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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不明见妁川立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也慢慢走近去看。
“这京云皇城现在看着真的很是平静呢。”
看着窗外纵横交错的街道繁闹的市城一片祥和景象,不明笑道:“任何东西都是这般的,表面看着都极其平静。”
“不明,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嗯我是说,就是你特别努力想要得到一个东西或者想要做一件事,但是需要付出很多,类似于人类背叛自己的国家这种,你会做吗?”妁川慢慢跪坐下来,靠着窗框问。
“那要看那是怎样一件事或者什么东西吧,还有,是否可以补救等等。”
不明说完却有些迟疑了,又道:“需要顾虑很的……”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些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这么些年,天界与冥界表面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各做各的撇清了一切关系倒还算相安无事。
妁川不是没有问过云子泱需要她去冥事府所需的究竟是何事,但云子泱每次都忽悠了过去答非所问,只是说绝不会让她做所谓违心背离祸害冥界之事,只要她去冥界帮忙盯着即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乱子,而所需之事时机成熟自会告诉她,到时候她再决定是否要做也不迟。
但妁川心中始终秉承着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儿,砸她头上的从来只有霉冬瓜。所以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情呢?这背后一定有问题,但她回冥事府这事儿在她看来也确实是很有必要的,哪怕没有云子泱她一开始同样也是想着要回去的。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全做到满满当当,就像我想留在长笙酒馆,你不同样怀疑我想让我走?”不明坐到方桌前拿起一杯清茶慢慢说道。
妁川心中觉得在理便收回目光偏过身子坐好在桌前对着不明,道:“你知道云子泱吧?”
不明一副你是拿我当傻子的表情,道:“他是天界神君,又是天府神官儿,抢了好多仙官儿的饭碗干这儿干那儿的,谁不认识他?”
“那你知道这些日子天界发生了什么吗?”妁川问到,想着毕竟云子泱不会无缘无故就打着天界的名号让她做事儿还给她打包票说只要事成就让她重回仙籍这么个大好处,定是事出有因。
不明明显一怔,表情变得些许严肃:“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
“那你说得像发生了什么一样。”不明松了一口气,将茶饮尽。
看着不明这个样子,妁川心中已经料到八成他是不知道云子泱来寻她让她回冥事府这事儿了。
妁川捏着手中的茶杯,见不明像是把茶当酒一般喝得十分起劲,又想到明明以前是怎么都不愿意喝茶非要装大爷让她拿酒给他才罢休的,不禁开口道:“不明。”
“嗯?”
“你到底是谁啊?”
“我一开始便说了,我是来找你讨债的,你不信我怎么办?嗯?”
妁川有些许尴尬,道:“我不是不信,只是你这灵法神力什么的实在是让人怀疑,若你有什么图谋,我这渣渣还有活路吗?”
“你还知道你是渣渣?”
妁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让我不放心……”妁川无奈。
“我若是真想做什么,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同你废话吗?”不明看着她,又道:“我怎么也是在天界呆过的,会点灵法神力什么的有什么稀奇的?”
妁川正欲开口反驳却听不明再道:“再者,逾嶙兄让我保护你我便做了,到头来还在你眼里成灯下黑了?”
妁川:“……”
“也好,现在逾嶙兄也不需在冥事府任职了,可以自己留在长笙酒馆,我也可以再寻去路,我这尊大佛你容不下,我就自己去找个庙,实在不行,我便自己盖个。”
“我……”
妁川明显觉得事情不按她预料的方向发展,正想着解释点什么,就见不明干净利落起身走了……她也魔怔了般就愣在桌前,脑子里只有不明,逾嶙和她在长笙酒馆门旁老槐树下并排乘凉围一桌喝茶时的情景……
半晌后。
“喂!妁川?姐姐?死丫头!”
“啊?”妁川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着抱臂站立在自己面前眯着眼看她的逾嶙,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逾嶙明显有些无奈,用小扇扶额道:“我来许久了,你怎么了?不明兄呢?找半天不见。”
“他?不见了吗?”
妁川心中明显空落落的,他走了不成?自己之前可是怎么赶他走他都赖着不走的,怎么这次这么爽快,却让她心里这么不爽快?
“你们刚刚说什么了?”逾嶙坐了下来。
“没有啊……”妁川回想着刚刚的对话,摸着头道:“就是很平常的交流啊……”
确实很平常啊,妁川心中真真是有些迷惑了。
逾嶙看妁川这种反应感觉也没什么大问题,只道:“走了便走了吧,以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谁能一直留住呢?”
“哥,他真的有保护我吗?”妁川眼神暗淡下来,支着脑袋问。
“你叫我什么?”
“什么什么?”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逾嶙装模作样往窗外去看。
“冥老六!不要得寸进尺!”妁川将茶杯往他身上扔去。
逾嶙一把接住,只道:“他一开始来历的说法虽然很荒谬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我也确实是见他灵法功力什么的都不错,正想着我又在冥事府忙事儿没空看着你,想着就让他留在长笙酒馆也好。再说了,长笙酒馆有冥灵障,他的灵法都要折损,断不会有什么大的图谋。”
“而且,我觉得不明兄这个人甚是亲切,又明里暗里帮你挡过灾祸,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我让他离开是不是很没良心……”妁川顿时觉得自己确实很没良心了。
“那也不至于,毕竟这也是他的选择,我们都干涉不了。”逾嶙起身,拍了拍衣衫道:“好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日去祭司府探探。”
“哥!”
“怎么了?”
“我有些想逾秋姐……”
“我也想……”
想着那一年雪大,逾秋立在白梅树下看着逾嶙与妁川玩乐。脸上雪渍未化的逾嶙有些委屈跑到逾秋面前哭诉,逾秋则是噗嗤一笑,蹲下身温柔教导着对妁川道:“小妁川怎么这么活泼好动呢?虽说可爱极了,不过以后不能这样了,欺负哥哥得红鼻子!”
“像小兔子一样哦!”逾秋用手点点妁川的鼻子,又由着他们去玩了……
……
祭司府内全然是一幅安宁和谐的景象像普通人家的庭院般,一个个小孩都被放在摇床之内,有专门的奶妈嬷嬷照看,丝毫没有哭闹。
“这些孩子怎么回事儿?父母亲不在也能这般乐呵?”妁川有些奇怪。
同在一旁的竹琅心中早已是怒不可揭,想着动手,却被逾嶙拉住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打点询问完几位奶妈嬷嬷什么的后才了解到舒春生从来不会来祭司府,只说她们都是听老皇帝的好好照看着孩子。了解完后逾嶙便拉着妁川竹琅欲走,竹琅明显不愿意,却无奈守卫之多,只好作罢心中想法。
“有没有人说舒春生何时出现?”逾嶙问到坐在台阶上明显很失望的竹琅。
“不知!”
“那个……竹琅啊,冥老六的做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看看这祭司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孩子众多,你我他三人之力怎么能救呢?”妁川也觉得很是为难。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见竹琅明显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逾嶙将妁川拉到自己身后,微微皱眉道:“我们能理解你,我们也不可能见死不救,这么多孩子,谁能置之不理?可是我们现在怎么救?闯进去硬碰硬?你这条小命倒是无所谓,可你竹府上下还要不要?”
见竹琅明显气势弱了下去,逾嶙心里也明白他终究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于是上前去拍他肩膀安慰道:“我们来祭司府也算是打着你家里的名号,舒春生虽不来祭司府但不代表不关心这些孩子的去来,我们若是打草惊蛇,他有多狠,谁又能想到?”
“那怎么办……”
“我们当前最主要的是寻到舒春生,他才是关键。”逾嶙语重心长与竹琅分析。
妁川点点头,却又道:“可我们去哪里寻舒春生?一路打听过来似乎他像是消失了般。”
诚然,这位国师自从上次谏言重新筹办祭天仪式开始后便未当众露过面,所有人都道他神出鬼没心思深沉却只有老皇帝不信邪只道他是天降福星。
不过在逾嶙看来,舒春生虽是收魂者修炼得精了些,但怎么样都是人体肉身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在六界之中想要修炼到随意驭使自己灵体肉身的起码也是得上万年的修行,渡劫升灵更是必不可少,这些皆是自身灵力精元足够强大可以支撑方才能做到的,六界之中虽不多这样的人但也不在少数,但现在怎么看来舒春生都是不够格的。
“找找吧,若实在不行,便等祭天大典,还怕他不出现吗?”逾嶙心中思量着他会去哪儿,嘴上只是这般三两句安慰竹琅道。
夜间。
“我们为什么不白日里来?”妁川疑惑着。
“晚上人少。”
“可是……”
“可是什么?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怕不成?”逾嶙道。
“不是怕,就感觉怪怪的,像做贼一样。”
“你做的贼还少?”逾嶙一把拉住妁川的胳膊在墓道中走着,又道:“再说了,这是皇陵,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墓,迷晕守墓人就不错了,若是引得守墓的什么皇家大军来了你怎么跑?”
这么一想似乎又很有道理,妁川便安安静静闭嘴了。
皇陵墓道很长也很庄重,墓壁之上刻有壁画,惟妙惟肖好似真人。想着或许是云国历代皇帝的生平事迹丰功伟绩等等,正惊叹着,却见一处壁画上的一方侧脸让人看着眼熟。
“这……”
还未等妁川问出口,却听见逾嶙在前面叫到:“妁川!快过来看这个怎么开?”
妁川跑近去看,这明显就是一个墓门啊,不过就是光滑得一点坑洼都没有,还能怎么打开?
“这样吧,我施法进去,你在外面守着。”逾嶙刚说完却又像觉得大错特错般,道:“算了,我们还是摸索摸索看哪里有机关,要进一同进,要留一起留。”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什么一样,我还不能自理了?”妁川觉得些许夸张了。
“若不是你灵法尚未修回,又还因着我答应过逾秋,谁愿意管你?”逾嶙白了妁川一眼,继续左顾右盼找寻着。
“你什么意思!”妁川叉腰吼道。
“嘘——”逾嶙明显是觉得苦恼,赶忙道:“你小声一点!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怎么会让你误喝那么多酒搞得你魂魄出窍灵法尽失只能呆在灵体里慢慢修复呢?”
“这还差不多,你保护我本来就是应该的,再说了,虽然我现在灵法还很低微,但是有灵体哪那么容易就出事被人看出不是人收了魂魄去?而且我灵布包里面你和珩杏姐姐给我塞的东西还少吗?”
“不过就是因为这个灵体啊,我现在的灵法都不能驱使它像你们这般随意进出穿透的……真是成是赖它败也赖它……”
伴随着妁川不停的念叨,逾嶙则是四处寻找着机关,结果是半晌后还是未寻到什么,正欲放弃,却无意踩到一方石块,石块塌陷,墓门慢慢打开。
“你看吧,我就说你正找就肯定找不到,不找它它就立刻出来了……”
“你进去吧你!”逾嶙一把将还未说完的妁川推了进去。
“你!”妁川立住脚,转身指着逾嶙欲骂,却被眼下的场景惊到了。
四周杂乱异常明显是激烈打斗过,陪葬的众多金银珠宝更是四处散落,棺椁更是被劈成几块在地上……
“这个样子……我们来干什么?”妁川扶额问道。
逾嶙也明显看出是来晚了,他四处翻看着却无果,只好带着妁川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