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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尊跪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说话了。
等到他说完这句话,全场鸦雀无声,静悄悄的几乎连蚊子飞都能听到。
宗主;“……”
其他上尊:“……”
被丢出去捂着胸口艰难坐起来吐了口血的章成:“……”
魔尊带着大军压境居然只是为了来和修真界谈联盟,戏折子都不敢这么写。
可偏偏,这件事就是这么发生了。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荣诀与时清身上打着转。
最终,在万人视线下,那清冷冷的上尊终于动了,他神情复杂的望向地上跪着的前任大弟子,就连声音里都仿佛蕴含满了复杂:
“你何必如此。”
荣诀再次将头磕在了地上,发出重重声响。
一个魔尊,身后还站着至少十几万魔界大军,却丝毫不顾忌面子形象,依旧神情坚定而虔诚的,朝着时清磕头。
仿佛就算他如今修为深不可测,时清这个只有合体期的前任师尊,也是他永生的信仰。
这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宗主心脏扑通扑通跳,差点没当场犯个心脏病。
他努力的喘了一口气。
虽然说之前说着什么大家要死就一起死的话,但魔界既然没想着打架,宗主自然也不可能傻兮兮的直接说“联盟你个鬼老子就要送死”之类的话。
他自己倒是还好,赤云宗上上下下这么多弟子,若是就此覆灭,怎么对得起祖师爷。
于是,宗主干咳一声,先是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不知道是震撼的还是吓出来的额头汗水,斟酌着道:
“既然魔尊是来联盟的,又为何带来大军压境呢?”
不能怪他们以为对方来打架,就这个阵势,说不是打架才没人信吧。
荣诀抬起了头,却依旧跪在时清面前,一张俊朗面容上满是理直气壮:
“我从前是赤云宗人,知晓修真界对魔界一向防备满满,若是直接来谈联盟,恐怕修真界中人会觉有诈,既如此,我便带我魔界大军来,以保证联盟顺利。”
宗主:“……”
其他上尊:“……”
为什么荣诀的每个字他们都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其中意思了呢?
带魔界大军来,和保证联盟顺利……
这两者有关系吗??
有吗?!!
仿佛是知晓他们心中所想,就算是跪在地上依旧气势逼人的魔尊继续道:
“魔界大军整合在此,只要我想,立刻就能踏平修真界。”
众人:“……”
所以,他带着魔界大军来联盟,就是**裸的诚意了。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在他们说不出一句话的时候,荣诀的视线却又近乎痴恋的落到了微微拧着眉,一张玉白面容上看不出神色的时清身上。
“师尊,待魔界与修真界联盟,弟子便退下魔尊之位。”
“这位子,应当献给师尊。”
众人:“……”
辛辛苦苦打下魔界送给人??
荣诀怕不是疯了吧。
时清:【啧,果然,不枉我每晚都在想念我的荣宝贝。】
他作为仙宗上尊,只要不崩人设,就绝不可能公开与一个魔修在一起。
但如果魔界与修真界联盟呢。
众目睽睽之下,上尊与自己的前任大弟子现任魔尊对视,一双漂亮的眼眸里,溢满了复杂。
在魔尊充满希冀与恋慕的视线中,时清上尊仿佛逃避一般,狼狈的转过了身:
“联盟之事,本就是要何谈的,何必要带大军来赤云宗,是我对不住你,但赤云宗上下并无……”
“弟子绝没想过要对赤云宗不利!”
荣诀敏锐的察觉到了师尊的心软,心中一喜,连忙在面上露出哀求神色,膝行到了师尊面前:
“师尊,弟子只是想要确保万无一失,赤云宗是养大弟子的地方,弟子怎么可能对赤云宗做些什么。”
——大不了就下个结界,将整个赤云宗圈在这里。
穿着一身玄衣,神情却依旧如曾经的那个青剑峰大师兄一般,望向师尊的视线中满是濡慕:
“师尊放心,弟子可保证,定然保赤云宗安康。”
修真界安康他就不保证了。
——若是修真界不同意联盟,多少还是要吓唬一下他们的。
跪在地上的魔尊句句铿锵,眼神坚定,一副“我说的绝对是发自内心大实话”的模样。
这样子显然让时清放心下来,他有些仓促的躲避开了大弟子过于炙热的视线:
“既然赤云宗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你……”
他“纠结”的回身看了一眼荣诀,耳尖微微泛红,声音虽细弱,却到了魔尊可以听到的地步:
“你将事情处理完,若是修真界当真与魔界联盟,便来寻我。”
荣诀一双眼立刻亮起。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魔尊浑身气势一卸,仿佛从一个气势汹汹的大狗熊转变为了软乎乎的小狼狗。
在师尊面前,他甘愿丢掉身上所有的刺。
时清走了。
这画面还是挺唯美的。
上方穿着黑衣的魔界大军,下方是穿着白衣的赤云宗弟子。
所有人都站立不动,唯有一青衫上尊,行走之前,衣摆长袖飘动。
荣诀专注的望着师尊的背影,目光之温柔,神情之温顺,让人简直难以相信这就是留影里那个面色冷厉,手握长剑,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都是别人的血)的魔尊。
人都是会下意识对无害神情的人放松警惕的。
尤其是荣诀之前在赤云宗长大,虽说宗主与上尊长老们可能和他没什么接触,但在他成为魔尊之后曾经荣诀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被他们知晓了。
几乎所有人的答复都惊人的一致。
善良,敦厚,天赋高耐心好,从不吝啬对师弟妹们的教导。
原本他们心中还半信半疑,现在见到荣诀露出这副模样,心中就稍微松懈了点。
是啊。
一个人的秉性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改变。
即使他成了魔尊,看来还是当初那个善良敦厚的青剑峰大弟子啊。
看看,哪怕是到了现在,对着修为比自己低的时清,他竟也如此尊敬。
现场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其中一个上尊之前也算是与荣诀见的次数比较多,每次荣诀见到他也都是恭恭敬敬打招呼。
他想着,荣诀既然对时清还是原来那副态度,想必对着他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上尊:“荣诀,你……”
他剩下的话在魔尊抬起眸后梗在了嗓子眼里。
荣诀缓缓站起。
他剑眉星眸,原本在他还是赤云宗大弟子时,这副模样是很无害的,可如今,虽说眉眼还是原来那副模样,却生生的多添了几分凌厉与魔性。
这模样,几乎没人能说出一句,他是正道人士。
等到站起来后,他一伸手,原本被放置在地上的那剑立刻腾空而起,准确的落到了魔尊手中。
荣诀手中有了剑,气势越发凌人,他望向面前的赤云宗众人,神情漠然:
“话,本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魔界与修真界联盟之事,势在必行!”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眼:
“若是修真界不肯联盟,那便开战吧。”
一群人:“……”
你特么戏班子的啊???
变脸变得这么快的!!!
时清上尊才走了不到几秒钟啊!
那位上尊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他勉强稳住神色:“你方才才说,要保赤云宗安康。”
“没错。”
荣诀回首,望向赤云宗的一草一木,眼眸中透露出几分温柔。
师尊爱这里,他自然是要保住赤云宗安康的。
魔尊:“我与修真界开战,与赤云宗无关。”
众人:“……”
所以说,他们赤云宗这是被开除修真界了吗?
开战是不可能开战的。
明知道必死无疑,抱着“死也要死的壮烈点”的想法去死没问题。
若是人家没想着杀你,你却一头撞过去说“杀我啊杀我啊”,那也太傻了。
于是,最终宗主还是决定好好谈。
他们保持着高度警惕将荣诀带到了议事堂。
荣诀的态度很坚定。
要魔界不再如往常那样滥杀,没问题。
要魔界好好修行别做幺蛾子,没问题。
要魔界不去凡人界捣乱,没问题。
总之,必须联盟。
必须让本来不受修真界待见的魔界人也转为正式户口,让魔界从邪门歪道转为正儿八经的一种修炼方式。
外面,魔兵们落下来了一部分,立在赤云宗各处,忠心耿耿守护着自家魔尊。
——还有魔尊他师尊。
荣诀知晓师尊最厌恶面无狰狞之人,紧急挑选出来的亲兵至少也都是一个品貌端正。
他们穿着一身黑色铠甲,手拿长枪,目光冷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引来了不少赤云宗弟子悄悄围观。
许多弟子都未曾出宗历练过,关于魔界的事也都是听说。
据说魔界里的魔修一些是凡人修行上来的,一些是生来就为魔修,还有很小的一部分是如荣诀这样,原本是修真者,之后堕入魔道。
当然,荣诀这样一成魔修立刻将整个魔界都一窝端了的狠角色就他一个。
可在修真者听到的传闻里,魔修都是不修边幅,有的还身上有体味,一个个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摆在他们面前的魔军,分明训练有素,神情刚毅啊。
因为知道魔界要跟修真界联盟了,一些年纪小的赤云宗弟子也没那么害怕魔修,大着胆子上前,挑选了一个长得最端正的魔尊亲兵,小声问道:
“那个……这位大哥,听闻荣师兄……不不不,魔尊大人,魔尊大人七日前才入了魔界,为何看你们仿佛好像,很敬仰魔尊大人一般?”
才七日啊,也太短了吧。
虽然荣师兄在的时候就很有魅力,但是七日啊,这也太开挂了。
魔兵:“……不敬仰尊上的都死了。”
这个弟子:“……”
他愣了好久,才干干笑了笑:“那、那看来魔尊大人还是很喜欢别人敬仰自己的,之前他在赤云宗时,便很受我们师兄弟们仰慕。”
魔兵闷着脸看了面前这个傻兮兮的弟子一眼:“你仰慕尊上?长得丑的若是仰慕尊上也会死,你为何还活着?”
弟子:“???”
“我长得丑,我长得……等等,长得丑为什么还会死??”
魔兵:“尊上说是因为他们罪孽太重,之前在凡人界虐杀了太多人。”
“但我看尊上望着他们的眼神,分明就是嫌弃他们长得丑。”
说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弟子一眼,补充道:“你长得如此丑,换成你也要死。”
弟子:“……”
弟子:“那、那魔尊大人他是怎么在短短七天内就拿下魔界的……七天也太短了吧。”
魔兵:“看在你长得没我好看的份上,我好心告诉你。”
他用着毫无起伏的声音,生无可恋的神情回忆道:
“尊上从魔界南边入口进,一路打到了北边,他说很赶时间,没空做其他,先挑的修真界通缉榜上的魔君真人下手,杀了他们后再接管他们势力,打到了后来,我们发现不管是抵抗还是周旋都对尊上没用,于是最后到了一个城池里面的魔君便会出来归降。”
人家是开挂,荣诀是持续开挂。
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挂了,属下又增长的多。
一开始,是荣诀对战整个魔界。
打到半道,都是荣诀加半个魔界的魔修对战另外半个魔界魔修。
魔修可没修真者那种“死也要站着死”的想法,一发现形势不对,立刻投靠到了荣诀那边。
“也有人想要偷袭尊上,都被他当场毙命了,我们魔界大军还有百万,但那些人都没我们这一批长得好看,因此是我们跟着尊上来修真界。”
说着,他俯视面前这个弟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若是我们魔界想打你们修真界,分分钟拿下。”
弟子脑子一热,下意识问:“那你们为什么不打?”
魔兵脸上的得意立刻没了。
他默默抱紧了自己的兵器,仿佛是想到了那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魔尊,脸上一阵蛋疼:“废话。”
“当然是打了会被尊上弄死啊。”
※※※
魔界与修真界终究还是签下了联盟条约。
虽然是在魔界一副“你们敢不签我们就直接打下修真界”的隐形威胁下签的。
倒是有修真者害怕魔修不遵守约定的,但荣诀却不怎么担心。
之前那些虐杀他人,滥杀无辜的修者都死了。
剩下的只有被吓破胆的魔修和手上未曾沾过人命的。
魔修又不是非要杀人才能修行,只是日后像是修真界这样,正正经经修炼而已,做到还是很简单的。
在签订契约时,对双方都有效的契约内,魔尊态度强硬的要求加了一条。
修真界也要如魔界这般,通行师徒结为道侣。
而且还得跟其他的道侣一样有各大宗门自己印的道侣金印。
正提心吊胆担心他提出什么过分要求的修真者们:“……”
结合一下前面荣诀要将整个魔界都送给时清的做法。
他在想什么,一目了然了。
这魔尊,居然还是个恋爱脑。
荣诀没管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等到契约成立,他便带着雀跃心情,努力的收拾好自己,变成师尊曾经喜欢的模样,小心翼翼讨好着时清。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如此光明正大的赖在师尊身边。
荣诀去魔界这几日虽然一直在不眠不休的杀杀杀,但当杀戮成为本能,他的大脑却越发清醒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想离开师尊。
也不满足于只成为师尊爱的弟子。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师尊身边,以道侣的身份。
这可能很难。
毕竟当初他对师尊做出那样的事,师尊没有要将他粉身碎骨,他便应该感到感激了。
可也许他真的天生半魔体,贪婪与侵占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他想要站在师尊身旁,想要一辈子守护着师尊。
荣诀给自己打气!
好,他已经做了第一步了!
接下来,就是将他打下来的魔界,递到师尊眼前。
荣诀好不容易才将时清约了出来。
魔界亲兵正在赤云宗的练武场上练兵。
他们每一个都练的特别认真,特别努力。
毕竟顶头上司当初打魔界时给他们留下了深深地心理阴影,万一要是没练好,鬼知道上尊会不会把他们切菜一样的切掉。
时清望着他们整齐划一的步伐,眼中露出了赞叹来:“荣诀,这都是你教他们的吗?”
荣诀穿了一身白衣,头戴玉冠,仿佛又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青剑峰大弟子:
“是,师尊。”
正在练兵的魔兵:……鬼。
当初荣诀争分夺秒,哪有空练他们,还不是他们为了小命自己拼命练才有了如今这个成就。
那穿着青衫,气质清澈的上尊却信了。
他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偏头望向荣诀:“果然,你自小便对师弟师妹细心认真,我闭关时,他们也都是由你耐心教导,那时,几乎整个赤云宗都在羡慕我有你这样的好徒弟,天赋好不说,为人还纯善,那时,为师闭关总是很安心,因为知道有你替我照顾上鹿灵玉。”
说到了这里,上尊眼中微微有些怀念意味,随即又叹了口气:“如今你们也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喜欢跟在我身边的孩子了。”
荣诀敏锐的捕捉到了师尊眼中怀念,立刻神情一震。
他侧过身子,小心翼翼的,像是小时候曾经做的那样,拉住了时清衣袖:“师尊,上鹿与灵玉都不是什么粘人性子,大了后便不再像是之前那样……”
魔尊麻溜的直接忽略掉上鹿从小到大都有事没事喜欢去找师尊这一点,努力的低下头,将自己的头落到了师尊纤细肩上,软声道:
“但是弟子却还是如小时候一般。”
做这个动作还是有点难度的,毕竟他身子高大。
但荣诀却做得特别自然,好像自己真的还是一个小孩子,依恋的靠在了师尊肩膀上,努力撒着娇。
时清神情微微柔和下来,手轻轻推了一把他,没用力,自然也没把人推走。
他轻笑着,语气同样柔下了几分:“你如今都是魔尊了,可莫要做这番姿态,倒是叫人笑话。”
荣诀心中更喜。
果然!
师尊最喜欢的,还是他这个弟子依赖。
知晓了师尊脉门,接下来的动作他便做的更加行云流水了。
“师尊,弟子虽为魔尊,却也还是您的弟子。”
荣诀可怜的用自己脸蹭了蹭师尊肩膀:“魔界恶人有许多,弟子初入魔界时,怕的睡不着,一直想着,若是师尊在弟子身边就好了。”
正在练兵的魔兵们:“……”
怕的睡不着???
你根本没睡觉好不好!
到了魔界就是一顿砍啊!
魔界的人被吓到睡不着还差不多!!
然而不管他们内心再怎么咆哮,面上却无一人敢拆穿在自己师尊面前扯谎的魔尊。
时清脸上露出犹疑神情:“可他们说,你在魔界大杀四方,这才有许多魔兵追随。”
“都是谣言罢了。”
魔尊满足的靠在师尊身上,脸不红气不短:“弟子深受师尊教导,怎么可能会大杀四方,魔兵追随,也只是深觉弟子品行好,毕竟弟子是师尊教导,总要比那些魔君强。”
说着,他随手扯了一个魔兵出来:“师尊若是不信,问问他,整个魔界都知晓的,弟子乃是青剑峰出来的,温良恭俭让,都记着的。”
荣诀还念念不忘时清更加喜欢上鹿这件事,虽说他如今不敢对师尊做出的任何事有所置喙,但也不影响他悄悄的试图争宠。
他问这个魔兵:“你说,你是否是敬仰本尊品行才来追随的。”
被扯出来的魔兵:“……”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
其中有:
持剑如魔鬼一般冷面站在战场中的荣诀。
直接将整座城池都用魔气包裹,放言不投降就投生的荣诀。
脸上溅上鲜血,就连眸中都带上血色的荣诀。
他颤抖着腿,颤抖着眼,颤抖着唇:“属下、属下……”
荣诀小心将手圈在师尊腰间看了过来,用着几乎让魔兵浑身发毛的温和语气道:
“照实说便好。”
这个魔兵是个老实人,颤着唇,艰难的结结巴巴开了口:
“尊、尊上,真的照实……”说吗?
他剩下的话在看到荣诀仿佛无意垂在一旁的右手上升腾起魔气,剑眉下,眸子冷冰冰朝着自己看过来,充斥满杀意的神色后,猛地僵住:
“实实实实……”
时清微微拧着眉:“他为何说话如此?”
荣诀:“他生来有疾,是个结巴。”
青衫上尊下意识望向了那个魔兵。
魔兵疯狂点头:“对、对!我结巴!!”
荣诀:“既然他结巴,师尊换个人问吧。”
说着,他又看向其他魔兵。
在这个魔兵身旁的魔兵们感受到魔尊的视线,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额头接二连三的沁出汗水。
荣诀:“算了,你们一起说。”
“告诉师尊,你们是为什么才追随本尊。”
魔兵们目视前方,挺胸抬头,带着满头的汗水,以及后背冷汗,声音铿锵有力:
“我等敬仰尊上品行!”
“自愿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