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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戴和憎恨固不可共存,若必择其一,后者则更为适宜】
尼科洛.马基雅维里,意大利著名政治思想家,主要著作有[君主论]
这一次凯撒的小危机随着两样物体被击飞而结束,一个是亚历克西斯被第二次被打飞的身体,一个是汉斯飞舞的人头。即便是狂化之后的汉斯战力强悍,即便是个人武力再怎么强大,致命杀伤也只需要一击,绝对不用二次补刀。
当他把攻击中心放在亚历克西斯身上后,汉斯毫无防备的后方对罗兰来讲,真的只需要一剑。
汉森这位诺曼酋长也选择了一个符合自己身份的死法,作为战场上最后一名诺曼人,他很英勇的战斗到了生命的终点。
双臂酸软的凯撒是被卫队骑士架起来的,还活着的人开始自觉的打扫战场,泰提修斯带着一部分诺曼人换上入侵者的装备,向海岸进发。
凯撒在亚基和罗兰的搀扶下倚靠在路边的树上,在今天被带飞两次的亚历克西斯痛苦的躺在他身边,他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他要离开的话必须带着所有人回去,带着所有人……还活着的人凯旋归来。
凯撒低头尝试着抽动毫无知觉的右手,在确认它已经无法回应自己的呼唤后,凯撒也只能先处理目前的情况,抬头对着罗兰说道:“优先处理还活着的人,然后我们再把战利品带走,敌人的尸体就堆在一起烧掉。”
凯撒就怕这些尸体引发瘟疫,或者其它的疫病。他记得的现代知识也不多,但战场上的尸体如果不尽快处理,就会引发瘟疫这件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在这个时代感染瘟疫的话,凯撒宁愿早点自裁,感染瘟疫身体腐烂的感觉,他死也不像体验。
罗兰点点头,在嘱咐让亚基好好照顾领主大人后,他便道一边去下达凯撒的命令了。凯撒努力的调整一下身形,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一会,可亚历克西斯痛苦的哀嚎,和亚基无微不至的关怀之语,让凯撒无法入睡。转头把亚基打发去照顾亚历克西斯后,凯撒终于成功入眠。
后来,凯撒是被曼努埃尔推醒的,落日的余晖照射在这片血腥之地。天空盘旋的秃鹫已经没有力气飞翔,可它们也没有放弃,沉默的降落在树梢等待,等待生命的离去,等待尸体的盛宴。
被曼努埃尔搀扶起来的凯撒用沙哑的语音问道:“伤亡呢?俘虏情况呢?都统计出来了没有?”,在战斗的过后的他已经很疲劳了,可从战斗开始前到现在,他一滴水都没喝。
曼努埃尔点点头,并递上一只水壶说道:“警备队阵亡九人,必须退役五人,十人需要修养,诺曼人阵亡四人,十人需要修养。”停顿了一会,在确认凯撒听清楚后,曼努埃尔继续说道:“俘虏敌人二十五人……没有伤残。”
伤残被解决掉了么?凯撒撇了一眼曼努埃尔,但对于他的做法并不反对。现在的拜占庭对于俘虏过来的诺曼人,只是当做武器一样的存在,不锋利的武器,是不被需要的。
“收缴的战利品和敌人的尸体已经区分完毕,我们过一会就会开始准备焚烧。”
凯撒点点头,部队已经在进行列队了,在抛出火把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后,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泰提修斯也在这时赶了回来,他快步走到凯撒身边说道:“大人,海岸船队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但是有一样东西您要看看。”说着转身向后面挥了挥手,四个诺曼人抬过来一个巨大的木桶。
凯撒疑惑的看了一眼泰提修斯,这么坚决的要自己看一眼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奇怪的看着这个摆放在身前的木桶,能被泰提修斯拿过来的话,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挥手阻止了罗兰想先一不打开看看的动作,他决定亲自打开看看。
罗曼努斯痛苦的蜷缩在木桶里,刚刚她听见了几声压抑的闷哼,看来部落的船队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努力的想要保持意识的清醒,可是她真的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受伤的身体也无法发挥它的能力,她再次陷入了沉睡。
晃动的木桶让她苏醒,自认强大的她不愿意成为他人的战利品,可是她已经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她感觉到木桶不再晃动,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此刻的她内心蔓延出一丝恐惧,她在这一刻奢侈的希望,希望自己能死的毫无痛苦。
咔嚓一声,她知道木桶要被打开了,疯狂跳动的心脏使她沉寂的血液,再一次开始汹涌的流淌,这让她的身体涌现出一丝力量。可还没来得及使用这份力量,照射进这黑暗木桶中明亮的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昏迷了过去。
凯撒吃惊的看着木桶中的人,在看清楚她的样子后,凯撒也明白泰提修斯为什么会一定要他打开来看看。一样银白色的长发,刚刚睁开的双眼虽然很快就已经闭上,可也让他们看清了那猩红的瞳色。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个人已经不能算战利品了,估计连俘虏都不能算。几位骑士的视线都低头默不作声,他们在等待,等待领主大人的决定。
“带回去,以后再说”
“是——。”
领民们焦急的在家中等待,作为凯撒无上权威的体现,没有一个人敢在领主大人的命令到来前,私自离开自己的房屋,就算是孩童也被父母约束在家里,不让外出。罗尔特倚靠在城堡大门上,她的母亲已经在准备丰盛的大餐,回来的领主大人和骑士们必须吃上美味的食物。
当领民们听到大队的脚步声,忍不住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看时,欢呼声响彻整个君士坦丁堡。当凯撒下令可以从家中走出时,胜利归来的小伙子们得到了最热烈的祝贺。大家把家中所有的食物都拿了出来,就算是村庄中最吝啬的人,在这一刻也是极为慷慨的,大家把所有食物拿出来任他们挑选。一些诺曼人,也得到了充满善意的食物。
但在这欢庆的时刻,也有几户人家沉浸在悲痛之中。
警备队和诺曼人被留在村庄接受领民们的热情,凯撒则在领民们的夹道鞠躬中,带着骑士们向城堡进发。
在听到村庄传来的欢呼声后,倚靠在城堡大门上的罗尔特也是瘫倒在了地上,此刻的她甚至感觉到了极端的疲劳,忍不住就这么座在了地上,倚靠着城堡大门闭目小睡一会。就一会,马上就起来,这么对自己说的罗尔特,在闭上眼睛后,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