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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和舅妈要车说去买调料,带着刘叔叔直奔潘家园。
找到王天福,发现他和马老爷子搭伙做生意,这次他们进货的毛料数量不少大小不一。
摊位上挑选毛料的人不少,和上次的冷清场面完全不同!
“天福哥,这次的货和上次不一样,这是什么矿的玉石?
王天福闻听兴奋地说:
“这叫帕岗玉石,都说这个矿皮薄馅大,你瞧大多都是灰白和黄白色皮壳。这个矿种好透明度高,这次我们弄回来一个大家伙,足足有四十多公斤,这可是潘家园独一份。
“是够大的!”若水看见不远处半人多高的毛料,附近有几个人在细细观瞧。
“这次我们遇到一伙走私的,运过来的货我们看不错都买了,这几年的家底都压上了。好在运回来以后,听说玉石涨价,毛料价格也暴涨。只要把这些货卖完,我们也挣到了……”王天福兴奋地说。
“那怎么才能买掉这些原石?”若水奇怪地问
“如果有人在这里解石,解出好玉,说明这些原石质量好,也就成为大家抢购的对象……”
王天福这样解释,若水听明白了,这事简单,一会选块有玉的毛料在这里解开卖掉,就当帮他们忙了。
“天福哥,今天我舅舅给我不少钱,正好多买几块毛料,我也在这里解一块……,我先去看货……”
若水心中着急,看到大家都在原石堆里挑选,怕他们把好货选走,特别是那块最大的毛料如果有货,按照天福哥的解释,皮薄馅大将有多少玉。那块玉石附近有几个人在观看,万一被人看中买了……千万疏忽不得,寒暄几句直奔大块毛料而来。
来到近前有点失望,四十多公斤重的毛料,气感微弱并且分布均匀,就像大块玻璃被打碎了感觉。她心中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去看别的毛料。
突然她感觉附近有浓郁的气息,在附近寻找。发现大块原石不远的地方有一堆乌黑的毛料,别的原石都是灰白以及黄白色皮壳,为什么这几块是漆黑的颜色。
正好王天福走过来,她急忙询问。
“天福哥,这几块毛料表皮怎么是黑色的?”
“这是老帕岗矿种著名的黑乌砂,据说这样的原石出玉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种好的满绿;另一种就是高绿狗屎地……”
若水听明白了,她来到近前,伸手去抓气息最强的一块毛料。
这时,有位中年男人听到老板的解释,也到黑色原石这里选,两人无巧不巧地正好都抓在一块毛料上。
若水知道这块原石里气息很强,无论如何不放手,好在原石块头不大,她用力一把抓过来。
中年男人有点奇怪,和他抢原石的是位小姑娘,手劲怎么这么大。
他以为是谁家小孩子来这里玩,和对方商量,
“小妹妹,这是翡翠原石,不是玩具快给我!”
“我知道,这块原石我要了……”若水说完把毛料交给身后的刘叔叔,继续挑选。
中年人这才明白,小姑娘也是来买原石的,只好悻悻地作罢。
他又选了一块黑乌纱,若水知道那块毛料气息散乱。
此时若水把另一块气息不错的黑乌纱也抓在手里,
这时,若水听见有位瘦高个男人花五十万元买了那块超大的翡翠原石,几个人抬过去找马老爷子解石,大家都跑过去瞧热闹。
她知道那块原石里气息不强,仍然在这边挑选原石。
把原石都翻遍了,又找出三小块黄白色皮壳的毛料,来找天福哥结账。
“若水妹妹,这五块毛料一共一万一千元……”王天福小声说。
“这么贵,若水倒吸口冷气,来的时候多亏有备而来,心中也大吃一惊。”
“现在本市的毛料价钱足足涨了两倍,你要的五块毛料只是在原价的基础上增加一笔运输费,相当于我们白干活。其他人要买这五块原石少于两万元别想……”王天福不愧做了十来年生意,说出话来头头是道。
若水有点半信半疑,刚才和他抢黑乌纱原石的中年人过来结帐,手里拿着那块气息散乱的黑乌纱。
“老板,这块毛料多少钱?”
“黑乌纱属于高档玉石,你这块六千。”说完扫了若水一眼。
“老板,便宜点,这块原石才两公斤多重,我买了就在你这里解石……”
“那就五千五百元,不能再便宜了……”
若水知道他这块原石和自己买的大小差不多,她一共五块毛料才一万多元确实够便宜了。
对方毛料里气息散乱绝没有好货,没准真是狗屎地。
解石机正在解大块毛料,中年男人黑乌沙也要在这里解,两次解垮了,王天福他们的生意一定受影响。原来打算帮他们,现在更不能看热闹,立即打定了主意。
“天福哥,就按照你说的价钱给我结账,等一会这位大叔解完我也解。”
“好!”
正在这时,有人在解石机旁喊起来。
“出绿了!”
若水和几个人跑过去,原来大块毛料已经切开了一刀,露出浓绿清亮的一点玉。
“二百万!”立即有人出价。
瘦高个男人摇头继续解下去。
“三百万!”瘦高个男人还是摇摇头,马老爷子继续解下去。
半个多小时以后,大块毛料全部解开,发现都是细碎的玉石,最大的只有指甲盖大小。就像车挡风玻璃受到重击形成的碎片,细碎晶亮却令人触目惊心。
瘦高个男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凄楚地喊道。
“我的房子!”大家明白了,也许他把房子抵押出去,来赌石却落到这个结局。
马老爷子叹息一声。
“年轻人,既然来赌石就要有思想准备,把这些碎玉收起来,还能卖几个钱,谁还解石?”
“马老爷子,你休息会我来!”王天福拿起中年人的黑乌沙走过去。
随着机器的轰鸣,毛料很快就擦掉了石皮。有人高声喊叫
“出绿了!”只见墨绿色出现在黑色的石头上,中年人激动得满脸涨红,随着机器继续摩擦,墨绿色越来越大。
“满绿!”有人高声喊起来,中年人的眼睛恨不能看到玉石里。
所有人像打了鸡血似的情绪狂热起来。
接受刚才的教训,这次没有人胡乱喊价。
过了一会,一块苹果般大小的玉被解出来。
王天福放在水里清洗完再看,确实是满绿翡翠。上面却带着无数的斑点,看起来异常的恶心。大家脸上的红潮逐渐消退,倒吸口气。
“狗屎地!”
“有人买这块玉吗?”中年人的目光逐渐变冷,语气有点颤抖。
“二百!”有位老人出价。
“才二百元……”中年人脸上相当难看,他买毛料就花了五千五百元,现在连零头都不到。
“老爷子,五百吧?”他试探着问。
“二百的价钱已经很高了,不信你问大家……”中年人只好和老爷子交易,灰白色的脸显见是难受之极。
再一次证实了心中的判断,若水看到大家失望的眼神,急忙对王天福说。
“天福哥,把我的这块毛料也解了。”大家正要散开,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拿过来的毛料也是黑乌砂。都好奇地琢磨,真有不怕死的,已经赌垮两次了,还解石!
王天福心中郁闷,本想有人在这里解涨,却解出一地碎玻璃和一块狗屎地。眼看买货的人都要散了。
闻听若水要解石心中感动,小丫头真懂事,这块千万赌涨。
“大家瞧好吧!”
机器轰鸣声中,黑乌沙露出指甲盖大小的绿色,用水冲洗过去如雨后翠绿的山林通透细腻,让人眼前一亮。
“玻璃种!”有人眼尖立即喊出来。
“可能也是狗屎地!”那个中年人看出来小姑娘解的石头,就是刚才他们两人抢的,心中正不爽,冷嘲热讽起来。
若水甩了对方几个白眼,心中暗暗骂道。
“你才是狗屎地,你quan家都是狗屎地,一会解开馋死你……”
过一会,玉石完全解开,清洗过后大家注目去看,真是玻璃种。玉像镜面一样散发出迷人的光彩,比男人的拳头大点。
这块玉打一对镯子和两个挂件正好,有人急忙问。
“小姑娘,你这块玉卖吗?”
若水想想手里还有四块小毛料,牀下还有一大块毛料,几个月内足够用的。
“卖!”
大家立时双眼发光,有人急忙出价。
“二百三十万!”
“这可是传家之宝,我出二百六十万……”
“我出二百九十万……”
眨眼之间变成了三百万,这价格也太诱惑人了
喊价的都是大款,观众们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赶紧去买原石,也发财了……”
一会的时间,王天福他们所有毛料被抢购一空。
马老爷子脸上愁云尽散;王天福更是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你这丫头运气也太好了,连带我们都和你借光了……”两人面带笑容对她说。
若水的玉最终以三百一十万元成交,如此巨额现金只要去银行交易。
司机刘师傅看到这戏剧性的变化心中大为震惊:这丫头运气简直是逆天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