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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任命史进为先锋,率领五个部共五千人开路。自己带着心腹大将王进,率领本部军马一万八千余人压后。刘远及其属下都划归史进管辖,朱武被史进任命为军师。
史进倒也光棍,对刘远道:“妹夫,打架哥哥在行,打仗却不行。遇到情况时,你和朱武多帮我参谋参谋。我只负责打人。”
刘远当然点头。史进是自己媳妇的结义大哥,有这层关系在,这忙就不能不帮。更何况现在在一个队伍里,无论取得什么结果都得一起承担。
史进不管怎么样,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仗着自己的权利大,胡乱指挥,刚愎自用,甚至可能葬送整个先锋军五个部,并使整个皇甫嵩军团遭到惨重的打击。
先锋队上路没多久,前方一骑向着从远处驰来,越跑越近。马上的人穿着汉朝的铠甲,上面沾满了献血。战马不断呼着白气。
“在十步外停下,否则定斩不赦!”刘远喝道。他担心对方是黄巾军的奸细。
那人听了刘远的话,急忙下马,道:“我是右中郎将朱儁手下的将领,现在我们的大军被黄巾贼波才率领的十万大军重重包围。由于兵力悬殊,无法突围。我独自一人拼死杀出,特来向皇甫将军求救。”
“有何凭证?”刘远问道。
听说朱儁被围,刘远已经信了五成。因为此处已在长社境内,据历史记载,朱儁首战正是被波才败于长社。但光凭这个就轻易相信对方,肯定不可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是实情?”刘远道。
“时间匆忙,哪里有什么凭据?我本人就是凭据。皇甫将军手下,应有不少人认识我”那人急道。
刘远不为所动,问向后面的部队:“你们谁认识这个人?”
部队中顿时有七八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朱儁手下一个小将。
黄巾军都是平民百姓,不可能吸纳一个朝廷武将当内应。于是,刘远对史进道:“朱儁身为右中郎将,官职远高于我们。我们得知消息后不救,必然会有很大的责任,我们承担不起。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去救。”
史进还没说话,另一个部长道:“可是对方有十万人。我们区区五千人马,如何能战啊?”
“那也要战!”刘远道:“如果不知道消息就算了,知道而不去救必然获罪。为今之计,先派一人回去报告皇甫将军,我们则直接去营救。”刘远道。
刘远分析的并没有错。如今平定黄巾是举国瞩目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友军遇险而不救,那是铁定获罪的,且罪绝对不小。
“我赞成刘远部长的看法,我们可以先向这位将军问清敌我双方的兵力布置,找到敌方的薄弱之处和我方的优势之处,这样可以有的放矢。”朱武说完,看向那个报信的小将。
那小将感激地看了刘远和朱武一眼,然后一五一十地把详细情况说了出来。
刘远和朱武很快制定出了战斗计划。之后,刘远对几个部长道:“如今形势,不容我们退缩。如果我们奋力一搏,还可能获得战功,受到嘉奖;如果临阵退缩,则必定获罪。我们都是汉朝精锐的军人,面对一群乌合之众,我们会怕吗?”
“不会!”几个部长喊道。他们都是聪明人,听了刘远透彻的分析,都能够权衡轻重。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现在把命令传到部队每个人!此次如若能顺利营救出右中郎将,必有大功。所有人的功劳,我都会如实报上。如若临阵脱逃,定斩不赦!”
命令很快传遍了全军,最终,除了一个人骑马向皇甫嵩报信外,先锋部队全体出动了。
离史进一行几十公里外的战场上,一个部长问朱儁道:“朱将军,我麾下一曲长已经成功杀出,把消息带出去了。如今我们怎么办?”
朱儁道:“敌我兵力相差太多,暂时无法冲出。如今,我们要保持阵型,保留战力。一旦援军一到,立即予以配合,并找机会杀出重围。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马,不能再让皇甫将军损失太多了,不然,围剿颍州黄巾的行动就全部失败了。我被免职没什么,不能牵连皇甫将军。”
几乎同一时刻,离朱儁不远的一片空地上,一个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黄巾将领正和他的统帅说话。
“渠帅,我们已经围住了朱儁。短暂的几次交手后,我们全面压制他们。为何不一鼓作气,把他们消灭?”黄巾将领道。
“元福不要急,朱儁是汉朝名将,不可轻辱。他看似不敌我们,其实阵势丝毫不乱。如若我们正面攻打,由于对方占据地利优势,我方必定损失惨重,而且包围的力度减弱,朱儁可以趁机逃脱。不若就这样慢慢地打。如果地方援兵到来,我们围点打援。如果不来,慢慢耗死他们。”渠帅运筹帷幄,信心满满。
“原来,渠帅已经成竹在胸,我这个粗人是白操心了。我就等着援军到来,杀他个丢盔弃甲。”虬髯大汉道。
就在二人谈话的当儿,黄巾军外围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活动。
“裴将军派我们出来巡视,鸟都没有发现。皇帝老儿那点兵,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如今朱儁被围,离死不远。谅那皇甫嵩也不敢来救。”一个说道。
“我说的对吧?”那人见伙伴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
“你小子心思飞了?没听见我说话?”那人见还没有回应,扭头看去。刚才还在一起的同伴已经不知去向了。
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支箭飞过,正中他喉咙。他捂着脖子,哼唧一声,倒在地上。
“史大哥箭法精妙!两人皆一箭毙命。”刘远称赞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娘也能射。”史进道。
“我的膂力可及不上大哥。”扈三娘道。
“大哥,前方就是敌军队伍了。我们先隐蔽起来,调整一下再杀过去,杀他们个立足未稳。”刘远道。
“为何不现在就去,速战速决?”史进问。
“是啊,现在就去,可以使我军减少损伤。”朱儁麾下报信的曲长道。
“我军疾行几十里,体力消耗很大,需要调整。此时,我们离包围圈已经不远了,并没有喊杀声,应该是双方都做了持久战的打算。朱儁将军绝对有再战之力,之所以没有孤注一掷冲锋,应该是在等我们的支援抵达之后,配合我们。可我们兵力太少,出兵要看时机,不然伤亡一定很大,还不一定能救出朱儁将军。我在想,等中午敌人人困马乏之时,我们却经过休息,战力十足。那时我们再行动,可以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黄巾军毕竟是乌合之众,困乏时战斗力必然会大降。而朱儁将军是当朝名将,麾下军队训练有素,即使到了中午,的战斗力也不会降低多少。到时候,必定会很好的配合我们。”刘远分析。
“我赞同刘部长的看法。而且,到中午再出马还有一个好处”皇甫将军得到消息后,一定会来援助我们,多等一刻,或许我们就能等到皇甫将军带兵到来。朱武道。
听了刘远和朱武的分析,大家都深以为然,就连求救的小将都不吭声了。于是,史进下令道:“就地休息,注意隐藏,等到中午,不管皇甫将军能否赶到,我们都要奋力一战。”
于是全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