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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午休的时候，曾静拉着石来燕闲聊。
昨天直播间的火爆程度她亲身经历，这让原本对石来燕网上卖汉服的行为不怎么看好的曾静改变了态度。
“我能怎么办啊？”
石来燕发愁，要想达到效果最大化，当然是真人模特最好，可两条腿的男人倒是很好找，却没有一个符合她的要求。
如果请男性友人或者男同事，理论上可行，实际操作就要面临很多问题。大晚上的把人家请到家里来，就算石来燕不尴尬，人家会不会感觉到不适？
要是对方也单身，你发出这样的邀请，对方会不会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就算是花钱去请专业的模特，划不划算先不说，肯定也是麻烦多多。
这完全违背了她简简单单赚点交通费的初衷。
昨晚上直播结束后她对着秦岘唠叨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找到合适人选。
“唉，要是秦前辈能客串一下就好了！”
石来燕不止一次冒出过这种念头，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秦岘的肉身早就在空间风暴中被毁。
倒是秦岘在听到她的“怨念”后，心里忽然一动，不过，很快那点念头便悄悄隐去了。
“你说得也是！”
曾静开始没有想太多，听石来燕说了以后才觉得确实有点为难。
“要不我去问问贺老大？他单身，肯定没问题！哎呀，还是算了！”还没等石来燕回答，她自己又否定了，“他那个样子去做模特，想想那画面太醉人！”
曾静捂着眼一副不敢看的样子，石来燕忍不住“噗嗤”一下乐了：“哪儿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可能是部队转业的原因，贺老大总是一副板板正正的样子，五官其实挺端正，个子也不矮，就是不管是说话还是行动总透着一种粗粝，细想起来跟精致的汉服确实不怎么搭调。
再者，如果可以，石来燕还是不太想让单位的人参与进来。
“那还有谁合适呢？”
曾静跟着她一起思考，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突然她眼睛一亮：“啊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怎么把他给忘了！”
“谁啊？”
“北泽啊！”
虽然周日去参加雅集社的活动让曾静对北泽生出了看法，不过她后来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吹毛求疵，她和北泽又不熟，对方人品性格怎么样，她根本不知道。
“北泽行倒是行，可是……”
石来燕早就想到了北泽，可思考再三还是放弃了。
“可是什么？”
曾静不明白，北泽是编外人员，本身是瑜伽教练，不管是身形还是长相几乎完全符合模特的要求。
“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让他产生误会。”
北泽对她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果要请他做模特，就意味着要到石来燕的家里。
曾静恍然大悟，可如果北泽不合适，那还能找出更合适的吗？
她想了想，不甘心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北泽其实也不错啊！难道你还放不下？”
石来燕怔了怔，才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没有，我只是暂时不想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面，我已经够忙了！”
“嘁”
她的表情平静自然，曾静也不好判断石来燕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不过忙倒是真的。
“哎，听说没，就是那个什么‘香百合’啊，人家为了她……她倒好，得了冠军就翻脸不认人，脚踩两条船……”
“啥？不是说傍了个大款吗？”
“哎呀，啥大款——”
她们两人站的位置正好是在茶水间转弯的地方，有两个女人过来倒水，本来还说说笑笑，看到她们突然一下就不说了，就像戛然而止的录音带。
“她们说的什么意思？”
曾静虽然不像石来燕那样五感灵敏，可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愣了一下就要冲上去。
“哎，你等会！”
石来燕一把拽住她，等到那两人都离开才说：“你问她们有什么用，明显都是一些传谣的人！”
曾静不服气：“难道就由着她们胡说八道？”
她最讨厌这些成天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做正事的时候反倒是连人影都看不到。
“她们爱说就说呗，我们又不会掉半两肉！”
曾静依旧忿忿不平：“肯定是那个该死的严凯军，一个大男人真是够不要脸，输不起就编这种话来埋汰人，我要找他们领导去反应！”
石来燕摇头：“倒也未必是他传的。”
不过如果有心人传这种话出来，他也绝对不会否认就是。
“你别理他，谣言止于智者，我们要是不依不饶正好给那些人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见她镇定如常，曾静的火气也不由得慢慢平缓：“我本来还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叫他来凑个数，幸亏没提，不然想想都恶心人！”
石来燕笑笑，她当然不是完全不在意，就算是现代社会对于女人也是苛刻的，那这种话来抹黑绝对算得上品行恶劣。不管是不是严凯军做的，她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离他远远的，叫他来做模特更是绝对不可能的。
“行了，这种小事别放在心上了，你还是快帮我想想模特的人选，这才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事！”
曾静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石来燕一说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哎，那个刘俊行不行？”
“刘俊？”
“嗯，就是上周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
石来燕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严凯军的同事。
“哎呀，我也是刚想起来，他还是算了！”曾静有些不好意思，她只记得那人长得不赖，倒是忘了刘俊和严凯军的关系。
石来燕沉吟：“其他的倒也可以，只是……”
刘俊是有女朋友的，就算他本人不介意，可他女朋友小叶是什么想法？
“要不我让贺老大帮忙问一下？”
见石来燕没有反对，反而认真考虑她的意见，曾静顿时眉飞色舞，“我会提醒他把情况都说清楚。”
石来燕点点头，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
没过多久，贺老大那边就有了回复，做模特倒是可以，不过要石来燕帮忙办一张梦梵瑜伽的优惠卡。
“倒是挺会算的！”
曾静本来就对小叶印象不太好，现在对方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更让她看不上。
“没事，只要他真能配合好，办卡也没什么。”
石来燕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要是对方义务帮忙，她反而担心。
搞定了模特的事，石来燕终于轻松了一些，忙碌的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曾静突然急火火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