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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领地在极南之地, 丛山峻岭之中,四处皆是蛇蚁虫毒。妖族聚居城镇,维持着比较原始风貌。
聚居地倒能见到人类行脚商, 但不管何,在此处,人类是极少数。
此时程沐筠和寂,在城镇外一片树林中。寂不知为何,停下了马车,随后便没了动静。
程沐筠问了一句, 没有得到回应, 有不解。
他掀开帘子, 想一探究竟。
手搭上车帘边缘, 被一把握住, 随后被推入车内, 压在软垫之上。
“……怎么是你?”程沐筠对上寂眼睛, 知道眼前这人是妖僧。
寂半压着他,有不满, “你可偏心得很,这天,见我被压制丝毫不念旧情。”
程沐筠:“……”不要把两个人旅程说得像三个人故事。
见他不接,寂不恼,顺理成章地抬手去挑开程沐筠衣襟。
程沐筠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他手,瞪了过去,“你疯了,此处人人往。”
寂:“此处无人,妖倒是不少, 对妖物说,在光天化日之下交丨合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还有马车遮蔽。”
“不行。”
“你是偏心罢了,此前愿意和他在河中,到我却是不行了。”寂虽口中这么说,却还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程沐筠沉默片刻,问道:“你怎么忽然现了?”
从离开闾山派,到此处将近一个月时间,妖僧寂都未曾现过。寂虽说是不愿和这个魔化人格融合,却在有意压制他现。
或许是寂知晓,一旦这妖僧现,又是同此前在闾山派那般,夜夜笙歌。赶路什么,大抵上是不用想了。
寂不提,程沐筠不问,此前胡六娘几句话,令他羞恼之情至今未曾消除。
虽说胡六娘表示己看不到两人缠绵之时景象,是能从格外热烈欲望之气感知到激烈程度而已,程沐筠依旧觉得很是尴尬。
这种尴尬表现为,他进入了整整一个月贤者时间,清心寡欲,差点没跟寂一起打坐念经。
好在寂毕竟是家人,在程沐筠不主动勾引时,大多数时间是清心寡欲,两人便维持着此纯洁同伴关系,一路到了妖族领地。
没想到,到此处,身体里人格换了。
妖僧寂笑了笑,手指缠上程沐筠头发,“怎么?不愿见到我?那不行,有我能找到唐希。”
程沐筠微微一愣,“此前,他是这么说,这是为何?”
寂坦言道:“唐希身体里那颗七窍玲珑果,是我剖,扔回闾山派。你猜我是在哪找到唐希?”
程沐筠道:“妖族领地?初你可是闾山派道士,还半人半魔,居然没被撕碎了吗?”
寂勾起唇角,露个嗜血笑容道:“被围攻然是有,杀妖多了,他们是不敢再,妖死了,可都是灰飞烟灭没有世。”
“杀怕了,妖族把唐希送了过。”
程沐筠听到这里,嗤笑一声,“妖族圣子地位,倒不过此。”
“唐希没有实力,空有胡六娘大妖血统,还想要什么样地位。妖族实力为尊,唐希那样人,是个摆设罢了。”
寂一脸冷漠,“况且,我时已和妖族达成协议,不要唐希命,取了东西后离开。对他们百利无一害交易,是不会拒绝。”
程沐筠听白了,要找唐希,还真有这个半魔能把人给引。
妖族领地不小,且很混乱,要单凭他们己找,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找到。
他问:“你是准备再次用此前办法?”
寂摇头,道:“这次倒是不必那么麻烦。”
他起身,在马车储物格内,翻一套闾山派青色道袍。发之前,常青给马车内补充了一批物资,道袍便是其中之一。
寂换上道袍,又储物格中取桃木剑,负背上,手中掐了个决,白光散去之时,一头青丝垂落至腰间。
程沐筠眨了眨眼睛,生怀念之意。今现在他眼前,是完完全全纪长淮。
他抬手,递给程沐筠一根木簪,“劳烦师弟为我束发。”
师弟。他叫此称呼时,便是在示意,眼前之人是多年前纪长淮。
程沐筠接过,又道:“以往都是你帮我束发。”
纪长淮道:“几十年未成束发,手生了。”
理由充,程沐筠无可反驳,得取了梳子给他开始束发。
***
妖族城镇,像模像样地搞了卫兵在门口站岗。
一旁脸上还生着黄毛,一看原型是猿猴小兵,对旁边黑脸老妖说道:“这天气真热,要不我们到那边树荫下去休息休息。”
“不成,万一被城主发现了怎么办?”
猿猴小妖翻了个白眼,“什么城主不城主,我们妖族哪那么多讲究,非要学人类那套,不伦不类。”
他转头,指了指低矮用木头随意搭起城墙,“这玩意,能拦住谁啊。”
此时,恰好有一原型应是鸟小妖展翅飞了过去。
他又指了指远处流入城中一条河,河里,原型是鱼小妖大摇大摆地游了进去。
“这里,那里,不都随便进吗?”
旁边老妖被他烦受不了了,低声解释道:“你化形没几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吧,我们守在这里,不是为了防这妖,是为了防一个人。”
“人?这边都都是熟悉行脚商人,有什么好防,人类妖族地盘,不怕被生吞活剥了。”
老妖正欲解释,听猿猴小妖说道:“诶嘿!还真有胆大包天人跑过了,还是个道士!”
老妖看过去,一看之下,浑身僵硬,“啊,啊,啊……”
猿猴小妖捏起手中兵器,要扑过去,却被老妖一把拉住。老妖一把将猿猴小妖甩在己背上,化作野猪原型猪突猛进地向着城内奔去。
一边跑,嘴里一边狼哭鬼嚎地喊着:“城主!城主!大事不好了!那个叫纪长淮道士杀回了!快跑啊!”
“……”
程沐筠站在空无一人城门,目瞪口呆地旁观了一切发生。
在纪长淮刚刚露面,门口那俩小兵屁滚尿流地跑了。那黑脸妖喊“纪长淮”三个字时候,其余妖跑了,有一脸茫然小妖被同伴拉着跑了。
总之,此时热闹城门之外,剩下了程沐筠和纪长淮两个活物。
纪长淮倒是一脸淡然,拉着程沐筠手道:“走吧,进去找个地方住,等个两三天,应该会有人找上门。”
程沐筠跟着他走,道:“你这威力,着实过大了。一露面能把这妖全部吓跑。”
纪长淮指了指城门上歪歪斜斜挂着黑风城几个字,说道:“初此处是没有城门,我一到这黑风岭,便被众妖围攻。时万念俱灰,凭借能行事,觉得烦,便把那妖都杀了。”
轻描淡写,其间却是裹挟着血腥之意。
程沐筠在脑中吐槽一句:“系统,我算是知道那个不知名高僧是怎么现了。纪长淮半魔状态着实杀伤力太大了,连天道都被迫搞了个化身善后。”
系统接了一句,“我倒是觉得你杀伤力比较大,要不是你,纪长淮能这样吗?”
程沐筠:“……”
两人进了这破破烂烂黑风城,里面仅有一条像样街道,此时已经是空无一妖。
路边还有扔在一旁小摊,可见撤离妖跑得是多么疯狂。
纪长淮面不改色,四下一看,拉着程沐筠进了街道上为华丽一处两层小楼。
这应是一家客栈,客栈老板迎了,这是一个人类。在妖族领地做生意人类虽然少,但有,大多是得了地大妖庇佑。
掌柜倒是不怕纪长淮,甚至不知道那妖发什么疯都跑了。他见纪长淮打扮,愣了一愣,问:“这位道长,我和店中小二都是人类……”
纪长淮道:“我知道,我住店。”
掌柜是个生意人,见纪长淮不为难他,是笑脸迎,领着两人到二楼天字一号房间。
客栈内房间此时都空着,纪长淮要了一间房,程沐筠却无力反抗。原因很简单,他没有钱。
接下三天,两人过得倒是风平浪静,除去外面城镇安静得诡异外,生活倒是和在桃花林中有几似。
除此之外,尚有不同之处,那便是又恢复了夜夜笙歌生活。
程沐筠裸着上身,趴在窗边软塌之上,白色外袍搭在腰间。后颈到腰,皆是密密麻麻红痕。
他睁开眼睛,看见外面已是夕阳西下,金色阳光薄纱般笼在窗前。
程沐筠抬手在旁边一摸,提起几案上茶壶,翻身将茶壶内水倒入口中,润了嗓子之后觉得活过许。
他问:“系统,进度条怎么样了。”
系统已经麻木,声音平静地说道:“50%了,你倒是挺卖力,白日宣淫。”
生活是此堕落。
到达妖族这黑风城之后,程沐筠在被纪长淮按着翻覆去一夜后发现,进度条竟然是动了。
虽然不多,向前动了5%而已,然而这却是程沐筠到这个世界一大进展。
程沐筠推测,应是此时寂用是纪长淮身份,剧中,纪长淮感情线很大一部是在妖族领地推进。
眼下情况,能微妙契合在妖族领地推感情线这一设定,进度条能动倒不奇怪。
此后,反正在此处等妖找上门,无所事事之下,又有毫无底线魔化版纪长淮在旁,两人更是肆意妄为。
短短三天,进度条已经突破50%大关。
程沐筠一点不害臊,理直气壮道:“我目不是修进度条吗,我挺喜欢纪长淮,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还能修进度条,双赢啊。”
系统:“……”
有人推门而进,程沐筠抬头望去,不意外地看见了纪长淮。
纪长淮衣着意外地整齐,连号称己不会梳头发已经束起。他走过,抬手程沐筠后腰捂了一下,一股暖流传,缓解了不适。
“好了吗?”
程沐筠点头,“嗯,怎么了?”
他此次醒,纪长淮不在身旁,那肯定是有事发生。
果然,纪长淮扶起他,给他披上衣服,低声说道:“我们等人了。”
程沐筠:“唐希?”
“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