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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莹莹了?”思勖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思进摆了摆手,神情看上去有些迷惑,“是梦见小云!”
“梦见小云?你是说苏小云?她怎么啦?”思勖见哥哥口齿不清,仿佛还没有睡醒,于是反问了一句,又快步走到桌前,替哥哥斟了一杯茶水端过来。
思进接过茶杯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两眼看着弟弟,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就是刚才,我梦见小云找到这里来了,她满面欣喜地对我说,‘公子,莹莹她回来了,你快回去!’我问她是不是在舅舅家里,她调皮地笑了笑,掉头就走,走出门后立即把门关上。我一下就醒了,虽然是在梦中,我心里还是明白的,莹莹她是被人绑架走的,哪有突然自己返回的道理?”
思进说完,将杯中剩下的茶水喝光,然后将杯子递给思勖,转头瞄了一眼窗外街道对面的端王府那高大的围墙,又接着说:“不过这是一个好兆头,希望今夜就能在对面的府第里找到她。”
思勖又替哥哥斟了一杯茶递过来,笑着说道:“早晨你回来时把夜里的情形对我一说,我突然就莫名其妙地不再象前几日一样替你担心害怕了,那也算是一个好兆头,你和莹莹都是吉人天相。”
思进掩抑不住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接过茶杯,仰起脖子,将茶水“咕噜咕噜”全部喝下,然后把杯子递给思勖,干脆利落地说:“咱们现在就回去!”说着,径直走到隔间门口,拉开门,高声招呼伙计进来收钱。
伙计走进隔间,见桌上的菜肴只动了一小部分,笑着问道:“客官,你们明天还要来吗?如果要来,不妨把这间隔间提前包下来,免得其他先来的客人占下了!”
“明天?不一定,也许不来了!”思进说着,从怀里摸出两小块碎银,又对伙计说道:“不用找我了,多余的算作你的赏钱!”
伙计满心欢喜,伸出双手接过银子。思进和思勖走出隔间后还听见伙计在身后说:“客官慢走!明天上午无论你们来不来,我都先把这座隔间替你们留到中午!”
思勖小声对哥哥说道:“明天咱们真的不来了?万一”思勖怕哥哥不高兴,便不再说下去。
“万一什么?你怕我万一今夜找不到莹莹?即使今夜不如愿,咱们明天还是不来这家酒楼为好,你不见那个伙计都把咱们认实在了?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到舅舅家里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思进和思勖走出“杜康之风”酒楼,离开王府后街,穿过大街小巷,一起来到张铁匠的铺子取了打造的匕首。思进当着张铁匠的面试用匕首,砍木断棍如斩瓜切菜一般容易,虽然不象自己赠送给莹莹那柄七星匕首一样削铁如泥,但也刀锋锐利。思进满意地收下匕首,贴身揣进怀里,和张铁匠闲聊了几句,这才带着思勖离开铁匠铺,一同返回狮子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