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美

麻油杂胡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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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缜看着老昕卓的背影,气闷地踢翻了椅子,一些坐在外面的食客纷纷侧目,帅气小老板今天抽筋了。

    强子端着菜盘叹了口气,对谷缜说:“多少年的兄弟情谊就为了个逼货吵架,至于么!卓哥他够憋气的了,你不是能说会道吗。”

    谷缜拉领口扇风,心中烦躁令全身发热,他转身看强子:“你知道什么?姓常的那种人是好惹的吗?孙天翔那傻逼玩玩就散没后遗症。就常图皓那人,那家伙咬上不撒嘴,卓子这么玩火,到最后吃亏的是他。三年,他和孙天翔斗只坐了三年牢,他要和常图皓掺合,三十年都不够!”

    强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缜哥,卓哥指不定是真看上那个小白脸了,他们说不定是真爱!”

    谷缜一脚踹过去:“去你妈的真爱,滚,上菜去。”

    他想起了什么,将强子拉到一边,瞪眼:“我说你丫是不是也好那口啊?卓子和个男人在一起,你不别扭?没心理压力?”

    强子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跟孙子那点破事我都知道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想起来问我啊。

    强子腆着一张笑脸说:“有屁的心理压力,卓哥缜哥床上躺的是男是女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哥们……但弟弟我是直的,喜欢大咪咪,对带把的硬不起来……”

    “……”

    ………………

    街道上流灯溢彩,漫步的人群,亲密地情侣,各式的霓虹灯闪烁着。

    昕卓将西服搭在肩膀上慢慢走着,被风吹过衣衫,酒意已经清醒了很多,他缓缓停下了脚步,广场大屏幕上那张帅气英俊的脸显得有些变形。

    和谷缜生了那么一通气,老昕卓也觉得不值得。他明白谷缜的好意,也知道对方是为了他着想,但他和常图皓就不是那么回事。

    常图皓在外人眼里是什么形象他不知道,但他眼里的常图皓就是任性的公子哥,小屁孩,整日牛逼哄哄的,其实不过是撑着一张老虎皮的笨猫。

    可常图皓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生活,杀的他措手不及。无论他是漠视无视,这人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死皮赖脸的模样想想到挺可爱的。

    老昕卓转身,屏幕上的人仍旧在哪里跳着唱着,不过这和他无关了不是吗?

    只是远处人群晃动,有着大长腿的帅哥不顾形象地在人行横道上奔跑,边跑还边回头骂:“卧槽……分开……你别跟着……你把他引开啊!”

    “我……我不跟着……你……也是……死路一条……”孙天翔明显体力不支,瘸着腿在后面,“还有……王法……嘛……这光天……大半夜的……”

    老昕卓叹了口气,满嘴的京片子还能是谁,堂堂公子哥被人追得满街乱窜,真狼狈啊!这是被人追债呢。

    老昕卓左右看了看,见常图皓钻了小胡同,直拧眉,这路是死路呢。

    这地方他熟,以往长期带着小兄弟到处荒唐,跟人干架,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钻巷子。

    不一会儿昏黄的路灯下,五位黑衣人架着常图皓往外走。

    常图皓没有反抗,眼里满是不甘心,看见老昕卓凤眼发光,水汪汪的不住勾老昕卓的魂,却又飞速地低下头装作不认识,让人押着往外走。

    “别挡道。”为首的小平头压低声音说了句。

    老昕卓哼了声,巷子很窄,两个人并排只剩下转身的余地,他挡在正中央,将路封住。

    “借过。”小平头有些不耐烦,这种事真要被人看见报警不好说,虽然他们不是绑架,可闹出去,赵家不会保他们,常家只怕会剥了他们的皮。

    “条子?有证吗?”老昕卓无视了常图皓的眼色,这家伙是在催促他快走,别插手,可他若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已经见着了,总不能就这么闪人。

    “让开!”

    老昕卓哼了声,慢悠悠收回了腿,整个人挡住了路,“诶,他欠你们钱了?”

    常图皓翻了个白眼,眼珠子快要瞪出来,“谁欠你钱了,你谁啊?”

    小平头:“让开……”

    “你小子欠了我不少钱,翻脸不认人?”

    常图皓眨巴眨眼,这人怎么不知好歹?

    小平头:“……让开。”

    老昕卓冷笑:“他欠我的钱,我堵了他好几天,要么你现在拿二十万来,要么你把人留下。”

    小平头皱了皱眉,也没了耐心:“常先生说根本不认识你。识相的话,让开。”

    只见老昕卓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忌惮意思,那几人脸上皆是掀起一丝愠怒之色,拳、掌、脚直接就是划过空气向着老昕桌呼啸而来。而在几人出手的霎那,老昕桌的身子也动了,他先是闪过其中一人凶猛的一拳,而后直接是一脚穿破着空气,带着“呼呼呼”尖锐的破风声,强势的揣在了后面一个准备出掌的人腹部。

    强猛的力道爆发下,那人直接被老昕桌踹飞数米,接着,老昕桌身形灵活,躲过一只踹向自己的脚掌,两只手同时展开,宛如雄鹰展翅,直接就是两拳挥击而出,落在了其中两人的胸膛之上,那两人当即面色一变,随即歪倒在地,捂着腹部痛叫。

    看着迅速被老昕桌解决的三人,剩下的两人脸色大变,没想到这人身手竟然这么强悍?

    不过,还没等到他二人有所反应,一记快拳和一记重脚便是落在了他们的身上,随即便是见到,二人狼狈倒地,痛嚎不已!

    小平头捂着肚子眼睁睁看着老昕卓拽着常图皓往外跑,“绑架了!”

    老昕卓哼了声,刚出手他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就是保镖么!一帮花拳绣腿的怂货,难怪常图皓可以一次次从家里逃跑,常图皓真遇上什么事,这帮吃干饭的废物能有什么用。

    孙天翔坐在一辆的士上冲着老昕卓挥手,等人上了,连忙吼:“开车,飞机场,快点,老子有钱闯红灯都算老子的!”

    司机汗涔涔地瞟了眼进入倒数的绿灯,踩了油门冲过去,留下一管子尾气给几位黑衣人。

    孙天翔摊在靠背上,瞟眼常图皓,“操又来这套,尼玛的。”

    老昕卓看了眼常图皓手腕上的胶带,说:“司机麻烦你前面路口停一下。”

    孙天翔说:“嘿,哥们儿,你这是要溜啊!我告诉你,你今天没插手就算了,既然插了手你以为老赵家会放过你。我保证不出一天,你家祖宗八辈都被查出来了。你跑什么跑,咱们现在是一辆车里的蚂蚱,你乱蹦跶什么!”

    老昕卓看看常图皓的小白脸,“老子欠你们的?”

    “呸,自己装逼插手关我们什么事。不过你身手真不错,那帮孙子爷爷早就想削他们了,要不要你改行给我做保镖,我给你开高薪,保准你三年就能买房娶老婆……”

    老昕卓冷眼一扫,孙天翔闭了嘴,转身抽自己一嘴巴,这张臭嘴到底说什么呢,老昕卓曾经的未婚妻……

    司机看了眼,还是继续开车吧。

    可车没去飞机场,在城里换了好几次出租车,转了两圈之后直奔最繁华的商业街。

    孙天翔找关系在酒店开了房,立马闪人,不是他不顾常图皓的贞、操问题,常图皓巴不得能和老昕卓造成事实呢,他就怕自己露出马脚让人找过来。

    老昕卓解着扣子问:“一路上都没话说,你什么时候改性子了?”

    常图皓卷曲着双腿,懒得理人。

    “干嘛呢?哭了?让我看看咱们牛逼哄哄的常总哭起来什么样。”

    “滚蛋,你才哭。”常图皓抬起脸,“你不帮我解开?。”

    “你傻啊,越是半夜越不能钻巷子,往人多的地方跑。长得一副聪明相,怎么就这么傻呢?”老昕卓摇摇头,在床边坐下,颇具大哥教育小弟的风范。

    “你甭说我,孙天翔可不是开玩笑的,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傻逼兮兮地凑上来?”常图皓虽然心里喜滋滋地,但一想起那些保镖们就心烦。

    老昕卓:“你被人绑回去了,我们这个月工资谁发啊?眼看都要过国庆了,你这不是给我们添堵呢?”

    常图皓像耗子一样咬着自己手腕上的胶带,他算看出来了,这老昕卓是绝对不会给他解开的。

    “脏不脏,胶带好吃?”

    常图皓吐出胶带纸,举起手:“你尝尝?”

    老昕卓瞅瞅满是口水的胶带纸,从抽屉里翻出剪刀,小心翼翼抓着常图皓的手剪开了胶带。

    白皙的皮肤上青紫色的印痕,老昕卓皱着眉:“他们是你家保镖,下手这么重?”

    常图皓咧嘴:“我没保镖,他们是姓赵的保镖。我没福气,没你这样愿意替自己卖命的大哥,也没肯为我出生入死的保镖。”

    老昕卓:“你小子不是很牛逼吗?混这么久连个保镖都没有?”

    常图皓嘿嘿冷笑:“我在B市根本不用保镖,门口警卫员多了去。这不是山高皇帝远,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老昕卓站起身扒拉着头发,“常图皓,你回去。回常家也好李家也好,总比在这里强。你再不走,等工程开工,你被套进去,以后想走都走不了。”

    常图皓索性摊开四肢躺在床上,还嘴硬:“我爱在哪就在哪!你管得着吗?”

    老昕卓叹了口气,飞快地脱下外衣,解开皮带,“成,你愿意耗着那就耗着,但有一点,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这项目怎么拿到手的。”

    常图皓闭了嘴,半天不说话。

    老昕卓拖过椅子大爷似的坐在一边:“你别装死,给我说清楚了!常家还是赵家?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一步步被人牵着鼻子走,你不是很本事吗?明知道那是个套你还钻?”

    常图皓扭过脖子:“这事你别掺合,我是法人代表,我注册的公司,出了事都是我扛着,你就是设计师拿工资的,设计方面不出问题,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老昕卓点了烟,“我都看得出来,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子?看不懂?跟我玩心眼,你太嫩。”

    “就那小李,名牌大学毕业生,全国勘探设计院排名第一的优秀实习生,他凭什么来你那小破公司做事?还有那个做水暖通风的,人家本来签了重庆院,硬是违约过来。你别以为我刚放出来什么都不知道,做设计这行几大设计院都是相通的,有点风吹草动人事调动的谁不知道,你当我傻子啊?”

    常图皓翻着白眼,他就知道自己瞒不住。

    “做预决算的那个,我他妈在TJ就和她打交道,你以为我忘记了?常图皓,你今天要是跟我说实话,咱们还有机会慢慢处,你要瞒着我,出了这个门,咱们各走各路!”

    常图皓蹭着枕头,吸吸鼻子:“这他妈都是霉味……你说慢慢处是什么意思?”

    “你想的那个意思。”

    常图皓猛然坐起身,爬到床边,仔细看着老昕卓的酷脸,“我想的那个意思你懂?”

    “心思都写脸上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好瞒的。”

    “操!”常图皓重新躺了会去,在床上打着滚地乐呵。

    “乐什么啊?给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