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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脸色一变，都不等范进去看是谁进来，就见到一个身影走到了身后，范进想要关掉视频已经来不及了。
随即身后传来了“咔嚓”拍照的声音，范进身体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就想过去抢夺。
牛天生直接后退了几步，让开了范进的抢夺动作，一脸笑眯眯的道：“范主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这是你老婆吧？长的还不错，呵呵，挺搭配的。”
牛天生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眼中讽刺的意味却是十分明显。
范进见到牛天生的时候，神色一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道：“牛副县长，就算你是副县长，你也没有资格随便进入别人的办公室，又查看别人的**吧，你现在把手机给我，删除不该拍的东西，这事就算了，要不然......”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牛天生笑眯眯的走到了一旁的沙发前，将准备偷溜出去的陈水寒一下拽了回来，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牛天生坐在那，翘起了二郎腿看着眼前的范进，一脸的笑容。
范进一时间为之语塞了，牛天生不管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副县长，哪怕他根本就没什么权利，他也是一个副县长。
他范进在牛逼也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和牛天生相差了一个级别。
见到范进一下语塞说不出口了，牛天生笑着道：“范主任是想说，就算我是你领导，也不能查看别人的**，还拍别人老婆的裸照对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就算你是领导，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做，这可是非法的。”范进说出了一个就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和理由。
牛天生笑着点了点头：“可以，那我们就去找县纪委，或者市纪委的人来，查看这照片究竟是不是你老婆，如果真是的话，我可以按照规章制度，接受任何处罚。”
范进眉头猛地一跳，不说这个女人只是他众多二奶中的一个，就算是他原配老婆，他也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的和牛天生一起去找别人来看他老婆裸照吧。
那他范进以后还要不要在官场上混了？
到时候牛天生直接说他上班和老婆**，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足以让范进吃不了兜着走了。
范进脸上闪过好几个神色，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在一旁坐了下来。
“牛副县长，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此时的范进在牛天生那里吃了一个憋，说话自然也是很不客气。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过来要坐车出去走走。”
“不好意思，牛副县长，按照你的级别只能是和政府的其他人共用一台车，不巧的是，那台车刚好在检修。”
“什么时候能修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办公室主任么？你之前跟我说你是县政府的大管家，什么事情都归你管，怎么到了现在，你又说你不知道了呢？”
听到牛天生步步紧逼，一直说这些话，范进的脸色有些难看。
“牛天生，你有完没完？你不过是一个副县长而已，你又不是县长？我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那又怎么样？我***只为你一个人服务啊？你别太嚣张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你到这里来，就给我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不要摆出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范进本来就对牛天生很不爽了，再加上刘成功跟他保证过的，反正这个家伙也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县长，县委书记都是他们的人，他还怕一个小小的副县长？
“哦？”牛天生并没有生气，上下打量了一眼范进。
一旁的陈水寒却是惊异的看了一眼范进，不明白这个老狐狸是卖了什么药，不过想到这个老狐狸平时奸诈的不行，如果没有把握，他是绝对不敢这么对一个副县长说话的，哪怕对方是一个没权的副县长。
能让范进这个老狐狸这样做，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家伙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
不然范进干什么像是吃了枪药一样，平白无故的去骂别人？
陈水寒悄悄的和牛天生拉开了距离。
“范进，你是什么职务？县长，还是县委书记？或者是市委书记？”
“老子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你不过就是一个排名最末尾的副县长而已，论行政级别你就是比老子大那么一点点，你以为自己多牛逼？在县政府，像你这样有副县长职称的就有十几个，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副县长就了不起了？老子客气一点想要叫你副县长就叫，不想叫的时候，你***能把老子如何了？”
既然撕破脸了，范进也就无所顾忌了，整个县政府都基本是他们的人，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就算在牛逼，还能在这里翻天不成？
就算他后面的人牛，他这边同样也有人，最多就是个旗鼓相当的局面，扣除了牛天生身后的人，他这样一个人，算是个屁啊。
“嗯。”牛天生点了点头，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将范进刚才说的话放了一遍。
范进脸色一变。
“范进，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录音拿上去给市纪委的人听一下，你说你会有什么结果？”
“你拿去啊！老子还怕你不成？”范进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满脸不在乎的说了一句，他看牛天生的样子就是故意在诈自己。
如果这个家伙真这么牛逼，刚才完全可以拿自己二奶的裸照来威胁自己了。
“呵呵，你果然是很厉害，我就是很佩服你这种老机关，说话牛气冲天，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己就像是县政府的一号一般，嗯。”牛天生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范进却是懒得和牛天生废话了，直接拿起了电话。
“喂，是县保卫科吗？马上叫.....”范进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牛天生给按掉了。
“你干什么？”范进说着伸手过来，却是被牛天生反手握住了，范进疼的惨叫一声，牛天生一把扣住他的手，将他推到一旁，随即在范进的座位前坐了下来。
牛天生打开了范进的电脑，很简单的桌面，什么都没有，打开的几个盘子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几乎每个盘都是满的红格状态。
叶天直接当着范进的面打开了显示隐藏文件。
范进脸色一变，怒吼道：“牛天生，你***找死。”刚想冲上来，直接被牛天生一脚踹翻在地。
牛天生打开了盘子里的东西，除了一大半的簧片以外，就只有一个账目表了，虽然这个账目表是乱码符号命名的。
在牛天生点开的时候，范进脸色大变，像是疯了一般冲到了牛天生身前。
牛天生抓住他的肩膀就是一个抱摔，范进直接坐了飞机，整个人重重的摔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当场晕了过去。
叶天打开了账目看了一眼，扫了一眼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范进。
“我说你也是个老机关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贪污的账目就这么公然的放在这？当别人都是傻瓜？你这么简单的隐藏文件的小儿科，你竟然能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我真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负的。”
牛天生摇了摇头，说出了这一番，足以气的范进吐血的话。
“你过来。”牛天生用手指着陈水寒。
陈水寒此时哪敢过来，这个时候要是过来，不就意味着得罪了范进了么？哪怕没有什么，但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刻，自己听牛天生的话过去，无疑就是选择了站队了，这在官场可是大忌。
如果牛天生是一个背景通天，有权利有实力的人，陈水寒就不会这么纠结，会立马过去了，但是很可惜的是，牛天生偏偏是一个基本上被架空了权利的副县长。
此时过去，那不是找死么。
“不过来是么？没关系，我帮你念念，这上面的账单挺长的哈，啧啧，你跟别人的交易记录怎么这么清楚，收了20万工程款，你收取10%的回扣点，也就是2万块钱，哦，还有这个.......”
听到牛天生这话，陈水寒面若死灰，范进可以不怕牛天生去举报，因为他上面有人，但是陈水寒可没有，他可是花了几乎全部的家产好不容易才进入了这个机关，靠着脸皮厚和机灵，才混到了现在这个地位。
即使是这样，这次的科长位置都没有落到他头上，原因很简单，他没有背景。
陈水寒可是体验够了没有背景的下场了，那几乎是一个死局，几乎都是无解的。
如果这个贪污的表送上去的话，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的下场绝对很惨，上面一定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典型做成反面教材。
而范进就不一样了，哪怕是被迫弄进去，也会在里面活的很潇洒，甚至在出来以后，摇身一变，立马又有了一个新的不同的职位。
“陈科长，你现在不过来，意思就是不怕这东西到了上面去了？那好，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牛天生拷贝了一份账单，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别！”见到牛天生站了起来，陈水寒赶紧喊了一句，但是他又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范进。
“你觉得他会罩着你？与其像是一条癞皮狗一般活着，还不如跟着我，我能让你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就留在这里吧。”
说着，牛天生转身走了出去，他之所以带着陈水寒到这里，目的很简单，杀鸡震猴，他一个人在这里要想开展工作，将会很难，那就需要一个人手来帮自己了。
从刚才的试探中可以看出来，陈水寒不是范进派系的人，既然如此，那就是值得拉拢的对象。
要想在这里开展工作，没有自己的人，那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