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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有点长,等我从回忆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班妤涵还是一脸浅笑的看着我。我想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就问她:“你找我什么事?”
班妤涵就不笑了,开始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搁那辗转腾挪起来,看得我特崩溃,看得我恨不得直接掀开她的头盖骨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过了好半晌班妤涵才跟我说:“有个事情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就问她:“有什么事你说啊。”
其实别看我和李行拿班妤涵打趣的时候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但实际上真正轮到我和班妤涵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完全做不到那么从容淡定。应付前女友还真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我有点后悔来见班妤涵,早知道就在电话里面说了。
班妤涵又酝酿了好一会才说道:“你不是说你有个亲戚在湖南台工作吗?”
我说:“对啊,我表姐,在湖南卫视做编导,怎么了?”
班妤涵就很难以启齿的跟说:“是这样的,李承艳想参加湖南卫视的那个超级男声,不知道你能不能找你表姐给帮帮忙。”
我恍然大悟,我说班妤涵怎么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神态,合着是找前男友给现男友帮忙。这么狗血的事情也只有她这不食人间烟火的脑子才想得出来。我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肯定不可能这么说。我就说:“参加那节目不用托关系,直接去报名海选就可以了啊。”
班妤涵就红着脸说:“他去了,不仅去了长沙唱区,还去了广州唱区和成都唱区。但是都没有通过。”
“这……”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心说这妞果然是头脑简单啊,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但凡李承艳唱得有那一点丁点声动梁尘的感觉,也不至于三个唱区的评委都不让他晋级吧?你如果说一个唱区的评委耳朵瞎那我相信,但不可能三个唱区的评委耳朵都瞎了吧?同时我也特好奇这厮的歌究竟唱得有多难听才能让三个唱区把丫的扫地出门。
班妤涵看我一脸便秘的神情,就“唰”的掏出一盘光碟来。她穿了一身蓝色连衣裙,裙子上明显没有口袋。我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而且动作极快,跟变魔术似的,她说:“这是他自己录的作品,你听听,我觉得他唱得真的有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班妤涵说完就一脸楚楚动人的看着我。
我那会本来已经打算拒绝了。但是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我瞬间就心软了。我把光盘接过来说:“我拿给我表姐听听。”说完我就特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我就是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人家班妤涵就算再楚楚动人也轮不到我来心疼了啊。
班妤涵见我答应下来,就笑靥如花的微微欠身说:“那我替艳儿谢谢你了。”说完以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艳儿说了,打点关系可能需要用钱,你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到时候再说。”我挥挥手赶紧一路小跑溜了,再不溜我估计我会死那儿,忒他娘的恶心了,连艳儿都叫出来了,过儿和小龙女吗?演电视剧呢?你丫是没地儿给你秀恩爱了吧?非得跑我这前男友这秀。
从女生楼出来我打了个车就往我表姐工作的地方跑,班妤涵交代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敢怠慢,倒不是我还对她有多重视,我只是想尽快把这事了解了和她断了瓜葛。
我赶到湖南卫视的时候,我表姐正在办公室里面张牙舞爪的装老佛爷,她手底下那一帮子大老爷们被她口沫横飞训得都低着头跟刚净过身的小太监似的。我表姐就这么个人,小时候训我们这些弟弟妹妹,长大后训我姐夫,工作后就训同事。她训人有瘾,三天不来上一回就浑身难受,而且每回没一个小时不算完事。人家训人往往都是带着一定的原因或者目的。她不,她纯粹是爱好。
我看她那撸袖子叉腰的架势估摸着她应该是刚刚才进入状态,任由她这样自由发挥下去我估计我真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于是我就站在她边上咳嗽,咳了两声表姐就看到我了,特疑惑的问我怎么来了?我就说有点事要找你。表姐就看看我又看看那帮子同事一副不知道应该如何取舍的表情。我赶紧又补充道:“急事。”表姐这才对着她那帮同事大赦天下的一挥手说:“那你们回自己岗位工作吧。”人群“哗”的一下就散了,紧接着就是投向我的一道道感恩戴德的目光。
驱散了人群后表姐就把我带到办公室问我什么事,我也不跟她废话就直接把来意跟她说了。表姐就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唱机说:“那就听听吧。”
我赶紧把唱片放了进去,坐下来就准备体验下余音绕梁到底是啥感觉。结果刚听了两句,就发现表姐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看。看得我不寒而栗,我想起她刚刚在外面训人明显没有过瘾的事,为了不惨遭她的毒手,我拿出唱片撒丫子就跑。跑出大楼好长一段距离才算是松了口气。那班妤涵所说的余音绕梁到底是啥感觉呢?我不懂音乐也不好评判,我只能说那些评委还是相当有分寸的。
走在街上我就开始犯难了,不知道怎么跟班妤涵交代,从和她分开到现在总共不到两个小时,我总不能一个电话打过去说事情没办成吧,人家铁定认为我不用心,但这真不是哥们不用心,哥们我实在是尽力了。
我突然又想起这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找云帮忙,他不总是在我们面前吹嘘说在长沙娱乐圈手眼通天嘛。检验他含金量的时候到了。我赶紧一个电话拨了过去。云在电话那头迷迷瞪瞪的说:“你丫能不能不要总是在我做春梦的时候打电话骚扰我啊。”我这才想起云是在酒吧工作的,过的是黑白颠倒的生活。但我也没觉得多歉意就在电话里说:“春梦做多了容易得前列腺炎,赶紧起来,有事找你帮忙。”
“这几天忙酒吧装修的事情,我都累瘫了,你丫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打吗?”云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懒洋洋的。
“你要开酒吧?”我有点吃惊,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啊。
“对呀,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云说:“哦,对,你小子那天看到班妤涵喝断片了。”说到这里云似乎来了精神,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咯吱”一声,估计是云猛地起身压在床板上发出的声音。
云说:“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都两年了,你对班妤涵还没忘怀呢?你看你小子那点出息,人家班妤涵都站起来了,你愣是不敢亲。哈哈哈……”
我知道丫的贫起来估计一时半会消停不了,赶紧打断了他,我说:“你丫还睡不睡,不睡给我个地址,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