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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儋元来说, 这个期盼已久的洞房夜, 实在是过得又刺激又心酸。
要说刺激也真够刺激,毕竟没几个新郎官能在婚礼当晚遇刺, 稍有不慎, 就得被安上个护驾不利, 甚至图谋不轨的罪名。至于回了洞房里发生的事,也不可谓不香.艳旖旎,守了这么久的童子身, 总算是在她手上交代了,要说不舒服也是假话, 百炼钢缠上绕指柔, 来来回回, 被她手心的软糯香气包裹住,从心到身都透着满足。
可这和他想象的洞房夜相去甚远, 若是被蒋公公知道了,必定会心疼他逼他足足吃了一个月的补药, 还有, 让护卫去搜刮到的最新版春.宫图。
可他有再战之心, 对手已经紧闭城池, 刚听他说完让她欲.仙.欲.死的宏愿, 怀中娇妻就睡得欲罢不能,任他如何撩拨,她只顾蒙着锦被大睡,十分不给面子。
最后, 他愤然在她脖颈上留下不少印记后,也只得让她的脸枕在自己胳膊上,低头去看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弯翘着,蝉翼般随呼吸扇动,嫣红的唇微微嘟起,偶尔梦呓般翕动,唇角沾着点儿口脂,其他的早被吃进他的肚子。忍不住用舌尖在她唇线上描摹,一次又一次,总也尝不够的甜意。
这世上明明有那么多女子,在他看来面容仿佛都是模糊的。唯有她的脸,是被人一笔笔刻在自己心上,笑起来时可爱的梨涡,生气时眉下飞起的小痣,娇嗔时眼底浮动的波光……全都生动又清晰。旁人长得是什么样子,是美还是丑,他根本记不住,他眼里的美只有一种,便是她脸的模样。
而当这张脸,迎着窗缝溜进的晨光苏醒,眸间还带着湿湿的雾气,慵慵懒懒洒在他身上,沙哑的嗓子仿佛含了蜜枣:“阿元哥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压抑了整晚的饿狼,再也按捺不住,舔着唇把懵懂的小白兔压在身.下,铁了心要把她吃干抹净。尤其是受了昨晚的憋屈,饿狼被激发了恶劣因子,干脆由着性子过瘾,边吃边满意地想着,蒋公公的补药确实没白吃。
安岚还没完全清醒,莫名就被当成了盘中餐,身子又酥又软,抬起湿汗黏黏的胳膊,努力把饿狼推开一点儿,喘着气道:“不行,今天要进宫面圣,不能浪费时间了!”
李儋元被她提醒,才终于唤醒些理智,这么一折腾误了良时,会让她这个新媳妇在父皇面前失了脸面。可箭已经在弦上,引而不发的滋味可不好受。安岚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将手柔柔按在他胸.口,歪着头意有所指地发笑:“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李儋元瞪起眼,不自主把昨晚的画面全拾了回来,然后口发干,脸又有点发红,那滋味倒是销.魂,可他就是舍不得。又想了想,只得不情不愿,放弃了到嘴的美食,往她身旁倒下悻悻道:“你先去让丫鬟给你梳洗吧,我待会儿就过来。”
安岚手托着腮瞪大了眼,挨着他的脸问道:“那你呢?”
李儋元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不敢劳夫人大驾,为夫自己解决。”
安岚意会过来,立刻笑倒在他怀里,然后故意做出贤淑的表情嘱咐道:“那你可得悠着点,纵.欲伤.身啊,夫君~~”
她说完这句便裹上衣衫跳下了床,李儋元受了她的揶揄,正心有不满,想扯住她好好“教训”一顿,可她把“夫君”两个字的尾音拉长,再顽皮地往上翘,听起来又娇又软,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得满心甘甜。
今天进宫面圣,算是安岚第一次以睿王妃的身份觐见成帝和皇后,是以她半点也不敢马虎,选了一样最特别的香料,让丫鬟帮她熏好衣裳,再让琼芝替她梳了个贵气十足的发髻,对着铜镜里那张明艳端庄的脸,才算把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
走出门时,李儋元也已经穿好入宫的冠服,转头过来时,明澈的风为他的侧颜涂上浅黄色柔光,虽然他们已经亲昵如斯,安岚的心还是猛跳了一下,不自觉正了正姿态,走到他身边小声道:“我家夫君真是让壁上漆画都失色了呢。”
李儋元笑了起来,手伸进她宽大的袖口,柔柔握住她的手道:“嘴这么甜也没用,休想让我轻饶了你。”
安岚玩心上来,踮脚贴着他的耳朵吹着气道:“那不知道相公你,到底准备怎么收拾我呢?”
她故意把“收拾”两个字咬得无比暧昧,李儋元被她这么一撩拨,差点当场就失态,可光天化日的,前面有小厮正领着他们往马上走,后面跟着两个丫鬟,再加上始终在旁保护的蒋公公,若被他们发现自己因王妃一句话就发.情,可实在是丢脸丢大发了。
于是抬起下巴轻咳两声,又在她手心用力一捏,目不斜视地咬牙道:“你等着,迟早让你得瑟不起来。”
安岚调戏完他,心情十分愉快,也不和他再斗嘴,一路被他拉着上了马车,睿王府建的离皇宫不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安岚就从窗格里,看见东直门檐角上,那只气派的金龙。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手心都出了汗,李儋元立即感觉到,又往她身旁挨近了些,安慰道:“不过奉茶问安这些老规矩,没人会为难你,你不用太紧张。”
安岚瞥了他一眼,又把脸靠在他肩上道:“你说,我们会不会撞上太子。”
不知为何,她从上了马车就一路忐忑,总觉得这趟进宫,并不会那么顺利。那天太子的眼神她可还记得,再加上昨晚豫王来闹了一通,弄的她现在草木皆兵,生怕有谁会从中作梗,让这趟面圣横生些波折。
李儋元的手从她脸颊滑过,不轻不重地按着道:“撞上就撞上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夫君来替你撑腰。”
安岚忍不住想笑,把头抬起来些道:“三殿下成了亲,连腰板都硬了。”
谁知李儋元笑得贼兮兮:“腰硬不硬,得晚上才知道。要是嫌不够硬,你陪我多操练操练。”
安岚瞪着眼捶了下他的肩,正想坐起,李儋元的手却摸到她的鬓发上,将一根细发给扯了下来。
“你干嘛啊?”安岚见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头发放在手心,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李儋元用从自己发冠下扯下根头发,然后同她的绕在一起,打了个结,放进了腰上别着的流云荷包里。
安岚怔怔看着他,心中隐有所感,然后听见李儋元道:“人们总说,结发为夫妻,这是你我之间的仪式,以后我们就和这两根发丝一样,再也不分离。”
安岚听得鼻子有些发酸,可感动过后,突然醒悟过来:“你怎么还带着这荷包,还要带着它去见父皇?”
她急得伸手去抢,却被李儋元死死捂着,朝她挑眉道:“这是我家夫人特地给我绣的,当然到哪都要戴着。”
安岚这次真快哭了,所以整个皇宫都要知道她的绣工有多么糟糕了吗。李儋元见她沮丧地扁着嘴,又觉得于心不忍,想了想,把荷包娶下放到衣襟内,道:“好了好了,我收在里面总行了吧。”
安岚正要松口气,又听他加了句:“等见到父皇的时候,我单独给他看,让他羡慕羡慕我。”
全因为这句话,导致安岚在面见成帝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闪躲,总是忍不住脑补,他待会看见李儋元拿那只丑荷包献宝,会不会笑掉大牙。
成帝不知道儿媳妇正因为一只荷包坐立难安,只以为是她太过羞涩,他对安岚的印象向来不错,看着沈妃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留他们在宫里午膳。
这顿午膳算是家宴,不光是徐皇后,连太后也施施然到了场。安岚是个机灵人,许多问话都能答得有趣,使得桌上其乐融融。李儋元的眼神始终凝在她身上,有时见她说的太投入,便顺手给她碗里夹菜。
成帝看着笑意满满,突然又想起件事,靠在李儋元耳边道:“昨晚的刺客,在狱中自尽了。”
李儋元心中一惊,也压着声道:“问出什么没?”
成帝冷笑一声,“既然是自尽,自然不会透露任何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凛厉,用箸尖桌上写了四个字:一箭双雕。
李儋元默默看着,心头却堆满了起伏的思绪。可成帝再不提这事,重又挂起笑容,仿佛一个看着新媳妇儿上门的慈父,与皇后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
这顿饭吃完后,宫女忙端上茶水漱口,太后心情似乎很好,拉着安岚的手对成帝道:“我挺喜欢这个丫头,刚好我宫里在做一种新的香膏,岚儿对这方面十分精通,不如就在宫里陪我几天,反正你们小夫妻以后腻歪的日子还多着呢,也不差这几天。”
安岚倏地抬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李儋元却抢先道:“皇祖母若要制香的师傅,孙儿竭尽所能也帮您找来。可岚儿年纪太轻,又刚和孙儿成亲,怕进了宫里不懂规矩,反而给您添乱。”
皇后笑容浮在脸上,语气似在调侃:“怎么,连你皇祖母也不放心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晚了,肉是一定会让阿元吃上的,大家稍安勿躁,不过以现在晋江的尺度,还是不要做太大的指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