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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来我一直猫在寝室玩游戏,班妤涵来找过我很多次,都给我躲了,我知道和她的事情早晚都得解决,只是我不知道目前应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和她相处呢?总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吧,我需要冷静。
后来班妤涵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在玩网游,注册了个账号,天天来游戏里面找我,和我说了很多,也就是她和尹槟的那些事,班妤涵说她和尹槟是高中就早恋了,后来尹槟全家来了长沙,不常见面了,但是一直有联系,高考那会两人越好了一起填报我们这所学校,结果阴差阳错,尹槟考的特垃圾,没被录取,后来还是他爹使了不少银子才硬把那个再塞进了北京的一所不入流的学校。
班妤涵还说尹槟是个自私、粗俗的男人,总之我能想到的贬义词,都被她用在了尹槟身上,她早就想和尹槟分开了,即使没有我的出现,她也会和尹槟分开的,只是我的出现更加坚定了她分手的决心。但是尹槟一直不同意,她也不想太伤害他,毕竟尹槟对她还是不错的。但是她已经和尹槟摊牌了,只是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
班妤涵和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心情很糟糕,不是因为她还有一个男朋友,而是因为她骗我,我感觉她这人太虚伪了,既然尹槟一无是处,你为什么还和他交往了这么久呢?是你瞎了眼,还是月老瞎了眼?如果她答应做我女朋友那天开始就把一切都告诉我,我是不会怪她的,谁没有过往?问题只是在于怎么去面对这些过往。她和尹槟在小树林里卿卿我我,固然让人觉得很窝心,但肮脏的只是身体,用谎言来欺骗,把我玩弄于股掌,肮脏的却是心灵。我不会为了一段根本不懂爱的初恋耿耿于怀,只是心灵不在纯洁,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洗涤。
班妤涵每天都上线和我说好多的话,我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听着,也思考着。后来我不胜其扰了,干脆游戏都不玩了,躲到学校外面和李行他们喝酒聊天。我那段时间生活的就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烦恼依然存在着,但是似乎只有把脸藏起来才能感受到些许的安宁。
我那个时候是没有想过和班妤涵分手的,虽然她伤害了我,但那些伤害的重量还不足以压垮我心灵的天平,而且我真的很爱她,虽然只是相处了一个月时间,她已经成了我身体里的血红蛋白,失去她,我将无法呼吸。最后迫使我宁愿停止呼吸,也要和她分开的原因,是不久后我听到的另一个消息。
那些天我都在云唱歌的酒吧泡着,接连几天我都在这里把自己整的烂醉如泥,醉了就趴在厕所去吐,吐完了回来接着喝,只有把心里的烦恼和着那些秽物一起倾吐干净了才会觉得整个人清爽起来。我和李行在拼酒,云会在唱歌的间隙来陪我们坐坐。我又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只淌清口水,云走过来把我扶着靠在椅背上说,怎么又喝成这样了,完了又数落李行,知道他不能喝还让他喝这么多,他不清白,你也不清白啊。李行满不在乎的说,喝点酒又不会死人,他要喝我也拦不住啊,再说了喝酒也有好处啊,喝多了胆就肥,一会我们就给他弄把杀猪刀,把那小潘金莲捅了去。云说,去去去,他心里不痛快,你就不知道安慰一下,一会你背他回去。李行耸耸肩说,我想安慰来着,但是这嘴里不来词啊,要我奚落人可以,安慰人还真不会。
我醉酒的时候是特清醒的,难受的只是身体,李行和云的对话,我一句都没落下,都听在耳朵里了,我抓了个沙发靠垫砸在李行头上说,谁要你安慰了,来,继续喝。李行就看了云一眼,乐呵呵的和我碰杯,云想把我手里的酒杯抢过去,但是迟了,我一饮而尽了。
把酒杯放下,李行特欣赏的看着我,还冲我树大拇哥,好像我喝的不是酒,是毒药似的,李行说,这才对嘛,像我哥们,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吗?我跟你说,尹槟说的没错,班妤涵绝对的就是一烂货,比潘金莲还潘金莲,潘金莲顶多就勾搭个西门庆,班妤涵却连你哥们都敢勾引。
李行刚说完,云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挺用力的,李行都被拍的横躺在沙发上了。云很生气,指着李行就骂,你他娘的猫尿灌多了吧,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滚。李行被扇懵了,坐起来后清醒了不少,一句话都不说,站起来就准备走人。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音乐还是一样的嘈杂,可是我觉得特安静,就像站在高山顶上一样。我也有点懵,李行的酒量我清楚,那是打小跟他老倌子在饭局上混出来的,把我喝的醉死好几回,他都能坐在那跟喜马拉雅山似的,这才喝多少啊?怎么可能就醉了呢?既然不是喝醉,就不可能说醉话啊,那他说班妤涵勾引我哥们是什么意思?班妤涵勾引谁了?我朋友挺多的,但是哥们就两个,云和李行,难道班妤涵和他们之中的谁也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哦,mygod!
我站起身把李行拉住说,你刚刚说什么?
云把我拉着李行的手打掉,把李行往外面推,说,他喝多了,你别听他放屁,你也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有事咱明天说。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步跨过酒案,把李行推倒在沙发上声嘶力竭的喊,今天不说清楚别他妈的出这个门,你们都什么狗屁哥们啊?合着伙的瞒着我,把我当宝搞,老子是相公是吧?
我说话的当口,酒精直往脑袋里面窜,我站不稳了,摇摇欲坠,云过来扶我,说坐下来再说吧,我一把把他甩开,我说,老子清醒着呢,还站得稳。说完之后我特别想哭,小时候我爸揍我,我也会哭,但是那不一样,我爸摧残的只是我的身体,但李行的话直接刺到了我的心里,我感觉我的心裂成两半了,血咕咕的从心房往外冒。我从来都没把班妤涵是水性杨花放一块做过联想,那是一个比水莲花还清纯的女孩啊,在尹槟这件事情上我很生气,可我一直都在安慰自己,班妤涵是爱我的。但是现在班妤涵居然和我最要好的哥们扯上了关系,这绿帽子也太大了,足够压的的一辈子喘不过气来。虽然我们系的老教授在讲解金瓶梅的时候标新立异的夸奖潘金莲是个勇于追求爱情的奇女子,但是这事要发生在他老婆身上,丫的也一准立马歇菜。
记得刚和班妤涵好的那会,我们特别爱钻小树林,什么事情都不干,就躺在草地上聊天,说是聊天也没谈什么实质的内容,就说些酸掉牙的情话,班妤涵喜欢听我念诗,我就买了本婉约词集,每天晚上搁寝室看一两首,第二天就背给她听,我吟诗的时候,班妤涵特陶醉,枕在我腿上叠幸运星,叠好了就交给我,要我好好保管,说等叠好一千个的时候就要我捧着这些幸运星去向她求婚,她就嫁给我。
那些幸运星都被我用一个特漂亮的玻璃瓶收起来了,不多,才三十几个,但是每一个里面都包裹着我和班妤涵的情愫。我还记得班妤涵把幸运星交给我时候的眼神,很甜蜜,我每次看到班妤涵这种眼神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仿佛世界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就只有我和她,那是一种憧憬爱情的幸福。
可是我却知道了班妤涵和我哥们也有瓜葛,是云,肯定是和云有什么瓜葛,如果是李行的话,我肯定早就看出端倪了,李行嘴藏不住事情,心更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