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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灵空间内，秋雪坐在圣水之中，原本该围绕着她的圣水此时却离得远远的，在秋雪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在这块真空地带中央，一团火剧烈的燃烧着，影影约约可见火中人的身影。
秋雪的全身抽搐，然而那身体似是不受控制般，连一声叫喊都发不出。
第一次煅炼——皮炼，正在进行中。
在那第一次使用九灵珠灭了暗魔人后，秋雪便没了意识。直到进入紫戒待在圣水中的第三天，全身都燃起了火焰。
这火焰不知是什么品种，就连圣水都不敢靠近。
火焰之中的秋雪灵魂被困于神识之中，不断地感受那皮炼的痛苦，却无法动身体分毫。
嘶吼着，翻滚着，却依旧只能被迫忍受。
痛苦，绝望，却不减轻分毫。
感受着身体表皮燃了又生，生了又燃，一层层的，化为空气，一层层的，重新长出。
痒意与痛苦交织，希望与绝望相伴。
在一次次痛苦之下，在一次次绝望之中，秋雪渐渐麻木。
在麻木之下，秋雪学会了思考。
想到自己之前在丹房之中与霂天说的话，想到了小白暗夜所经历的一切，想到玄青的那个眼神，想到自己在现代的日子，想到了许多许多。
多到让秋雪分不清这是梦幻还是现实，多到秋雪的泪水一层层蒸发，多到秋雪不知多少次的悔恨。
“唉~”
“霂天，霂天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似是找到倾诉的人，可是，为什么要道歉呢，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的愧疚感，让秋雪接受不了，又不得不接受。
“知否？”
“恩，知。”
“秋雪，记住，忠于初心，稳于足下。”
“秋雪定铭记于心。”
“好的，从今天开始，学习《九夺》（其二）绝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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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小雪雪这是怎么了？这火都灭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醒来？”
“不知。”
无视凤儿焦急的叫喊，玄青站在一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了，暗夜的伤怎么样了？”
“……不用你管。”
“……”
看着一提到暗夜就炸毛的玄青，凤儿的嘴角一抖。
想说些什么，见玄青一副闲人勿扰的模样，凤儿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外边日日夜夜的不断交替，秋雪的消失，仿佛就只是在深不见底的湖中投了一个小石子，除了那一小片，其余的惊不起一丝的波浪。
紫灵空间之中没有所谓的日夜交替，白天，占领着整个紫戒，黑夜，无处遁形。
就在这没有黑夜的地方，秋雪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学会霂天所交给的上古绝技，每一个绝技对应着一个灵系，刚好，九个。
时间似流水般流逝，识海中的秋雪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外面的情况，心无杂质的学着霂天给的绝技。
一个个月后……
圣水中的人动了动眼珠，轻盈的睫毛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
若是凤儿在此，定会为此惊呼，只可惜，那岸边空无一人。只有那石桌上的茶杯，还冒着滚滚热气。
圣水似是知晓秋雪将要醒来，欢喜的拍打着秋雪的身体，引起阵阵凉意。
“唔——撕——”
回到身体中的秋雪下一秒立即感觉到身体传来的**感，销魂啊，让秋雪紧皱双眉。
慢悠悠的睁开眼，秋雪打量着四周，眼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微微的凉意，秋雪将刚刚的情绪扔到脑后，看着欢快的圣水，秋雪含着笑用手轻轻拍打它。
“哗哗——”
感觉到秋雪的回应，圣水流的更欢了。
与圣水打闹一会儿，秋雪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灵尊三级一星，也不怪我承受了那么多了。”
伸了个懒腰，听着身体传来的“咔咔——”声，秋雪满意的点了点头。
哗啦一声，秋雪从圣水中站起身。
“哎呦——！”
“扑通——”
秋雪再次跌回圣水中。
“哎呦~我的腿——”
不雅的坐在水中，秋雪完完全全的成了落汤鸡。
咳咳，不能这么说，我们的秋雪就算是落汤鸡，也是最美丽的落汤鸡。
恩，没错！
“小雪雪~你醒了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刚刚上岸的秋雪连忙向一旁闪去，可是由于腿脚还未恢复，难以平衡的秋雪，一不小心“扑通——”一声，再一次落水。
静默两秒，秋雪默默地站起身，看着岸边幸灾乐祸的凤儿，秋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笑什么笑！都怪你！”
慢吞吞走向岸边，意念一动，身上的衣物尽干。
“怎么呢怪我了呢~是小雪雪自己掉下去的啊~~”
凤儿忍住笑，“沮丧的低着头”，双肩还在不停抖动，看起来还真是一副伤心的样子。
对此，秋雪只能“呵呵”两声，以示尊敬。
“不说这个了，我待了多久了？”
“两个月。”
无视凤儿的卡姿兰大眼睛，秋雪抿了抿唇。
两个月了啊……
“对了，暗夜怎么样了？！……玄青……呢？”
“嘻嘻，小雪雪与暗夜可真是有默契，暗夜刚醒，玄青去看他了。”
“奥。”
秋雪微微垂眸，眼中神色不明。
“小雪雪~你……怎么了？”
看着秋雪这幅模样，凤儿微微皱眉。
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不太好……
“没事。”抬起头，秋雪微微一笑，“暗夜醒了就好，我就放心了。”
“小雪雪……”
“你去忙吧，我随处转转，好久没有来紫灵空间了。”
“……好。”
沉默片刻，凤儿还是走开了。
拐角处，凤儿回头看向岸边秋雪的身影。
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小雪雪这次醒来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仿佛，对什么彻底舍弃一般，又好像，什么死了一般。
若是秋雪知晓凤儿的想法，定会说：舍弃的是一份希望，而死掉的……只是一份天真罢了。
站在岸边，秋雪闭上眼，感受着这份宁静，承受着这份孤独。
泪，再一次从左眼坠落，就如两个月前的那滴一般，迅速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