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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张脸要不要这么温柔?
“阿成?”我被这美丽的画面惊呆了,难道说他是另一个阿成?结果我这满脸惊讶的表情,却被对方解读为不舍和难过,二话没说一口就吻上来!瞬间我就懵逼了,他他他他他...他是加尔的男人啊,就算这是做梦或者别的什么,但这样忽然就吻上来我真的有点不能接受。我用力推开他,他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Garry?”
我承认,我的名字有点怪,但加尔给我取的。我们给对方取名字,她叫Lily,我们只是想把对方刻印在自己身上不忘记而已,有什么的。
我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和阿成确实有些不一样,回想起才见到阿成的时候,他脸上动过刀的地方,在这个人脸上找到了区别,这么推论,眼前这个人确实是阿成没错,而且还是动刀之前的阿成。我的记忆里怎么会有阿成?
“你...”我看着他,很认真的思考,可信息量已经超负荷我有点头晕,反正不急,反正是记忆,我也不用担心时间了。“我们先坐下来说吧。”我指了指停车的方向,然后和他一起走过去。虽然路程不远,但他一路上都没有松开我的手,紧紧的牵着,生怕一放手我就不见了。我能理解这种感受,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和阿成在8年前相恋,或者说,为什么我曾经的记忆里会有阿成。
上车后,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几次想打破僵局都正好两个人同事说话撞车。我还是先听他说比较好,毕竟我对这段记忆开始慌了。
“Garry...”他正要说,我打断他的话,问道:“DoyouspeakChinese?”
“我是要说种文啊。”阿成蹩脚的中国话回来了,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我示意他继续说,只是说中文我省了很多事而已(你懂的)。
他继续说:“我知道我不应该现在离开,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去,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回来。”他在安慰我,这是我没见过的阿成,会不会是我想不起来当时那个男朋友的样子,就随便把那个人幻想成别人了?
“你认识加尔吗?”我问他。
“Garry,你是怎么了?”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问。其实我不知道现在我到底是在和谁说话,不知道是在和阿成说话还是和我当时那个男朋友说话。
“你是阿成对吗?”我继续追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被我问得有点担心,回答我说:“嘿Garry,我知道你现在不高兴,我会回来的,你相信我。”
“你就回答我的问题。”我觉得他可能理解错了我表达的意思,但我也说不清楚,只能先确认。
“对,我是阿成,我叫Louis,我的爷爷是中国人,他姓成,收养了我爸爸,所以我叫阿成。Garry,我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他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这和我记忆中的阿成说的吻合,那到底我是在和谁对话呢?天哪!我头都快炸了!
“是这样的,事实上现在的我不是现在的我,我是未来的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到了这段记忆里,而你应该是我在未来才认识的人,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过去。”我试图给他解释,但又觉得他不能理解。
果然,他一把抱住我,轻轻拍我的头安慰说道:“Garry,没事的,别想太多,你现在只是心情不好。”看来我被当作了神经病...但我不想放弃。
“你见过我肩膀上的纹身吗?”这是我最后的能想出来的办法。
“见过。”他回答我。
“左边还是右边?”我问他。
“右边。”他说完,将我拉正坐好,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右肩有纹身,你喜欢吃奶糖,我吻你之后你总爱擦擦嘴,桂花香是你最喜欢的香味,你的英雄齐天大圣是你最喜欢的男人。”他耐心的给我说着,而这些...都是真的。
我被这些话惊吓到了,这些事情我记忆中,除了大圣我提过之外,其他的阿成是不知道的,难道我真的在做梦?
忽然我身后的车门开了,一只手将我拉出来,我回头看,居然是我?!额不...加尔?
“尼尼,别相信!”她说完这话伸手就掐住我的喉咙,我被她掐得喘不上气,但是她的手还在使劲,我感觉的脖子快被她捏碎了,接着我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了。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快疯掉,我使劲猛吸一口气,睁开双眼,一道金色的光从我眼前闪过!我猛的坐起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前面,他背对着我,他前面是一个像龙卷风一样的东西飘在空中。我站起来正要迈步往前走,才发现,面前这个人太高了!我站起来居然只有他大腿那么高!低头看看自己,哦...原来是我变小了...这特么什么鬼?我怎么又变成小盆宇了?!
“你是谁啊?”我拍拍那人的腿。他低头看我,我盯着那张脸足足呆了十几秒钟!他两眼金光,眉心像火焰一样燃烧,自带颂咏BGM!这种吊炸天的人我只见过一个。
“大圣?!”我惊呼,这特么怎么了?什么情况又是?我果然是在做梦?!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忽然一整狂风袭来,那坨龙卷风说话了。
“Takeahike.”
我艹!外国龙卷风成精了!?大圣这么老实巴交的居然骂他?!
“Whothefuckdoyouthinkyouare.”我回敬妖孽。
夹在中间的大圣叹口气说:“Language!”这让我和那坨龙卷风有点意外,齐刷刷看着他。大圣有文化,妖怪也害怕,这年头都是怎么了?我非常确定我现在是在做梦,不然这些奇葩场景又是怎么回事?这诡异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
龙卷风妖怪忽然大笑,接着空中红光一闪,一坨火球朝我飞来,大圣眼疾手快,伸手将飞过来的火球接住猛地冲过去将火球狠狠砸向妖怪,妖怪瞬间膨胀吞了火球,同时卷起大风将大圣包裹在其中。狂风卷动周围的东西,一块巨大的火石飞出直冲我来,我来不及躲闪只能大叫,就在这分秒间,大圣突出重围将我环抱往后飞出好远,这才躲开危险。巨石落地烧成一片火海,我们被困在其中,大圣不多想双手挥棒砸向地面,溅起无数碎石,火海被大圣一击腾飞到空中,龙卷风掐准时间如箭一般飞冲过来卷起大神直奔半空,他们在半空激烈打斗,金光四溅,忽然大圣一吼,空中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一道煞白的光照亮周围的一切,接着就是爆炸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一股致命的冲击波以光为圆心朝周围瞬间扩散,地面天空霎时间乌烟瘴气。眼看气浪逼我而来,我转身逃跑心说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候,背后一人将我扑倒用身体将我压在地面,挡住了强势的冲击波,但我还是被这强大的力量震晕了片刻。
等我渐渐意识恢复,用力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人,才看到那是大圣,他浑身是血,远处的那个龙卷风也奄奄一息。这一幕让我再经历一次如同心脏被卡车碾压,两眼泪水根本停不下来,我跪坐起来,用手使劲打着大圣的脸,想叫醒他。大圣被我打了几下,无力地半睁开眼,看着我勉强笑了,正想张嘴说话,忽然我被一只长满青苔的手掐住脖子,那手力气很大,我瞬间脸红耳鸣,两眼感觉都快掉出来了,虚弱的大圣硬是聚齐全身的力量一把抓住那只手的手腕,用力一掰,那手松开我的脖子,被大圣往前一扯,那只手的原型出现在我视线里:一个奇怪的石头人,身上满是裂痕,胸口是个对穿的空洞。大圣将那石头人扯到他跟前抱住,对我一笑,全身金光四射,将石头人和他自己融化在一团赤红的熔岩中,熔岩将两人化成一块巨石后凝成石柱泛着暗红色的光,定在那里,一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满脸眼泪鼻涕的呆看着石柱,两秒钟后伸手去摸那石柱,那石柱却粉碎成碎石散落一地,原本微弱的光源也也渐渐消逝。我看着满地的碎石,瞬间情绪爆发,绝望的嘶吼起来,竭嘶底里的痛哭尖叫!这空旷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充满了我痛苦的哀嚎,没有谁来帮帮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哭了不知道多久,我声音哑了,眼泪把眼睛泡得肿胀,我犹如一个废人跪坐在原地,目光呆滞,大脑空白。又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四周围响起一个声音,如果声音有温度,这声音的温度就恰好是我喝汤的温度,洗澡的温度,冬天被窝的温度,让人觉得幸福。
“怎么还哭鼻子呢?”
我像是进入睡眠模式的电脑,这声音响起将我暂停的一切重新开启,我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地上有几点小小的亮光。我马上趴下身子去翻找光源,拨开那些碎石,看到那些光是来自几颗小白石头。我将那些发着亮光的石头捡起来捧在手心,感觉就像捧着我所有的希望。
“别担心,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我使劲点头,眼泪一波接一波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这些石头会给你照亮前路的,一颗都不可以掉哦。”
我继续点头。
“别担心,我就在前面,你往前走,我在前面等你。”
话说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石头的光让我看清楚了眼前的路,我沿着路一直往前走。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但我相信,大圣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我一直走,一直走,仿佛走了好多年,我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下远方,却只有漆黑的一片,唯有眼前的路是清晰的。我就这样前行,双脚都磨出了血,渐渐地整个身体开始吃不消,终于,我实在没力气走下去了,两腿迈不动步子整个人摔在地上,手里的石头散落一地,心想,完了,我再也见不到大圣了,我再也走不出这里了。接着,我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黑暗中的我浑浑噩噩的有了点意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听到一些声音,一些奇怪的语言,我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群精灵火一样的东西围绕在我周围,他们窃窃私语。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直逼人心魄,说着一些我不懂的话,像是在宣读什么,像是在颂咏什么,这声音让我感到沉重,接着我又沉沉的睡去,仿佛自己不曾醒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我已经被世界遗忘了,在黑暗中的我开始和自己说话。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也不知道。”
“这是哪里?”
“不知道。”
“我要干什么?”
“不知道。”
沉默...
我开始回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我记不起来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还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我用手捂着脸,又睡了。
这样来来回回,我感觉自己不曾存在过,或许,我只是一粒爱烦恼的尘埃而已,不具有意义,谈不上存在。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代表什么?谁在和我说话?
“有我在。”
声音继续说话,我感觉到一种熟悉,一种温度。
“你该醒了。”
这句话一说完,我眼前忽然裂开一道口子,一道长长的口子,从那口子里飘来一点蓝色光亮,停在我面前,接着一只手将我肩膀抓紧一拉,我被它拉进那到凭空出现的裂口里,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尼尼!”耳边一个人急促的唤我名字,我睁开眼看到昏暗的光线里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尼尼!醒醒!”
我愣愣的看了他两秒,一下回过神来,诧异的开口,“张一默?”
他看我说话了,脸上担忧的神情转变成喜悦。“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我看着他,这个行踪诡异的人居然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刚刚...“其他人呢?”我这才回想起来在我失去意识前,一块大石头差点砸到我。
“他们在那边帐篷休息。”张一默指了指火球旁的那六个帐篷,“次仁把帐篷球打开了,里面有帐篷,他们搭好了已经睡下了。”
我转头看看他手指的方向,才发现自己是被他包住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4个多小时了,之前你忽然晕倒,接着浑身发烫,皮肤发红。他们担心你生病了传染给他们,就给你在这里搭了一个帐篷,让你睡在这里。”我听他这么说,回头看了看,果然给我了一个帐篷,这帮王八蛋,还不算太无情。
“那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应该是被石头砸到才对。
“刚才你站在这里忽然就晕倒了,那边的人过来看到你全身皮肤红肿,一下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只能把你丢在这里离远点,担心有传染病。”张一默一边说一边把我扶起来坐好,“在你们进来之前我就一直在这洞里,你晕倒后那个当地人就过去打开帐篷球,然后搬了一个帐篷过来给你。”
“你一直在这里?之前我怎么没看到你?次仁开的那个球吗?他怎么会开那个球的?”我有好多疑问。
“夏颖告诉我莫老大的人给她打电话的事情,我就一路跟随你们到了山脚的寺庙,那天晚上我见你进了寺庙后面的山洞,我也跟在你后面进去了,等你出去之后我就一直留在那个洞里面,东摸西爬就从这水底的洞里出来找到这里,然后看到你们从水里出来,我就躲到这石头后面。”他给我讲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是7号说你根本不在这里啊。”我回想起7号说的话,这才想起7号怎么不在我旁边,于是左右扭头寻找7号,耳边响起“我在我在。”看来他已经回到我身体里了。但是刚才我是不是对张一默说了7号?完了,这下穿帮了!
“我的意思是....”我想解释,但是张一默根本没表现出什么,仿佛这句话他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和我说话:“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饿不饿?”
我摇摇头,爬进帐篷里,张一默全身黑衣,在这灯光昏暗的地方很难看清楚还有他这么一个人。我和他都进了帐篷,黑暗中张一默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发出柔和的光亮。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这盒子里的光将小小的帐篷照亮,我看到眼前的张一默正注视着我,眉眼里透着关心。
“这个之后你会看到的,你没事就好。”说着他将手伸过来理了理我鸡窝的短发,我心里跳漏了一拍,往后一躲,留他的手在空中。“怎么了?”他问我。
“没什么。”我避开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我眼神里的慌乱。他现在对于我来说是个很复杂的人,一边分析出来的结果是他在利用我,背地里默默计划着什么,可另一边我心里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再加上夏颖的存在,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之前我去魔都找你,差点死在那里了。”我开始追问之前的事情,“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些以后你会明白的,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笼统一句话给我回答了。
“放屁!当时我差点死在那房子里了!”我气不过那么轻描淡写的态度。
“你不是没死吗?”张一默说着拉开衣服口袋,开始拿出口袋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当时有一...”我说着回想起一些事情,当时那道极快的光是蓝色的,7号说是当时是那道蓝色的光进来给我建立了保护层,并反击其他入侵线,甚至将7号也排除在外。而我在莫老大关我和阿成的船舱里,也有蓝色的光,然后刚才在我记得也是一个蓝色的光出现接着我就被拉回现实的。难道说...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张一默的手腕,手腕上的表盘发着幽幽的蓝光...“难道是你?!”
“我什么?”张一默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一袋墨鱼片递给我。
我看着他心里更复杂了,难道我就凭一块夜光表盘就能确定他是一个逆天的存在吗?我摇摇头,这种猜想有点草率了。接过他递过来的吃的,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他见我只顾吃,不紧不慢的跟我说话。
“大半年没见你,头发也长了,脾气也长了。”他点上一根烟,将帐篷拉开一条缝好吧烟子散出去。
我嚼着嘴里的东西不理他,其实内心非常想和他说话。
“这山洞有一个很奇特的空间,你还记得在克托帕西的山洞里,我们一度以为自己是站反了方向的地方,烟子是直直往地上落去的。”他弹了下烟灰,继续说:“那个地方,这山洞里也有一个。”
我听到这里,瞬间感兴趣,才不管嘴里吃着东西,瞪大眼睛就问:“你说这山里?!”
“对啊,只是不一样的是,那个地方是从地上莫名其妙冒出来东西往上飘。”
“那能说明个啥?这和克托帕西那个山洞有啥联系的?”我觉得地上冒出东西没啥好奇怪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张一默不解释更多,掐了烟头过来一把盖上发光的盒子,我两眼一抹黑,正想说他神经病,他上来一手捂住我的嘴,耳语道:“有人!”
我马上安静了,听到外面确实有动静,那边帐篷里有几个人出来,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没有声音了,我和张一默悄悄撩开帐篷往外瞧,看到三个人倒在血泼中,这把我惊呆了,我没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我应该出去救人吧。
这身子往前正要出去,张一默一把将我拉住,小声说道:“我去。”
他猫着身子沿着水边一点点的靠近那三个人,我想知道情况,7号配合的出来了,跟在张一默身后就去了。
“这里有三个人,腹部有伤口,各自手里有匕首,可能是互殴。”7号跟我讲着那边的情况,而张一默则蹲在地上细细查看着什么。
“他在看什么?”我问7号。
“他在看这几个人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我追问。难道现在不是应该急救的时候吗?“怎么不救人?”
“人已经死了,应该是之前就死了,身上发出的味道不新鲜。眼睛很奇怪,瞳孔横着拉成一条线的样子。”7号也跟着张一默细细看这这三个人的眼睛。
“一条线?”我重复7号的话,心里想,蛇就是一条线的眼睛,但是是竖着的...横着的瞳孔...“山羊?”
“比山羊的瞳孔细。”7号回答我。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7号。
“不知道,他就这么看着,然后在笑。”7号回答我,他读不了张一默的大脑,所以他也不知道张一默在想什么。
“笑?!这么诡异?!”我听到7号的现场汇报,觉得背后一凉,这诡异的笑容让我觉得张一默像个变态杀人狂。
张一默起身往回走,进帐篷后他又将发光的盒子打开,然后摊开手给我看,我看到他手里有一串很小的东西,比鱼籽还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像一串非常微小的白葡萄。
“这是一种虫卵。”张一默自己给我解释起来:“这种虫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却在那几个人身下的血泊中看到了很多。”
“这是什么虫?怎么虫卵会在血里面?”我听他说出来觉得有点恶心,眉头皱紧满脸嫌弃。
“看来那几个人应该是载体,这种虫在他们血管里产卵,然后他们整个人就是这些虫的移动营养城堡,等到孵化的时候,他们就会死去。”张一默拿出防风打火机,将虫卵支在石头上用火烧,我听到了清脆的破裂声。
“这到底是什么虫?”我追问张一默。
“这种虫叫引线蛾,幼虫寄生在人体血管里。”张一默将烧化的虫卵连着石头扔到水里。“这个物种是不存在的。”
“啊?”他后面接着补充那一句让我没明白什么意思。
“这种东西实质上是蛊的一种,所谓的引线蛾本来是不存在的,是人为培育出来的。”他给我解释:“我曾经见过这种东西,是在我们家的一些老旧的野史资料里面记录得有。”
他说他们家,让我想起了魔都房子里的那张照片,他爸爸和我爸爸的照片,接着又想到在春节那天接到过爸爸打来的电话。
“你爸爸长什么样?”我问他,他被我这突然一问给问傻了,愣愣的说:“我爸爸长...人样啊。”
“那我爸爸你见过吗?”
“见过,小时候见过。”
“我爸爸之前给我打电话了。”我淡淡的说,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说什么了?”张一默居然没有情绪起伏,连疑惑都没有!
“说他有事在忙,忙完回来看我。”我皱眉回想当时接到的电话,当时那一瞬间我确实惊呆了,只是破绽从开口那一刻就出现了,我爸爸,从来不喊我名字,因为他总是分不清楚自己在和双胞胎里的谁说话,所以叫我和加尔都只会叫傻孩子,就像妈妈那样叫我。
“那就早作打算。”他看着我说,“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
我疑惑的望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别瞎想了,我们说个正事。”张一默笑着掐了下我的脸,说:“那两个当地人很奇怪,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说仁登和次仁?”我问他,他点头。“那两个人确实很奇怪,之前我和大部队一起从外面掉下山洞,次仁没有掉到水里,摔在地面上居然没事,还起来把我们这些落水的人都捞起来。那个仁登有个妹妹会入侵别人的思维,这个仁登似乎认识这山洞里的路,莫老大现在为了传说中的宝藏,也不得不听仁登的。我们全部人的行动都变得非常被动。”
“这两个当地人应该不是一路人,那个次仁倒没什么,摔下去不死可能是已经死过了。而那个仁登有点奇怪,他的思想共鸣是双波,其中有一个融合得不太好导致他会表现出双重人格。但是其实有一个人格不是他的,而那个人格对你很有敌意,你要小心。”张一默简单明了的给我解释了他知道的事情,我大概明白的意思就是,那个仁登对我有危险,我要防着他。只是心里也很佩服他对次仁的判断,和7号的判断基本一致,而且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一样,一句话就带过了。
“恩,我会注意。”我点头记下他说的话。
“好了,现在正事说完了,来说说你刚才晕过去之后的事情。”他一本真经的对我坐正。“说说你晕过去之后都见到了什么?”
“说到这个!”我差点忘了要说晕过去的事情,他一问我就激动起来:“我晕过去之后先是回到了8年前的场景,遇到我当时那个男朋友,接着莫名其妙的就见到了大圣,然后就醒了。”我省略了所有重要的,痛苦的部分,尽量简短的说完这句话,但即便是这样,说完话之后我自己内心衍生的回想也让我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张一默皱眉不追问了,一把将我搂过去轻轻拍着我的被说:“好了好了,有我在。”而我埋进他胸口的那一瞬间,眼泪还是涌出来了,小小的抽涕着。
就这样,我哭着哭着睡着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我看到张一默就这样坐着抱着我,让我睡了一晚上,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轻轻拍我的背。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克托帕西。
“睡得好吗?”张一默好像知道我醒了,小声问我。
我点头,爬出帐篷正要用池水洗脸,抬头就看到肖雨站在帐篷外面。
这瞬间让我紧张起来,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是不是知道张一默在这里?完了!
肖雨给我递过来一瓶水,我接过水壶内心有些慌张。站起身来挡住帐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问我。我摇头不敢说话。
“仁登说我们要下水从水底走,你觉得可信吗?”肖雨问我。
我不知道仁登到底打算怎么进到这水里的通道,张一默身体和我一样有别于常人,他能从水底出来我并不奇怪,但是这水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负荷不了的,难道他想把我们淹死在水里?
我正想着,肖雨又说话了:“他说一会水会断流,这里的水位会下降,我们下水后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我点点头,肖雨转身走了。我回到帐篷内发现张一默已经不见了,这些人都是神通广大,我坐在帐篷里和7号说话。
“可信吗?”
“有可能,从隔壁山洞到这里的水道上面是有一个松动的石板,应该可以隔断水流,只是这山里竟然有机关,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我明白7号的意思,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仁登很清楚,那么他肯定也知道机关的位置,我们似乎是进入了他的地盘,现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和那块传说中的天石有关。
“张一默的出现你怎么看?”我问7号。
“你昏迷的时候,我被隔断了,张一默那时候一直在你身边,所以起码现在他的出现是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的。”7号总结。
“我为什么会晕过去?还有,你不是说他不在这里吗?”
“确实我没有感觉到他,至于你为什么会晕过去我也不知道,这个之后我在了解,现在你的行李在他们手上,我看机会给你取回来。”7号说着,眼睛从帐篷的缝隙往那边看。
“对了!那三个人呢?”我想起昨晚上血泊中的人,难道他们没看到吗?
“后来你睡着了,我看到那三个人又站起来回到那边帐篷里了。”
“不是死了吗?!”我吓了一跳,这是诈尸了!?
“确实死了。另外,张一默...”7号回过头来对我说:“他看得到我。”
“什么?!”
这时,肖雨又过来了,在帐篷外面喊我:“加尔,出发了。”
我来不及追问7号,起身出了帐篷。
莫老大的人看我像看怪物一样,离我远远的,只有肖雨站在我旁边。次仁先下水,潜入水中后没一会游上来跟我们说可以下水了。我们鱼贯的进到水里,感觉这水流开始加快,仁登让我们赶快潜到水下。水下的水流比上面还要急,我们基本上是被水流冲着往下扯去,没多一会我们就被冲到一个水下洞口里,接着就是天旋地转,撞击着四周围的石壁往洞内流去。
这水洞一直往下延伸了有二十几米,终于我们被冲出来,进到一个更大的水域里。我往水下看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无边的宇宙里看脚下一样,漆黑一片无边无际。7号出来扯着我往水面游去,但就算是他扯着我,我也往上浮了10几秒才出水面。出水面的一瞬间,我被刺眼的光照得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久才渐渐看清楚周围。
这里简直就像一个超级大的广场!而我正在水中央,离岸边起码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我难以想象这到底是哪里,这座神山内难道真的是西天世界?
我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回头看到其他人也在往岸边游来。只是他们离我很远,我赶紧上岸,朝着岸边那些发亮的地方走去。
走了有四五分钟的路程,我终于站到一处光源跟前,这些光源是一个个小池子里发出来的,每个有脸盆那么大,里面往外发着执白的光亮,池里的水往外冒着气泡,画面简直是太罗曼蒂克了,要不是我现在的处境,我觉得自己肯定是置身仙境,看来张一默那个发亮的盒子里面装的,就是这池里的水,那么他肯定来过这里了。
“这是什么?”我蹲在池边,伸手去摸池里的水,那水像是温泉,暖和。
“这叫净池,死去的班卡布卡的尸体会先在净池里泡上一天,这时候就由神来决定他是否会重新活过来。”7号解释到:“圣莲花也是在这池中被神刻画上去的。”
“那着池水对于常人没有用对吗?它其实就是跑尸体的对吗?!”我一下觉得背毛都立起来了...
“这叫净池是因为它纯净的本质,净池里的水是完全没有矿物质的。”7号给我介绍说。
“那代表什么呢?”我收回手,靠坐在池边的石头上,看着这个巨大的地下山洞。
“什么也不代表,我就说说。它除了跑尸体,别的用处是可以照亮,池水本身发亮。”7号也坐下来,跟我笑笑。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开玩笑了,也懒得去想这到底是哪里,只是放松的靠坐在地上看着四周围。我转头看来看去,发现右手边的方向有一个巨大的石牌,看起来像一扇门。我起身就往那石牌那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忆曾经好像见过类似的们,只是在哪里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跑了又有五六分钟,我到了石牌跟前,那是个巨大的石牌,款就有好几十米。我会有看了看那些人,他们才上岸,抖脚抖腿的往我这里走来。
“这东西你眼熟吗?”我问一旁的7号。
“你还记得在上一次我们开出山的时候,你晕过去了,然后我们进入了虚想空间。”7号用手摸着石板上的纹路。
“我记得,那时候还有你亲戚呢。”
“对,那时候你从火海上下来,背靠着一块石板,那石板其实是一道玄门。这块石板也是一道玄门。”他说道最后,仰头望了望石板的顶端。
“那你的意思是上次那个地方可以通到这里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它们都只是门而已,但是通到那里要看上面写的什么。”7号说完话又把头转向石板,认真的阅读上面的文字。
我也过去看,却看不懂其中的含义,这写文字又不一样了。
”上面写的什么?“我问。
”上面说,门后面是神的殿堂。“7号说完这话,双腿屈跪在石牌跟前,嘴里念着:
“无·塔·万·归·一”
话音刚落,石板上那些刻写的文字自底部中间往两边一个个亮起了妖艳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