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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选择,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万事慎重。
那是一个金灿灿的季节,所有学子都如沐春风般沉醉在那个夏日的季节,苦苦奋战终于要迎来了收获。
生活就是如此,只有工作才能忘却记忆中的痛。放下一切之后,董豪他选择了回家,苦苦等待之后他绝望了,那一份高考录取通知书没有像其他同学的一样如约而至,董豪以为他的高考就此失败了。
他是不辞而别的。没有为什么,有缘再见!
那段日子他的心里在滴血,脸上的肌肉明显地看着掉下来,身体就像被恶魔附身了一样,整天魂不守舍,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住周围人的目光,经受不住上天给予他的考验,经受不住生活给与他的打击。
“录取的时间就要结束了《你的通知还没有下来?”老爸问董豪,董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抱着遥控死死盯住cctv“军事频道”栏目,一起犯罪贩毒团伙马上就要被抓获。
“大学,没戏了!”董豪冷冷地回答。
“你这小子到底在高中三年干了些什么?老子辛辛苦苦去打工供你上学,你给我这么个结果,你真是活生生气死我,小杂种。”一股无名火从老爸的心里冒出来,就像被魔鬼在驱使一样。
“爸,我已经尽力了,不就一个大学吗,我还是不是您亲生的,看你把我说成什么样了。”董豪说完继续看自己的电视,本来已经入戏了的,但是这会儿完全没有了心情。
嗒……老爸上前没有征得同意就把电视给关了,屋子里瞬间就变得黑暗了,“读书不行,给老子种田搬砖去,瞧你那出息。”他狠狠地说。
屋子里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听见了,几年前这个家里面就没有了女人,但是争吵还是经常性的,董豪的母亲,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原因不明,董豪只是模模糊糊记得母亲的样子,很漂亮,同时也是一个农村妇女。
啪……董豪把门狠狠一拉就出去了,前些日至老爸最自己还是挺好的,但是最近,特别是高考结束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似乎自己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
“高考这么好考,上大学那么容易,你怎么就没考上啊?”董豪一边下楼梯一边嘟囔。
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四里的邻居又在议论纷纷,“唉,真是败家,要是我的儿子这样对老子,非打断他双腿不可。
“就是就是,大学都考不上,还有脸回来,真是浪费粮食。”
“看李家妹子的小女儿,听说考了六百多分,好多名校挣着抢着都要,像这种人,抢着挣着都没人要。”
……
董豪站住没走了,回过头朝着他们还击道:“你们他妈的懂个屁,我家里穷,我故意考不上大学还不是为了给我老爸节约省钱。”
“你给老子滚,老子像你那么没出息,谁要你给我节约,滚!”爸爸说着就把一盆吊兰花砸了下来,这下就更加说不清楚了,董豪的心也就碎了。
“快走,快走,家里没有女人就是火气大,听说这几年青少年打人犯罪的人数越来越多,前几天新闻都报道过,有些人没有考上大学,心里不服气,还杀过人呢,哎哟喂,快走,快走!”
哎,真是世风日下,人脸就像是老天的屁股,说变就变,怎他妈的就这么冷淡啊,看着自己的家也是破落不堪,要是还能看见自己的母亲,那该多好。
董豪他受打击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真心没什么出息,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混下去了,天天看他们的脸色也是受够了,于是乎……
在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悄悄离家出走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足迹,包括他可怜的老父也不知道,没有留下任何人一点让别人找到他的线索,就这样,他在人间第二次蒸发。
那一年董豪才十八岁,对这个复杂的社会根本不了解,一切从零开始,不过他没留下什么遗憾,更没带任何的东西,甚至是一分钱。
那晚的雨是老天爷在为他哭泣时留下的眼泪,人们责怪他,长大了就不迁就,自己的心也背叛自己,让他选择了一条不归之路。
第二天黎明,太阳依旧从地平线升起,黑夜的雨早在凌晨四点静止得悄无声息,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了尽快离开家乡不让别人认出自己来,董豪一夜没合眼硬着头皮走了一百多公里山路。
距离家最近、最繁华的县城,在哪里既没有可攀附的亲戚也没有认识的熟人,一切都显得自由心里得到了放松,那样就可以活在自己堕落的世界,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他不什么要这样做,更不什么?报复什么都不知道。
连夜的淋雨让他本来就要垮掉的身体高度发烧,一睁一闭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县政府缓缓升起的五星红旗,看着五颗星星就像眼前出现了许多挂在夜空的珠子。
也许,在他的内心还是火热的,正在那里对着国旗行礼,即使没有任何的举动。
还没走进去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花香,但是他的穿着不能与之搭配:黑色西裤从膝盖以下满满的全是稀泥巴,那双不知穿了多久的黄胶鞋早已破烂不堪,可是他自己还没发现,贴身的那件背心经受不住大雨的考验终于露出了他瘦骨嶙峋躯体,连夜的赶路体力已经严重不支,杵在县城大门口犹如一根没有插稳的竹竿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忽然地,董豪想踏进这陌生的城市,从远处传来几声口哨,好熟悉,几个月前似乎在哪里听过,接着便是整齐的步伐声和一声声响亮的口号,越来越近,对的,感觉到了,就是那个雷雨闪电的下午。
是一队帅气的军人在早自习,黑色的背心穿在他们身上才能显得气质,一块块饱满的肌肉和强健的身体显得相得益彰,他看得傻眼了,幼小的心嗵嗵直跳。
他们喊着整齐的口号沿着大路跑过,踩踏过的污水溅了他一身,他晕了自己的胸膛。
第006章新兵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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