本王绑起来,违者就地格杀!”
“是!”孔卿领着人就往里冲。
“怎么这么快?走!”徐离谦恨恨地看了萧言之一眼,而后拔腿就往乐坊的后门跑去。
都怪母妃,这下可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这下连萧言之都带不走,他的麻烦可大了!
萧言之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直接躺进了萧春月怀里。
“他娘的,这混蛋赶来收尸吗?”
萧春月跪在地上抱着萧言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言之!言之你别死啊!”
萧言之咳一声,道:“姐,拜托别晃我,疼……”
真是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徐离谦明明是来带他一起走的,可怎么下手的时候却有种想要打死他的感觉?
萧春月立刻就不敢动了。
“言之!”裴泽冲到萧言之身边,一脸的慌张,“怎么样?伤着哪儿了?去请大夫来!”
“是!”立刻有人跑走去请大夫。
“你看我像伤着哪儿了?”萧言之偏头,笑眯眯地看着裴泽,“猜猜看,猜对没有奖励。”
看着萧言之的笑脸,裴泽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握住萧言之的手道:“还能说笑就是死不了。哪儿不舒服?”
看萧言之这躺平不敢动的样子,是伤着骨头了?
萧言之撇撇嘴,道:“大概伤着骨头了。我可是拼了命地撑到你来,成功地拖延了这么久,有奖励吗?”
他对这些军人的那种说一对一就一对一,没有命令之前决不插手变成一对多的正直感到十分满意,不然他也拖不了这么久。他也对过去两年中能文斗就从不武斗的自己感到十分满意,不然徐离谦也不会当他是个文弱青年轻易就答应跟他一对一。
“有!”裴泽不假思索道,“等你伤好了,想要什么奖励都行。”
这个时候,裴泽的背后才突然惊起了一层冷汗。
如果他今夜没有执着于要见萧言之一面,如果不是有金吾卫侥幸跑去武成王府通风报信,如果他再晚点收到消息,哪怕只是晚一炷香的时间,那他还能见着萧言之吗?
“还要等伤好?”萧言之不满地蹙起了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乖一点养伤就好得快。”这话说完,裴泽才抬眼看了萧春月一眼,“这位是……?”
“是我打算红杏出墙的对象。怎么样?长得美吗?”萧言之得意地笑着。
裴泽又看了一眼妆花得有些夸张的萧春月,实在是无法评判萧春月的样貌。
“恩,美。”裴泽敷衍道。
萧言之咋舌道:“怎么就这点儿反应?”
裴泽白了萧言之一眼,道:“又不是个男人。”
萧言之无趣地撇撇嘴,道:“这是我姐姐,萧春月。”
裴泽这才认真地看了萧春月一眼,而后从萧言之怀里抽出一方帕子,递给了萧春月:“姐还是把脸擦一下吧。”
萧春月此时的脑内是一片空白的,见裴泽从萧言之怀里抽出了帕子递给她,就伸手接了过去,听裴泽说该擦擦脸,就用帕子擦了擦脸,既没有去想裴泽为什么知道萧言之的怀里揣着帕子,也没有想堂堂武成王为什么要跟着萧言之喊她姐姐。
萧言之却是笑着白了裴泽一眼。
大夫终于来了,一直都不敢碰萧言之的裴泽这才让开位置,紧张兮兮地盯着大夫的双手。
萧言之原本还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可见老大夫摸在他身上的双手一直轻微颤抖着,萧言之琢磨了一下就仰头看向移动到他头顶的裴泽,果然就见裴泽紧盯着人家老大夫不放。
萧言之轻笑道:“你别瞪人家!”
裴泽立刻扶正萧言之的脑袋,蹙眉道:“你别乱动。”
都不确定身上伤着哪儿了,萧言之乱动什么?万一真有哪根骨头断了,他这样乱动再戳着他!
老大夫终于是替萧言之做完检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启禀武成王,蜀王身上的剑伤并不严重,只是有几处伤了骨,好在并不十分严重,可以小心移动,但需要长期静养。”
武成王和蜀王会把他这样一个民间大夫找来,就只是为了让他诊断一下看有没有动不得的伤口,若没有,这蜀王八成是还要交给宫中太医诊断,这样的情况常有,他看得太多也没什么用。
“多谢大夫。”果然裴泽要求的也不多,他只是想知道这个时候的萧言之能不能动罢了,说到底还是宫里的太医更可信。
这话说完,裴泽就又绕到萧言之身边,伸手就将萧言之打横抱了起来。
“我送你回宫,黎安大概已经入宫面圣。也请姐姐一同入宫。”
至于那老大夫自然有人安置。
“那徐离谦怎么办?”萧言之转头看了萧春月一眼,给了萧春月一个安心的笑容,而后又低声对裴泽说道,“我姐姐不方便入宫吧?”
裴泽睨了萧言之一眼,道:“徐离谦有孔卿带人去追。你姐得跟着入宫,你以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的人是谁派来的?”
萧言之眨眨眼,愕然道:“我刚才还以为是你来着。”
“……也有我的人。”裴泽低声道,“还有几个是陛下安排在你身边的。”
萧言之蹙眉问道:“是为监视还是保护?”
“……都有。”这话说完,裴泽就低头看了萧言之一眼,见萧言之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裴泽的心里反而有些不安。
半晌之后,萧言之又问道:“你跟父皇早就知道徐离谦意图不轨?”
要不然裴泽怎么会直接带了兵来平康坊?而且还在第一时间下令全城禁严,这显然是早有防备。
裴泽抿了抿嘴,而后道:“这事儿还是等陛下与你解释吧。”
萧言之盯着裴泽道:“你现在说,不说点儿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我就觉得身上哪儿都疼。”
那大夫一定是个庸医,竟然说伤了骨还不严重,他都快疼死了,怎么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