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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跟在叶儿的身后,在狭窄黑暗的地道里走了几十步,又转了两个弯,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微弱的灯光,再走十几步,又转了一个弯,眼前一下宽敞光亮起来,一间用条石砌成的宽敞石厅出现在眼前,石厅的中央放着一只陶瓷缸,里面点着万年灯,陶瓷缸后面十多步远,是一座呈长方形的木屋,共有四间屋子,每间木屋的门只有门框的半截高,上面留出宽敞的空隙,供里面的人看见亮光和呼吸,透过半截木门往里看,里面还有木栅栏。如果不是外面这半道门的遮挡,木栅栏看上去更象是囚笼,叶儿嘴里所谓的四间屋子,其实就是四张大囚笼。
当珠珠认出陶瓷缸子里亮着的灯火是墓穴里用的万年灯时,身上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觉得这里阴森森的,耳畔又响起滴答的滴水声,让人有种后背发冷的恐惧感。这个鬼地方,不仅象一个石造的墓穴,更与想象中的地狱差不了多少。
在最右手边上的一张木门前放着一只冒着缕缕香烟的铜炉,正是自己叫叶儿放下来的那只铜香炉。香炉的存在,又让珠珠心里的恐惧荡然无存,这里是翠寒院下面的地下室,叫地牢也可以,但毕竟不是在墓穴中。自己来这里,或多活少地可以对长住这里的囚徒彰显一下自己难得显露的权威。
让珠珠感到惊讶的是,虽然点着万年灯,但在这里并不感到酷热,甚至还有些冷飕飕的感觉,整座石厅里香气缭绕,也伴有一些怪味,但并未有想象中的那种特别难闻的臭味,估计是被香炉里飘出的香气压了下去,此外,这里也没有特别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浑浊之气,估计通风口就在石厅附近。
虽然石厅中间就放着一只点着万年灯的陶瓷缸,但是在宽敞的石厅里,那点灯光还是显得昏暗不足。珠珠仍然把蜡烛台拿在手里,好奇地朝那幢并排着四间屋子的木屋靠近。
除了右手边上有一间木门没有从外面用铁扣扣上外,其余三间木门都有铁闩插在铁扣上。
叶儿径直走到木屋最右边上的那道半截高的木门前,把手中拎着的盒子和茶壶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后转身快步走过来,从珠珠手里接过明晃晃的蜡烛台,侧身站在一旁,嘴里低声说道:“珠珠姐,她俩关在一起的,就是右手边上的那间屋子里。”
珠珠倒吸了一口凉气,先让自己定一定心神,许久都没有看见这两个曾经受小王爷恩宠的女人,也不知她二人现在是什么模样了?珠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有怜悯之心,又带有某种幸灾乐祸,更有一种隐藏内心深处的自卑即将得到宣泄的快乐冲动。
珠珠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扭动腰肢,摆动着双手,拿捏着姿势,一边往前走,一边故作娇声:“叶儿,你去把门打开!”
叶儿答应了一声,赶紧又走过去,将厚重的木门拉开,自己却不敢松手,如果一放开,木门将又会弹回去,将里面的木栅栏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