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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个中原因,还有那个李太傅的关系,莫嘉琦被委任在天子脚下距离京都很近的一个县里做县令。早在莫嘉琦前去上任之前,知情人早就将这个县衙里的事情告知了莫嘉琦。
原来这个县叫做临淄县,在此之前的好几任县令都是意气风发的前来上任,结果被贬谪的贬谪,被流放的流放。皇帝也是无能为力,就派每一届的新科状元前去治理。
“莫大人,我们到了。”
莫嘉琦在轿子里一路欣赏着着四周的风土人情,要知道这种在轿子里面的轻松岁月,对于莫嘉琦这种人来说,很是难得。
“好,多谢各位了。”
莫嘉琦下了轿子,顺便给了各位轿夫的赏钱,按理来说这是没有必要的,只是莫嘉琦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服侍过,心里面感觉到不自然。
然后就信步走入了这个县衙内,看着鸣冤鼓高悬在县衙的门口,莫嘉琦的心中顿时感觉到一阵沉重,要知道,平民老百姓的生命根本没有人来保证,全凭当官人的才华,只是不知道这个鸣冤鼓下冤死了多少冤魂。
“我一定要做一个清官,凭着我的这些才华,一定不会辜负头顶的这一顶戴花翎。”
莫嘉琦走过了走廊,坐在案牍上,眼睛环绕了一周,看着这个县衙内的陈设,不禁心中嘀咕道。
或许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县令都曾经这样想过,只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身不由己罢了。
“老爷,我们快走吧,听说上面委派的新县令来了,我们赶紧去迎接吧,不然我们现在摸不来这县令大人的脾气,可不要吃瘪了。”
早都日上三竿了,这个被称作是老爷的人,还没有起床,可能是昨天晚上销魂过度了,身体还没有恢复。
“什么,不是说还有几天嘛,怎么都不通知一声?让老爷我消停消停都不行吗!”
原来这人正是一个师爷,在没有县令前来的时候暂且行使县令的职责,就是一个代县令。
“老爷,你有所不知,这个县令没有声张,独自一人来的,恐怕是来者不善呀。”
这人就是师爷手下的一个心腹,对师爷耿国忠很忠心的。
“好了,你赶紧去把其他人都叫将起来,赶紧迎接。”
耿国忠这个时候有些发慌了,因为前几任县令谁来上任的时候哪个不是大张旗鼓的,唯独这个人来的时候不声不响,就这一点儿,让这个师爷都有些发毛。
莫嘉琦坐在案牍上,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师爷带着各位才慌慌张张的都来了。
“各位,早上好呀。”
莫嘉琦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有的正打着瞌睡,有的打着哈欠,歪七扭八的站着,毫无章法,于是打趣道,只是这话语中包含的尽是讽刺,要知道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了。
“大人好。”
师爷仿佛听出来了这话中别有的韵味,很识趣道,于是大家跟着行礼道。
“各位,我今天刚来上任,不晓得竟然打扰了各位的雅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嘉琦故作愧疚道。
“大人呀,我们知道错了。”
师爷听到这话,赶紧跪下,眼神再也没有以前的镇定自若了。很显然莫嘉琦这种让人莫不着边际的话语,让人很为难。
师爷背后的那一群人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打盹呀,径直跪下,嘴里面也是一些认错的词语。
“好呀,你们这些人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莫嘉琦心里说道,显然这些人为师爷马首是瞻,将莫嘉琦直接给忽略了。
“起来,你们几个谁让你们下跪的?”
莫嘉琦对着师爷身后的那八个卫兵说道,语气很沉闷,没有丝毫商量的可能。
“是,大人”
那八人嘴里应道,但是没有立即起身,只因为师爷没有起来呢。
“跪下,谁让你起来的!”
就在大家看着师爷即将起身之际,随机尾随,莫嘉琦突然喊道。
大家伙儿这个时候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大人的意思很明显,师爷跪着,但是其他八人站起来。虽然那八人惶恐不安,但是莫嘉琦的话语他们还得照着做。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你起来吗?”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莫嘉琦对着耿国忠说道。
“大人,小的知道。”
师爷说道,语气很柔和。
“说”
莫嘉琦没有多余话,话虽然不多,但是这语气绝对不让你忤逆的。
“小的玩忽职守,没有履行好作为代县令的职责,还请大人降罪。”
师爷不敢耍官腔,老实说道。
“很好,知道就好,省得大人我给你数落。”
莫嘉琦也知道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适可而止即可。
“大人教训的是。”
师爷摆出一副认真改错的态度,不敢有丝毫的骄傲。
“记住,下不为例。”
莫嘉琦叮嘱道,也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上,莫嘉琦作为一个修行者,对于时间那绝对是吝啬到极致的。
“妈的,看你能够嚣张到什么时候,老子先忍着。”
师爷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恨到了很深的程度,可是话又说回来,他敢说出来嘛。
“怎么,没有听到?”
莫嘉琦问道。
“听到了,小的听到了,刚才一时愣神儿。”
师爷唯唯诺诺道。
“好了,折腾了大半晌,大家肯定都饿了,我们一块儿去吃早餐。”
其实莫嘉琦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只不过这个时候想去凑个热闹。
莫嘉琦一行人来到一个卖胡辣汤和油条的小摊上,众人吃饱喝足之后感觉到轻松了很多,因为大家发现莫嘉琦这人非常的随和。
京都的夜色很冷,尽管这里的夜市上人来人往。
“老爷,这个新来的县令似乎很难对付,看来不是好糊弄的。”
耿国忠对着一个背影说道。
“不怕,暂且看着,一个小毛孩子能够翻得起什么浪潮。”
这个背影很苍老,但是容光焕发,显得很精朗。
“那我还像以前一样?”
师爷继续问道,很显然不是很确定到底要怎么做。
“外甥打灯笼——照旧”
这个背影说道。
“老爷,小的知道了,那我先退下了。”
师爷说道。
“哼哼哼,好小子我看你能做些什么。”
听起来非常自信有非常狂妄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寂静,然后又很快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