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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江承一换了话题问:“今天还恶心不?”他不提还好,提了就觉都是泪,也不知道怎么了,医生都说正常,可从周五到周一,连着几天恶心干呕的症状居然还一直没下去。他突然冒了句:“你亲戚也没来吧?”
直接把我给问愣了,这他意思不会是......“你不会觉得我有了吧?”
“就我的经验,妊娠反应也不会这么快。所以另有其它因素。”
“......”半瓢水学医药的也不好啊,就算我想在这事上糊弄都糊弄不过去,他比我还要有经验。
那头他还在说:“有的概率不大,你很可能是其它原因,所以不要大意。”
我坦白:“医生说我是情绪不好,神经紧张导致内分泌紊乱。”其实没敢告诉他,在周六从医院回来的晚上,亲戚就找上门了,所以我清楚知道不会是有了。
他见我如此说,立即收话:“那还不早点休息?去睡觉。”我看着他发过来的这几字,闷闷地笑了,喜欢他这种带了关心的霸道。
可能真的是与心情有关,暂时打开心结后,那症状就慢慢消退了。可我不知“病根”其实没除,之后每次焦虑心慌,同样的反应就会起来。
眼前算是有了别的事转移心神了,江承一的物流公司要开出来,势必得起个好店名,他也来征求我意见。可我这破脑壳哪里想得到什么好名字啊,跑群里找大家帮忙,罗列了一堆的名字供他选。期间他跟我谈及这合伙一事,说暂定每人投资十万。可他大部分存款都投在原来的医药业务上还没收回来,手头似乎只有三四万这样,我默了下,道了句:“要是有缺口跟我说一声。”
他很快就道:“我可以搞定。”
“跟我可以不要太客气。”话虽如此对他说,但我知道他是绝不可能在我这拿钱的。
首先他了解我的经济状况,我是个被家里“经济制裁”的人,钱全在老爸的账户上,要拿钱就得问老爸要。而假如要这么大金额,势必会被老爸问用在何处,那就可能牵扯出他来。所以我不可能会问家里拿钱,若不问家里拿,就只能问朋友借。
菱子家境一般,平时也没多大存款,现在还要准备结婚,所以不大可能,别的同学虽关系好也不好意思开这口,我能借的人好像也就王铮了。可作为江承一角度,他是绝不可能要我跑去找人借钱的,尤其这个人还是王铮!
另外,我知道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自尊心也很强。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不坚持。
网上买的贴钻招财猫给送来了,打开来看,并不大,以为很简单,可当真正开始贴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个挺累的活。房间没桌子,床又很矮,洗完澡穿着睡裙,把袖子挽起来在地垫上铺了毯子,光胳膊光腿跪在地上贴到十点。发现最困难的不是这,而是连续两小时盯着那画,做同一个动作贴钻时,眼睛酸涩得不行。显然不能立刻完成,偶尔还要去回江承一发来的短信,似乎这几天他都比较会主动找我了。哪怕没什么事,也会跟我闲聊上几句,讲讲他这物流公司开办的进度,说是已经找到了地方,谈好店铺租金了。
我很满意现状,觉得这样很好。贴这招财猫画的事并没告诉他,打算贴好后拿去裱起来,然后再拿给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这日我在上班,突然接到江承一电话,说在我单位门外,他合伙人要征用我的电脑下载个东西。刚好阿姨外出办事了,办公室就我一人,我就跑出去领了他们三人进来。其中一人坐进我椅子里就开始在网上搜找东西,然后另一人就笑着调侃我了:“啧啧,小芽,为嘛你看到江承一会脸红,看到我们却不会?”
我尴尬地笑,用余光去飘站在旁边的江承一,他也在嗤嗤笑。还真不是我想脸红,而是在人多的时候看到他会紧张。那两人见我不接腔,又喊我去县城玩,我大方答应了。他们却说一会上县城去装修房子,就是那物流公司的店面,我说那你们叫我去干嘛?答案很令我无语,居然说让我去帮提水泥桶。
当然是玩笑话了,他们整弄完东西就走了。
江承一临走时冲我笑了笑,摸了下我脑袋,但视线瞥在我及肩头发上时,顿了顿。
我微微怔忡地看着他们走离视线,关于把头发剪掉这事,还没问过他什么想法。看他刚才那一眼,应当不是欣然的,他喜欢我留很长很长的头发。
记得有次去武汉看电影《分手大师》的首映,回到酒店洗完澡已经差不多凌晨12点左右了。我随意吹了下头发,半干地就跑了出来打算睡觉,他不准,让我去吹干,我懒得不想动,被他给拉着到洗手间里,他拿了吹风机在后面帮我一点点吹干。那时他说,他喜欢那种手指穿插过我长发的质感,可见他对我那头黑发有多喜欢了。
回想这些,都还觉得有幸福的感觉。
那只招财猫贴钻画,我整整花了将近一周时间,终于在周末这天早上完工了。看着自己的辛苦成果很有满足感,打算下午拿镇上去裱。原本挺好的心情,却在中午时遇上一个事,打了折扣。老爸的朋友村支书突然跑来给我说媒,是84年的,比我大两岁,点头应下的那刻我会觉得很难过。
换作以前,我会找尽一切借口,将这相亲给推了。但在这刻,却听从了群友们的建议。
杉说:并不是让你去见了就跟他好,只当是多认识一个人。你现在就是井底之蛙,只看得到井口,却看不到井外。走出去了,才看得更远。
必须得承认她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就是被困在了湖北这个小县城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狭隘的。曾有一朋友对我说,她从来不担心我离开江承一会找不到男人,只担心我自己不放过自己。所以应下村支书说的这亲,也算是让自己走出这一步吧。幸好不是立即就去见面,还有给我缓冲时间,村支书得了我首肯喜滋滋地走了。
下午出门去镇上时,好巧不巧居然遇见了阿明,他跟江承一几乎就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人之间没有秘密。他看我手上拎了提袋问是什么,我这人一急也不会说谎,吱吱唔唔地反而引起他好奇心,要过来抢我的袋子。这要是给他看去了,那他的大嘴巴肯定转身就跑去告诉江承一了,哪里还有惊喜可言。
更不巧的是,就在阿明与我争抢中,突听汽车按喇叭声,还以为两人打闹到路中央,拦了别人的去处。扭头一看,竟发现是江承一的车,我在心中哀嚎,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车子停到身旁,摇下车窗后江承一就眼带兴味地看着我们问:“你们在大街上搞什么呢?”
阿明嬉笑着答:“刚巧跑出来买点东西,遇上了小芽,她遮遮掩掩地藏着东西在袋子里。江承一你来问她拿出来,叫她别小气,让咱瞧瞧呗。”
江承一闻言看向了我手上的提袋,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并生出一股懊恼,周末下午跑出来裱画,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一个个全往这镇上跑了。他要开口让我拿出来看,我肯定找不到理由拒绝。
幸而他的视线就划转而过,然后拿了纸团去丢阿明,“女人家的东西,你个大男人看什么看?”
阿明哇哇怪叫,一脸暧昧地说:“啧啧,女人家的东西,你知道得可真清楚,小芽你自己说,是不是那什么舒宝啊。”
一头黑线,居然被他们当成是生理用品了。我真不知道该答是还是答不是。
江承一横了一眼阿明,却是对我说话:“要去那边做事,刚好经过这看到你们,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就行。”
阿明倒是嚷开了:“是不是上县城?带我一路。”最后总算是江承一把那尊瘟神给带走了,才保住了我的提袋。等送到裱画的店里,跟老板谈好价,就把画放在那了,说让我过几天去取。走出店侧目环看了一圈,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末,过了今天就又是漫长的一周开始,刚才江承一提议要送我是唯一能与他相处的时间,可悲催的我硬着头皮给拒了。
不由叹气,自那天“散伙饭”后,真正与江承一私底下面对面相处还不曾有过,与他虽然是和好了,但好像两人之间多了层隔阂。他现在与我说话比起以往,多了小心翼翼,会考虑我的感受。而我与他交谈,避开了一些敏感话题。
不知道这算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