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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完小少爷脱完罗袜了。
郁辰年又默不作声帮着他脱下身上的红色斗篷,露出里面的纤细身段。
娇里娇气的小少爷钻进了被褥里,只露出了一张白皙小脸,长长睫毛微微卷翘,就是不肯闭上眼。
他不说让郁辰年走,郁辰年也没动弹,就这么跟木头一样的,垂着眼坐在床榻边。
时清看了他几秒,见他没反应,脸上又显出了不满,从被褥里伸出两个白生生的脚丫踢郁辰年。
等到郁辰年抬起眼朝着他看过来了,小少爷才满意的收回了jio,扬起下巴:
“本小爷要睡了,你唱个小曲,我要听小曲。”
唱曲都是只有歌姬才做的事。
时清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将郁辰年的皇子脸面往地上踩。
一直对他的各种发号施令都没什么反应的郁辰年这次没忍住,微微皱起了眉,一双黑沉的眸什么情绪都没有的看向了时清。
他生的好,但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过来的时候,莫名瞧着就让人心中发涩。
以往有故意作践郁辰年的宫人把他惹怒了,他这样看人都能把人看的心里发虚,也顾不上别的赶忙溜走。
时清从小都没人敢对他动过一根小指头,说一句重话,自然也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眼前露出这种神色。
小少爷白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怯意,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又不肯服输的瞪的更圆,娇嫩双唇抿紧了,攥紧被褥一角往后躲了躲。
“你、你看我做什么!”
一副明明害怕了,还要强装出张牙舞爪的模样。
要是惹了时清不高兴,倒霉的又是他。
郁辰年这么想着,缓缓低下头,声音低低沉沉:“我不会唱曲。”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小曲都不会唱。”
见他收起了那吓人的神情,时清的胆子仿佛又大了起来,又哼哼着一下一下去用自己jiojio踢郁辰年的腿。
他力气不大,脚丫又软又白,嫩肉挨在上面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郁辰年直接当做没看见,木讷的坐在那任由小少爷泄愤。
踢了还没十下,小少爷踢累了。
白皙面上因为运动显出几丝薄红来,气息也有点不均匀,偏还要一脸得意的去看郁辰年,结果等看见青年脸上一丝被侮辱的表情也无之后,那点子得意顿时被恼羞成怒盖住了。
“真不知道平日里吃的什么,肉这么硬邦邦的,踢都踢不动!”
他像是一只要抓人却发现自己爪爪一伸,人却不痛不痒的小奶猫,愤怒又不甘的喵喵叫着倒打一耙:
“连个小曲都不会唱!肉还这么硬邦邦的,你有什么用!”
他这点子谴责言语对于早就习惯了责罚的郁辰年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青年甚至还有闲心在心底里想着,在这听时清骂也挺好的,好歹他声音好听,骂人的话也没什么杀伤力,用脚丫子踢他他也觉不出痛,总比到了外面又要被几个皇兄作弄和听少傅贬低。
皇兄们都是有伴读的,他自然也有,只是少傅看不上他,几个皇兄又经常针对,每次上课,都故意提一些难题要他作答。
若是答不上来,伴读便要替皇子被打手板。
郁辰年虽不是什么受宠皇子,给他的伴读却是正儿八经的官宦子弟,平日里在家哪里吃过这种苦,渐渐的便都告假称病不肯再来替郁辰年挨打。
没了伴读,打手板时自然只能打郁辰年的了。
少傅们对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毕竟他们背后大多都有皇子势力,肯定是瞧不上郁辰年这个不受宠皇子的,若是再得了哪位皇子喊话,下手还要再重上几分。
因此,御书房对于其他皇子们来说就是来念书的地方,对于郁辰年来说却是来受罪的。
无论冬夏,受罚最多的都是他,寒冬腊月,手生了冻疮还要被打的红肿,又要被罚抄书,只能一口气从回去抄到天亮的也是他。
与这些相比,时清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语又算的了什么。
外面伺候的太监许是听到了小少爷猛然拔高的声调,担心里间出个什么事,连忙到了门边,虾米一样的弯着腰,“小爷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
“有!!”
正在激情辱骂郁辰年,却没得到对方半点回应的时小爷愤怒地应了一声,恨恨瞪了脸上没什么神情波动的郁辰年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又钻回了被子里,给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在。
“你进来。”
那太监立刻听话的推开门,始终低头弯腰,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
然后就听着上面的小爷懒着声调:“我要睡觉了,给我唱小曲。”
“是。”
太监立刻熟练的张口就唱,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郁辰年这才从记忆里找出来其他几位皇兄调侃过时清,说他是个奶娃娃,睡觉都要人唱着小曲哄。
知道时清不是故意作践他了,郁辰年心底也没多大感觉,只依旧沉默的坐在那守着。
太监唱了一会,原本该听着小曲声舒舒服服睡着的小少爷却皱着眉一脸烦躁的往被窝里缩了又缩。
从郁辰年的角度,都能看到时清把自己的整个小脸蛋都埋进了被窝里。
又过了几分钟,在被窝里不安分动来动去的小少爷满脸不爽的冒出头,白嫩脸蛋上写满了不高兴。
他娇娇气气的质问:“没放火盆吗?怎么还这样冷!”
伺候他的太监连忙闭了嘴,小心回道:“小爷,火盆一直在这,早早地就让人选了上好的红罗炭,一直点着呢。”
“可这屋里怎么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时清不高兴的又往被窝里钻了钻,“我都躺了好一会了,脚还是生冷生冷的不舒服。”
“要不奴婢给您拿个汤婆子?”
“我不爱用那些,烫到我了怎么办。”
娇气的小少爷要求还是挺多的。
说完,他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在转悠着看了看屋里,等视线落到郁辰年身上了,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亮起,命令郁辰年道:
“你!往我这边坐坐。”
郁辰年沉默的坐了过去。
“再过来点,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嫌弃他挪动的距离太远,时清又不满的哼哼唧唧着卷着被褥,蚕宝宝一般的自动往郁辰年那边滚了滚。
等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他这才满意的翘起唇角,“你生的这么高大,应该不怕冷吧,先帮我暖暖脚。”
一边说着这句话,小少爷一边又伸出了自己的白白脚丫,完全没有要等青年答复的意思,十分不客气的顺着郁辰年外间衣,贴到了青年腰上。
靠着郁辰年的体温暖着自己冰凉脚丫后,他脸上的不爽和焦躁这才算是下去了一点。
郁辰年依旧没什么反抗的意思,他微微侧身,看向一边依旧把整个身子缩进被褥里,只冒出一个小脑袋的少年。
其实这屋里已经算是很暖和了,至少比起御书房暖和不少。
郁辰年因为份例从来拿不到手头上来,也少炭火,每次那些少的可怜的炭火发下来,他都会送去卧病在床的养母屋里。
因此他自己的屋子,一向是和外面差不了太多的,再加上屋子阴冷又不常晒太阳,每晚躺在被褥里,都像是盖了一床冰。
而现在,时清在暖洋洋的屋子里,底下铺着暖和毛毯,被褥也是经常让人反复晒动烫过的,却还嫌弃不够暖。
被宠坏了的小少年总是不知满足的。
脚丫靠着郁辰年的体温不再冰冷后,他又娇气的嫌弃这个动作会让脚踝露在外面了。
太监小心的捧着兔毛毯要上前盖住时清的脚踝,又被他呵斥走。
小少爷不高兴了,就要发脾气。
“为何屋子里才只有一盆炭火,我在家中都放三盆的。”
太监连忙小心的解释着:“小爷,今年红罗炭产量少,这炭火都是定好的,您屋子里是只能放一盆的,就连殿下们屋中也都是只能放一盆。”
“那就要生生冻死我吗,我在家中可不会这样受冷!”
时父乃是世家子弟,家中几百年的底蕴,时清是他独子,自然是自小绫罗绸缎,数不尽的好东西供着。
对皇子们来说也要按照份例取用的红罗炭,于时清而言,的确是想要多少便要多少。
太监连忙又提议道:“不若这样,奴婢去几位殿下那求求,看能不能让几位殿下匀出屋里炭火,好让小爷睡个好觉?”
“不准去!”
时清想都没想便打断了他的话,白嫩脸上满是余怒未消的小生气:“方才那条蛇在我身上时,他们一个个都不来救我,我才不要理他们。”
小少年恨恨的把自己脚丫收了回来,看向郁辰年:“是你害得我差点被蛇咬的,你得补偿我。”
“上来,陪我睡觉。”
郁辰年微微怔了怔。
在听到前一句话时,他还以为时清又想出了什么捉弄人的招数。
结果时清居然叫他上榻?
也许是他惊异的眼神看的不高兴了,小少爷鼓起脸,猛地起身一把扯住了郁辰年胳膊就把他往床榻上拉。
拉了一下,没拉动。
时清愣了。
他瞪着圆溜溜的黑眸,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忽然袭击原地没动的郁辰年,脸上的恼羞成怒更重。
小少爷软糯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我让你上来!!”
郁辰年:“少傅们若是见不到我怕是要责怪。”
“见不到便见不到,不过就是少上一些课罢了,他们天天之乎者也罗里吧嗦的,能学到什么东西。”
时清冷哼一声,对着底下还候着的太监道:“你去,跟少傅说,就说我身子不适,九皇子在照顾我,我们告个假。”
“是。”
太监恭恭敬敬退下去了。
到了外间,便照着时清的原话告诉了少傅。
少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也没去问为什么时清这个伴读身子不舒服要皇子照顾。
时清深受皇上宠爱甚至超过了亲生的皇子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是疯了才得罪时清。
其他的几个皇子也都没人表达异议。
时清记仇,方才差点被毒蛇咬到,又一门心思的将这个仇记在了郁辰年身上,怕是有的折腾。
什么身子不适,什么郁辰年在照顾。
就时清那个性格,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恐怕是正想办法折腾报复郁辰年呢。
几人心底都有了数,倒是没想着派人去打探一下。
而里间,正被所有人以为正在被折磨被报复的郁辰年在暖洋洋的屋子里,躺进了暖暖的被窝。
原本就在被窝里团着的小少年感受着他身上传递来的暖意,总算是心满意足不再闹腾了。
他舒舒服服的闭上眼,一点都不见外的把自己往郁辰年怀里挤了挤。
这是郁辰年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这样充满安逸的环境下躺在榻上。
空气里洋溢着暖意,屋里被打扫的十分清爽,他甚至能闻到一股子的奶味。
不是被褥的味道,也不是香炉,而是怀中已经舒舒服服睡过去的小少爷。
他仿佛是很爱喝羊奶的,也许正是因为爱喝羊奶,皮肤才这样的白嫩,身上才能散发出这样淡淡的奶香味。
白白嫩嫩的小少爷即使睡着了,脚丫子也很不安分,闭眼朝着热源方向挤着,一定要挨到郁辰年了才肯停下来。
郁辰年此刻简直仿佛是抱着他。
怀中少年身子软软的,嫩嫩的,让他动也不敢动,好像轻轻一个动作,就能让这个脆弱又骄傲的小东西受伤。
他心底有些奇异的感觉,痒痒的,好像小猫伸出爪子,没伸指甲的一下一下挠着。
不疼,有点痒,但却期盼着它再来挠一下。
在这样安逸的气氛和少少的期待下,郁辰年缓缓闭上了眼,睡了一个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