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满座皆惊

凤青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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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舞毕,整个大殿上悄无声息,还是西映率先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顾灼华身前,朝她笑着伸出了手。

    等到二人双双站定在大殿之中的时候,高高在上的用地,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顾灼华,随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向了下首低垂着头的荣钦,目中流动着看不懂的情绪,随后淡然威严地开口道:“好!赏!”

    雍帝话音刚落,整个大殿便响起了沸腾的掌声,大多数女子皆是泪湿双目,唯有沈瑶一人却是暗咬着一口银牙恶毒的盯着她,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刀尖,狠狠的扎在顾灼华的身上。

    “朕倒是第一次知道,顾小姐原来竟是还有这等惊才绝艳的武技,当真是让朕大为吃惊。”

    顾灼华喘了两口气后,躬身回道:“皇上谬赞,臣女能够跳出这般效果,还要多亏了西映公主,若非没有她的配舞,想来城里定然跳不出来的。”

    “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何必自谦,朕也受你这段舞的影响,心中颇为感慨,不如你便为这段舞起个名字吧?”雍帝坐在上首淡淡说道。

    顾灼华蹙眉,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她沉吟片刻,在心中斟酌一番后,抬眸说道:“既是如此,那臣女便将这段舞称作,绝恋。”

    此言一出,在座顿时又开始了窃窃私语,毕竟在大雍国,民风相较还是比较内敛矜持的,这般毫无顾忌的展现男女情爱非是大众所能接受,但刚刚那段舞又着实感人,女子们皆是泪湿双眸,男人们也是心中感慨万千,加上两位女子的演绎着实深入人心,一场以伤风败俗和惊心动魄为题的辩论就此开始,直至多年以后,依稀有人回忆起这段舞,心中依然感慨,只是这场辩论终究是没有出现结果。

    “既然名字都有了,何妨不直接提个诗,顾小姐的才华大家有目共睹,不方便为这段舞再提一首诗吧?”沈瑶这时盈盈浅笑着说道,只是双目当中的恶毒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

    整个京城的人全都知道,顾小姐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才华,或者说,顾灼华在整个上流圈子人当中都知道她是一个刁蛮跋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小姐,更别提什么才华了,就是让她简单的做一副画都不可能。

    雍帝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眉头一皱,却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顾灼华。

    感受到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恶意的目光,顾灼华腰身一动,半侧过身来,更显腰肢纤细柔韧,她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俏皮的一眨眼,伸出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是在苦恼着什么,随后嘟囔了一声无奈说道:“既然临王妃要求,我自然不能拂了她的兴致,只是我才疏学浅,只怕做的诗并不能登得大雅之堂,临王妃被誉为我大雍第一才女,想必自当是才高八斗,既然如此,不妨劳烦王妃也为这舞题上一诗如何?”

    顾灼华笑吟吟的看着她,脸上满是仰慕,仿佛当真是钦佩于她的才华一般。

    来啊!互相伤害啊!她还能怕了她不成,因着原主的记忆,她倒是也看过沈瑶以前作的一些诗,要按照她的话来说,便是词藻华丽,却终究难有深刻的意义,观赏便罢了,却始终不能够深得人心。

    就是因为对她了解够多,所以顾灼华才大大方方地接下了她的挑战,甚至还挑衅沈瑶,刺激她跟她一同比试。

    沈瑶看着她这般模样,却是怒极反笑,脸上满是高傲矜贵之色,姿态大方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大殿中央,不用多说,也知道是接受了顾灼华的挑战。

    在她看来,顾灼华此举无疑是自取灭亡,跟她比什么不好,却是要比吟诗作赋,她还正愁上一轮跳舞没有让他出丑,没想到她自己倒是撞上了枪口,果真是个蠢材!

    雍帝眯眼看着二人,也未曾多说,直接挥了挥手,身旁的太监总管当即,喊了两个太监过来,在二人身前各摆上一副桌面,笔墨纸砚尽皆齐备。

    “既然如此,那边以绝恋为题,限时一盏茶。”雍帝沉声说道。

    有太监拿了漏刻过来,放在了众人眼前,一盏茶的功夫,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多少,只是到底还是有些紧张,对于沈瑶来说不算什么,换作以前的顾灼华,今日只怕当真是要丢尽了顾府的脸。

    顾灼华眼睛眯了眯,心中有了主意,面上却装作很为难的模样,又是撅嘴又是挠头,满脸的不知所措,无从下手。

    而她旁边的沈瑶,则是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闭上眼睛思考片刻后,便伸手拿起毛笔,开始不紧不慢地写了起来,偶尔会抬头看一眼顾灼华,见着她依然紧锁眉头苦苦思考的模样,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脸上满是得意与笃定,好像已经看到了她的下场一般。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顾灼华手上的毛笔依然摇摆不定,没有要落下的迹象,看的旁人心急不已,就连西映眉头都不觉得紧蹙起来,眸底有一丝担心。

    旁边的沈瑶此时停下了笔,得意的看了一眼她后示意太监将所做诗句奉上给皇上。

    她一坐完,顾灼华掐摸着时间,便也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下笔如有神,唰唰唰写的飞快,像是早已背下来的一般,看的沈瑶都不由得面露一丝狐疑之色,心中的想法开始动摇,但她终究还是愿意相信顾灼华依旧是以前的那个草包顾灼华,现在做这般神情定然是想要迷惑她的眼睛,抑或掩饰自己根本做不出来罢了。

    想到这,她心中稍安,看着顾灼华的目光复又恢复了原来的得意嚣张,只是心中究竟如何想,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首诗如行云流水一般被她不紧不慢的写了出来,写完后还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迹,面上露出满意之色,离得近的人能够也只能勉强看清字迹,却看不到具体内容,见到那字体潦草,没有丝毫工整的模样,当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