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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业僵硬着身子站在床榻前,嘴唇微动地他还想说什么,又觉得话说多了会适得其反,两个眼珠子在莹莹身上又滚了几眼,然后转身走出里屋。
四名侍女和丫丫跟着走了出来。李延业见王保和张贵还跪在地上,于是喝令道:“你两个奴才还赖在这里作什么,还不快滚?”
王保和张贵如释重负,对李延业磕了一个响头后,匆匆起身离屋。
“回来!”李延业突然大喝一声。
王保和张贵刚刚走出屋子,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叫声吓坏了,二人都以为喜怒无常的小王爷又改变主意,要拿自己示问呢,当即吓得如筛糠般颤抖不止。
“你两个吃饭不做事的奴才,叫你们滚正好便宜了你们。你们哪里也不要去,就守在这翠寒院的大门口,不许擅自进院子里来。快滚到院门外去!”
李延业把王保和张贵喝走后,见丫丫和叶儿还站在一旁候命,又吩咐她二人道:“从现在起,你两个就留在这屋内。她若生病了,你们就让王太医过来给她瞧瞧。除王太医外,没有本王的命令,不管是谁,一概不准进这幢屋子里来!”
丫丫和叶儿赶紧躬身回答:“奴婢遵命!”
李延业又手指着叶儿说:“你,现在就去给她端些吃的、喝的过来,再给她拿一床被子。”
叶儿不敢怠慢,当即遵命照办。
李延业吩咐完后,当即带着四名侍女返回绮翠殿,又命人将吴均叫到跟前痛打了一顿,直打得吴均皮开肉绽、连连哀叫求饶才作罢。
打完人后,李延业一声不吭地离开绮翠殿,带着几名亲信骑马离开沁水山庄,趁着浓浓的夜色返回京城。
吴均在地上翻滚呻吟多时,才被绮翠殿的一名叫簪茵的侍女扶起。
吴均见没有别人在侧,喘着粗气,大着胆子问簪茵道:“小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今天特别困,在屋子里睡得太死了。怎么没有人事先来告诉我?”直到这时,吴均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没有按照小王爷的意思留在翠寒院。
“吴掌事,你有所不知。小王爷回来的很突然,我要不是今晚值夜,直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他悄悄回到山庄里来了。他并没有先回这绮翠殿,而是直接去了翠寒院。”
簪茵左右看了几眼,确信小王爷身旁的众随从都走远了,才又接着小声说道:“小王爷到了翠寒院后,见你不在院里,的确很生气,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在翠寒院曾经问了守候在那里的两个婢女,其中一个叫丫丫的说你打了翠翠。当时我就在旁,她说那话时,我见小王爷额头上的青筋一下暴了出来,那模样好吓人!”
吴均如梦初醒,怪不得小王爷发那么大的火,叫人下死手用粗重的板子打自己。自己刚才还纳闷,即使一时偷懒,也不该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严厉惩处?更让吴均胆颤的是,自始自终,李延业都板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自己又不敢问,更不敢分辨一句,白白地挨了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