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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跟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靳明臻背对着她,步子来不及停下,“你留在这里照看孩子。”
对了,还有小马驹,不能让孩子看到那样可怕血腥的场面。
她回过脸去,看到满嘴是油的小马驹微微蹙着小眉头望着楼梯口,又把视线移到湛蓝身上,眨巴好奇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小蓝子,什么是自杀?是不是就是死了?会像我妈妈一样去天堂里吗?”
她心中一拧,便笑盈盈地走过去,把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搂在怀里,抱了起来,“你许阿姨身体不好,老.毛病又犯了,肯定又是昏过去了。李嫂肯定是看错了,对不对?撄”
显然,李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里毕竟有小孩在,说那些恐怖的词语会给小孩带来心理阴影。
“是,是,李嫂看错了,你许阿姨就是老.毛病犯了,你爸爸现在去救她了,别担心,你爸爸可是大名鼎鼎的医生,有什么能难倒他?”
李嫂嘴上这么笑嘻嘻的解释,但一颗心仍颤得紧,刚刚打开门的一幕可真把她吓得够惨,许晴那张脸苍白得就跟墙壁一样,地毯上、床单上都是红腻腻的一大片,就好像她倒在了血泊里。
小马驹僵硬的小脸也才松了下,握着大鸡腿又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偿。
湛蓝一颗心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许晴到底怎么样,听刚才李嫂的描述,她是用刀自杀的,可一想到待会靳明臻抱着许晴下来,必定会被小马驹看到。
皱眉思索了下,便说,“你一个人吃得这么开心,鳌拜好多天没吃过鸡腿了,我们把鸡腿分给它一些吧。”
小马驹欢呼一声,“好啊。我们去喂鳌拜去。”
他从湛蓝身上滑了下来,端起一大个鸡腿盘子,小短腿一迈,哧溜一下就跑到后院找鳌拜去了。
李嫂低低叹了口气,舒缓一下心里的紧张,没多说什么,跟着小马驹去了后院的狗窝。
外面阴雨连绵,到处都潮漉漉的,空气里也是飘着潮湿的因子,让人呼吸起来都不干爽,不安的感觉如重锤一下下砸在湛蓝的心头。
她没回来的话就不会打扰他们的好事了,也许靳明臻会接受许晴,那么许晴也不会自寻短见,靳明臻本来对许晴就有很大的愧疚之情,万一许晴真的出了事,以后他心里压力就更大了吧,许晴一定是恨死自己了,那么靳明臻会恨她吗?
楼梯口是马不停蹄的步子声,她轻轻侧目看过去,许晴被靳明臻紧紧抱在怀里,女人苍白的手软条条地垂荡着,手腕上是紧急处理过的伤口,从白纱布中可见渗出的那道刺眼的鲜红来,这么一瞧,着实让人头皮一阵发麻,谁能想到许晴真的那么固执,固执到这种变.态地步,甚至以死相逼?
靳明臻急匆匆从她身边经过,擦起一股混合着血腥味的檀香味,她心中一窒,从后跟上,他却再次禁止,“别跟来,她醒了不会想见到你。”
湛蓝步伐又是一滞,恍恍惚惚不知该说什么,注视着他匆快离开的背影,轻轻吭声,“哦。”
也许,靳明臻在看到许晴为他自杀,心中是感动的吧。
也许,这刻,靳明臻心中的天平歪向许晴了。
那个女人为了爱他,连死都不怕呀,她哪能比得过?
——
医院。
凌晨一点,失血性休克的许晴经过及时抢救,生命体征慢慢平稳下来,中间她醒来过一次,但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他只能留在病房里陪她。
他抬眸,落在挂在输液杆上的暗红色输血包上,红色的血液从输液管中慢慢流进许晴干瘦的手背中,又让他回忆起了一年前,她摘除半个子宫后,也是这样生命垂危地躺在病床上。
但凡,今晚,他对她有一点点心软,做的不是那么决绝,她就不会想不开,用修眉刀割腕自杀。
他真是该死!
眉心处已皱成了川字,恨不得捶在自己胸膛口一拳头,但怕把睡熟的她惊醒,便按捺住隐痛的心情,只把她搁在外面的手轻柔放进被褥下。
——
昨夜,经历了太多事情。
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许晴自杀被靳明臻送去医院至今生死未卜,一整晚她心事重重,在空荡荡的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凌晨三点才模模糊糊地睡着。
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在年轻,只有22岁,不然失眠一夜,非得顶着两熊猫眼出去见人。
她洗了个冷水脸,头发扎成清爽的马尾,喷了点保湿水,就出去工作了。
那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老公啊,说好了要给她出气,说好了要帮她解决肖韵琛这个大麻烦,可他只顾着许晴,早把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因此,她在接到徐航的电话后,不得不赶到了桃花缘温泉酒店,把最后一场镜头给拍完。
赵导看她磨磨蹭蹭地进入剧组,劈头盖脸给她一顿臭骂,“我说,秦小姐啊,你才有点名气就跟我们耍大牌啊?昨天一声不响跑掉不说,现在又让我们整个剧组等,你让我们等就算了,还让堂堂肖总等?你说你怎么好意思的?”
赵导实在气得不轻,手里的剧本被他卷成了桶状,说一句拍打下手掌,恨不得往湛蓝脑瓜子上敲去。
湛蓝脾气温柔,不住地点头,老实地乖乖认错。
徐航见湛蓝挨骂着实不忍,便上去跟赵导求情,“赵导演,湛蓝才晚到了三分钟,也不是来得太迟,要不咱们准备准备开拍吧?再耽误下去,也是耽误肖总的宝贵时间啊,你说是不是?”
赵导听徐航这么一说,还是有点小道理的,颇狗腿地朝肖韵琛看去,征求他的意见。
肖韵琛则坐在一旁,翘了个二郎腿,优雅地享用着早茶,时不时地瞟湛蓝一眼,眼中嘲讽味极重。
“赵导演,你不给秦小姐面子,也得给我面子啊,再怎么说秦小姐跟我是亲戚。”
他讳莫如深又瞄了湛蓝一眼,这么假正经斥了赵导演。
“是,是,是。我这不最近火气大一点嘛。”赵导演继续狗腿地附和,就让化妆师带着湛蓝下去化妆,“马上化好妆立马记台词。”
湛蓝回头瞪了肖韵琛一眼,他以为打她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她就会感激他?那只会让她更讨厌他!
肖韵琛是个商业奇才,头脑也比一般人的好,剧本里长段台词难不倒他,一会儿就记得差不多了,虽说湛蓝也不笨,但是记忆方面,她不如他来得好,加上顶着笨重的发套和发钗,脑袋的压力就增加了,有一段长的台词,她愣是记不住。
肖韵琛看了看那个笨女人,把椅子挪近她一点,指着台词本,“湛蓝,你这样记肯定记不牢,你得先记一句话里的关键词。”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想到了大学那会背政治题库。在图书馆里,她背得头大,是他在一边教他怎么记忆能更快得记住。
可为什么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她眼中浮起一丝迷惘和感怀,他趁机一把按住她手,紧紧捧在掌心,“湛蓝,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几乎没有思考,她就直接拒绝,“没这个可能。”用力把手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抽出来。
男人的唇角轻轻一颤,搁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是收还是放,僵了下,攥紧,落到桌上。
“因为靳明臻?”
靳明臻是一个原因,但湛蓝心中更清楚,是因为她不爱他了。
“没有他,我们之间也没可能了。”
肖韵琛一直注视着她,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也没有错过,她说的是那样的决绝,没得一丝动摇。
湛蓝个性柔软,但骨子里是个很强硬的女人,是与非,她总是分得清清楚楚,一旦决定,不会再摇摆不定。
即便湛蓝说得这么坚定,可他仍不死心啊,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又有多少是能令你动心的,如果不抓住,就会从指缝里流走。
他手掌一紧,对上湛蓝那双纯净的眼,“湛蓝,上次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有苦衷,我跟秦心漪在一起是为了——”
“别说。”她眉头一蹙,立即打住他,“我上次也说过,请你永远也别告诉我。阿琛,拍完这个片子后,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为我,也是为你好,你该珍惜的是身边人,你好好待心漪吧。”
这场姐妹争夫的战争应该划上句号了,她输了就输了吧,没所谓了,她找到了更好的幸福,不是嘛。
再说了秦心漪终归还是她妹妹,以后她的孩子是要叫她“阿姨”的,就当是看在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份上。
肖韵琛还想再说些什么,乔茵适时地出现在他们背后,那一张红唇永远是那么夺目炫丽,“肖总,满汉全席都准备好了,可以开拍了。”
湛蓝瞥了一眼乔茵,还是没错过她眼中的敌意,湛蓝眉梢蹙得更紧,越发觉得这位乔经理跟肖韵琛关系可疑。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有敌意,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男人,湛蓝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很可能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但他们是什么关系,跟她都没半毛钱关系。
湛蓝朝乔茵微微一颔首,握着台词本就起身出去。
待湛蓝一出门,乔茵顺手把门给关上,愤怒地看向坐在软椅上的肖韵琛,如今他已坐上了震元集团一把手的位置,成了名副其实大总裁,气场越发强大,也越发令人瞻仰,可为了一个有夫之妇,低微到如此,真教人不可置信!
“肖总,看来你这个身价过几十亿的大总裁还是难过美人关啊?”
乔茵轻哼一声,艳丽的红唇高高扬起。
“那个美人不就是你吗,乔。”他站起,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她身边,抬起手,轻轻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眼里却是轻挑的笑意。
她依旧是冷笑,拂过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我不来的话,你又打算跟秦湛蓝摊牌吧?你这次没喝醉吧?”
“真不幸,被你识破了。”他玩味的笑,眼中却透出一抹淡淡哀凉,“其实,就算我不告诉她,不久之后她也会知道。”因为下一步,他就是要把秦震元弄进监狱里去,她早晚会知道。
乔茵不是不知道他心中痛苦和挣扎,可那又怎能敌得过仇恨和权欲,可看着这样的他,她心中还不不忍一疼,她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了他精瘦的腰,“琛,你还有我啊。”
很不幸,你不是我想要的,就像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把你搂在怀里时,想的却是她。
他的手轻轻抚摸过乔茵的发顶,就连她身上这股浓烈的香水味也不是他想闻的,他皱了皱眉,推开她,兀自打开门出去。
——
古色古香的餐厅里,一张旋转大圆桌上摆了各色菜肴,最上座是一张鎏金的长椅,乍眼一看还以为是皇帝的龙椅,这样的餐厅可真是高大上,这一桌山珍海味,普通家庭也是吃不起的。
赵导握着卷成的台词本在勤奋地指挥着,“道具组的道具准备好没有,还有灯光,灯光再亮一点。”
道具小弟赶忙再在餐桌上检查一遍,去给赵导汇报。
“各部门准备就绪,要准备开拍了。”赵导放下台词本,在镜头面前坐下,就等大牌男主就位了。
肖韵琛姗姗来迟,在那张大龙椅上坐下,湛蓝仍是有点尴尬,要知道这场戏又是场暧昧戏,她得坐在肖韵琛大腿上来喂他吃菜,好在这次不需要用嘴巴喂。
赵导见湛蓝迟迟不坐,嗓门又大了起来,“我说秦小姐你倒是坐啊。你要是难为情啊,就把肖总当成你爱人,把屁股那么一挪就这么坐下去得了。你这一直耽误下去,耽误的不仅仅是你的时间,还是大家的时间。你有时间耗,咱们肖总有这么时间吗?”
赵导的“苦口婆心”,听起来就像唐僧的碎碎念,把人吵得脑袋疼,她屏了口气,就把肖韵琛当着靳明臻,幻想着眼前的这人是靳明臻,鼓起勇气,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股熟稔又久违的清新女人香气盈个满怀,肖韵琛微微激动,这是他期盼了多久的,也不枉他费心思和编剧一起改剧本了。
怀里的这女人软襦娇嫩,他一低头就把她胸口雪白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他喉咙一绷,随之,他的分身也是一紧。
湛蓝感受到臀下异样,揪着眉心,望着他,这样的亲密他们不是没有过,但现在,只会让她由衷地反感和恶心。
但基于良好的职业素质和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她会忍得很好,只要拍完这一场,就大功告成,以后不会跟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了。
她一扬唇,笑得妩媚动人,一条纤纤玉臂勾住他的颈脖子,另一只手夹了这里的特色菜往他嘴里送去,看着他吃完,说了几句台词,又拿了湿毛巾为他小心翼翼擦拭嘴角。
女人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如水,眼神是那么的娇羞温婉,肖韵琛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熟悉的湛蓝,心口燥火蔓延,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手臂一紧,把她往怀里拥得用力,让两人的身子更加亲密不见。
这场戏因为两人合作很好,表情动作台词都很到位,赵导演满意地笑了笑,心里想着总算能收工了。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就在最后收尾时,怒气冲冲杀进了一个俏皮短发的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震元集团的千金。
“秦湛蓝,你结了婚还这么黏着别人老公。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靳明臻昨天来了,是不是教训你教训的不够啊?非得要我来再狠狠教训你一顿?”
女人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叉着腰,横眉瞪目,一点也没得大家闺秀的修养,倒是活脱脱地表演什么叫做河东狮吼。
原来,昨天是她通知靳明臻过来的,难怪她在这里拍戏,明臻会知道?
这么一闹,让身为大总裁的肖韵琛着实下不来台,阴沉着脸色,颚角肌里绷得紧实,与秦心漪怒目相视。
秦心漪看到乔茵发来的视频后,都快气疯了,这昨天接吻不说,今天还赶上肖韵琛把秦湛蓝抱在怀里的场面,她泄火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肖韵琛的面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俨然湛蓝又成了一个勾搭总裁的小三,镜头对着她,众人的目光也紧紧锁定了她,这是她想要的吗?这是她能选择的吗?
她不想跟肖韵琛有任何牵扯,就是厌倦了与秦心漪这样无休止的争斗!
她蹙了蹙眉,不想与之多争论什么,冷静地就像被骂的不是自己一样,她屁股空了下,想从肖韵琛大腿上起来,但肖韵琛手不肯松,她一扭头,动作有点剧烈,与他脑袋碰了一下,可再想分开时,却是怎么分不开了。
他也是古装扮相,头上戴了玉钗发冠,那玉钗勾缠住她的头发,紧紧纠缠在了一起,湛蓝去扯,也是越扯越紧,越扯越乱,让她更加着急,但肖韵琛却觉得这样挺好,“又不是我想要这样的,这是上天安排的。”
湛蓝恨恨咬着牙,要不是他执意不肯放开她,会这样吗?
这一幕落在秦心漪眼里,让她目露凶火,一提包包,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要冲上前把那两个人给扯开。
乔茵在一旁暗暗看着这出戏,她分寸拿捏得极好,是她该出手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及时制止秦心漪的大闹还能让肖韵琛感激自己呢。
腰肢一拧,乔茵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笃笃笃上前,假惺惺拉住了秦心漪的手臂,一个劲地劝道,“心漪啊,你可千万别这么冲动,不顾自己也得顾下肚子里的孩子啊。这气坏了可怎么好啊?”又忙给赵导演打眼色,“楞着干啥啊,还不快去帮忙把肖总和秦小姐的头发给理开啊。”
化妆组的小妹被赵导一个犀利眼神扫过去,楞了下,屁颠屁颠上前帮忙,这头发都打结了,分不清是假头发还是真头发,再加上湛蓝头上那么多发钗也把肖总的头发绕进去不少。
化妆小妹只能颤巍巍地说,“赵导,这头发好多缠在一起了,挺难弄的,理开来得有一会儿工夫。”
得有一会儿工夫?
湛蓝是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都要忍不住了,可这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吧,就扯到头发,把头皮都扯得疼,可这样子坐在肖韵琛腿上着实不是一回事,她只能跟肖韵琛说,“肖总,你让我坐到凳子吧,现在拍摄也停止了,再说了心漪还在一旁瞧着。”
可是肖韵琛不依不挠,压根不把他老婆大人放在眼里,还大放厥词,“她瞧着就瞧着呗,反正我又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