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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新婚夫妻,同住一室,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恐怕这也算是一奇葩了。
“你……睡着了?”夜色中,木烟看着天花板问。
“嗯。”
房间重回寂静。
“有事?”过了一会,柳诚夕开口。
木烟嚅嗫:“那晚……我们在这个房里什么也没发生,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妈说清楚?”
如果说清楚了,或者他们就不会奉旨成婚了吧?
黑暗中,她低叹一声。自己当时也没否认,是因为那时就想和他扯上关系?
柳诚夕睁开眼睛,幽幽道:“我们……确实睡一起了。”
他想起那晚,迷迷糊糊中一个温软的身体爬上了床,像八爪鱼一样攀附在自己身上。
那是他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全身绷得紧紧的。
她的脸埋在他脖子里,酒精和小麦的混合气息呼在他肌肤上,酥酥痒痒,让他心生涟漪。
他情不自禁地摸她的头发,摸她的脸,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
他们是没有发生关系,但是,对于他而言,已经发生了。
他幽幽的语气,在木烟耳里听起来像是屈打成招,心情更加气闷:
“我不知道地毯下的钥匙是我爸拿了,也没想到他看见冰箱空了会去买东西!是我叫你藏在我房里!是我跟他吵架心情不爽喝醉酒的!是我从我妈房里爬起来,上完厕所摸进自己房里爬上自己的床,还忘了锁门,被我爸逮了个正着!”
木烟坐起来,总结道:“这一切你都是被动的。”
“不。”柳诚夕否认。至少那个夜晚,她是醉的,而他是清醒的。
“我想说的是——是我把你睡了!你根本没必要因为这个娶我!”她跳下床:“我现在就去跟我妈说清楚!”
柳诚夕弹起来,拦住她:“没必要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木烟呆愣片刻:“是喔……已经结婚了,这次好像是真的,已经拿了本本了,而且……又准备离了。”
她站在那里,苍凉一笑。
“小烟,对不起。”他看着她,心里泛疼,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肩,那里微微发颤。
“对不起……有用吗?”木烟后退两步,脚一软,坐在席子上,眼角湿湿的液体无声地滑落下来:“你只会说‘对不起’,一个解释一个理由都吝啬于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哽在喉咙,她抚住了嘴,不让哭音逸出。
柳诚夕心如刀绞。听不见声音,但他知道,她正在哭。
他抚着那一脸的潮湿,心里的酸疼泛滥开来。
月光下,她两汪深潭盛着盈盈欲滴的珍珠,悲苦又哀戚:“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
声声叩问像锤子一样敲在他心尖。
不是不要你,是不能要你。
怕你承受不起。
他堵住她的唇,细细yun嘬,像要吸尽她所有的忧伤和无处可逃的质问。
---题外话---
亲们,《情伤半夏,烟烟一夕的婚姻》改名为《闪婚闪离,烟烟一夕的婚姻》(其它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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