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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来啦！”范大妈正好在店里，看着小妹来了，忙招呼一声。在看到王阿姨时，眉头蹙起，有些不高兴。
“老范忙着呢？”王阿姨下车打招呼，范大妈像是没看到一样，懒得搭理。
“范大妈好！我来拿支疫苗。”小妹往里走，王阿姨也颠颠的跟着。却被范大妈给拦了下来。
“瞅啥呢？”
“我家狗打疫苗啊，我得看下疫苗放哪啊？信得过小丫头但信不过你们啊。万一你们没存放好呢？”切！有些不对盘的推开范大妈的手。
“放地上呢！哼！”范大妈没好气的冲着王阿姨唾了一口。
“你这狗嘴里怎么就吐不出象牙呢？真难为你家老范能忍你这么久。”没好气的扭着腰往边上站了站，头还使劲往里伸。
“你这来只苍蝇都能下条腿才走的人，会给狗打疫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范大妈反唇相讥。
小妹刚拿出来的疫苗听着范大妈这么嚎一嗓子，顿时留了个心眼，店里前两天刚出了事，她对打疫苗这事还是有阴影的。想了想还是等季星寒回来再说。
“来了来了。”小妹一脸不好意思的出来了：“王阿姨，不好意思，我给忘了，疫苗没有了，要不您留个电话，我给你登记好了，下次等有了再通知您？”
“这么不凑巧？”狐疑的看着小妹，王阿姨有点恼：“那什么时候能有啊？”
“我不是老板，这个真不好说。”
“行行行，去做个登记吧。”
“什么人啊！我家老范就是爱我这个样子，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眼红个什么劲？！啊呸！”范大妈对着人影呸了一口！等会她就去跟小丫头说道说道，这个万把钩子可是见钱眼开的很！
到了店里，王阿姨催促着小妹做登记。亲眼看到记录好后才带着棉花糖出门了。出门后，将口袋里的手机取出来，眉峰微挑，得意的笑了一声。
这年头啊！爹亲、娘亲都不如钱亲！
季星寒紧赶慢赶回了店里，顾不上回小妹的话，就开始找疫苗本。
“怎么了？”看着忙乎乎的人，小妹有些不解。
“那两个人被保释出来了，有可能会反咬一口。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些收好再说。这两天有没有生人打疫苗的？”
“今天还来一个。”小妹有些慌：“不算是生人，不过也不熟，来过两次。不过我留了个心眼，没敢打，说苗没了。”
“宝贝真棒！”季星寒惊喜的一把抱住小妹，狠狠亲了一口。小妹羞红了脸。
“先把范大妈家把剩下的疫苗转移吧。”
“哦哦哦，好好。”小妹连忙点头，拔起腿来就跑。
“哎吆！”跑的太急和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范大妈！？你没事吧?”眼疾手快的将人扶好，这快过年了，要是范大妈被她撞的有个好歹就完了。
“这么忙慌慌的干啥？哎吆我这把老骨头估计需要两袋肉干才能好了。”范大妈撑着腰，大喇喇的讹诈。
“哪啊！必须得三袋肉干才能好！”季星寒瞧见人赶紧过来搭把手。
“还是小季嘴巴甜。”嗔怒的瞥了一眼季星寒，范大妈看着小妹脸色一正。
“丫头，今儿那人你咋认识的？”
“怎么了？她来洗过两次澡。”小妹刚被季星寒恐吓了一下，见范大妈也这样说，顿时急了。
“这人就是一个典型的见钱眼开的，哪有好处就往哪凑，一只鸡从她门口过，还得下了蛋才能走！她那菜摊就没不缺斤少两的时候，来你这就没有薅羊毛下皮的时候？”
“没，没啊！”小妹懵了：“每次都是来了洗澡，洗完澡不给东西的话也就说两句不好听的就走了，没有范大妈你说的这么夸张啊。”
“这不是她的风格啊？”范大妈也有点懵，随后一摆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她来了跟着你走也好，免得店里被顺手牵羊了也不知道。对了，刚才急冲冲的干嘛啊？”
“哦，准备去你那将疫苗转移。”
“因为上次打死狗的事？”范大妈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要的要的。走，我给你开门去。”
将疫苗直接给范大妈带回家去了，两人看着阴云密布的天，心头沉甸甸的。
“星寒哥，季伯伯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但是日后能不能恢复还不知道。”季星寒抖了支烟，沉默的点上。
“一定会没事的。”小妹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
季星寒用脸颊蹭了蹭丝滑的发顶：“今天我才知道，钱真是个好东西。”
“是啊，最香的东西不就是这个吗？”小妹点头，人忙碌一生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爸接二连三的动手术，这开销远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更何况这次中风，要精心养着，季家不是大富但是也能伺候妥帖。就是莫荷这人我不放心。但方姨以自己年纪大了坚持要回家，再怎么涨工资也不肯留下。”
“请家政公司的人呢？”
“还在物色人选，毕竟伺候半身不遂的人也是件很辛苦的事。”
“你得多去看看，季伯伯看到你病也能好的快点。”
“嗯。”季星寒抽着烟，点点头，他是说过要脱离季家，但嘴长在他身上，谁敢BB就抽她一脑刮子。
这一晚大雨倾盆，可以和那日他在墓园的雨相比。叮叮咚咚的雨打屋檐声，吵得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天刚蒙蒙亮。季星寒揉着跳的突突的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起身。这一夜他完全没睡好，这眼皮子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思来想去，自己这段时间安分守己，一没泡吧泡妞乱惹桃花，二没打架滋事欺压百姓。只除了欠高利贷的钱还没还清。
打开支付宝看着余额，在心里叹了口气，还了吧，高利贷总是个炸弹。站起身，看着床上到了下半夜才堪堪睡熟的人，低头在其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悄无声息的下了楼。
小妹是被楼下尖利的吵架声给吵醒的，这声音？像是昨天的那个王阿姨？！一个激灵，直觉出事了，急冲冲的穿好衣服下楼，却看到店里有两名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而那个吵吵囊囊的人不是昨天王阿姨又是谁呢。
“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这没有行医资格证，没有执业兽医资格证的怎么能打疫苗呢？”王阿姨全名王小花，此刻仗着有动检所的人在，张牙舞爪的指着季星寒的鼻子骂
“我跟你有仇？”季星寒深吸一口气：“你他么的想要钱直接跟我开口，这样做，你能捞到什么好处？”
“钱？哎吆，小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前几天你疫苗打死狗的事咱这块可是家喻户晓。最后结果说是吃了什么木糖醇，但是谁知道呢，人嘴两层皮，有钱就是有理。”
“那天你在场吗？不在场你瞎BB什么？”懒得搭理这种人，季星寒面朝执法人员，客气的递烟，却被执法人员给婉拒了。
“大过年的，辛苦两位跑一趟。两位可以看看，我店里有没有疫苗或者和疫苗相关的产品、药品。之前确实有疫苗，但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后，我就将疫苗全丢了。”
“麻烦能详细说说上次的事故吗？”
“狗狗是健康的，打了疫苗回去后，主人在小饭馆吃饭时一时疏忽让狗狗误食了木糖醇口香糖。造成狗狗急性肝肾衰竭而死，当时店里正好有一名比较权威的宠物医生，也给在场的客户直播了医院的尸检过程。不是疫苗的问题。”
“出了事之后，我自己觉得不能应付这些不能掌控的事，就将疫苗给全数销毁了。”
“净瞎扯！昨儿我才给我家棉花糖打的疫苗。我这还有付款记录呢。”王小花摇摇手机得意的很。
“我这也有监控，你们可以查下，她有没有在我这打疫苗？”他昨天问了小妹详细的过程，担忧的同时业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在店里打的，打死不认账问题应该也不大。
“就知道你们会赖皮！我可是留了证据的。你们看看这是昨天他店里的小丫头给我打疫苗时我偷偷录下来的，不是为了举报而是为了以后万一我家狗有什么问题，我好来找他。免得跟那两个人一样，狗死了也就罢了，还被人花了几十万弄进去吃了两天免费饭来杀鸡儆猴。”
“你哪听来的？在这满嘴喷粪、血口喷人？”季星寒龇牙，尼玛要不是动检所的人在，他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词。法治社会，你的一言一行都要付法律责任的。”执法人员看着季星寒的痞样微微蹙眉。
“不，我没有威胁人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我就一开宠物店的小老百姓，哪敢顶风做浪对吧？如果我有那几十万，我还这么苦哈哈的天天洗狗干嘛？又是被狗咬，又是被猫抓的。”季星寒赶紧赔笑。
“在狡辩也没用！来来来，看看看，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啊，这疫苗可不是放在店里的，放在这家早点店里的，你们说说这存放有保障吗？”
“放地上呢！哼！”手机里传来范大妈的声音。王小花一脸惊恐的指着视频说：“看到没？看到没？这疫苗可都得冷藏的，虽说现在天冷，但这家是卖早点的啊，那包子一出笼，唉吆喂，店里这温度就跟蒸桑拿一样高啊。”
“没看见人家店老板都是穿一件薄褂子就忙活开了。这疫苗不打死狗才怪了，我家棉花糖昨儿还呕了两口呢。我这魂都吓飞了。”
“去看看！”执法人员示意王小花带路。季星寒陪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包子铺去了。
“这，这是咋了？”范大妈正在给客人盛粥，看着穿制服的来了，第一反应就是瞅了眼自家墙上的健康证。
还好，还好！没过期。再瞅瞅自己身上的白围裙和袖套，今儿新换的，都干净的很。锅碗瓢盆也都是昨儿刚擦洗过的。捂着心窝松了一口气，这次要是再被评三星，就说不过去了。
“你好，同志，我们是动检所的，前来核实一件事，请你给予配合。”执法人员客气的跟范大妈打招呼。
“动检所？”不是卫生所？范大妈松了一口气，看着身后咋咋呼呼的王小花和一脸郁闷的季星寒，眼珠子转了一圈。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位女同志举报这位男同志违规打疫苗，且疫苗存放在你店里。是否有这个事？”
“之前他那没地方搁，确实是放在我这的，这事都翻篇了。上次不是闹出打死狗的乌龙吗，小老板从那之后就把疫苗给丢了。这小老板可良心了。伤天害理的事绝对不会做的。”范大妈摸了下头发，清清喉咙才开口。
“也就是私打疫苗这事确实存在的，不是这位同志造谣与污蔑？”
“哎哎哎，话不能这样说啊，咱这花城那么多家宠物店，哪家不是偷偷打的啊。”范大妈小声的嘀咕着。
“如果你有确切的证据可以举报，我们会一视同仁。”执法人员互看一眼，点点头，面朝季星寒：“同志，你没有行医资格，私打疫苗，按照相关条例将处罚金10万，店铺勒令整改十天。”
“这是相关文件，从即可开始，请您进行暂停营业，进行整改。”执法人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唰唰唰的大笔一挥，就下了处罚决定。
季星寒咬牙接过了文件，十万！！！妈的！
“谁让你来举报我的？”执法人员走后，冷冷的盯着一脸得意的王小花。
“自己做了亏心事还不让人说了？”
“我问你谁让你举报我的！”一把揪起王小花的衣襟，季星寒愤怒的想杀人。
“杀人啦！杀人啦！无良商家威胁人啊！110呢？120呢？快来救救我啊！”王小花撒泼打滚的瘫倒在地。
“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季云薄的儿子！你他么不好好巴结老子，反而举报我？你他么收了多少钱？一万还是两万？有着罚款的十万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