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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霜,洒在密林的深处,两抹黑影没入密林中,直奔密林深处的青翠楼宇。
青竹楼里,灯光火通明,只见一抹黑影扔下另一抹黑影后,冷道:“听雨楼的规矩,东雨护法比谁都清楚吧。”说话的正是南宫毓。
血幽灵拖着受伤的肩膀,单手抓住南宫毓的衣袍,乞求道:“太子殿下开恩,属下并没有对公主下毒,只是看到有人对她下毒,属下只是想借刀杀人,加速公主的毒发。”
南宫毓怒吼一声,“就算不是你下毒,可是你却敢违抗本宫的旨意,擅自行动,你该当何罪?”
“属下也是迫于无奈,这是楼主要属下转交给楼主的信函。”血幽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南宫毓,接着道:“殿下看完这信,就知道属下为何要对公主出手了。”
南宫毓接过信封,展开信件,眸光扫过信笺,袅袅数句,却喜上眉梢,浅笑道:“摄政王还说什么了?”
“楼主说,只要殿下把公主带回九嶷,他会放下了对殿下的执念,归隐九嶷,从此不再来中原。”血幽灵吃力的回道。
闻听此言,南宫毓适才那一分笑意立刻全无,攥紧了信笺,愤恨的砸向一旁的案几上,冷道:“南雨护法,明通知姐姐,杀了伤害公主的淑媛。”
“是,幽魂马上就去。”一抹黑影应声后,飞出了听雨楼,消失在了夜色里。
南宫毓平复了心情,正色道:“东雨护法,这次顾念你是为了社稷,暂且饶过你,若有下次,提头来见,下去疗伤吧。”
“谢殿下,属下告退。”血幽灵被两个红衣女子搀扶着,退出了听雨楼正堂。
一阵夜风来袭,吹灭了整个听雨楼的烛光,听雨楼又恢复了一贯的寂静寥落。
南宫毓轻度脚步来到窗前,遥望着明月,一脸惆怅,内心备受煎熬——
他的父亲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背负了所有的罪名,背井离乡,为了能让他将来能顺利登上皇位,他用尽一切计谋,不惜杀了皇族所有男丁,为了他将来能统一天下,他错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南宫毓望着夏宫的方向,“晨曦,我要怎么做才能还清欠他?我要怎么做才会不伤害你?”
月色冷清,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好似再说着没有答案的结局。
*
翌日,晨曦初照。
陌钰服侍夏晨曦起床,昨夜夏晨曦被龙啸天带去凤栖宫,与妺喜一起歇在了那里,她一早便在凤栖宫最好的露台调养气息。
妺喜在一旁伺候,陌钰说要下楼为夏晨曦准备早膳,却见一位老尚宫带着四位宫女,气势汹汹的步入凤栖宫。
来人不由分说的要带走陌钰,罪名是陌钰伙同淑媛毒害淑妃,淑媛已经畏罪自尽,要将陌钰法办。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到凤栖宫来喧嚣。”
妺喜冷笑着下楼,步入正堂,那一脸的冷冽,吓得几个宫女浑身颤栗,后退好几步。
见多了主子的尚宫,上前颔首一礼道:“皇后息怒,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这贱蹄子胆子不小,居然敢毒害淑媛娘娘,还望皇后不要难过,老奴这就先押走这贱蹄子,稍后,老奴为皇后选几个机灵的丫头来服侍娘娘。”
那老尚宫说罢,就挥手示意,让四个宫女上前拿人,完全不把妺喜这个未来帝后放在眼里。
妺喜轻挑柳眉,一个闪身,到了老尚宫面前,抬手就打了过去——
“啪!啪!”
妺喜出手毫不留情,两个耳光打得那老尚宫眼冒金星,后退几步,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妺喜疾步上前,俯身下去,揪住老尚宫的衣襟,凤眸圆睁,勃然大怒道:“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你在和谁说话?想死,本宫立刻让你去见阎王。”
这不是那个柔弱的江湖郎中吗?怎么会……
老尚宫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弱不禁风的皇后,惊得傻呆呆的望着妺喜。
半响,回神的老尚宫,吓得连连磕头道:“皇……皇后饶命,饶命呀!”
“你奉谁的命令来凤栖宫要人?”妺喜做足了主子样子,松开了老尚宫,并轻度莲花步,在老尚宫的身边来回走着。
“是……是玉太妃下得命令。”老尚宫结结巴巴的回道。
这时候,夏晨曦也下来了,闻听这话,先是对妺喜这模样有些惊讶,可她更加想知道谁这么想杀到陌钰?难道……
夏晨曦疾步走到妺喜身边,凤眸里闪过一道凛冽,对妺喜使了一个眼色,便淡笑道:“襄王妃也在吧。”
“你怎么知道?”老尚宫惊讶的问道,直直的看着夏晨曦假扮的贴身丫鬟。
好一个南宫芸,居然想先下手为强吗?本想对她手下留情,可她却非要断了自己的生路,看来她真是活腻了。
夏晨曦咧嘴一笑,“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想除去我家皇后的人,也有她呀。”
“绿穗,给本宫更衣,摆驾孝慈宫。”妺喜故作怒气,冷哼一声。
夏晨曦白了那尚宫一眼,瞪着陌钰,陌钰立刻上前,与夏晨曦搀扶着妺喜进了寝宫。
“妺喜,我要和你换身份,你一会跟着就好。”夏晨曦说着,便开始脱衣服。
妺喜一脸担忧,“主子,这里毕竟是夏宫,要是你与太妃闹起来,那帝君绝对不会帮着咱们梁国,到时候……”
“你给我闭嘴,少废话,本宫做事,何时要你来指手画脚了。”夏晨曦冷冷的呵斥,
妺喜见夏晨曦柳眉紧锁,满脸的阴鸷之色,故作惊吓,不再言语。
不一会,夏晨曦更衣好了,摆驾孝慈宫,行径几路弯弯曲曲的游廊,穿过繁花似锦的青石小路。
当孝慈宫出现在二人眼前,后面跟着的老尚宫立刻上前道:“皇后,老奴先去为你通传。”
夏晨曦那里理会她,冷哼一声步入院内,穿过雕白牡丹玉石屏障,映入眼帘的是满园的奇花异草,三间雕梁画栋的正房,坐落在花园中央,正房中央的那间屋檐上挂着一个一匾,上写着《孝慈宫》
“妺喜姑娘,怎么亲自来了。”见这假身份的妺喜,襄王妃都起身,步出正堂,上前迎接夏晨曦。
夏晨曦无视襄王妃,直接到了正殿上,“太妃都亲自派人来请了,妺喜怎敢不给面子,只好亲自前来。”
夏晨曦冷冷的话语,没有一点柔和。不但襄王妃愣住了,连玉太妃都傻眼了,这还是前几天那个温顺的山野丫头吗?
望着玉太妃惊讶的表情,夏晨曦浅笑道:“母妃无需惊讶,妺喜本就是江湖儿女,脾气也这样,不过偶尔需要,会表现的表里不一,就像你屋内那个女人一般。”
襄王妃甚是聪明,闻出了火药味,正色问道:“好一句表里不一,不知道妺喜姑娘如此胆大妄为,所谓何事?”
“是呀,你有何事?”正殿的玉太妃连忙跟着问了一句。
夏晨曦眉头紧蹙,这他妈的怎么看都觉得正主才是襄王妃……而且,这襄王妃说话的语气,好像夏桀中毒那次的玉太妃,难道她们和她一样,偷龙转凤?看来有必要试探一下。
“母妃很快就知道了。”夏晨曦话落,提升内劲,像一阵风一样,闪到了襄王妃南宫芸面前。
夏晨曦冷哼一声,抓住南宫芸的衣襟,邪笑道:“想找母妃给你做后盾吗?你以为本宫是病猫吗?”
望着夏晨曦的邪魅,玉太妃脸色邹变,手中的丝绢攥紧,尽量控制自己失态的身体,惊呼道:“皇后,不可胡闹。”
望着一脸泰然自若的南宫芸,夏晨曦冷冷一笑,“果然是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阴韵,多年不见了,你躲得够深啊。”
“藏得再深,不是也被你这个圣手……不,九公主给识破了吗?”面前的南宫芸冷冷一笑,“哀家很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哀家不在夏宫?”
夏晨曦松开手,大笑道:“果然厉害,居然知道我是谁。”
“哼,你与这妺喜怎么转换,就如同我与这贱婢转换一样,她们永远也临摹不出我们的气势。”
阴韵阴森森的笑了笑,“你如今厉害了,能走到哀家的身边,可是,你是如何知道哀家深藏何处?”
“简单啊!因为假的阴韵最先告诉我,你不是真的玉太妃,她才是真的玉太妃,要我找梁王帮她恢复真身,当然这事我不太在意,本想杀了玉太妃,就算了解了,可不想出了状况,也是因为你迫切想杀我,让我知道了真的你深藏何处。”
夏晨曦说完,阴韵点点头,笑道:“就算你知道,你敢杀我这个战神的王妃吗?你可不要忘记了,夏氏皇族,没有白家就等于废物。”
“杀你?!我说过要杀你吗?”夏晨曦冷冷一笑,“杀人是最愚蠢的办法,我要你看着,本宫如何君临天下,做你做不到的事。”
“就凭你?!一个帝姬,君临天下?!”阴韵看了看夏晨曦,上下打量一番,仰头大笑,“连活下去都得靠着梁王,竟敢口出狂言,看来你在梁国这些年一点都没学乖啊。”
“哈哈……”夏晨曦也大笑了起来,笑得阴韵不知所措。
半响,阴韵冷道:“你笑什么?”
夏晨曦挑眉,冷冷一哼,“本宫笑你从横后宫多年,竟然蠢不可及。”
“说明白点。”
“煞笔!”夏晨曦挑眉骂后,不客气的冷道,“既然本宫连活下去都要靠梁王,那杀你这点小要求,我想梁王肯定会答应的,你说是你能保住性命了?还是夏桀能保住江山?”
“你?!”阴韵惊得膛目结舌,这臭丫头何时如此聪慧了?!
忽然,一道冰寒的银光,快如闪电,直逼夏晨曦……
夏晨曦一个闪身,冷喝一声,“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夏晨曦一招幽兰含羞,对准那些银光,便接下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几只飞镖,那飞镖上还淬上了剧毒。
夏晨曦回神,却发现阴韵不知所踪,而且那个假玉太妃的嘴角,慢慢的益处了鲜血。
夏晨曦疾步上前,伸手到的颈脖,发现亦然没有了生气,夏晨曦眸光落在了手中的暗器上。
本想敲山震虎,可没想到这只老虎如此厉害,武功居然如此高深,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看来要杀阴韵也不是容易的事。
夏晨曦柳眉紧锁,一脸阴霾,陷入了冥思苦想,忽然冷不丁喊道:“陌钰,你陪妺喜去拿一壶酒来。”
“是。”陌钰明白夏晨曦想要支走他们,便立刻应声,与妺喜一起退了出去。
见二人离去,夏晨曦附身下去,仔细观察了假玉太妃的尸体。
须臾,夏晨曦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抬手咬破食指,将鲜血滴在假玉太妃的身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锦囊,从里面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含在嘴里后,收拾好了锦囊,抬手取下左耳畔的翡翠耳坠,放在右手上,驱动内径,只见那绿色的翡翠耳坠,瞬间化为粉末。
夏晨曦手倾斜,将绿色的粉末撒在鲜血上。只闻得一阵幽香,飘满整个孝慈宫,凡是在孝慈宫的宫女与太监纷纷倒地倒地。
只见那阵幽香萦绕在假玉太妃的身旁。不到一刻,一只绿色的小虫,慢慢假玉太妃的身上爬出……
夏晨曦咧嘴一笑,“想逃过我的眼睛,你还嫩了点。”
突然,夏晨曦耳畔微微一动,闻听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夏晨曦猛地一抬手,适才被她接下的飞镖立刻出手,“嗖”的一声,飞向院内巨大的松树上。
只听得一身惨叫,那巨松上飞出了一个身影,几个起落,欲要消失在夏晨曦的眼前,夏晨曦本想追赶,可她现在受伤,去了也不是白去,而且那边还有两个死人,她得去看看。
“陌钰,摆驾雨花阁。”
来到雨花阁,夏晨曦止步,抬头望着那牌匾,所谓风雨同舟,有花共赏。难怪她最先倒霉,都是夏桀的宠爱惹的祸。
夏晨曦摇摇头,悠然举步走了进入。
“皇后娘娘凤安!”满地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夏晨曦语气清淡,凤眸落在了悬梁上,淑媛的遗体,“怎么还不放下娘娘的遗体?”
“太医还没到!”其中一个那宫女颔首,嘤嘤啼哭道。
望着淑媛的遗体,虽然脸色无忧一丝血色,不过清秀的面容上还是难掩绝色容华,那完全没有生气的脸上,死气沉沉。
真是可惜,才不过二十出头,就芳华绝世,可悲!可恨!这后宫争斗真是比江湖还要险恶。
“放下她!”
夏晨曦轻声吩咐,几个力气大的太监就上前将淑媛的遗体放了下来,抬到了床上。
夏晨曦走上前,故作将试卷盖在她的遗体上,故而手中的银针了刺入了她的颈部,一看银针全黑,便收起银针,怀藏真相,故而叹息一声道:“这是何苦了,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就在夏晨曦回头一刹那,看见妺喜将梳妆台上一个金晃晃的东西放入了衣袖里了。不觉柳眉蹙起,心下疑惑四起。
就在此时,几个身着白衣宫装的老头,急急忙忙鱼贯而入。
“老臣青靖,叩请皇后娘娘凤安,皇后千岁……”
“免了!快看看淑妃娘娘是怎么死的?”夏晨曦轻轻挥手,青靖立刻颔首转身,来到床边。
须臾,青靖来到夏晨曦面前,颔首道:“回禀皇后娘娘,淑媛娘娘不是窒息而亡,而是中毒而亡。”
“什么!”夏晨曦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然后急忙故作眩晕,陌钰很是聪明,立刻上前扶住夏晨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惊慌道:“娘娘,保重凤体!”
夏晨曦故作喘气,摆出皇后的架势,道:“把那些伺候淑媛娘娘的人,都给本宫带上来!”
“娘娘饶命呀!”那群宫女太监立刻跪地,哭天喊地。
夏晨曦眸光落在了那些宫女和太监身上,绝美的容颜上,增添了几分厉色,“说!谁最后服侍过淑媛娘娘?”
“回禀皇后娘娘,最后服侍淑妃娘娘的是她!”所有宫女齐声回道,并指向了一个十三四的少女。
夏晨曦凤眸移动,眸光停在了那个宫女的身上,冷眸厉言道:“你叫什么名字?在服侍淑妃娘娘之前,还伺候过那个主子?”
“回……回禀皇后,奴婢梅香,在来雨花阁之前,是服侍贤妃……”那宫女还没说完,就口吐白沫,浑身颤抖不停。
青靖急忙上前,一番检查,起身抱拳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此女患有羊癫疯,只要受到惊吓,就会发作,现在已经断气了!”
夏晨曦敛去厉色,轻叹一口气,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现在还不知道下毒之人是何人,就又死一个,而且这矛头直指白家,不知道有几分是真?
“皇上驾到!”
忽然一阵尖细的嗓音,从不远处的宫门外转来。
夏晨曦回头,望着那一袭明黄步入,心下笑了一下,“夏桀,你连着死了两个侍寝的,可他国却失去了一个挚爱,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叩请皇上圣安!”满屋的人齐齐参拜,个个都战战兢兢。
夏晨曦看着跟在夏桀身后的璃茉,但见她凌唇划过一道诡笑后,就用纨扇遮脸,故作一脸悲壮,泣声道:“妹妹真是可怜!”
这才刚断气,夏桀就知道了,可见通传之人定是璃茉。
夏桀俊容默然,薄唇紧抿,抬手道:“平身!”
夏晨曦见状,缓缓起身来到夏桀面前,微微欠身,“皇上圣安!”
夏桀扶起夏晨曦,淡漠道:“让皇后劳心了!”可星眸里却怒瞪着她,好似再说不要插手一般。
“臣妾见过皇后,皇后凤安!”南宫毓盈盈一礼。
“无需多礼!”夏晨曦无视夏桀的眼神,温和微笑,扶起璃茉。
璃茉顺势接着拉着夏晨曦的,娇声道:“姐姐可要为淑妃妹妹做主呀!妹妹她真是可……”说着,美眸泛泪,哽咽了后话。
夏晨曦心中暗叹,这般作秀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她已经觉得自己作假的本事很了得,可见璃茉这样,不由得心服口服。
现在的情况很是复杂,她必须由明到暗,夏晨曦心中忽然一动,计上心头,既然夏桀知道了,她就顺势躲起来,表面不管,实地暗访。于是故作眩晕,急急咳嗽。
陌钰急忙上前,“皇后,保重凤体!”
夏桀以为夏晨曦明白自己的用意,心中不免欣喜,故作惊慌之样,厉声吼道:“送皇后回宫!”
“皇上,此事皇上要彻查到底,不然德妃妹妹和臣妾的心……”夏晨曦哽咽了后话,故作很忧心此事,给足了璃茉的面子。
夏桀脸色敛去厉色,柔声道:“皇后安心!此事朕会交给刑部处理,你就静心养病就好!”
“臣妾告退!”夏晨曦颔首一礼,依靠在陌钰的身子,坏笑的步出了雨花阁——
*
梁园的寝宫,宿醉的龙啸天醉眼朦胧,抬手揉着太阳穴,衣衫不整的坐立在床边,强忍着头疼,对着九面屏风,低沉着问道:“黑鹰,凤栖宫有什么动静?”
屏风后的黑影,一个闪身来到龙啸天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回道:“回禀主子,早间,玉太妃的人到凤栖宫去要人,一语不合,妺喜出手打了那些奴婢,然后九公主和妺喜换了身份,九公主怒气冲冲摆驾去了孝慈宫。属下想着乃是争风吃醋的事,而且九公主出面,没什么大问题了,所以就回来了。”
“南宫毓那边有什么消息?”龙啸天挥手示意起身。内心却知道夏晨曦不是为了争风吃醋,反正那女人不好惹,也用不着他为她担心。
“黑豹在那边监视,未有回报。”黑鹰起身后回道。
“启奏君上,兰侍卫见驾。”寝宫外,响起了陈公公精锐的嗓音。
“传!”龙啸天立刻整了整衣衫,起身走到软榻旁,侧卧在上面。
兰凤涵风风火火的进入寝宫内堂,毫无礼节,朝一旁的紫檀桌走去,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怒骂道:“他奶奶,这燕国皇族的情况,真的和大哥说的一样,除了皇帝和摄政王,就皇太子一个男丁,其他的全被摄政王给杀了,可那摄政王居然还可以端坐朝堂,还真他妈的出奇。”
“这叫手段,你不在朝堂不明白,凤涵弟,那太子的身份确定了吗?”闻听的这消息,龙啸天甚是喜悦,立刻坐起身惊喜道。
“这事我有打听出来,但是无法确定太子就是南宫毓,因为听说那太子自从八岁后,就一直呆在东宫,由听雨楼四大顶尖高手保护,从不出席朝中任何宴席或仪式,还少有人见过太子。”
兰凤涵说罢,一股脑坐在椅子上,一脸迷惑的接着问道:“大哥,你打听这些事干嘛?害的小弟花了不少钱。”
这小子满脑子都是钱,还真是和二师叔一个德行,难怪被夏晨曦叫他们守财奴。
龙啸天浅笑不语,缓缓起身,扶手身后,渡步到窗前,朝夏宫的方向瞭望着,神情黯淡,既而转瞬即逝,俊容上多了几分冷然。
他朗声轻笑道:“凤涵弟,你说什么情况下,燕国的太子必须出席朝堂?”
“这个白痴也知道呀,百姓孝为先,当然老子死了,戴孝出殡呀,不说朝堂,就是民间百姓,只要是男丁都会出席,除非他是逆子。”兰凤涵更是迷茫,这大哥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老是打哑谜。
“没错,那么这桩生意,你们晓岚山庄可敢接下?”这激将法对你可是百试百灵,龙啸天转身,睨视着兰凤涵,似笑非笑的等待答案。
望着龙啸天眼里带着的一丝笑意,兰凤涵立刻回神,猛然起身,双手插腰,得意道:“哼!这天下没有我们晓岚山庄不敢接的生意,报酬?”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君王之财,乃是万民之财,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赚白不赚。
龙啸天眸光澄澈,如锋锐利,附身到兰凤涵的耳边,冷言道:“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听着这数字,兰凤涵眼睛一亮,惊呼道。这钱买一个龙阳之好的君王也太多了吧。
“怎么,嫌少了?”龙啸天收敛了锋芒,温润如玉的笑问道。
“怎……怎么会,这生意了小弟接下,在祭桑大典前,大哥就等着听好消息吧。”兰凤涵抱拳一礼后,别过龙啸天,大笑的离开了梁园寝宫。
望着兰凤涵离去的背影,龙啸天转身走向软榻,侧卧其上,深邃的星眸里,复杂的晦光一闪而过。他幽幽的闭上双眸,静思谋远——
*
回到凤栖宫,夏晨曦立刻扶正身姿,凤眸圆睁,瞪着妺喜,厉言道:“你在淑媛的梳妆台上拿了什么东西?”
被她看到了?!妺喜心下一惊,故作淡定,柔柔一笑,“主子先息怒!奴婢这就给你看!”
妺喜恭敬回道后,从广袖里拿出那金晃晃的东西,惊得夏晨曦目瞪口呆!这不是她的金风簪吗?怎么会在淑媛那里?
“主子!这几日,出了陌钰姑姑,频频与玉琼宫的人接触,而且昨日还去了雨花阁,娘娘你身边的人……”
“本宫知道了!”夏晨曦柳眉紧蹙,冷声打断了妺喜的结论,转身步入寝宫,躺在软榻上,忽然又道:“玉琼宫是谁居住的?”
“回禀娘娘,是白贤妃!”
“哦!真的是她吗?”夏晨曦淡淡应声,心中疑虑重重,这秋水本是龙啸天的人,她犯不着这么做啊?
难道这秋水真的主子不是龙啸天?可是那蛊毒出了九嶷,就该只有黑羽堂才能弄得到,看来她得去看看淑媛的尸体,也许就有答案了。
如今局势,帝后乃是龙啸天的人,璃茉是成王的人,上官一族乃是虽是晋国的人,可晋国乃是成王母妃的娘家,那么上官黎应该也是成王的人才对,难道她是个弃子?
白家的女人也不是弱者,怎么会被人算计了,目前只有南宫飞燕没用动作,但夏晨曦怎么都觉得她才是最厉害的主了……
夏晨曦打了一个寒颤,这四妃各有不同,南宫飞燕的孤傲冷艳,上官黎的玲珑甜美,璃茉的妖晓妩媚,白矖的端庄贤淑。如今死了一个傻白甜,剩下三位,她最喜欢就是白矖了,说不定……
红唇微扬,夏晨曦忽然淡笑道:“姑姑,去给本宫将白贤妃宣来!越快越好!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喏,奴婢这就去!”陌钰应声后,就立刻退出了寝宫。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陌钰就带着身着水蓝钿钗襢衣的白矖,缓缓来到寝宫。
白矖上前盈盈一礼,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凤安!不知姐姐唤妹妹前来所谓何事?”
夏晨曦没有起身,依旧躺在软榻上,只是斜睨着她。她芙蓉面上很是平静,也毫不避讳任其打量。
夏晨曦仔细打量她,对她可是赞叹不已,她应该知道了雨花阁的事,那丫鬟咬出她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到现在还能如此平静,看来她早已有对策了。不知道这对策是什么……
“贤妃妹妹,本宫相信你已经知道雨花阁那边出事了吧!”夏晨曦开门见山,也不和她寒暄。
“略有所闻!好像矛头直接指向我!”白矖淡淡的回道,好似在试探一般。
“恩!有你的人死在那里,本宫很难不秉公办理,恐怕……”夏晨曦故作冷面,说出重点后,欲言又止留其后路。
她始终不相信这女子是那种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因为白家不屑这些,但又不得不知道他国的小动作,所以这些事必然的,她敢打赌,就算是白矖做的,夏桀也不敢怎么的。
“皇后明鉴,妹妹没做过!”白矖面色骤冷,语气中隐约透着一丝怒火。
夏晨曦淡漠道:“那你有什么证据,让本宫相信那不是你做的?”
“没有!”白矖紧抿凌唇,似有鱼死网破的气焰。
“你这几日都找本宫的婢女所谓何事呀?”夏晨曦不想逼得太急,缓和了语气,笑睨着她。
白矖恍然大悟,失声道:“皇后,难不成雨花阁事件也牵涉皇后姐姐了?”
她顿了顿,放低了姿态,温和道:“妹妹接见皇后的婢女,只是想了解一下皇后的双重身份,并无其他意思。”她这么说,是想告诉夏晨曦,她知道夏晨曦和妺喜的事。
闻听她这话,夏晨曦甚是不悦,柳眉一挑,冷笑道:“哦!倒是本宫曲解你了!”
“我白矖问心无愧!”白矖杏眸圆睁,神情越发的冷傲。
“好一句问心无愧!”夏晨曦缓缓坐起身来,吩咐道:“姑姑赐坐!”
陌钰愣了愣,不知夏晨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敢多嘴,于是为白矖搬来一张圆凳。
白矖怔怔的望着夏晨曦,很是疑惑。
夏晨曦抬手一挥,退下二人,清淡的说道:“其实本宫早就知道不是你所为,可是本宫不知道你找秋水干嘛,所以适才多有得罪,妹妹别往心里去。”
看着妺喜和陌钰离去,白矖优雅的坐下,轻声问道:“不知道皇后可有眉目?”
夏晨曦叹气一声,似有无奈的回道:“目前还没有,不过此事恐怕贤妃要受苦了!”
此时,夏晨曦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其实她知道不是白矖所为,因为白矖也不是蠢货,不会蠢害人后还给别人留下自己的话柄,而且那里还有她的金簪,那金簪是夏桀在襄王府所赐的,听说这金簪只有她才有,在她宫中能为她梳妆的人才会触碰的到,为她梳妆的除了陌钰和妺喜,就是秋水,妺喜要是有心,那么就不会为她藏起来,陌钰更加不会,那就是秋水。
那个主谋一定是这次夜宴下毒之人,她看到了白矖找秋水,于是教唆了秋水偷走金簪,让她误以为是白矖想谋害她,等害了她,再害白矖,这一箭双雕的计谋真是厉害,就算她有龙啸天这后盾,龙啸天舍不得她,那么至少可以利用她除去白矖,好毒的计谋,看来秋水是这次事件中重要的人物,秋水……
“碧荷碧莲,立刻带秋水来见本宫!刻不容缓!”夏晨曦高声吩咐后,柳眉紧蹙,红唇紧抿,很是恼怒自己失算。
“是!”寝宫外,碧荷碧莲得令后,便消失在了凤栖宫。
“皇后……”白矖似乎看出夏晨曦知道了真相,怔怔的望着夏晨曦。
“贤妃!估计很快刑部的人很快就到,这次你要受苦了,要是你相信本宫,就不要做任何事,乖乖跟刑部的人走,本宫会在三日之内救你出来。”夏晨曦紧握拳头,愤恨甩袖,不经意间,竟然将一旁圆桌上的茶水打翻。
白矖惊讶不已,这皇后适才还对她冷漠,此刻完全变样了,简直把她当做自己人一样紧张,难道因为外面的人?!
她果然没看错人,她就是原来的九儿,没有变,一点都没有便。
其实最开始,她是因为夏桀和白雨,才会爱屋及乌,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她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其实就算夏晨曦不出手,她也有杀手锏,白家可是整个大夏七大贵族之首,没点本事怎么能撼动整个天下。
“曦妹妹,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不要说死了淑妃,就算再加一个德妃,妹妹也不放在眼里。”夏晨曦缓缓起身,口吻温和,杏眸含情,直呼夏晨曦的名讳。
曦妹妹?!夏晨曦凤眸笑睇她,这女子果然不一般,难怪她会喜欢她。
见夏晨曦响没回话,白矖急忙道:“矖儿没别的意思,只是……”
“呵呵……没事,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再说了,你与夏桀年纪相仿,这么叫我正常,再说了,真的皇后不是我……”
“曦妹妹……”白矖惊愕的打断夏晨曦的话,还左顾右盼后,气呼呼道:“曦妹妹怎么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要是让人听了去,岂不是祸从口出!”
“哈哈……就算他听去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你如此紧张夏桀,可见你对他情根深种,恐怕是不能自拔了吧!我很奇怪,你不嫉妒夏桀封我为后吗?”夏晨曦饶有兴致的问道,目的是想试探一下,她知不知道夏桀不是皇家血脉。
“曦妹妹……”白矖含羞低头,一抹红云浮上她的脸颊,她柔声道:“只要皇上爱的,矖儿也会去爱!只要是皇上的意思,矖儿就会遵从。”
果然知道,不过她还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没想到这皇宫中还有一位个别的女子,这夏桀能有如此一个女子不为名利和权势,真心爱着他,真是他的福气,这家伙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整日里钟情声色,真想好好教训他。
夏晨曦莞尔一笑,温声道:“你安心,妺喜只是一颗棋子,完事了,我力保你做后宫主子。”
她迟早要离开,这皇宫险恶,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拉拢白家人总是没错的。
“这……”白矖似是一怔,举眸望着夏晨曦,见她眼神坚定,于是半推半就,点点头应允了。
“姑姑奉茶!”夏晨曦扬声吩咐,微笑的拉着白矖的手,一起坐下。
忽然,夏晨曦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觉笑意上脸。
“妹妹何事发笑?”白矖迷惑不已。
此时,陌钰为他们斟好了茶,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夏晨曦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浅笑道:“姐姐,你和夏桀相处多少年了?”
“这个……我从十七岁就嫁给皇上了,那时皇上还是王爷,算起来也有七年了。”白矖淡笑回道。
“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子嗣吗?”夏晨曦略有疑惑。
白矖苦笑道:“除了我,只要侍寝的女子统统喝了断子汤。”
夏晨曦眉头微蹙,“既然如此,为什么你……”
“因为我至今都是完璧!”白矖说着,眼眶微红,“他说过,他这辈子唯一不能在白家人面前放肆。”
夏晨曦不明白,摇摇头,“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白矖一怔,似有不解,“他只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公主,当初去杀你,那都是你们之间的约定,我只是不明白,曦妹妹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一点都体谅你哥哥的苦衷?”
“苦衷?!”夏晨曦冷冷一笑,“他杀我还苦了?”
“曦妹妹,难道你真的忘记了你们之间的约定吗?”白矖一脸不解,“当初你让皇上先逃出去,要是以后你成为质子,那么就叫皇上杀之,也要保全大夏最后的颜面。”
真的假的?!夏晨曦故作沉思,回忆帝姬的记忆,七年前夏桀逃离夏宫,确实……
白矖看着夏晨曦一脸苦涩,心疼道:“曦妹妹,皇上因为这事,至今都被听雨楼要挟,但是他努力在帮你,比如把你接回宫中。”、
又是听雨楼?!可是她该相信吗?!
“努力再害我吧?”夏晨曦淡淡一笑,“那这次下毒一事了,难道不是他吗?要不是他送来冕服,我怎么会……”
“曦妹妹,你是真糊涂?还是认定了就是你四哥?”白矖说着,双目充满了怒气。
夏晨曦放下茶杯,“矖姐姐,这么说吧,我也想自己糊涂点,这样我就不用看到他的杰出表现了。”
“啪!”白矖一拍桌子,“夏晨曦,你知道不知道,那一身冕服是她母亲要你穿的,你四哥自始至终都在维护你。”
不是夏桀?!那这么说这件事就是阴韵所谓,这么说,听雨楼很可能与阴韵是一伙的……
“夏晨曦,你知道不知道,你四哥有多讨厌夏明珠?”白矖说着,急的泪水都出来了,“为了替你出气,你四哥宠幸她后,吐了三天,你知不知道?”
不是吧?!夏晨曦一脸惊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白矖气急,她都哭了,她还这样?难不成真的如传言哪有,她被梁王掉包了?
“高兴的表情。”夏晨曦敛了神情,莞尔一笑,“矖姐姐,别生气,我只是怒气他真的能对我下手,我以为……”
白矖瞪着夏晨曦,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你四哥是因为皇权才要杀你是不是?”
夏晨曦点点头,“不可否认有着个想法。”
“嗯?!”
见白矖双目喷火,夏晨曦连忙推着斜过来的白矖,“好了,要不是心系四哥,我怎么会舍命相救,这点龙啸天不是告诉夏桀了吗?”
“你四哥自然知道,不过最近我也觉得你四哥很奇怪。”白矖说着,一脸迷茫,“特别是这次夜宴,我感觉好似你四哥不是……”
不好?!夏桀可能被人掉包了。不然阴韵不会这么容易离开。
夏晨曦好似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冷不丁问道:“那个淑媛有什么背景吗?而且她是何时和四哥在一起的?”
“杜菱没有什么背景,还是逆臣的子女,要不是我姑姑心慈,杜菱早已不在这个人间了,姑姑收留了杜菱,专门侍奉皇上,其实杜菱就是一个婢女,她和皇上日久生情,皇上又少不更事,所以她和皇上早有夫妻之实,因为身份的悬殊,所以杜菱被姑姑雪藏了,也是三年前,姑姑念在她小产一次,才给了她一个名份。正因这样,那杜菱才会活到现在。不过最终她也没逃出这争宠的厄运。”白矖似有无奈,轻轻叹息一声。
三年前?!白玉收留的?!看来她的去找一下那个真的白玉了。
“皇上驾到!”正在此时,门外转尖细的通传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夏桀怒气腾腾的步入寝宫,身后还跟着一群锦衣卫,二人都明白皇上的来意,齐齐起身,微微欠身一礼,“叩请皇上圣安!”
“来呀!将贤妃和皇后一同打入天牢!”
夏桀一声令下,锦衣卫立刻上前将白矖和夏晨曦架起,二人都瞬间惊愕。
白矖心下很是悲愤,紧抿红唇问道:“皇上,为什么连皇后也要带走?”
夏桀怒视白矖,冷道:“这都是你惹的祸!在红渠发现秋水的尸体,还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毒死杜菱的毒药,而且最近有人看到你和秋水走的很近,你明知道秋水是皇后的陪嫁丫鬟,还在出事了后,跑到了凤栖宫来,你说,怎么不牵连皇后?”
什么?!秋水死了!该死的还是晚了一步,可夏桀这么说,难道是想让白矖一个人承担罪责?!。
白矖也听出了夏桀的意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夏桀的衣袍,悲泣道:“臣妾没有毒死充媛,臣妾也从未见过秋水,这简直是污蔑臣妾,欲加之罪!皇上你要明鉴呀!”
看来这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无声的拳头紧握,夏晨曦淡淡一笑,就算秋水不死,估计这会她也下手了。
夏桀甩开白矖,怒斥道:“狡辩!”
“皇上难道不相信臣妾吗?”夏桀得冷漠,让白矖伤心欲绝。
“现在死无对证,你让朕如何相信你!”夏桀眸光冷冽,没有一丝柔情。
夏晨曦实在看不下去,怒吼道:“够了!根本不是贤妃来找臣妾,是臣妾叫她过来的,皇上既然认定了是贤妃毒害淑媛,那就是说也怀疑臣妾是合谋,那我们就去天牢走走,反正臣妾在这凤栖宫也闷地慌!就当去散散心也好。”
“曦……皇后……”白矖杏眸泛泪,真是被这两兄妹给气死了。
夏晨曦俯身扶起白矖,淡笑道:“别演了,我看着累得慌!”
也许去监狱,她才能看出是谁主使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她逮着,否则定叫她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二人的举动,气的夏桀星眸圆睁,怒视夏晨曦,咬牙启齿道:“你……”
“我怎么了?”夏晨曦冷哼一声,无视夏桀的怒焰。
夏桀被气得脸色陡然铁青,他愤恨甩袖,原本森冷的黑眸,又增添几分冷厉。
“好!你喜欢去,朕就成全你!带走!”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夏桀心下暗骂:“为什么不领我的情?这死丫头,每次都要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