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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婳稍稍冷静下来的时候,已是不见盛祁言的踪影。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于她而言,现在脑子里唯一的事情,就是不断的打着那个怎么都不能打通的电话。
而景曦所说的‘下一次’,也迟迟没有到来。
景婳的手机一刻都不肯离手,她第一次无比期待景曦的电话到来。
终于。
在傍晚来临的时候,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终于在来电显示上跳动了起来。
一直守着手机的景婳毫不犹豫的就接了起来。
“你倒是挺快。”景曦的话语带着几分讽刺,“前几天不接我电话的时候,不也是潇洒的很厉害?”
“你说过,让我见安平的。”景婳现在最在意的只有这件事情,她紧握着手机,整张脸上满是紧张,“景曦,你到底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景曦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还有显而易见的得意。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她占据的是绝对的主控权。“真是没有想到,你景婳也有敢怒不敢言的这一天呐。”
幸灾乐祸的话让景婳皱了皱眉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定一些,起码可以掌握点主动权,“景曦,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把我逼急了,对你我都不好。”
“哦?是吗?”景曦扬了扬声,丝毫不为所动,“景婳你记着,我要是有一丁点的不好,你的孩子也别想好过。”
“你利用孩子这算什么!”景婳的软肋瞬间被击中,刚刚好不容易撑起的那么一丝丝的强硬态度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景曦,你要真是恨我,我们就好好的把恩怨解决掉。你别拿孩子来作为威胁,这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这可以逼出你,让你不能再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永远只会躲在男人的身后!”
景曦想起那日盛祁言带走景婳的事情,再加上之前打景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已。
她简直是嫉妒的要死。
明明那个男人应该是属于她的,明明景婳都已经死了五年了为什么还是要回来!
“一会儿会发你一个东西,你好好看看。看完之后,再自己过来找我。”
话音落下,电话立刻就被结束掉了。
手机里传来的结束音让景婳更加着急,她忙是回拨过去,响了两声就被那边直接挂断。
没过两分钟,忽然弹进来了一条新的信息。
她点开,是一段视频。
视频最开始是几秒钟的黑暗,紧跟着才有画面出现。
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椅子上正蜷缩成了紧紧的一团。
是安平!
景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孩子,再看了看那身衣服,虽然模模糊糊的有些脏兮兮的样子,但她还是很熟悉的。
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立刻看的更加仔细了。
只见视频中的景安平一动不动,安静持续了几秒钟,就被景曦的声音打断了,“小鬼,你给我坐好,还想不想见你妈妈了?”
“不想了。”小人儿还是窝成一小团,倔强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姨姨,我不想妈妈了。”
/>????景婳的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狠狠地痛了痛。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语气。
尽管这只是一个视频,但她身为母亲,几乎能够在第一时间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孩子声音的变化。
景安平是忍着哭的,而且声线还有一丝颤抖。
他一定受了什么折磨!
画面在这个时候忽然抖了抖,似乎是拿着手机的景曦走动了两下。
然后,慢慢的又开始稳定了下来。
就在景婳感到有些纳闷和担忧的时候,视频里有一道灰影飞快的一闪而过,紧跟着景安平的小身板就狠狠地一哆嗦。
“姨姨!”景安平稚嫩的声音里带着痛苦,“不要,不要……”
不要?
不要什么?
景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快要跳出嗓子眼里。
她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啊!”一声难耐的惨叫声,从景安平的嘴里迸发了出来。他像是克制了很久的样子,声音里已经控制不住的染上了哭腔,“姨姨,求求你,我疼,我好疼啊……”
话都还没有说完,五岁的小男孩就放声哭了出来。
“我不要……不要妈妈了,不要妈妈了。妈妈……妈妈……妈妈你不要,不要过来,姨姨我听话,我听话……不吃东西也不要妈妈了。”景安平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语无伦次的话语,又像是在不断提醒着什么。
景婳相信,自己的孩子在哭泣时还能说出的话语必定是带着某种含义。她不得不承认,血脉相承这个东西很奇怪,景安平与生俱来的那些睿智和镇定,跟从未谋过面的盛祁言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相似。
所以,这个孩子才会如此的早熟聪慧。
又是一道灰影闪过去。
景婳蓦地瞪大了眼睛,捂着嘴让自己不至于失声叫了出来。
她这一次看清楚了,那是鞭子!
景曦竟然在用鞭子打景安平!
难怪,难怪孩子会哭,难怪他会忍着痛说那些话!
还让她不到这样的一幕,她怎么还能不去?
就算是死,就算知道这都是景曦的圈套,她也一定要亲自去。
视频到了尾声,景曦似乎是觉得这样拿着手机不方便,直接结束了录像。
景婳看着最后定格住的画面,整个人慌乱害怕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录下的视频,也不清楚现在的时间到底过了多久,还有孩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那鞭子看着就吓人,打在身上又得有多疼,更何况还是一个细皮嫩肉五岁的孩子?
她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了解。
景婳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一点。
景曦给她看这个视频,一定是有目的。
她拿起手机,又开始拨那个号码。
还是响了两声之后就被人挂断,随即一条短信又进来了。
“东郊泰安路十九街,废弃仓库地下室,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