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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不愿轻易冒险,于是侧头对叶儿说道:“她们脚上锁着铁链子,走路会很不方便的。能不能拿钥匙替她们把锁打开?”
叶儿猜不出珠珠是何用意,只得一老一实地说:“钥匙在吴掌事手里,从未见他将锁打开过。”
“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吧!”
珠珠话音刚落,木栅栏里立即发出哧哧地嘲笑声。珠珠假装没有听见,又问叶儿:“既然铁锁打开不了,那她们在这屋子里都能走多远啊?”
叶儿终于明白到珠珠的用意了,于是用左手朝墙壁中放着的便桶指了一下,回答道:“她们够得着木桶那里,大约能走四、五步远。”
“四、五步?”珠珠掂量了一下,二人活动范围大约能占栅栏里三分之一的范围,于是决定还是让叶儿先走进栅栏里为好。
珠珠小声吩咐叶儿,把蜡烛台放到栅栏里二人够不着的地方。
叶儿惴惴不安,却又不敢反对,只得小心翼翼地走到栅栏的小门前,一只手解开缠绕的铁链,推开小门,弯着身子走进去,将蜡烛台放在屋子的正中偏后一点。
见叶儿要转身走出栅栏,珠珠隔着栅栏将手中的小刀递进去,说道:“把刀拿着,先不用出来!”
叶儿接过小刀后,仍然不知珠珠究竟要打算干什么。珠珠又走到那口大木箱前,掀开箱盖,借着昏暗的灯光,从里面取出一圈套索,也顾不得关箱子,转身走到木栅小门前,弯着身子钻进木栅栏。
当珠珠走到自己身边时,叶儿才看清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圈套索,难道她要用它来套住她们,再叫我用小刀割她们身上的肉?如果真是这样,珠珠这个女人,心如蛇蝎,比吴均还要歹毒!叶儿不寒而栗,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翠香和翠花好歹也是小王爷的囚徒,量珠珠现在也没有胆量擅自对她二人滥施刑罚?
叶儿偷偷观察珠珠脸上的表情,只见她面带微笑,故作娇声:“这下面虽说没有地面上那么炎热,但却比上面潮湿许多,又不透风,在这里住久了,会很不舒服的!”
珠珠说着说着,话音陡转,“叶儿,你知道她们二人什么时候才能洗上一次澡?”
“这?……”叶儿不知道珠珠究竟要耍什么把戏,依然如实回答说:“没有确切固定的日期,吴掌时特别吩咐时,我才能给她们提热水进来。上一次洗澡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就在这里洗?不怕把草席被褥什么的弄湿了?”
叶儿不知道珠珠为何问得如此详细,难道她现在要叫自己到地面上提水下来,让被囚的二人当面洗浴,再趁机羞辱她们?
“叶儿,你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呢,是在这里洗澡吗?席子和褥子弄湿了怎么办?”
“是在这里洗的,但是有一个大盆子,就放在隔壁的屋子里!”
“啊,是这样!你们考虑的还是挺周到的嘛。小王爷问起我时,我都告诉他!只是她们二人的衣衫烂成那样,被褥和席子都有破洞,也该考虑给她们换一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