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6天呐,她怀孕了

离生离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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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趟夜宅,简单收拾两套换洗衣物,齐小曲出发来到机场,菲玲在登机口将票递给她,飞机降落在T国机场已经傍晚了,她找了家酒店住下,第二天就到湄河码头坐船去金三角。

    “小姐还记得我吗?”

    齐小曲侧头看船夫,想起这是三年前她被池幕沣带到金三角坐的船,“你是陈伯吧?”

    “小姐好记性,怎么没和池爷一起?”

    “我从外地回来,池幕沣他还在金三角吗?”

    “在,”陈伯扬眼笑道,“这金三角没有池爷不行,他怎会不在。”

    “怎么说?”

    “如今这边的小股势力都投靠了池爷,两年前池爷的叔叔不知所踪,这祖邦的武装势力瓦解,整个金三角不就成了池爷的天下么?”

    这话里充满敬佩之意,令齐小曲微微一笑,她不再说话,静静地盯着湄河流淌的水波,想起三年前自己变成宝莱那事,她在想当初池幕沣叫她投那枚印币,如果是面朝字面,他会将她送回川洲么,答案是否定的,她了解池幕沣,并非高尚之人,他向来行事阴险毒辣,心机也是玩转得风生水起,他让她投那枚印币只不过陷入一丝犹豫,不管结果如何,他终究会将她带在身边藏匿起来的。

    河岸停着许多当地三轮车,齐小曲下船坐上一辆,一路过去的时候,路边都是姹紫嫣红的罂粟花,在风里摇曳着漫过淡淡的清香气,这边的天气是川洲秋天的样子,不冷不热很是怡人,车子接近池幕沣的寨子前,她让车停了下来,看见院落里走过熟悉的身影。

    “阿落。”

    听见女孩的声音,阿落赶紧回头,擦擦眼睛仔细看她,撒腿跑来高兴地抓着她的手,“呀,宝莱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阿落你老了不少?”齐小曲皱眉看着她斑白的鬓发,“这两年过得不好么?”

    “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咱门进寨子里聊。”

    到处的扫着这偌大的寨子,倒没什么变化,就是没看见熟悉的面孔,“小萝卜上学了吧,她妈呢?”

    “母女两早就不在这了,”阿落将她拉进屋子,倒杯茶水过来,“小萝卜妈在一年前改嫁了,就在隔壁村。”

    “都嫁人了。齐小曲不由感叹,”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发生不少事情。“

    ”我问过先生,他说宝莱小姐在z国川洲城,生活很不错,我也就欣慰了,就盼着你回来,今天总算是见上了。“

    ”池幕沣人呢?“

    ”先生势力大了,偶尔过来寨子一趟,平常在T城住得比较多。“

    这一路过来,齐小曲确实看到池幕沣的不少标志,想他这两年倒是野心不少,她半年前就听说黑海集团易主了,好像叫夜枭,她这才想起是他的一名心腹,难怪池幕沣不过来川洲这边了。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一会就要走,“她轻抿口茶,”阿落泡的茶还是这个味,真好喝。“

    阿落一诧,”小姐难道不是专程回来的?“

    ”我有点事要处理。“

    阿落不舍地拉住她的手,”不等先生回来吗?“

    ”不等他。“

    ”留下来吃顿午饭再走吧,我做你爱吃的咖喱蟹肉,应该很久没吃了吧?“

    不好推辞,齐小曲答应下来,拨打陆北深的手机,通是通了,就是一直没人接,金三角这么大,她还真不知到哪找人,只得打老何的电话。

    ”齐小曲到T国去了。“

    ”何叔怎会知道?“

    ”电话有显示在国外,“”老何淡淡地笑,“跟老板在一起吧?”

    齐小曲有些愁,“我在金三角,不知道陆北深具体位置,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半个小时前,我还跟老板通过电话,他说是在T城,已经不在金三角,说是碰到那边一个朋友,打算去泰雨林,我看现在应该还在那边?”

    “泰雨林是什么地方?”

    “具体我不太清楚,可能是休闲放松的地方,那边T式按摩挺出名的。”

    阿落端菜过来了,一大盘咖喱蟹肉勾人食欲,吃过午饭,她在湄河边与阿落告别,打算坐船到县城,然后转车去T城。

    坐上大巴车,通往T城的路坑坑洼洼,路况极不好,颠了两个小时才到T城车站,等到从车上下来,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坐上计程车,说了目的地,车子开入繁华地段,走上一条笔直的柏油上坡路,停在一座典型的T式建筑物面前,泰雨林三个T字落入眼帘,用雕工玉石墙壁围住,院落停下不少豪车,齐小曲猜这地方应该是高消费。

    “小姐,我们这不招待女客人。”

    齐小曲被门外的保安拦下,她皱皱眉,“这是男人消费的地方?”

    “小姐难道不知道里面干什么的?”

    看一眼保安意味深长的表情,齐小曲立马明白,这娱乐场所不让女人进还能是做什么的,她心里漾起几丝,说不出的滋味,要是陆北深在这里跟某个女人干些什么,她怕是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正门不让走,齐小曲走偏门,从边上的围墙一跃而下,正好从正门外驶进来一辆豪车,车里一双狭长的眸子睨到外面那抹娇小身影,陡地一眯,按下车窗,恰好看见齐小曲溜进去的侧脸。

    两年不见了,竟然意外在这里碰见她,池幕沣心里波澜起伏,推开车门往大堂走去,手下夜枭赶紧跟上。

    —

    此时的泰雨林208贵宾室,按摩椅上的背着身躺着男人不禁舒服的哼起来,被四个性感的按摩师围着又捏又揉,感觉到一身舒畅,盯着女人们衣服布料里若隐若现的酥胸,转过脸来看面前优雅喝茶的男人,“真不愧是全T国最好的逍遥窝,按摩技术一流,连女人的姿色也是一流。”

    “豹爷舒服就好。”

    坐于沙发上的陆北深长腿交叠,坐姿慵懒,骨节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杯清茶浅抿,“要是看上哪个,今晚就带回去享受,不满意我再安排别的货色过来。”

    “满意,要是来个巨无霸就更好了。”男人下流地挑笑,在其中一个女人胸上捏了一把,“就还小了点,握不住才刺激。”

    陆北深抿着的薄唇轻扯出一丝,扬起手指,立在边上的属下赶紧出去,一会就喊来四个女人,前面一律都是汹涌澎湃,男人体内热血沸腾,招手道,“小美人,快过来爷这里。”

    巨无霸门立马过去,总共八个女人围着按摩椅上的男人做胸部按摩,男人上下全部都是肉团,垮裤已经高高翘起来,满足的笑声里藏不住的淫荡。

    淡淡地盯着这一幕,陆北深眸色轻浅,不急不缓地抿着茶,还未离开的徐娘半老的中年女人赶紧道,“小优,小美,过来伺候这位爷。”

    两个汹涌的女人手指才碰上男人的衣角,便被陆北深的属下推开,“有让你们过来吗?滚开!”

    两女人吃了冷脸,赶紧回去伺候按摩床上的色胚,再也不敢靠近这个长得俊俏的高冷男人,陆北深低下视线,睨一眼被女人碰过的衣角,皱皱眉,脱下大衣提过去,“扔垃圾桶去。”

    手下立马接过大衣走出门外,中年女人赶紧出来小心问,“不会得罪这位爷了吧?”

    属下冷笑,“放心,我们老板有洁癖,嫌这些女人肮脏,让她们伺候好按摩床上的男人就好了,那是我们老板的客人。”

    中年女人拍着胸口松气,属下将大衣扔进垃圾桶,折回来往隔壁贵宾室的门缝扫一眼,看见一张熟人脸,赶紧回到208室,附在陆北深耳边道,“老板,隔壁贵宾室的客人是池幕沣。”

    抿茶的动作一顿,陆北深冰眸里漾起一丝来,勾嘴一笑,“豹爷好生享受,我出去一下。”

    这位豹爷早就迷醉在花丛中,爽快一笑,“陆老板忙你的去吧。”

    长腿踱出贵宾室,男人伸掌,“枪。”

    属下愣了一瞬,赶紧递枪过去,紧随其后。

    枪口抵在池幕沣后脑勺上的时候,他的手下夜枭才反应,立刻劈腿过来,陆北深的手下拳脚并用迎了过去,眼看两人斗在一起,池幕沣喊道,“夜枭,住手。”

    “滚出去。”

    听见陆北深咬了一句,两名手下持枪对立着往门外退,大有擦枪走火之势。

    “这么久不见,拿枪指着老朋友似乎不太好吧?”池幕沣一笑

    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凛冽之气,池幕沣并不怀疑陆北深现在就杀了他,开枪是分秒的事情。

    陆北深眸子陡地眯了眯,“池幕沣,进来之前你就该弄清楚,知道我在这就不该进来,否则就是找死。”

    从按摩床上爬了起来,池幕沣缓缓地转头,枪口自然移到他的额头命门上,他笑了笑,“为了齐小曲?”

    “知道还问?”

    男人身上锋芒毕露,凌厉的萧杀气息在周身蔓延,想杀池幕沣岂是一两天,当初在游艇上看到他抱齐小曲就有了杀念,那时候只是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这三年将齐小曲私藏起来才是最大的死罪。

    “落到我的手里,以为你还有活命的机会?”陆北深淡淡地眯眼

    这话不假,池幕沣对于他的枪法略知一二,手向来比脑子快,枪法更是鬼畜通杀,只有他不想杀的人,就没有他杀不了的人。

    “就算退回到三年前,我还是会这样做,”池幕沣冷笑一声,“我对她的爱比你少吗?我池幕沣自懂事以来,第一件学会的就是不择手段,我对所有人都自私,可惜就是对她狠不下心,不然早就强行要了她,要不是为了让她开心,你现在又能见到她?”

    “我不想跟你废话,在你藏起她的那刻起,你就该觉悟,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现在正是时候。”

    “有本事就不要用枪,凭真本事解决。”

    池幕沣在挑衅他,也是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他奋斗到今天,得到所有一切,怎会甘心轻易就死掉,自然要跟他斗上一斗,就算最后输了,也拼了一把。

    陆北深凛冽的眼底划过一丝轻蔑,“不用枪,照样掐死你。”

    他手掌一放,手枪落地,外面的两手下闻声有了躁动,被他冷声一喝,平息下来。

    两个男人稍稍退后几步,空气里弥漫着狼虎搏斗的嚣张之气,陆北深挽起洁白的衬衣袖子,面容冷峻,手掌捏握成拳,手臂上麦色的肌肉线条绷紧起来。

    池幕沣褪去身上的障碍物,一件紧身黑T,裹着一身肌肉,对视过去,双方眼底燃起火焰,只待一触即发。

    不知是谁先出手,两个男人的身体顿时交战在一起,整个狭小的空间打斗声骤起,拳头对拳头,腿脚对腿脚,桌凳床椅乒乓作响,一室凌乱不堪,打斗之势却并未削减分毫,反而越演越烈,双方都是往死里斗,下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往致命的要害击去,就在贵宾室被打开的一瞬间,陆北深迅猛如豹子般一脚360度旋踢,重重地击中池幕沣的下巴,他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起了一丝腥甜,血水从嘴角溢出,陆北深手掌一张,逼过去往他脖子上掐上去,收紧一收,池幕沣一口血喷了出来。

    男人神色间染了杀戮之气,手掌继续用力,齐小曲在后面大叫,“陆北深,你住手。”

    陆北深染了戾气的眸蓦地一眯,齐小曲已经跑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这地方是公共场所,教训他一顿就够了,别闹出人命了。”

    “你在求我放了他?”男人的目光寒冷些许,“还是对他于心不忍?”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用杀人的办法解决他,三年前他虽然把我藏起来了,但是对我还是很不错,不至于杀了他,”

    “齐小曲,这可是你说的。”

    他手掌一放,池幕沣猛地呛咳,抬手擦了一嘴鲜血,神色复杂地盯着女孩,齐小曲倏然转头,陆北深面色如霜,风般卷出贵宾室,她怔了秒,连忙追了出去。

    在繁华的街道跟在陆北深后面,她盯着他俊挺的背影,知道他在生气,又拿她没辙,只有不理她。

    “陆北深?”

    她拉开嗓门喊他,他微微地顿了一秒,继而又往前走去,她腿短追不上他,小跑着跟在后面,头顶的天空飘着小雨,她在迷离的雨中停下脚步,终于扯开嗓门大喊,“陆北深,求婚戒指我弄丢了,你能给我重新买一只吗?”

    男人闻言,脚步终于停下来,默一两秒,怵地回头,墨黑的眸底划过一抹萤亮,盯着她在雨中灿烂的笑脸,有些怔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的眼睛一片晶莹,顺着眼角滑落而下,笑中带泪,“我说……你送给我的求婚戒指弄丢了,你可以再送我一只吗?我保证再也不弄丢了。”

    他眸眼一颤,快步向她走来,狠狠地将她卷进怀里,眉宇间飞扬着熠熠神采,“你恢复记忆了?”

    她在他怀里不住点头,扬起下巴,嘴唇立即被他截下,狠狠地吻着她,似乎永远都不够。

    手掌被他牵住往前面街道走,她问,“要去哪?”

    他嘴角一划,“买戒指。”

    “真买啊?”

    “买,不许再弄丢了。”

    ——

    一个月后

    按照帝业酒店的惯例,别墅区新住户必须总经理亲自问候,只是令齐小曲意外的是纯白别墅大门打开,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池幕沣有趣地盯着她略吃惊地表情,“以为我再也不会过来川洲了?”

    齐小曲醒过神来,扬起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他眉也没皱,反而一笑,“打得好。”

    “这个巴掌是你这三年来对我的欺骗,以后我们不再有瓜葛了。”

    “宝莱。”

    “我不叫宝莱,我是齐小曲。”

    她提步离开别墅,池幕沣追了上来,“我好歹是你们酒店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客人的?”

    “你想怎样?”

    “陪我到处熟悉一下环境。”

    齐小曲咬咬牙,一脸没好气,“愣着干嘛,走吧。”

    池幕沣摸了记脸,划开嘴角,提步跟了上去。

    —

    下班回家,齐小曲看到池幕沣坐在她家沙发上,夜震生正在招待他。

    “宝莱,幕沣过来了,快过来坐。”

    “我跟他不熟。”

    夜震生一愣,在两人脸上逡巡,随即一笑,“我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幕沣,这到底怎么回事,”

    池幕沣一笑,“能有什么,怪我这两年没过来看她吧。”

    “哦,”夜震生生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齐小曲懒得理他,抬步上楼,夜珍珠刚才从楼上房间下来,往客厅看去,视线落在池幕沣的俊脸上,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除了哥哥夜绍谦,这是她看见的极少数好看的男人。

    暼见夜珍珠花痴的表情,齐小曲心里冷冷一嗤,晚饭的时候才从房间下来。

    餐桌上,齐小曲极少言,夜珍珠倒显得热络得很,换上一套花边小洋装,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刻意打扮了一下,只是再打扮,池幕沣都没有多瞧上她一眼,这不免令她有些挫败。

    “宝莱,送送池先生吧。”

    听到夜震生唤她,齐小曲在楼梯顿步,回过头发现一家子都在盯着她,不好表现太明显,在花园里停下脚步。

    池幕沣锐目盯着她,“恢复记忆了吗?”

    齐小曲一笑,“希望吗?”

    “记得两年前带你到M国治疗吗?你觉得我不希望吗?”他自嘲一笑,“或许在那之前我真的自私,事实上不管你有没有失忆,吸引你的还是陆北深,我终于是一败涂地。”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送到这吧。”

    “明天应该会去九里坛墓园看伯母吧?”

    齐小曲愣了愣,这才想起明天是林岚的生日,“谢谢提醒,我差点搞忘了。”

    “进去吧,外面风大。”

    他坐入车里扬长而去,齐小曲转身,下意识仰脸,看见夜珍珠在楼道口的小窗边站着,脸上挂着一缕阴鸷。

    从楼道口经过,夜珍珠拦下她,“夜宝莱,我看上池幕沣了,别跟我抢。”

    “也得他看上你。”

    听出她言下之意,夜珍珠扯住她的衣袖,“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齐小曲冷冷睨着她,“意思很明显,他看不上你,所以你再怎样也白搭。”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是谁?”

    “那你说他刚才看你几眼了,对你有没有意思,你感觉不到?”

    夜珍珠一怔,满腔恼怒,“他看不上我,难道看上你了,你这个不知爹妈在哪的野种。”

    齐小曲不痛不痒,还就想气她,“没错,他就是看上我了,不信你打电话问他,看他对你有一点意思么?”

    “夜宝莱你……”

    齐小曲没耐心跟她瞎扯,“没听过好狗不挡道?让开!”

    夜珍珠让了一步,却是不甘心,一掌就往齐小曲肚子上推去,齐小曲扬手一推,夜珍珠扭了脚,身子就往楼下滚去。

    恰好刚才还在客厅里的人都散去,也没谁看见这幕,听见夜珍珠疼得哭喊出来,这才纷纷跑出来。

    夜珍珠额头上砸了个大包,指着齐小曲,“都是夜宝莱推我的,她想害死我。”

    大家朝着齐小曲看去,发现她比夜珍珠还不对劲,坐在楼道上捂住肚子起不来了,看起来很疼痛。

    夜震生赶紧过去,“宝莱丫头,你伤哪了?”

    齐小曲脸色发白,“我没事,就是被二姐推了一下。”

    “夜宝莱,你别在这恶人先告状,你一定是装的,你他妈太会演戏了,我到今天才认识你。”

    “珍珠,把粗话收回去,还有没有教养。”

    “爸爸……”

    “慧心,带你女儿去擦药,要是毁容了,将来还嫁的出去?”

    两母子离开,屋子顿时安静不少,夜震生打算扶齐小曲回房,齐小曲强撑着站起来,“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

    房门一关,将夜震生隔在房外,见她这样防自己,夜震生脸色难堪,转头,云初正在那看着自己,走来搀扶着他,“老爷,我扶你回房休息。”

    “绍谦人呢?夜震生缓了几分面色,“最近几天怎么不见人?”

    “好像是说跟几个朋友去西北自驾旅游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他这身体去这么远的地方,不是成心找罪受?”

    云初柔柔一笑,“到底是年轻嘛,前面喝一段期间中药调理,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就怕他在路上发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状况。”

    “这倒是,不过就前面发过一次,已经有一年没发病了。”

    夜震生长叹,“他不怎么跟我亲近,平常倒是理理你这个大妈,他要是打电话回来,让他在过年前回来,别这么没规矩。”

    “好,我会跟他说的。”

    —

    齐小曲进房后就去了卫生间,内裤上居然有一丝血渍,想是月事来了,也没太在意,等到晚上,肚子还在隐隐作疼,她只以为痛经,谁想这一夜再也没出过血,疼痛却没有止住过。

    大清早就到了仁川医院挂号,到了妇产科,排队做b超以后,她便拿着b超单子进去医疗室,医生扫一眼,“你怀孕了。”

    齐小曲一屁股坐椅子上,“医生,你不会看错吧?”

    “我做妇产医生二十年,不可能连b超单都能看错,已经怀孕五周。”

    “五周?”齐小曲算算日子,应该是上次在梅西酒店开房怀上的,“我昨天出血是怎么回事?”

    “还在出血吗?”

    “没有了,肚子也不疼了。”

    “可能有点孕酮低,这样吧,我帮你开点黄体酮,打完再回去,再开点叶酸,怀孕前三个月每天吃一粒。”

    盯着医生在纸上划笔开药,齐小曲有些懵,“怀孕有哪些注意事项?”

    医生头也没抬,“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多吃肉类,富含高蛋白的食物,一定不要做剧烈运动,要是还有流血的情况,马上到医院做产检,还有……”

    “还有什么?”

    “头三个月不能过夫妻生活。”

    拿着药单走出去,齐小曲恍惚在走道到窗口站了会,这才下楼去缴费拿药,与此同时,何思妤刚好从另外一间医疗室出来,暼到齐小曲的身影,疑惑地往边上看一眼,立马走了进去。

    “何医生,有事吗?”

    何思妤显得很好奇,“刚才走出去的女孩是我表妹,她哪不舒服了?”

    “哦,女孩怀孕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看多半没经验吧。”

    怀孕!?

    何思妤从里面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想来想去都觉得跟陆北深有关,说不定就是怀的陆北深的,仿佛被一记拳头劈中,她头晕目眩地扶着走道口栏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这头,齐小曲拿药到点滴室,发呆地盯着透明液体往自己血管里滴,拿出病例薄仔细地看一遍,觉得没错,她真的怀孕了,月经也好久没来了。

    天呐,她怀了陆北深的小孩!

    “小姐,药滴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回过神,走去开车,不知不觉就开到陆氏楼下,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不知道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他会是什么反应,她终于拉开门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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