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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旁门左道进来,王府正门走的潇洒之至,刚好撞上青麟,男子俊美的像一幅画,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目光在顾灼华身上流转,接着迅速到荣钦面前。
男子双眸紧闭,任由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他华贵的衣服上,青麟伸手在荣钦面前晃了晃,他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安静的像座雕塑。
荣钦鼻子动了动,方才顾灼华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他竟然全身神经紧绷,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唇齿之间还留有她发丝的馨香,经久不散。
青麟欠扁的声音响起,“你不要双腿了可以继续在这里装雕塑。”
一阵掌风闪过去,男子捂着胸口急得跳脚。
荣钦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轻启薄唇道:“说正事。”
“临王的茶楼是刚才来过得那位搞得鬼。”
荣钦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略微发呆,看来他低估那个女人了:“继续加紧监视,有消息立马来报。”
他喜欢看两方斗得你死我活,他坐收渔翁之利。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日顾灼华起床吃早饭时,急切的询问喜儿,“喜儿,早晨有没有人给我送信?”
喜儿盛稀饭的动作停下来,一片诧异的摇摇头,“小姐,你还有其他用书信联系的朋友?”
“少说话,多做事。”
“喔。”
顾灼华思索了半天,不应该啊,荣钦拿的这么稳?难道他不怕他自己哪天悄无声息地被天子搞死了?
据她所知,人都是很爱生命的,要不然她费劲千辛万苦,踏上穿越这条道干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整点事出来,怎么对得起自己付出的代价?
最后一口稀饭送进嘴里,顾灼华呢喃了四个字,“优柔寡断!”
不过想让鱼儿上钩,也不是不可能,她眉眼弯弯,一双眼像夜空里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光芒,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上面是蓝色的腰带,风一吹就翩翩飞舞。
喜儿站在她身后,“小姐,你又要出门?”
什么叫又?如果连自由都没有,她就活的太怂了……刚走出两步,远远传来骚包的笑声,顾灼华恶心的想吐。
接着相府的议事大厅门前放满了箱子,荣临穿一身墨绿色的锦缎,上面有跃跃欲飞的小龙,他神采奕奕,走到顾灼华的眼前,抬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本王未来的王妃?恩?”
他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拉长了尾音,顾灼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绵里藏刀,粘上毛比猴还精。
沈瑶与临王有婚约的事全城百姓都知道,现在为了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小东西,毁了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小白脸,着实有些可惜。
在别人看来,就是顾灼华这坨牛粪白白把荣临那朵鲜花糟蹋了……
女人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脸上笑的谄媚,轻轻抬起一只手,迅速地将荣临的手反拽过去,寂静的空气里,那“嘎嘣”一声格外响亮。
顾灼华心急地俯身,抓起荣临的手就吐了一口唾沫上去,在外人眼里,还以为他们郎情妾意,顾灼华细心地位荣临吹手呢。
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一双眼里满是火焰,恨不能把顾灼华烧成灰烬,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话,“顾灼华,你找死!”
女人手上加大了力气,眉毛挑的特有艺术感,挑衅地看着荣临,“我的地盘我做主!”
荣临一张脸紧绷,刚想要爆发,便感受到了身后慑人的目光,把怒气生生压了下来,和顾灼华展开了眼神交流,你给我等着,我亲手将你化成森森白骨。
顾灼华笑靥如花,高高的扬起头,甩给荣临一个鼻孔,特不屑的看了荣临一眼,拭目以待!
顾相出现在荣临身后,顾灼华缓缓松开抓着荣临的手,瞥了一眼那三个大箱子,“爹爹,咱们也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聘礼就免了吧!”
荣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大阵仗跑来相府,背地里没动点手脚才奇怪。
男人将受伤的手放在背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顾相,时日不久你就成我岳丈了,以后多提点提点。”
顾相冷哼一声,“不敢当!”末了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姚里说道:“把临王送来的聘礼送回临王府,送客!”
荣临有点焦躁,耿着脖子叫嚣,“你个老东西,别不识抬举!”
顾灼华腰间摸了摸,哦草,没有备用针,她看了眼小厮抬着木箱的棍子,双手微微浮起,荣临莫名其妙就被一棍子打在了腿的膝盖处,他“噗通”一声跪在顾相的眼前。
连他自己也诧异,刚才突然飞出来的棍子是不是成精了!
顾灼华踱开脚步,走到荣临旁边,俯视着男人,一字一句道:“以后嘴巴干净点,不该说的别说!”
说完她放声轻笑了出来,荣临心里拗气,试图站起来,尝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
顾灼华蹲下去,盯着荣临那双好看的眼睛道:“你求我,我扶你起来!”
荣临是何等骄傲的人,自然不会中了顾灼华的下怀,只是越来觉得眼前的女人深藏不露,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滚!”
荣临喘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带来的侍卫们没有一个敢上前扶他的。
不过顾灼华的耐心没有那么好,看了一眼顾相,确定他没有什么想表达的之后,她故意轻咳了一声,“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数的男人扔出相府!”
亦没人动弹。
顾灼华眸子倏地变冷,周身散发出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愣着干什么!”
于是堂堂的荣临王是被顾府的下人抬着扔出去的……
消息倒是以逃逸的速度传遍了京城,荣临回到府里,想抬脚踹翻桌子的,但是他双腿无力!
那个妖女!
他好不容易以筹备大婚为借口,上书解除了禁足,他就不相信顾灼华不上道,反倒被她咬了一口。
以前羞辱她,谩骂她,也没见这般伶牙俐齿,睚眦必报,如今好像是脱胎换骨了。
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茶杯,花瓶打碎的声音,接二连三,谁也不敢靠近那个屋子,下人们一个个跟掐断了脖子似得不可置信,谁能耐这么大,惹得临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