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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唐波两口子的晚饭是在外滩一家西餐厅吃的,胡艳和句蓉梅吃完就带着叶依衣去外面买东西去了,叶芦伟和唐波就近找了家咖啡厅坐着边聊边等。
唐波对培训学校的前景同样持非常乐观的看法,但他目前这个年龄和位置,有机会往设计院高层位置爬一爬,所以暂时没想出来。相反,唐波到觉得叶芦伟自己那份“稀烂”的工作才应该放弃,到泸海这个注定的“东方魔都”来发展,又照顾了女朋友,又可以发展出明显比中万局前途广大的生意。
叶芦伟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来劝人的,却被人劝了。自己留在中万局打酱油的目的非常不纯,难以跟唐波解释,只好说自己还需要一些学习,再理清自己的发展思路。
唐波不愿意离开设计院出来专心做培训学校,叶芦伟早有心里准备。但唐波一个做船舶设计的技术宅,在听说了叶芦伟的第一桶金来源于蚕茧业时,却果断劝叶芦伟在三到五年内从蚕茧业抽身,说那是个夕阳产业,不值得再陷入进去。
叶芦伟听了这话却是真正对唐波刮目相看,人家可不是穿越的啊,这么准确地预测到了蚕茧业的末日,真心要不要这么学霸啊。
唐波的理由说出来一文不值,因为改革开放,商品的使用价值渐渐成了细枝末节,附加值和无形价值反到成了主要价格成份。唐波依据瓦片国发展了三千人的蚕茧业,却无任何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品牌为理由,断定蚕茧业在开放后几年内就会被国际品牌安全遮盖,成为最低端的原料产地,甚至因为自己的成品卖不出去,原料价格都会被人家压得低到难以想像。
叶芦伟对唐波大为佩服,后世真的是这样,整个瓦片国的桑蚕业都被压迫到生死边缘,大量的传统桑蚕养织区全部灭绝,嘉陵江那一带,甚至桑树都被砍得快绝种了。本来是日常服饰的蚕丝制品,被挤压成了“高端”织物,一般人看都不容易看到了,更不要说买。这中间有化工纤维兴起的原因,却免不了有被人彻底垄断打压的原因。毕竟桑蚕和磁器曾经支撑了三千年的对外贸易,老外要说不想掐死瓦片国这点生意,那是狗都不信的。
唐波差不多三十岁,叶芦伟心里年龄三十六岁,两人越聊越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叶芦伟的惊讶是唐波身处未来的亚洲经济中心,思维方式和眼界果然远远超出内陆很远。唐波惊讶的却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中专生,不但顺利淘到了第一桶金,更对世界大势了若指掌。
从小学到博士,唐波也是学霸级的人物,自认为学习能力工作能力都不弱于人,今天在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面前却感觉到不仅仅是压力,他发现自己都快处于“请教”的位置了。
包括自己的专业船舶设计,人家都可以大致描绘出未来的远景和蓝图,对军民两线的发展方向和状态都有比较深的了解。这就让唐波不但是有压力,甚至有点惶恐了。这家伙幸好不来船舶业发展,不然我等就得少了一个大好的领导位置吧?
叶芦伟其实不知道自己根据后世新闻透露的那点内容一阵神侃,把人家专业人士吓到了,真要让他细说,他就只有两眼一翻,昏过去了事,完全不可能真的去指导人家生产研究。
两人最后谁也没说服谁出来主持培训学校,但两人的共识是自家老婆都没那个本事把培训学校做大做强,姑且这样先混着吧,未来看能不能招聘到一个有能力的人做为合伙人,再来谈发展不迟。
叶依衣来了三天了,今天终于逮着机会跟“漂亮得不成人形”的嫂子来逛街采购,一路神彩飞扬。
十四岁的叶依衣现在已经近一米七高了,天生一副好的衣服架子,这两天把句蓉梅的衣服挨着试了一遍,选了几件宽松的穿在自己身上当束腰蝙蝠衫,也蛮合适的。
句蓉梅身高要低一些,却比麻杆样的叶依衣丰满得多,所以好多衣服两人也能混着穿。看着三个大小美女购物归来,每人一串各式口袋,叶芦伟和唐波只有相对苦笑。泸海这地方男人为什么地位低?因为买单能力实在是跟不上城市发展啊,只好低姿态无声地抵抗各家老婆的购买欲。
回到家,叶芦伟先在沙发上给自己摆了一个可以直接睡过去的舒服姿势,然后坐等句蓉梅和叶依衣不停地把衣服换好出来秀一把,非要等到他说“可以”“很好”“漂亮”等等赞美后才会放过他。
一如前世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大采购回来一样,几岁的女儿都要把妈妈的新衣服穿一回,让老爸说好看才会高兴得跳起来说“我穿比妈妈穿还好看”,然后遗憾地说我个子还小,我要使劲长,好穿漂亮衣服。认真加油的样子都要萌化了。
叶依衣的学习安排,托胡艳和唐波在泸海的朋友帮忙,花了每年五千的“暂住费”,到附近一个中学插班再去读了初二,平时时间先跟着培训学校的绘画初级班学习系统的绘画基础,如果真有天赋的话,再托人争取去读专业学校。
星期一胡艳来带着叶依衣去学校报道,宣称给叶芦伟和句蓉梅一天单独的情侣时间,让他们好好聚聚,培训学校她会去照顾。把个句蓉梅羞得脸红心跳,把死党直接推出门去。
不用去上班,句蓉梅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耍的,呆在家又怕叶芦伟床都不下,她实在是有点怕了。
十七八岁,要火力有火力,要持续有持续,又有上一世的“熟练经验”,句蓉梅身心俱醉到快要昏死过去,却本能地认为这事不宜太多,影响情郎尚在发育的身体,所以一般都严格控制叶芦伟的需求。
可是两个人单独在家,她自己都觉得心发慌手脚发麻,哪里可能真拒绝情郎的“合理”要求。
于是一整个上午,两人都在家胡天胡地,要不是肚子实在饿了,一天都不出门都可能。
中午一点,叶芦伟实在饿得不行了,看了看还搂着自己昏睡的句蓉梅,在她那张绝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看她动都不想动了,只好自己爬起来做点吃的。
幸福的日子总是太短暂。叶芦伟订的往返机票,周二必须回蜀都去。站在安检通道内,看着强忍着泪水的句蓉梅,叶芦伟突然发现他永远不可能抛弃句蓉梅,就算顺利遇到了老婆,他也不可能狠下心来放弃自己其实已经放不下的句蓉梅。
不仅是上一世欠她一条命,更是这一世两人的情感纠缠,已然是深陷其中。叶芦伟向着句蓉梅挥挥手,示意她尽快回去,句蓉梅却强笑着摇了摇头,坚持看着叶芦伟的背景消逝在自己视线的最远处,才缓缓转身离开。
句蓉梅离叶芦伟越近,心里的不安却越强烈,她总是担心守不到她要的未来。不是说叶芦伟有多优秀会吸引其它的竞争者,而是叶芦伟时不时流露出的落魄和思念,让她很没有信心。
他心里有一个地方是留给别人的禁地,这是句蓉梅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的。外弱内刚的性子让句蓉梅只愿意苦苦地等,却不是去主动揭开这层可能是隔膜的纱。
叶芦伟自己心有愧疚,又无法解释,只好拿后世的标准,用物质条件来安慰自己的爱情。两人都压着自己的心思,未来如何却默契地不去想、不去问,做了一把只珍惜眼前的新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