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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妾身求你不要让瑶儿去宫里,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了”额娘哭着说道,其实额娘知道,阿玛也做不了主,只是一种寄托,在承祜夭折,姐姐的离世,还有玛法的骤然离世,给这个赫舍里府重重的打击,玛法早就身子不好,这么多的祸事堆积在一起,使得玛法没有躲过这一遭,那个慈祥的老人离去了,皇上为了现在的二阿哥保成,和固伦荣宪公主(小名梦芳)的后盾,亲自来玛法的灵堂前吊唁,但又能怎样终究人是活不过来了。
“夫人,我也想瑶儿留下,唉......”阿玛想到太皇太后的暗示:“你那个闺女,瑶丫头委实不错,不比姐姐差的哪儿,最盛在二姐妹感情深,皇上自从皇后离开,罢朝多日,且选秀也让他推迟了三年,皇上做什么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只是这事哀家由着他的性子来了,皇上这些年也不容易,以前好歹皇后在身旁有个知冷知热的,唉,如今哀家也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在皇上身边,不知亲家可否为哀家排忧解难”。
太皇太后一通感情牌打下来,又一句亲家,阿玛如何能推得掉。
我在一旁看到额娘阿玛那么大年纪还要为我操心,想着自己只沉浸在姐姐玛法的离世,却忘了阿玛额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却道自己不孝:“额娘,阿玛,女儿愿意去,为何不愿,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地方”我擦了擦眼泪说道:“额娘还能不了解女儿吗,女儿是在哪儿都能生活的很好,且不说姐姐与皇上感情好,自不会亏待我,正如今三番未除,三叔和五叔立下大功,皇上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自不会亏待我”我想了想气愤的说道:“咱这长房一支还没没落了呢,大哥三叔五叔,阿玛,哪个不是身负要职,就这样那赫舍里旁支一族,敢明目张胆的吆喝起来,姐姐还没刚离世,那旁支就找了族里跟姐姐相似之人,到处牵线要送进宫里,好在皇上把选秀推迟了,就凭皇上对姐姐用心之深,难保不会被他们钻了空子,但这推迟了三年,皇上心思清醒了些,自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相反许是会更厌烦也说不定,阿玛额娘,宫里若没有个赫舍里家的女儿,难保别人不会吹枕头风,再说还有姐姐的两个孩子,我若不去,她们怎么办啊”。
阿玛看着我欣慰道:“瑶儿长大了啊”。看着本来还要自己照顾的小女儿,在一系列的打击下突然间长大不知是欣慰还是难过。
“额娘的瑶儿啊,呜呜”额娘无奈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说的句句在理,可是眼睁睁的见自己又一个女儿今宫里,心里如千刀割般的痛。
“额娘,若是想女儿就让四姐姐来孝顺你,给四姐姐找个好人家,就当你女儿嫁入了好人家一样”。
“我不要五姐姐走,我不要.....我要姐姐陪我”两个小货跑来听到后,只哭着拽着我的袍子。
见他们哭的小花脸我转而为笑:“姐姐不走,姐姐什么时候说走了”。
听到我的保证后半信半疑道:“嗝,真的不走”,见他们哭着都打嗝了,还依旧糯糯问着不相信,两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瞬间心就软了,笑着说:“还吃不吃冰糖葫芦啊,都说了姐姐不走,不信的话可是没有冰糖葫芦吃哦”。
“啊,多西珲要吃,小包子也要,五姐姐是坏人,都不给小包子吃冰糖葫芦”两个小家伙跳着嚷嚷道。
自从上次带着他们吃了冰糖葫芦,一直都要吃只是正在长牙齿未曾给他们,却没想到记到现在,素来只孩童时最为单纯,无任何烦恼,只要有吃的什么便都全忘了。
在教养嬷嬷的训练下,推迟三年的选秀浩浩荡荡的开始了,这一届女子众多,优秀者也不少,我和四姐姐同在马车上,如今我也是被内定了的,突然想起姐姐当年是否也是如我这般悠闲呢,想到在选秀前,带着小包子出门遇见皇上,我也不知那时为何会突然胆大了起来竟说道:“奴婢知道皇上这次为何而来”。
玄烨诧异的看了看我,我为等他说话便说道:“奴婢与姐姐的感情自是真,血浓于水奴婢与宫里的二阿哥长公主也是有血缘关系,奴婢早已经跟阿玛额娘保证,必会在宫里好好照顾他们,奴婢愿意不要子嗣,只把二位皇子皇女作为孩子”。
玄烨一脸震惊,早知道芳儿的妹妹会为她做一切,却没想到会做到如此,是啊,早在她一个女儿家为了姐姐风尘仆仆赶到我那,也可以看出此女必不是有野心之人,且注重感情,若这样品性的女子教二阿哥,自然会兄友弟恭吧,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出宫一趟,只是在芳儿临死前还要我照顾她的妹妹,别样的心头让自己鬼使神差的去见她,是证实她是否值得皇后这样对她吧,皇上自我安慰道。
“这到不必,子嗣终究是大事,多子多福朕不会闲子嗣多,毕竟芳儿临死前让朕来照顾你,朕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嗤笑,因我说道他的心坎上了吧,皇上,不过一切江山为重,不然为何承祜夭折,还不忘利用此事对大臣进行震慑,想到昨晚我对额娘说出不愿要子嗣的想法,额娘死活不愿更是搬出孝道,最后我只得妥协到保成长大成人后在考虑一下,这番额娘才答应了我,唉,一切不过是随缘,姐姐的孩子自是我的孩子。
马车摇摇晃晃到紫禁城门前,门外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无数专送秀女的马车,还尚未有前来令牌的太监,因此有些叽叽喳喳,不过是十三四五岁的女儿家,最长也不过十八岁,因头次见到这么多人,且在紫禁城前难免有些许兴奋,紧张。
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为首的太监到来让排好顺序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按顺序进入顺贞门。秀女们乘坐的骡车则从神武门夹道东行而南,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北行,经北街市,然后再经地安门来到神武门外。
我和四姐姐一路沉默不语,这来过多次的地方如今再也没有当年的新奇感,只是觉得这次的选秀拉开了帷幕,我们的人生也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