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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不得了了,林有莉坐楼顶天台上闹自杀了,赶紧出来个人啊。”
何西子眼看人都跑光了,走去办公室窗台那仰脸往头顶看去,惊得捂住了嘴,林有莉坐在天台上双腿荡漾在空中,那模样失魂落魄,看起来似乎受了严重打击,想到她可能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事而跑去跳楼,她不由心生愧疚,扭身就跑出办公室。
天台上已经挤满人群,从一楼到顶楼各部门热衷看热闹的人士通通跑上了楼顶,同时,陆氏楼下很快就有了呼啸的警鸣声,不久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林有莉要跳楼这事很快就传入陆北深办公室,陆北深写字的手一顿,从文件纸上抬起视线,眉宇间点缀着冷意:“受了什么刺激?”
助理支支吾吾道:“好像听说跟总裁您有关。”
陆北深眼底微凝:“哪个部门的?”
“营销部的林有莉,听说是听到总裁你跟齐秘书的事情一时想不开,就跑楼顶上去了。”
林有莉!
在脑子里搜刮这个名字,陆北深很快就记起了这个人,当初看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女人精神肯定有问题,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行径,跑来脱光躺他休息床上,要是早知道她今天又会变本加厉跑楼顶上闹自杀,他当初就应该毫不留情赶她出陆氏。
他沉了沉眉眼,还是从办公椅上坐了起来,长腿一迈,踱步出了办公室。
齐小曲刚好在走道口碰见何西子,何西子看见她就咋呼起来:“小曲我要闹出人命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她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齐小曲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我们办公室的林有莉跑到天台上闹自杀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说你跟大总裁正在恋爱,她也不会受刺激了。”
齐小曲记得她说的是哪个林有莉,上次听她说林有莉的疯狂行为,就觉得林有莉精神可能不太正常,没想到当真闹自杀了。
何西子拉起齐小曲就往楼上走:“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待会就跟她说没这回事,其实你跟大总裁什么都没有,先把她劝下来再说,不然她真要跳下去了,我就成罪人了。”
“诶,这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啊?”齐小曲惊呼出声
何西子不管:“算我求你了,你就对她撒个慌吧,我说的她未必信,你说的她才会相信啊。”
就这样,齐小曲被何西子拽进了楼道,往顶层跑了上去的时候,整个天台站满了人,她看到人群面前站着的陆北深,在那无奈扶额,林有莉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脸的痴迷,貌似进入了疯魔状态。
不经意一扫,看见出现在人堆里的齐小曲,林有莉开始失控了,惊叫着指着齐小曲:“你给我消失,快点消失,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别想,其他人也别想,你们通通都别想,他现在只爱我一个人,你们都听见没有?”
盯着林有莉疯狂一步步往后退,眼看就要踩到边上去了,不少人倒吸口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何西子也急了,蹭蹭齐小曲:“快说啊,说你跟大总裁的事不是真的,先把她劝下来吧。”
陆北深折过视线看了过来,定格在齐小曲脸上,挑了挑眉就走了过来,林有莉见此再一次失控起来:“北深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啊,这个小贱人有什么好的,她到底哪点比我好了,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啊?”
听见小贱人三个字,陆北深目光彻底寒了下来,厌恶地扫了过去,看着这个已经完全不正常的女人,冷冷地吐出:“有本事马上就跳下去。”
众人闻言一惊,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冷血的话,这无疑是在逼她去死,现场炸开窝就七嘴八舌起来。
林有莉表情一怔,瞳孔一阵收缩,拼命的摇头晃脑,脚下的步子一边往后挪去,一寸寸接近边缘处,忽然就惊声尖叫起来,蹲了下去,捂住耳朵,呜呜哭了起来。
齐小曲被何西子蹭着,盯着她求着的眼神,长长叹口气,喊道:“你先下来吧,我跟陆北深其实什么关系都……”
还没等她说完“没有”两字,陆北深低沉的嗓音就截了下来,“有”字脱口而出,齐小曲惊愕地看他。
陆北深忽然就抓起她的手往林有莉靠近过去,男人嗓音冰沉:“就像你看到的,她是我的女人,有本事你就跳下去,没本事就给我滚下来,不要在这里哭哭闹闹。”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一定在骗我,你跟她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对不对?”林有莉依旧摇头晃脑的厉害,一脸悲痛欲绝,扭头看了眼楼底,回头指着陆北深,“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这么爱你,你难道真的想我死吗?”
“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不如死了算了,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听到男人残忍的吐出如此绝情的话,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噪声更响。
盯着这个疯女人在面前抓狂,陆北深厌恶地喝道:“上去抓人。”
已经站在两侧的警卫一震,踌躇着不敢上前,其中一个嗫道:“气垫没到,我们不敢上去抓人。”
“那就让她跳下去。”
男子失去耐心,扔下这句,牵起齐小曲就往天台出口走去,听见女人在身后尖声一叫,当真就跳下楼去,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陆北深神色冷淡,牵起齐小曲步伐稳健,顿也没顿就往楼下走去。
齐小曲瞠着眸,内心起伏,微微地侧过眸,视线落在陆北深波澜不惊的脸上,她又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冷血无情的一面,他的这一面令她如此的陌生,他十二岁到她家,而后出国,到底是这七年造就的杀人不眨眼,还是十二岁还没到她家之前就是如此呢?
——
齐小曲下班以后就去了川州世纪影视城,从城门口一条复古的石板路走进去,就是古装拍摄基地,拐过大片亭台楼榭,走进另一道城门就出现了现代气息浓重的建筑处,在一处杨柳湖边,一部现代豪门剧的剧组正住驻扎在那里。
看见一把大太阳伞下坐着的女孩,齐小曲笑着走了过去,蓝天微微抬头,看见面前走来的齐小曲高兴地冲她挥挥手。
齐小曲将手里的冰奶茶递了过去:“这是在城门口买的,你最爱喝的草莓味。”
蓝天笑呵呵接过,猛吸了口,指着前面:“顾九夜还在那拍戏,等他闲下来我跟他说一声提前走,你先在这坐会。”
齐小曲睨了眼她手里翻页的剧本:“助理也要背台词吗?”
“哦,不用,只是这两天女主角刚好生病没来,我就跟顾九夜对对台词了。”
看到剧本上肉麻兮兮的几句,齐小曲打趣道:“你两这么对台词可别擦出火花来了哦。”
“怎么可能啊,你想多了。”
扫着在不远处拍戏的顾九夜,一身西装革履,倒是玉树临风,但是要说对他产生感情,就有些困难了。
齐小曲笑道:“可是他喜欢你,看出来了吗?”
顾九夜对蓝天的喜爱表现得相当明显,就像现在拍戏,也会不时的往这边看过来,蓝天是他的助理,本该过去给他弄弄造型,他却将蓝天留在了杨柳下的阴影处,不被太阳暴晒。
蓝天淡淡一笑:“我看出来了,可是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朋友。”
顾九夜拍完走了过来,齐小曲对他友好的微笑,他对齐小曲温温地回笑了下,对蓝天道:“如果有事就先走吧,现在没什么事了。”
蓝天眯眼一笑:“谢谢领导。”
顾九夜笑道:“还真是滑头,快去吧。”
两人没走两步,顾九夜在后面喊道:“蓝天,开我的车去吧,这不好打车。”
蓝天回头:“那你怎么办,你不要用车吗?”
顾九夜走了过来,将车钥匙递给她:“不用了,待会有人来接我。”
“遵命,感谢领导厚爱。”
蓝天冲他皎洁一笑,转身追上齐小曲,顾九夜在身后摇摇头轻笑。
从世纪影视城开车到了热闹的宝林街商业区,将车停好,就去了一家麻辣鱼火锅店吃饭。
将点好的餐单递给服务生,齐小曲道:“完蛋了,我最近无辣不欢,彻底改变饮食习惯了。”
蓝天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陆北深不是吃辣嘛,以后你两住一起生活也融洽点嘛。”
想到自己的东西搬去陆北深那,却没有住过去,她不由道:“我妈最近身体又不好了,可能一时半会不会搬去跟他住了。”
蓝天边吃边道:“那他一定超级郁闷。”
“还好吧,其实住不住一起都差不多,天天都能见面,”想到过两天就是陆北深的生日,她道,“我想送份生日礼物给陆北深,帮我想想送什么好。”
蓝天想了想道:“送他最想要的。”
“最想要的?”
蓝天扬眉看她:“当然是你啊,还能有什么。”
齐小曲无语:“说了等于没说。”
蓝天坏笑道:“他缺什么啊,皮带,领带,包,鞋,手表,这些东西哪样不是最好的,你想不到送什么好,就把自己打包送给她好了,包君满意。”
“什么嘛,说的还是废话,”
齐小曲往火锅店窗口看过去,看见对面一家精品男装店,打算待会去那家店看看。
火锅店内的中央有台立式电视,正在播报一条现场新闻,蓝天瞥了眼,视线凝在了上面,齐小曲下意识回头,看到新闻现场居然就是陆氏摩天楼下,已经被人潮堵得水泄不通,内容正是两三个小时前林有莉跳楼事件。
“啧啧,迷恋陆北深到疯狂啊,真有勇气跳下去。”蓝天瞅着电视机,忘了吃。
齐小曲盯着这场面其实有些莫名难过,想到陆北深几近冷酷无情。
“蓝天,是陆北深叫她跳下去的,要不是受了他的刺激,她可能不会死。”
蓝天目光一瞠:“陆北深可真是狠绝,记得在谷城赌场,杀个人眉都不皱的。”
关于陆北深的过去,齐小曲真的想深入了解,她想到孤儿院的小哑巴绿萝,打算明天带母亲去看老中医的时候,再去一趟孤儿院。
“蓝天,你说一个人在怎样的环境下生长,才会造成这样的性格呢?”
蓝天脱口而出:“地狱!”
地狱?
齐小曲猛然一惊:“怎样的地狱呢?”
“如果他本身就生长在地狱里,周围全部都是吃人的魔鬼,你要他怎么温情起来,只有生活在人吃人的世界,才会炼就这样冷硬的性格。”
齐小曲恍惚好半会,才回过神来,这事犹如在她心里投入一块巨石,激起巨大的涟漪。
吃过火锅鱼,在男装店转了圈,齐小曲还真不知买什么好,物质方面陆北深样样不缺,不管用的吃的肯定是最好的,可能都是些贵得咋舌的东西,她想了想还是买了条蓝白细条纹的领带,比较白搭的一款,非常适合陆北深。
——
周六这天,齐小曲又带林岚到了芦苇村找老中医看病,林岚的病情恶化不少,这也是在齐小曲意料之中,归咎于在谷城的那段遭遇,就算身为正常人的她也会吃睡不好,更何况是身患胃癌的林岚。
老中医给林岚做了个理疗,开的药方又增加了几味药,依旧有茅道草,她将林岚送回家之后,顺便就以采药为由折去了安康孤儿院。
扣开了档案室的门,又见到了小哑巴绿萝,绿萝正好在整理档案薄,她忍不住又想看一下那个陌生陆北深的档案,绿萝爽快地帮她找出来了。
她的视线在这页泛黄的档案纸上一寸寸下移,从姓名,年龄,照片到背景特征这一栏顿住,视线在背部有块红褐色胎记这行字上打住,在脑海里搜刮一遍,发现她认识的陆北深根本就没有这块胎记,他身上很干净,但是他背部有几处类似刀之类的钝器造成的伤口却令她疑惑不解,那些刀伤分明年代久远,并且颜色已经变得很很清浅了。
绿萝盯着少年这张久远的档案照,灵秀的眼睛里漾着水光,齐小曲扫她一眼,想是应该在怀念这个少年吧。
绿萝将档案薄放回去,在手机上点出一行字:“我先回宿舍换双鞋,你等我一下。”
“我跟你一起过去吧,等你换完鞋我们直接上山。”
两人出档案室,看见孤儿院门口开进来一辆女士的白色车子,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中年女人,齐小曲惊住了,那居然是夏如。
夏如看见齐小曲与绿萝也很是惊讶,绿萝看见夏如欣喜地奔了过去,夏如亲切的对她做手语,齐小曲看不懂,但是看两人的表情像是问候语。
她走了过去打招呼:“夏阿姨好。”
夏如对她微微一笑:“小曲,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是来找绿萝让她带我去茅道山找草药的。”
“是哪不舒服吗?”林岚端详着她,“唔,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女孩子要喝点红糖水比较好。”
齐小曲一脸失笑:“不是的,是我妈身体不太好,到胡中医这看过两次,觉得效果好又过来了。”
夏如笑笑:“原来如此。”
对面的操场上玩耍的小孩看见夏如,纷纷跑了过来,围着夏如个个嘴甜得像抹了蜜糖。
夏如一个个摸摸脑袋,打开车子后备箱,提了好几大袋东西下来,齐小曲瞄了瞄,全部是小孩吃穿用的东西。
看到面前走来个穿着端庄的女人,笑如打招呼道:“李院长好。”
李院长走了过来,挂着亲切的笑容:“最近很忙吗,有阵子没来了吧?”
“是啊,早餐铺打算扩张门面,最近还挺忙的。”夏如亲昵地将往她怀里钻的两小孩抱进怀里,摸摸他们的脸,“不过再怎么忙,也会抽空过来的,要是过阵子不见这些孩子,还真的挺想的。”
“我明白的,相处这么久了,总是有感情的,”女人忽然叹口气,“小朵儿这孩子前几天被一对美国夫妇领走了,这事我也没打电话给你说,就怕你会难过。”
夏如诧道:“小朵儿真被领走了?”
女人点点头:“不过你也别太挂念了,那对夫妇看得出是真心喜欢小朵儿,小朵儿也挺粘他们的。”
“嗯,我知道,这里毕竟不是长久呆的地方,这些孩子总是要有个家的。”
女人道:“别老站着,进我办公室聊吧。”
夏如转头看齐小曲两人:“我先先去院长那坐会,待会来找你们。”
齐小曲点点头“我们也要去茅道山了,回头聊。”
跟着绿萝开到她宿舍面前,夏如打开宿舍门,对齐小曲比了个请进的手势,齐小曲随即走了进去。
一间挺小的单人间,几样简单的家具,看墙壁及构造可以看出年代久远了,齐小曲在床头墙壁上看见一付童真的涂鸦图,小女孩和小男孩手牵手站在大海边上,头顶蓝天白云,一排海鸥飞过,在涂鸦的左侧方写着:“阿深”两个字,字体端端正正,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个昵称令她困惑,她转头去看向绿萝。
绿萝当即从口袋里搜出手机点了记下,给齐小曲看。
“这是陆北深画的。”
齐小曲折眉又看着这副画,看起来稚气未脱,像个小孩画的,但是她认识的陆北深不一样,陆北深画画方面天赋异禀,年龄不大,画出来的画却意境成熟,并且根本不像他那个年龄的男孩画的,记得那时候陆北深刚到她家不久,林岚偷偷将陆北深画室的一副画拿给隔壁的邻居阿姨看,那个阿姨是川州小有名气的画家,看到这副画大加赞赏,说是陆北深要是在这方面发展的话,前途无可限量,林岚当时听了乐开了花,不知多得意。
齐小曲基本上可以确定绿萝嘴里的少年,并非她认识的陆北深,一定另有其人,但是她想不明白,连夏如都说曾经孤儿院只有一个陆北深,难道他们其中一人在撒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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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完茅道草回到孤儿院,夏如刚好从院长那出来,三人去食堂吃了顿晚餐,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齐小曲搭夏如的顺风车出了孤儿院大门,往川州市区驰去。
从乡间小道开出去,天色逐渐暗下来,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齐小曲思量了下,终是问出口。
“夏阿姨,绿萝认识的陆北深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对不对,我已经看过照片了,他跟陆北深长得很像,但是不是他。”
夏如转动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转过脸来看齐小曲,眼底刻着吃惊。
齐小曲疑惑更深了:“到底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难道有难言之隐么?”
车子嘎然而止,车停了下来,夏如脸上神色复杂,叹了叹,终是说道:“对,绿萝认识的陆北深跟你认识的并非同一个人。”
“那他是谁?”齐小曲惊诧道
“绿萝认识的阿深才是真正在孤儿院长大的。”
“我不懂,”齐小曲急切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认识的陆北深并非孤儿院长大的么,那他又是谁?”
明明是当年齐天城亲自从孤儿院领回家的,手续办理齐全,当时去接陆北深的时候她母亲也去了,亲自将他的所有东西从孤儿院宿舍搬回家的,当时,那个跟陆北深长得相似的少年又在哪呢?
林叹长长一叹:“绿萝认识的男孩早在十岁的时候就死了,当时绿萝正好出车祸进医院,瘫痪了一年,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这事并不知情,在绿萝昏迷的那一年,你认识的陆北深才进孤儿院的。”
齐小曲的表情千变万化,似懂非懂:“两个人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还得从那年的春天说起,这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是不想生出这么多事端,毕竟那个男孩的死我也要负很大责任。”
齐小曲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她叙述,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由此陷入更大的震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