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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索抱着秦易一路前行,路上遇到的兽人皆在他威严冰冷的面容下退让几分,给他让出足够通过的道路。
秦易从刚刚的吻中回过神来,双臂自然地环住乌索的脖颈。问道:“我们,这是要回家?”
乌索不语。
熊孩子生气了。
秦易在心底叹了口气,于是便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家的方向走。
乌索走得很快,没多久,秦易就看到了自家的小院,乌索自然也看见,于是步伐又快了几分。待到秦易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易已经被放到了卧室内的床上。
将怀中的秦易轻轻放在床边,乌索转身走了出去。
秦易坐在床边颇有些不知所措,熊孩子和往日不论是周身气场还是神情言辞都大相径庭,他有理由怀疑熊孩子恢复了记忆。然而如果他恢复记忆,记起“乌索”原身的一切吗,那他会不会对原身“艾拉”做过的事有所介怀?
那些事情虽然不是秦易做的,但是到底是他占用了这副身体,他倒是不怕熊孩子把自己怎么样,只是担心他一时冲动把北河部落给拆了……
在他思索之际,乌索已经回来,他手中拿着光洁的轻薄兽皮和一些药草,几步走到秦易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将浸湿的兽皮轻敷在秦易的伤口上来回擦拭,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他。
秦易推脱:“我刚刚上过药了。”
乌索闻言抬头看他,眼中深沉幽远,而后直接将秦易受伤的腿抬了起来,抬至自己跟前停住,他注视着那狰狞的伤口片刻,竟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秦易毫无防备,倒抽一口凉气,随即他就想起:兽人的唾液确实有杀菌止血的作用。
乌索舔的认真,神态虔诚,一丝不苟,秦易则额头冒汗,每当乌索舔舐那伤口之时他都会不自觉的轻微颤抖,疼痛之中有几分难以言喻的酥麻,沿着伤口的神经末梢直至大脑,不多时,这感觉就逼得他眼眶稍稍发红,眸中氤氲着迷蒙水光。
“别……别舔了。”秦易不由得出声阻止,然而他嗓音中竟然带了一丝暗哑低吟的意味,哀求婉转。乌索动作一滞,眸色加深,平息后复又继续□□润泽那处伤口。
秦易无奈,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兽皮,时而轻微颤抖。
低着头的乌索眼中眸色愈深,不可见底。
终于,乌索停下了舔舐的动作,将自己拿来的药草吞入口中咬碎,伏身用唇舌敷在秦易伤口上。敷好药,他拿出了泽兽兽皮,泽兽是一种奇特的食草兽,它的兽皮剥下后异常的轻薄,且透气,各个部落的巫师都习惯于用它来包扎伤口。乌索把轻薄的泽兽兽皮撕成条状,将秦易的腿伤悉心包扎。
秦易见他为自己忙碌半晌,心中柔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秦易开口正想说话,却被乌索蛮横的推倒在了床上。乌索由上而下俯身看他,眼中神色不明,时光恍若静止,秦易倏而朝他明媚一笑,乌索呼吸微滞,而后深深叹了口气,低头封住了秦易的唇,辗转摩挲。
唇与唇之间单纯的摩擦柔软温情。
秦易眸中水色润泽,看起来分外乖巧,乌索心念一动,加深了这个吻,他舌尖探入纠缠,渴望急切地舔舐触碰到的一切,下腹早已肿胀难忍。恰在此时,秦易发出一身浅弱的呻-吟,乌索的动作瞬间变得更加狂乱热切,难以自控,那处肿胀越加巨大。
他恨不得将他吞吃,与自己融为一体,方才能抵消些许涌动翻滚令人窒息的渴望。
“不许这样了。”一吻结束,乌索并没有离开他的唇,而是难耐的浅磨他艳色微肿的唇,在唇齿之间沉沉出声。
“好,唔嗯……”秦易刚一张口便又被掠夺呼吸,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襟,顺着他的节奏沉浮。
一番厮磨之后,乌索避开秦易受伤的腿,将他架起,眸色赤红将自己早已难耐的那处深深埋入了他的身体……
秦易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昨夜的乌索确实与以往不同,更加有压迫力,占有欲强烈的令他心颤。
仿佛时刻都会将他拆吃入腹,□□入骨。
乌索此时并不在屋中,秦易想从床上起来,却顿感浑身酸软,那处火烧般难忍,终是又倒回了床上。
秦易叹了口气,认命躺尸。
不一会儿,乌索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扶起秦易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乌索一点点喂他将汤喝下去,眼中柔情万分。末了,等他将汤喝完,又啄吻了他半晌这才满足似的喟叹一声,将他紧紧嵌入怀中。
任由他抱着,秦易问道:“乌索,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没有。”乌索在秦易脖颈处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依恋与爱意,“只是突然清醒了。”
“清醒?”秦易挣开他的怀抱,转身看他,眼中讶异。
莫非,是想起现实世界的事情了?
对这件事,秦易始终有所期待,因为直到如今,他都不知道熊孩子究竟是谁。
终有一日,他从这无尽的轮回中脱离,到那时,茫茫人海,到哪里找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爱人?
乌索用手指描绘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道:“什么都没记起,但却觉得自己异常清醒。”
有些失望。
秦易深思游离,不禁开始思索:现实世界的熊孩子,究竟是谁。
乌索却目光一凛,抬起他的下巴:“不许,想其他人。”
秦易好笑,在乌索头上一阵肆意揉弄,只把他的头发弄得杂乱不已,这才神情无奈溺宠地道:“我能想谁,想来想去,不都是你吗?”
乌索闻言,漠着一张脸不言语,眼中满足的笑意却止也止不住。
“你将科林接回来吧。”秦易道,总不能一直麻烦莫琦,“顺便告知鲁尔族长你清醒了的事。”
闻言,乌索抿唇,神情委屈:“不想。”
秦易吻了吻他的额头:“听话。”
看着熊孩子听话远去的背影,秦易勾唇轻笑,气势再怎么强大,都还是他家熊孩子啊。
科林回来后,秦易让乌索陪着他玩耍,因为他实在腰软。
下午的时候,鲁尔族长过来了。
秦易已经没那么乏了,他给鲁尔泡了花茶,坐在他对面问道:“有什么事吗?”
鲁尔眉峰紧蹙,满目愁容:“这一次突然的兽袭弄得我们措手不及,我担心这个冬季还会有其他野兽来袭,虽说数量不多,不比兽潮,但难免会有人伤亡,所以想来问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秦易诧异:“问我?”
鲁尔点点头,神色焦虑:“实在是不知道有谁能解决这次危机了,我只能想到你。”
“使者呢,”秦易道,“他没有什么办法吗?”
听闻他提起使者,鲁尔眼中忧色更甚:“你可能不知道,神使他……”
他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这才继续道:“部落中不少雌性现在对他十分抗拒。”
这事秦易大约知道,当时夜色已深,他虽没看清孙若思是怎么推琳的,但是琳后来也曾说过。
“但是不少雄性都还是站在神使那边,他们觉得使者只是怕极了而已,毕竟雌性很少经历这些,而且他毕竟是兽神选中的人,对他不敬仿佛就是在亵渎兽神。”鲁尔摇摇头,“昨夜你走后大家开了个会,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于是……”
鲁尔说到这里有些歉意,断断续续下不去口。
秦易接道:“于是你把我识药这些事都说了?”
鲁尔甚至他聪颖,点头道:“我这也是无奈,如今兽人大难将至,我们需要稳定人心,需要有智慧的人带领我们,给我们希望,奈何使者那里已经人心不齐。”
“因此,我不仅仅要想办法保护部落,还要担下引领部落,给兽人希望的责任。”秦易微微笑了,“族长,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到了,我在部落中的威信和名声还不如孙若思,即使大家知道我会治病能采药又如何?多少人看到我就恨得牙痒痒。”
鲁尔还想说什么,秦易就继续道:“况且,这个角色就算是神使担不了,也可以让巫师来,更或者乌索都可以,哪个不比我更合适?但是有一点族长您不用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部落渡过难关,我这几天就想想抵御野兽的办法。”
话说到这份上,鲁尔也只再说服就是强求了。艾拉说的不无道理,他和库、莫琦都知道艾拉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聪慧强大、坚韧睿智,但是部落中的其他几百人并不知。
让他来领导众人,到时那些个兽人也未必听他的。
鲁尔想着,乌索清醒过来了,虽说他没有恢复记忆,但与以往仍旧大有不同,他勇猛无畏、威严、踏实,让他来是最好的选择。
他这么想着,乌索便头顶一团毛茸茸走了进来。
鲁尔一喜:“乌索你……”
“拒绝。”
“我……”
“不去。”
“……”
鲁尔:能先让我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