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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代收到消息神色匆匆过来,已经来不及难过,他迅速带着封印班将玖辛奈带进一间静室。
玖辛奈一身符文显得十分诡异可怕,这种突发情况,水户婆婆临终前应该是特意嘱托封锁了消息,可能是怕有心人无事生非。
道人已经恢复了冷静,思考到,他也跟着进去,三代看到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几人将玖辛奈围在中间,玖辛奈神思清醒,看来水户夫人的手段依旧是那么有效和强大。
三代也是松了口气,后方空虚的时候要是九尾再出点什么问题,可就真的完蛋了,他即便作为火影,也承担不了这么重的损失,前线怕是即刻就会崩溃。
三代谨慎而仔细地用查克拉试探玖辛奈腹部的封印,八卦封印的完整度毫无问题,他眉毛舒展,“玖辛奈,目前的情况是用不着封印班了,你全身的符文是水户夫人最后的什么手段吗?”
玖辛奈脸上还挂着泪痕,仍旧条理清晰地解释道:“三代大叔,水户婆婆将她的封印和我的封印连接,直接将封印住的九尾查克拉传递给我,然后她就去世了,这些黑色的符文我自己应该能控制的,”
道人看到玖辛奈精神还正常,没有什么被妖狐夺舍的情况发生,也放心了,轻轻推门出去。
看着沉默下来的夜幕和升起的月亮,谁能想到今天早上就是跟水户婆婆的最后一面呢?
月升日落,规则所在,真是无法超脱啊。
前世的修行界中无论是什么样的修行者,都没有所谓可以超脱人间,与天地同寿之人,即便称作真仙,也不过逍遥五百年罢了,寿元一到,化归天地。
嘿,我辈修行到底求的是什么?
道人有些感怀,一次次目睹了死亡,无论是前世今生,都还是在这条道上挣扎。
嘎吱一声,三代领着封印班推门出来,他安排封印班守在门口,示意道人跟他走走。
两人一路无话,走走停停,三代抽完了一管烟时竟已近火影办公大楼。
两名暗部出现在楼顶打断了沉默的氛围,报告道:“火影大人,水之国前线日向族长传回情报,请您尽快查阅,”
“噢,是你们夫妇呀,这么快就从水之国打探回来了?”三代不关心情报,倒显得有些惊喜。
道人还有点奇怪,这两人跟他很亲近?
“是的,父亲。”
其中一人声音温婉,应该是三代的女儿?也对,虽然一直没听到谁说过,但是三代大叔都四十岁了,照忍界这习俗,孩子应该都二十了吧?
三代这样天天抽烟不回家的老男人居然还有老婆,真是,道人心里开着三代的玩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水之国国内对于出兵偷袭我们有很大的分歧,我们潜伏得到的消息是雾隐村似乎陷入了两个派系的分裂斗争中,”
另一个男人说道。这两人都蒙着脸,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的。
三代沉吟道:“嗯,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暗中支持其中一个派系,尽量削弱雾隐的实力,雾隐村的忍者战斗力非常惊人,不把目光投向我们火之国是最好不过。
对了,这件事就由你们来牵头做吧,暗部的几个小队都交给你们统属。”
“是,”二人回答得干脆,走的也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喂,火影大人,你对付他国的手段还挺多的噢。”道人挤兑道。
三代跟道人这样玩笑似的对话已经非常习惯,倒是完全不气,还有种想要培养道人的意思,认真的解释。
“大国之间,当然要一手雷霆手段,一手清风细雨了,所谓阴阳相济,缺一不可嘛。”
道人收起玩笑心态,若有所思,他觉得这话听着简单,具体手段可就有些深奥了,得仔细琢磨琢磨。
三代被情报所打岔,也忘记了之前闲逛时候想说的话,考虑到处理水户夫人的后事也不能大张旗鼓,毕竟木叶的人柱力是谁,全忍界都知道……
至少玖辛奈得真正成长起来,有独立应对战斗的能力才行。
可是这样真的对的起水户夫人几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吗……
三代是个感性的人,做火影真的就像大家长一样,非常注重情感的交流,希望村子里的人都能幸福。
当然,对村子里这些家人来说,肯定是是利大于弊,对敌人来说,或许也是利大于弊也说不一定……
也不多话,三代打发了道人,让他回去照顾姐姐,自己又回办公室里,还有很多有关贸易的公文没有批阅呢。
……
月色蒙蒙。
旗木朔茂连夜赶回村子,前线留给纲手和断来统帅。
他唯一想做的只不过是把那个温柔的女人抱在怀里,好好的说两句话,看着她安静的睡着。
自己在外征战,她一个人在村子里生活,真的辛苦。这次回来就向火影请假,请一个长长的假期。
医院灯火通明,有时还传来护士的小声怒斥,原因是某些不着调的住院伤残忍者在哈哈的开着玩笑。
病房楼道有清新的花香味,是淡淡的百合花香。
旗木朔茂轻轻走在楼道里,他脸上有淡淡的微笑,仿佛想到美好的回忆。
他当初听到暗部来通知他说妻子垂危是急迫恐惧的,真正当他走到这里,楼道尽头就是目标的时候,他放缓了脚步。
他扶着门轻轻推开,红了眼睛。
里面守着一个忍者女孩,不足二十岁,是医疗忍者,她怀里抱着正在抽泣的小婴孩,轻轻摇晃着,拿着奶瓶子想要喂他,孩子可不管,支着手不让靠近,他又不大声聒噪的哭,只是抗拒的抽泣。
真是一个生有灵性的小孩,女孩嘴里轻轻哄着:“卡卡西,卡卡西,乖乖的,别哭泣,”
旗木朔茂在门口怔了一会儿,才缓步走进去,轻声询问,“这孩子的妈妈在哪里?我是孩子的父亲,”
小女孩本来面带警惕,闻言转而为喜,又转而留下泪来,说话迟疑:“大人,夫人在旁边的床上,火影大人托我照顾孩子的,您,”
朔茂微笑道,“孩子我先抱着吧,现在大半夜了,真是辛苦你了。”
女孩稳稳的把孩子放进朔茂怀里,先教他怎么抱怎么喂奶,才轻手轻脚走出去。
病房的窗台上竟摆满了一大束一大束的百合花。朔茂抱着儿子,也拿过来一束花,缓缓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小娃娃不再掉眼泪,只瞪着眼睛看这个胡子拉碴白发黑眸的男人,手上抓着他白色的袖标不放。
朔茂轻轻拉开白色的床单,将那束百合花温柔的放在床头,静静的看着躺得安详静谧的女人,她紧皱的眉仿佛还残留着之前的痛,可嘴角却挂着温柔的微笑。
朔茂想说什么,只能发出沙哑的哽咽,他默默紧了紧怀里的小娃娃。
不知道多久,再低头看时这个无知的小孩子已经睡得香甜。
迷蒙的夜色如此令人沉醉,无数战争受害者的内心都想要沉醉其中,永远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