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七章,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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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祁王扬手搭在了楚秦歌的剑上,“不可胡来。”

    楚秦歌早猜到祁王会阻止,她瞪着严颂,直到严颂重新转过身后,方收起了手里的长剑。

    祁王看了看严颂的,眉间掠过一卷愁容,眼中像是有一瓶墨水被打翻了一样。他顿了顿胸,走到案几边坐下。

    严颂迅速地从齐清儿的脉象中诊断出所发寒毒的程度。

    然后开始在齐清儿身上下禁,先阻止了刺痛。

    取出银针,找准穴道,逐一控毒。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齐清儿终于有了知觉,只是手指依旧麻木,她缓缓睁开双眸,面前的垂帘是陌生的,但周围的檀香气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想起身,腰肢酸疼。

    挪动一下却被一双手制止住了,“别动,保留体力,你现在身子虚得很。”

    是严颂的声音。

    齐清儿猛的扭过头去,这才发现这里是祁王的卧房没错,除了说话的严颂和面带愁容的祁王,还有楚秦歌。

    她似乎不是很愿意看到她醒来。

    齐清儿心下微颤,稍微猜想一下也知道是祁王将严颂叫过来的,而楚秦歌,她不知她为何会在这里。

    但眼下她无暇多想。

    毕竟同时面对祁王和严颂,还是平生第一次。

    祁王快步走到床前,刚欲附身,严颂出手极快,可祁王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人在短短几秒内就已经交手数十次。

    谁都没有要让的意思。

    齐清儿费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她想劝却无处开口,口中发出的声音完全吞没在了他们飞快扇动的长袖当中。

    一旁的楚秦歌站不住了,再次出剑,直逼严颂要害。

    此时的齐清儿却只能睁眼看着,干着急。

    场面顿时焦灼。

    突然,祁王嚯地起身,抬手挡住了楚秦歌的长剑,剑头离严颂的喉咙只差分毫。

    祁王怒视楚秦歌一眼。

    楚秦歌蹙眉,不情愿,但还是收了手。

    祁王严肃地看着严颂,道:“还请严大人跟本王出来一下。”

    严颂为祁王的话感到略惊,难道是要出去打的意思?他侧目看了看刚刚恢复了些元气,面色尚且惨白的齐清儿,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卧房。

    来到院落当中。

    “要一决高下么?好啊,我严颂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来吧!”严颂走到院中便做出准备应战的姿势。

    祁王却负手站着,叹出一口气道:“有一件事,本王需要你的帮助。”

    严颂划在空中的手掌微僵,随即收了手道:“真是奇了,这并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祁王微微拉了拉嘴角,道:“其实是在帮我,更是在帮清儿,也是在帮你自己。”

    “说,什么事?”严颂直接道。

    祁王略点头,“今日出宫时伤了一个精卫,现在离宫墙外的精卫换班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你身为御林军统领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严颂眼睛微转,背过身去复又转过身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就因为你说这也是在帮我和清儿吗?精卫,是你伤的,这和清儿完全没有关系,就算被人发现是你做的,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清儿身上,更和我没有关系。”说着他笑了笑,道:“我还可以顺便在皇帝老儿面前立一功,何乐而不为,我为什么要帮你?!”

    要帮你这个偷了清儿心的男人?

    祁王静静听着,没有多大的表情。

    他想了想,道:“请严大人帮忙,不过是想取个捷径,你若不愿意,无妨,本王自有办法解决。只是一点,对于皋帝,还请严大人把握分寸。”

    祁王说着靠近严颂道:“清儿现在的状况,本王相信严大人也是清楚的,我和她也已经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皋帝那边,大人不要太过分了,到时候便宜了太子。”

    顿了顿,祁王后退一步,微颚首算是告辞。

    然后直径往卧房中走去。

    严颂站在原地,他不得不承认祁王的短短几句话,完全揪住了他对齐清儿的心。

    抬目,看了看日头。

    距离精卫换岗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

    一番斟酌之后,严颂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祁王府。

    屋中的齐清儿昏昏沉沉,她不知外面祁王和严颂都说了什么,知觉面前楚秦歌完美的脸庞叫她移不开双眸。

    楚秦歌站在床榻边,两手抱在胸前,戒备式的看着齐清儿。

    半饷后,她道:“我真为祁王殿下感到不值。”

    齐清儿轻咳两声,面前的半妆美人还真是个性情直爽之人,“楚姑娘的意思是?”

    楚秦歌僵硬的坐下,掖了掖齐清儿身上的被子,没好气道:“自从你回京,祁王就整日忙得不见人影,常常半夜不能入睡。我知道在祁王殿下心里,没有我只有你。我现在告诉你,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告诉你祁王对你的感情,也拜托你,对他好一点,他值得你对他好一点......”

    就这几句话,楚秦歌叹了不下数十次气。

    齐清儿背靠着软枕,听着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痴情,刚硬,执着,豪气的。

    其实祁王有她这样爱着,若是有一天齐清儿不在了,祁王也不至于没有人照顾。

    这时祁王回到了卧房中。

    楚秦歌不知是本能的还是故意的,立刻从齐清儿身边挪开了。

    祁王没看楚秦歌,直接在齐清儿身边坐下道:“适才让你受惊了,现在感觉可好些?”

    齐清儿点头,“好多了......”

    说完无意的将目光在楚秦歌身上落了落。

    一个女人要多爱一个男人,才有这样的眼神,楚秦歌看向祁王的眼神。

    可祁王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楚秦歌。

    他微转身,对着楚秦歌道:“我和你说过,有任何消息不要亲自过来,免得叫人看见,引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楚秦歌垂目。

    刚才这么一闹,她竟是忘了她今天过来的目的,缓了嗓音道:“这件事,我不能交给别人来转达,因为关系到嬅雨姑娘的父母。”

    楚秦歌还是称呼齐清儿嬅雨,在她心底总还是不愿意承认嬅雨就是祁王等了十几年的齐清儿。

    齐清儿闻言,身体一僵。

    这双假父母难道出了问题么?

    她急问道:“什么事?是他们已经入京了吗?”他们入京,首先知道的也应该是齐清儿。

    祁王安抚着齐清儿,转头看着楚秦歌,道:“秦歌,有什么话,一次性讲清楚。”

    楚秦歌颚首,“嬅勇戴夫妇还没有入京,只是城门口已经皇后的人在那等他们了。秦歌一时猜测不到皇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所以觉得还是亲自过来一趟比较好。”

    皇后的人,又是皇后的人。

    齐清儿强烈的感觉到皇后的威胁。

    这个时候她派人看在城门处,难道是要拦截嬅勇戴夫妇的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