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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欲别风凄然,雌沉水底雄上天
江回汉转两不见,云交雨合知何年。
古来万事皆由命,何用临歧苦涕涟。
翠儿姑娘死状凄惨,引得五位陪同张心宝前来探视的艺妓一阵尖叫惊慌,片刻间,来了两位龟公装束人物,如凶神恶煞般四掌火腿全往姑娘们身上招呼,揍得她们哀叫哭嚎,才制止了这阵骚动。
年纪大的獐头鼠目龟公,怒目咆哮道:“**的!这年头哪个地方没有死人?有口饭吃就不错了,真是少见多怪,要是让你们嚷嚷出去的话,本楼阁在秦青巷以后怎么做生意,通通给老子闭嘴!
五位艺妓鼻青眼肿的自认倒媚,皆噤若寒蝉,刚才吵着要他们前来的孩童,怎么一眨眼之间就不见踪影?
小小年纪就能见风转舵,十分滑溜,要不然也要跟着挨揍了。
年轻的龟公面无表情,将整床血迹斑斑的被褥,连同翠儿尸体卷了起来,扛上了肩头,手法十分熟练,好像见多了这种场面。
“老吴!你问一下这里生的情形,我先把尸体放置北面柴房,等一会总管问起话来,好有个交待!”
话一说完,扛着尸体就走,吴姓龟公—一盘问她们,只惹来七嘴八舌的乱哄哄,当然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张心宝双眼碌碌流转、缩头伸舌一脸地侥幸泱泱然,瞧见老远两位怒冲冲而来的大人,肯定没有好事。
还好,脚底抹油溜得快,省去了一顿皮肉之痛。
糟糕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房舍这么多,根本分不出前后院,哪处是出口?一时心慌就往清静地方跑,恁地自己骂自己笨喽!应往人多喧哗处比较好玩嘛!
前面山坡上一排房舍栉比林立,约有十八间,个个房间烛火通明透出窗外,照得羊肠小径两旁花草树木一清二楚。乎一般人家,哪有三更半夜这般明亮?
竟然有两个人摆一个小板凳,蹲在那里喝着老酒,正好守着上坡路口,表示了那些房舍肯定有天大的秘密,值得去探险!
可惜“陈留王”刘协没有来!
让我探究这个秘密,肯定刺激好玩!回宫后可就得大大吹嘘一番,我这个当“老大”的不就很有面子?
满脸狡黠笑容,拍了拍怀里百宝袋,掏出了一个黑色晶莹小瓷瓶,写了几个蝇头小字,看也看不懂,摇晃一下,里头还有药丸,管它是什么东西,反正毒不死人,但却要人比死都难过喽!
主意拿定,干脆落落大方,蹦跳而出。
两个大人已经喝得醉眼醺醺,瞧小径活泼蹦跳出一名两个眼睛特大灵动,小嘴笑得甜甜地可爱小男孩,三更半夜未作什么?
“喂!小兔崽子,谁家的孩子?不睡觉干什么来的?你没有看见这里竖个木牌:男人止步。”
另一位醉汉一巴掌甩在说话人的后脑勺道:“你!***说什么屁话?脑袋里装豆腐渣嘛?小孩子当成大人看?他到此肯定有事,要不然谁家的孩子会三更半夜跑出来玩?操!你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连小孩子都吓唬着!”
张心宝佯装畏缩怕事,嗫嚅道:“两位叔叔!是一位猴腮老鼠眼的伯伯,叫我送两颗药丸来,给你们补一补,听说能杀死‘白虎精’,是这么交待的。”
反正死去的翠儿阿姨说自己是“白虎精”,现在套辞出来用,应该不会见怪喽?这叫“死无对证”嘛!是二义父赵忠教的。
见机行事,胡乱瞎掰,竟也误打误撞地说到了大男人的心坎里。
两个守路口醉汉精神一振,色眼眯眯异口同声道:“是老吴准没错!小孩童乖,快把东西拿出来!”
张心宝故意珍惜的小心翼翼从小黑色晶莹瓷瓶内,倒出了两颗如豆寇艳红小丸子,放置掌心,十分耀眼。
刚才骂人的那个醉汉看了这只名贵黑瓷瓶及这两颗亮丽艳红小药丸,并非一般市井买得到,岂会不识货,竟然贪婪地上前抢夺而去,一口气吞了,顺手在小板凳上举起酒杯送药下肚。
另一位醉汉叱喝一声,抢过了黑色瓷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嘴里倒,还举瓶朝天,眯单眼凝望,晃荡了几下,好像有点意犹未尽,似嫌药丸太小而少。
这下子真有看头!“扮猪吃老虎”这招用对了!
笑眯着双眼,“呵咭!”狡然一声的张心宝,也欲瞧这两位大人吃药后会有什么变化,将来更懂得如何用药。
妙事在霎那间生!
身高及腰的孩童张心宝瞧见了两名大人、满脸通红浑身一哆嗦,双脚紧夹着裤裆忸怩一阵,行为十分怪异!
蓦地,一名大人诧异警觉有变,满脸惊慌失色,出声尖细有若女子婉柔声音道:“老李!这药不对劲?哎哟!声音变调了?感觉到我的宝贝家伙好像正在缩小哩!天杀的老吴!
给的是什么补药?”
老李慌然!忙举手中这只名贪黑瓷瓶一瞧!
缩阳丹!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当场急忙掀腰带拉开裤头往里面一瞧!
“哎哟!我的妈呀!怎会这样?”
双双吓得惊叫出声,转眼间脸色白,随后都转绿了!
张心宝好奇心大炽!及腰的身高顺势一瞧,满脸错愕!随即捧腹指着他们哈哈大笑。
“两位叔叔的大**怎么比我的还小?全缩了进去!”
这二位大人被此一激,满脸通红,睚眦欲裂忿懑不逞,抄起了放置小板凳旁的随身钢刀,怒气冲冲疾奔而出,肯定是找人拼命了。
“**的死老吴!今天老子若不阉了你,就跟你姓!竟敢开这种绝子绝孙的玩笑!”
张心宝见他们离去后,伸了伸舌头拍拍小胸脯表示怕怕,真料不到这种赤艳药丸如此厉害,假如自己吃上一颗,岂不是拉不出小**来嘘嘘?
羊肠小径没有人把守,赶快去探险喽!
行动有若猿猴的灵巧,手脚并用攀登而上,到了第一座房舍,头部刚好及窗,伸出两指沾着口水戳破了纸窗,往室内瞧一瞧有何玄机?
咦!这么奇怪?
室内五位大姊姊们怎恁地光溜溜全部光着**排排站?前面一个阿姨手中拿一根教鞭凶巴巴的瞪着,满室的燥热是从两个大火盆散出来,映得人身上雪白皮肤通红,倒是好看。
通铺大床上面,有五堆的雪白生鸡蛋,每堆约有十来个,不知道那是干啥用?
只闻手持教鞭的阿姨冷然道:“于我们这行严格的说,仗恃地并非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貌。因为终有一天会人老珠黄、为男人弃若敝履。凭藉歌舞琴艺招揽恩客,总有听腻看腻的时候,况且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歌舞之技,日新月异,穷其一辈子也学不完。任你们多么妩媚妖娆,甜言蜜语迷惑男人,也有穿帮的一天,反而令男人不悦而冷落。”
这位阿姨一脸傲然神气又道:“女人唯有靠床第功夫取悦男人,才能历久不衰,感情老而弥坚。这个年头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亲,在陪嫁的一些日常用品中,才会暗藏精雕细琢的男女交媾形状,要女人自己意会而不能言传,仿其生硬动作不得其道,而适得其反,富有的人家皆姜妾成群,个个如此做作,她们怎会得宠?”
“男人是贱骨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而偷到了嘴后,已然没有新鲜刺激了,那些男人所求的是什么?”
“就是床第之技了!”
“况且我们都是卖的!你们皆是千中选一好女子,就要练成这种功夫,使尽绝招吁吁咛咛作假一番。以后恩客夜里梦回都会叫出你们名字,才会门庭若市。也不辜负‘宛艳珠阁’天下第一,金字招牌美号!”
唠唠叨叼说了老半天,就如“福德正神”庙前的练把式,光说不练,瞧得趴在窗外偷看的孩童张心宝索然无味,不知道这位阿姨在说些什么来着?
那位阿姨一挥手中教鞭道:“今晚就是测试你们半年来的用功程度,现在开始计时!”
她将一旁的装满细沙记时水晶漏斗一翻,细沙子在上端从小孔中颗颗顺流了下来,这玩意儿在宫内是贡品,这个地方怎么也有?
哇噻!精彩的表演来了。
五位妙龄女人人一抽钗,乌黑亮丽秀如瀑披肩,与一身的雪白肌肤相映耀眼,纷纷上了大床通铺,个个动作整齐画一。
居然将修长**,有若一字分叉开来,下体紧贴木制床面,体态十分柔软。
玉体横陈,一目了然。
张心宝忙数着五根小手指,心里暗道:“咦!一、二、三个,有三个大毛刷刷;一、二个,有二个撮毛笔小刷刷!”
无厘头摸着小脑袋,疑惑不解暗道:“哦!女人原来是有两张小嘴巴?脸上那个抹胭脂朱嘴横向长有牙齿,当然是吃饭用的;下面那张小嘴竟然会长胡子?粉红色的两片厚唇竖直若蚌,竟然没长牙齿?真是奇怪?”
妙龄少女们伸手将前面一堆生鸡蛋中,挑取一个,放置自己阴门内,见其织腰梨脐处一缩,竟将整个生鸡蛋吞了进去,瞬间一个倒栽葱,双腿朝天叉展开外,两手撑其织柔背腰,阴门一阵收缩吞吐。
“滋!滋!滋!滋!滋!”的五响。
五颗雪白生鸡蛋疾射而出,朝前方一片墙壁撞得破碎,蛋黄蛋白黏糊糊地贴壁,处处狼藉,力道却是不小。
少女们连番的一起施为,只见满室的雪白生鸡蛋满天飞舞,倒是十分逗趣!
看得孩童张心宝满脸呆傻!
喔!那处长胡子粉红色无牙齿的小嘴频频吞吐,原来用来喷生鸡蛋,抗议砸人用的喽?
哼!这一招好玩的绝技,义父们怎么没有教我?回去肯定要问个清楚喽!
“很好!‘玄女十八翻’柔劲足,阴门吞蛋而不破碎,蛋出生风够力道,可以纵横男人世界,吃香喝辣的可别忘了阿姨喽!”
就是这么一回事,再看也是无趣,瞧得满天雪白蛋影,双眼昏的张心宝溜了出去,朝隔壁的房舍再探险了。
房舍闭门深锁,一块木牌隶书,字体龙飞凤舞,笔势苍松有劲写道:
龙飞势练功房
从纸窗透出女子呓喔嘤咛,长吁短呼之声。
在孩童张心宝听来,轻飘短呼,有若无病呻吟?长吁嘶喊尖声,又似屋脊之巅的野猫叫春?促使其掩着双耳,浑身一阵哆嗦,感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满地。
呸!鬼叫些啥嘛?声音这么难听,肯定有阿姨被人欺侮,但是语音中却含十分舒畅高亢之情绪,是何道理?
懵然不懂,无厘头地满脸疑问?
甭想了,瞧一瞧不就真相大白?
蹑手蹑足趋前,两指戳破纸窗!
满室春光,又是一阵呆呆愕然!
六名女子**躺于大通铺,二女为一组,重叠在一起互相拥抱,浪荡蠕动,浑身香汗淋漓,野猫叫春的声音,就是她们叫出来的,简直不堪入耳。
一位执教鞭的阿姨朗诵道:“你们已练成了‘**十八翻’!这间房舍就是专门修练‘**牝经’九招之一‘龙飞势’,又称‘龙翻’!”
“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肌隐于床。女举其阴门以受玉茎,刺其谷宝,又攻其上,阴热阳硬,疏缓摇动,行八浅五深之法,死往生返,势壮且强。女则烦悦,其乐如倡,致自闭固,百病消亡。”
得意洋洋说毕。
两手捧一个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的小圆盒,掀起盒盖,掏出了一物道:“缅地有淫乌,其精可助房中术。有得其淋于石者,以钢里之如铃,谓之‘缅铃’。
缅铃:两头都是光光圆圆地,握入手中,稍得暖气则铃自动,切切如有声,亦一奇也。
缅铃:里头放了水银,外边包了金子一层,又烧歼一遍,又包了金子一层。
这是七层金子的缅铃,里面水银流走,震得金子乱转,最是活动。
两头圆圆如**一般,约有盈尺长短,看看似硬,捏捏又软,霎时间又长了二寸,轻晃一下又短了二寸,忽而自动,忽而自跳,比玉茎还要妙用,十分传神。
它中间穿了绒线儿,击在腰里,自家将一半拴在牝内,另一圆头轻轻撞进对方牝内,尽力**,其乐无比,媲美玉茎,就如生在上边一样能大能小,有若活的一般或左或右,或上或下。
两女一组,谨记口诀,就地勤练”龙飞势“,尔后再往隔壁房舍,一招一式的升级,包你们纵横十丈风尘,机缘巧合之下,当个皇妃、皇后也不是问题!”
话音旋落。
织织玉手紧握“缅铃”加温,这个宝贝真的逢热两头光溜圆圆蠕动,栩栩如生,还出了“簌!簌!”轻响,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之态,十分逗趣可爱。
又道:“这根家伙刚出炉,千金不换。你们现场用的,只是仿造木制品,等以后从良了,难耐春闺寂寞,到时候‘缅铃’已然生产了吧?再回来购买,自得其乐!”
老鸨子娓娓道来,说得天花乱坠,真是汤罐里喂鸭——独出一张嘴,还不是为了那个长胡子没有牙齿的小嘴嘛!
听得张心宝耳鸣舌燥,双眼贼碌碌盯着这根“缅铃”好家伙,心里头正在盘算如何据为己有!
偷回皇宫大内去,在玩伴小罗喽面前献宝,才能证实到此一游,要不然他人会以为“老大”又在吹嘘,有了这根“缅铃”为证,才能显得威风八面。
嗯!亲阿爹就是少了这根又威而刚的宝贝家伙,偷回去献宝,也聊表一番孝心喽!
可能隔壁房会还有宝贝吧?
主意拿定,溜下窗口,先逛一圈十来间房舍,看看室内风光,也可增长一些义父们从没有教学的见识嘛!
孩童张心宝手脚十分俐落,一间又一间的观觎,乐此不疲,顿饭时间就参观一切大概,心里有个谱了。
灵机一动!狡笑连连,计上心头。
跑到山坡下,于刚才洗澡堂的隔壁,是一间柴房,挑了一些干燥枯枝,用麻绳捆上一大把放置门口,再拿一截粗麻绳及一根小竹筒,在烧热水炉灶内点燃麻绳当火种,置于小竹筒里就是火熠子,放在地上。
溜进了澡堂内,没有一个人影,敢紧下水全身湿透爬上来,急忙拉起火熠子,到柴房门口再背起那捆干柴,连忙奔至山坡上,将干柴分成三撮,分第一、五、七房舍,—一放置窗口。
舔一下小指头朝天,凉飓飓地,就要起风了。
张心宝“呵咭!”狡黠一笑,将麻绳火熠子吹燃,一股溜烟地快,将三撮干柴点火,不瞬间,劈沥啪啦火苗迎风烧旺了起来,烈火一触纸窗,一不可收拾,整座木造房舍,焚烧起来,漫延整排房舍。
“失火了!”
孩童张心宝躲在第二间房舍旁,稚声大叫嚷嚷!
不得了!整排房舍内的女子,见烈焰浓烟滚滚入室,个个花容玉惨,顾不得赤身**,人人自危争相夺门而出。
羊肠小径竟然挤出六十几位女子,全然一丝不缕,于月光下有若一条条闪动白带鱼儿,顺径窜流,互相践踏。头髻钗横鬓乱,凄厉哀嚎,哭声冲霄,已有数名女子滚落山坡,十分狼狈!
火势冲天,照得张心宝满脸通红,雀跃欢欣,鼓掌叫好,这种拥挤践踏裸奔情景,蔚为奇观。
他稚气招牌狡黠笑容,在焰火相映下,赤红得有若一尊小魔神般耀武扬威,狰狞恐怖,假如有人瞧见现在的长相,定然不寒而悚!
为求目的,小小孩童竟然知道不择手段!
所谓: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简直坏得邪门?
无法分辨善恶!
孩童张心宝身似猿猴轻灵,闪入了几间失火房舍内,顾不得烈焰炙人肌肤,寻觅宝贝而去,真是人小不点,却胆大包天。
霎时间,怀里鼓满而出,一脸贼忒嘻嘻,就往逃难的女子人群中挤,机灵地跃上一位身材高挑阿姨背后,死命挂着脖子,把她当成母马骑,顺利逃出火场。
火势冲霄!
引来了“宛艳珠阁”前庭一批龟奴及打手们疾奔而至,抢到澡堂提水救火,迎上了从山坡上冲下来的不着一缕姑娘们,一时间,瞧得膛目舌结,美色当前蜂涌而至,放是乱成了一团,喧吵不休,人心惶惶,怎么救火?
一声震天咆哮!
“***别在那里叽歪吵杂,快清点人数,娘儿们是否有损伤?叫她们通通回房穿上衣服,等一会到庭院报到”是个老粗,也是“宛艳珠阁”副总管典韦。
典韦,陈留已吾人,长得身高九尺二寸,容貌魁梧,勇敢过人,两道眉毛又粗又浓又逆又乱,是“鬼眉”,象征生性凶狠。
他臂力过人,两臂可以舞动八十斤的铁戟,毫不费力,曾经赤手空拳将地方混混的身体抡起来当武器,旋着追打一帮闹事地痞流氓,威震秦青巷,传为美谈。
“今晚是什么倒楣日?连连出了状况,真***叫老子如何向上头交待?惊动了贵人,本楼阁就关门大吉。赶快救火去,都色眯眯、傻乎乎地看什么看?你们老娘不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
龟公偕小罗喽三十几人,齐齐应声携水桶灭火而去,简直是杯水车薪,挡不住火势,白搭了。
副总管典韦逆眉若刺,虎目如炬,盯得使人害怕,看见孩童张心宝骑在一位女子背后,并没有哭闹畏惧,好似没有这回事。
趋前一把拽取衣领不放,如提小鸡般拥置手臂弯道:“小娃儿!从那里来?怎恁地面生,浑身湿透,此处儿童不宜游荡,有没有烧伤?我叫个人送你回家。”
长得可爱活泼的孩童总是吃香,谁会料到他有一肚子的精灵古怪鬼主意?
“哇噻!叔叔长得像大树般高大,又像庙门口的丈二金刚门神,真是俊挺得不得了,借你的肩膀一用,可以居高临下看火烧连天的热闹!”
这项高帽子戴得副总管典韦心里头舒服。
“这有何难?上去!”
单手一提,将张心宝跨坐其脖子上当马骑,高高在上瞧得房舍火灾一清二楚,**的阿姨们也走得精光,几十位抢救无功而返,就任风助火势了。
突然间,右侧澡堂屋脊上有三名身着黑色劲装蒙面人,趴伏不动,被他现了。
“呵咭!”一笑,声音脆响。
引得副总管典韦一愕,误解不快道:“哼!小萝卜头,别幸灾乐祸,莫名其妙的一把火,烧毁一连排的练功房,真是损失惨重。看管路口的小李、小林也不知道死去了那里,肯定是他们出了纰漏!”
张心宝吐了一吐舌头,满脸侥幸,左手抓其髻,右手指着前方屋脊上潜伏匿藏的三个人道:“叔叔你看!屋脊上那三个蒙面人鬼鬼祟祟,肯定是来放火,绝对不是好人,快叫人捉住他们!”
栽赃嫁祸,还真说得头头是道,正经八百的指责!
真是灶王爷上天——有一句说一句。
副总管典韦顺手势瞧得真确,这还得了,撂开右侧衣衫塞放腰带,骤显一只四十斤重,三尺长乌亮铁戟,倒插在绑腿皮囊里,抽了出来,不作一声,猛然旋动如盘,抛掷了出去,嗡然呼号,威力无俦!
“簌!簌!”破空声尖锐。
三位黑衣劲装蒙面人惊兆,皆站立起来,中间那一位,居然将副总管典韦怒掷铁戟约有千斤之力勇猛,有若四两拨千斤般,轻而易举地一个旋身借势使力,握在手中,毫不费劲。
张心宝看着对方身手十分了得,真是紧张带刺激的霍然站立肩头鼓掌叫好。
这一站立叫好,显得突兀,却使那三个蒙面人浑身一震,霎那间,有若三头苍鹰攫物,从屋脊俯冲下来。
副总管典韦抛掷武器失手,气得哇哇大叫,再抡左侧一只铁戟,迎向空中持铁戟俯冲而至的瘦弱蒙面人,使尽全力一搏,劈他个两半,才能扳回这个面子。
“铿锵!”金铁交鸣,爆出火花。
“蹬!蹬!蹬!”
副总管典韦震退了三步,脸色数变,料不到瘦弱蒙面人居然力道不亚于自己,是吃了俯冲劲道的暗亏,持铁戟的右手虎口已然麻,微微颤抖。
说时慢,这时快!
吓得在他肩头的张心宝惊慌失色,差点摔落地上,在摇摇晃晃欲坠之际,为那个瘦弱蒙面人有如苍鹰攫兔般,提衣领而惊起,几个起落消失于另一头屋脊背后。
另二位蒙面人出手极快,几个照面之下,已将前来助阵的那些龟奴打手们,揍得七零八落,趴在地上满地找牙,随即掠空跟着张心宝消失处追去。
副总管典韦瞪着着瘦弱蒙面人抛下的自己心爱铁戟,脸色白傻了眼。
竟然整只铁戟被扭弯成圆变了形!好大的臂力,显然对方已经手下留情,没为难自己,这是什么武功?江湖上真是卧虎藏龙,但是捉走八岁孩童,岂是英雄好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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