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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袁家长子
见到场面已然失控,不止一众袁将,就连曹植也吓了一跳。他也没有想到,麴义会这么大胆,敢对袁绍最爱的儿子下杀手。而袁尚这家伙虽是草包了一点,但他可是日后曹入主河北的关键,绝对不能在此时挂了。
想到这里,曹植低喝道:“仲康”
许褚会意,猛然大喝一声,整个人飞扑而出。这时,旁边的一众袁将也摆脱了犹豫,齐齐动手,他们可是很清楚,若然袁尚死在麴义之手,他们也难逃罪责。
不过虽然这一众袁将也出手了,但他们的反应和动作却是比许褚慢了一筹不止。那边麴义战刀落下之时,只有许褚一人赶到身侧。但见许褚眼中jīng光一闪,右手成掌刀切出,直击麴义持刀的右手手腕处。
麴义虽强,但又岂能与许褚这个当世顶尖高手相比。许褚出手之间,快若闪电,后发先至,在麴义的战刀只落下一半的时候,掌刀已经击至,重重地打在麴义的右手手腕处。而许褚的力量何等厉害,受了这么一下重击,麴义再也拿捏不住,整柄战刀直直地往下掉去。
如若是正常情况,危机已经算是化解了。但坏就坏在,袁尚现在还倒在地上,未能起来。那柄战刀往下掉去,目标正是袁尚。
袁军众将见到这一幕,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只不过他们还未赶到,心中虽急,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许褚既然敢出手,自然有后着。那战刀掉下之时,他右uǐ却是不慌不忙地递起,膝盖往前一顶。只听见“砰”一下闷响,许褚的右uǐ膝盖准确无误地顶在了战刀的刀面上。受此一击,战刀却是横飞出去,落到不远处的地面上,发出“铿锵”一下清鸣。
而此时,已经赶至的一众袁将,才齐齐松了口气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地上的袁尚从鬼关走了一趟,此刻才醒了过来,回想方才的一幕,也吓得冷汗直冒,面如土危机解除之后,袁尚心中恼怒可想而知,整个人直接跳起来,环顾众袁将一眼,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看不到他要杀本公子吗?速将其拿下”
一众袁将再次面面相俱,方才麴义要下杀手,他们自然要出手阻止。但现在袁尚已然无事,虽然其要求众人出手,不过袁尚显然iǎ看了麴义在军中的影响力。一声令下,还是无人听从,袁尚的脸è变得铁青无比。
其他袁将还犹豫,麴义就更加绝了,对于袁尚直接无视,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左手还制住他的许褚问道:“iǎ子,你ǐng能打嘛”
麴义现在已经接近五十岁的人了,相比较来说,才刚刚二十岁出头的许褚的确算得上是头iǎ子了。面对麴义的问话,许褚瓮声瓮气地答道:“比你强就是”
麴义“嘿”地轻笑一声,喃喃自语道:“现在的iǎ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狂。”说完饱含深意地瞥了袁尚一眼。继而对许褚道:“哼iǎ子,我这把老骨头确实不如你,只不过你别以为河北就无人了”
许褚的格岂会服输,傲然地对麴义说道:“老头,口讲无凭,着你的人来跟俺战过便知”
就在许褚和麴义说话的时候,那边被无视的袁尚再次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指着吕旷、吕翔大喝道:“你们两个,快给本公子将麴义拿下,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吕旷、吕翔本来就有投靠袁尚的意思,暗地里双方已经接触过,故此方才吕翔才会替袁尚出面。只是现在袁尚要兄弟二人去拿军中威望最高的麴义,他们却是不敢。只是两边都不好得罪,兄弟二人便犯起了难来。
就在袁尚咆哮。众将犯愁的时候,一边的曹植却是听到一下轻微的叹息声从背后传来,继而便闻得有人朗声大笑道:“何事让三弟如此愤怒,不若等为兄来评评理”
听到这把声音,曹植清楚地发现到,所有袁将全部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而很快,曹植便见到一名二十许岁的年轻人缓步走上了高台。此人相貌并不太过出众,只属于普通,但脸上却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风霜,给人一种沉稳而不浮躁的感觉。见到此人,曹植暗道:“这家伙不简单,而且叫袁尚做三弟,莫非是袁家长子袁谭?”
很快,袁尚的话便解开了曹植心中的疑团。只见其向着来人拱手道:“尚见过大哥。”顿了一顿,便回头瞪着麴义,说道:“大哥,方才麴义yù杀iǎ弟,在场所有人都可见证,还请大哥立即下令,将麴义拿下”袁尚也不笨,知道现在自己指挥不动这些将领,于是让军中颇有威望的袁谭来出面,虽然现在他与袁谭有些不和,但毕竟是兄弟。况且袁尚心中也有算计,袁谭出面就最好,若然他不出面,自己也可以到袁绍那里告状时将袁谭也一并带进去。
不得不说,袁尚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不错,但是袁谭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段时间负责青州战事,袁谭整个人成熟了许多,与处世不深,世家子弟习气浓厚的袁尚相比有如云泥之别。
但见袁谭微微一笑,对袁尚说道:“三弟稍安勿躁,麴将军乃是我河北正梁,深得父亲信任,又岂会对你下杀手”
袁尚闻言,冷笑一声道:“在场诸将,皆可作证”
袁谭还是保持住淡淡的笑容,转过头向着麴义一拱手,问道:“麴将军,不知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如若麴将军信得过谭,不若此事就由谭来评理吧。”
麴义听到,瞪了还制住他的许褚一眼,许褚见到麴义身上再无杀机,这才松开了手,退到曹植身边。麴义回过身来,这时才正眼地看了袁尚一眼,继而对袁谭说道:“还是显思你懂事,老夫也不想争辩些什么,这iǎ子不知天高地厚,想来是袁公太忙,没时间教子,老夫方才代为管教一二。不过现在你这个当长兄的来了,也没老夫的事了,不过回去之后汝且告诉这iǎ子,河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罪的”说完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袁谭也不着恼,微笑着拱手道:“麴将军放心,谭明白。”
袁尚见到袁谭的表现,也是愣了好一阵,在他印象中,自己这个大哥也是要强得很,极少在外人面前如此低声下去。对于麴义的骄横,他也是有所耳闻,但没有想到,身为袁家长子的袁谭,对麴义也是如此客气,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
那边袁谭向麴义安抚好麴义之后,转过头微笑着对袁尚说道:“三弟,反正你现在也无事,不若给为兄一个面子,这事就此揭过吧。”
袁尚听到,惊讶得张大嘴巴,他此时才惊觉,袁谭去了半年青州,回来之后情与以前相比有了天大的转变。不过他反应也快地惊讶了一番之后,心中权衡得失,知道现在争吵下去对自己也不利,狠狠地瞪了麴义一眼,暗暗将此仇记下,顺着袁谭给的台阶,对他拱手道:“竟然是大哥之命,尚不敢不从。”
袁谭点了点头,继而信步走到曹植跟前,拱手笑道:“这位定是名传天下的兖州才子,孟德叔父爱子,植贤弟了吧。”
听到袁谭跟自己打招呼,曹植也微微一笑,拱手道:“曹植见过谭兄长。”表面如此,心中却是暗道:“想不到历史上并不太过出è的袁谭手段也如此圆滑,实在不可iǎ视”
其实曹植是想差了,袁谭此人并非一无是处,历史上袁绍坐拥的冀、青、幽、并四州里面,青州基本上是袁谭打下来的。虽然他不是直接面对公孙瓒,但也与其麾下田楷以及北海孔融战过,算得上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
今年袁谭才被派到青州,但此时在曹植看来,已经颇有手段了。与自己的长兄曹昂相比,能力上可能不相伯仲,但处事经验上显然成熟了许多。
袁谭虽然厉害,但曹植也非省油的灯,虚情假意地应付了过去。袁谭这次也是熟脸,并没有与曹植多谈,客套之后便环视后面一众袁将道:“好了,此间已然无事,汝等都散了吧。”
众人听到,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此纷纷拱手,就要告辞。只不过他们想走,有人却不愿。这次不情愿的倒非袁尚,反而是刚刚要众人离开的麴义。只听见麴义大喝道:“且住”
袁谭闻言,奇道:“不知麴将军还有何吩咐?”
麴义眼睛一瞥,两道目光落到许褚身上,冷笑道:“显思,这iǎ子方才落了老夫面子,现在你给老夫找回场子来”
“这……”袁谭听到,眼中怒è一闪而逝,只不过他掩藏得很好,没有让麴义和袁尚见到。
只是袁谭虽然iǎ心,但曹植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这丝怒è直接被曹植捕捉到,暗笑道:“看来袁谭也不是表面上那样嘛。不过麴义这老家伙,都是骄横得很,不给袁尚面子就算了,连对袁谭也这么呼呼喝喝,若我是袁本初,也会做那鸟尽弓藏之事。”不过此时麴义将火烧到曹植这边,曹植也不能不接招,于是笑着拱手道:“麴将军,方才情势危急,仲康他也是无心之失,iǎ子代仲康向麴将军道歉。”
一般来说,曹植都道歉了,麴义也应该给面子不再追究,毕竟曹植是使节的身份,而双方之间也没闹得太大。但显然麴义不是这样的人,得了势之后摇头道:“老夫不要道歉,老夫要这iǎ子吃教训”说完目光绰绰地盯着许褚。
许褚又岂是好脾气之人,听到麴义的话怒吼道:“老头,俺敬你已经是半截入土之人,方才手下留情了,若是你希望提早入棺材,俺也奉陪到底”
袁尚见得麴义没事找事,招惹上曹植的亲随,心中暗乐道:“麴义,你这是自取其辱,不关本公子的事”方才他可是看得清楚,许褚直接将麴义制住,让他动弹不得的,自然知道麴义不是许褚的对手了。
听到许褚口出狂言,麴义大怒,冷声骂道:“好狂的iǎ子,我河北猛将如云,定要让你iǎ子见识一下,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许褚被麴义jī怒,也不多加思考,心中想什么便直接回道:“那好老头你尽管派人出来与俺一战,若是俺皱一下眉头的俺就不是好汉”
曹植本想拉着许褚,只可惜他说得太快,想阻止已经迟了。心中暗骂道:“这麴义……”
那边麴义听到许褚的话,哈哈一笑道:“好”说完回头对袁谭道:“显思,此事老夫jiā由你处理”
听到麴义用如同袁绍一般的语气指使自己,袁谭心中一阵恼怒,表面上却是拱手道:“麴将军放心,谭不会让将军失望的。”回答他的只是麴义轻轻的一个点头,神态如此高踞,更让袁谭心中不喜。
强压着怒气,袁谭一面无奈地对曹植说道:“贤弟,这……”
未等袁谭开口,那边曹植就笑道:“谭兄长不必顾虑,这只是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便是。”
听到曹植这个提议,袁谭微笑着点头道:“贤弟说得有理。”之后便后面的吕翔招手道:“第一战便由汝去吧。”
吕翔的武艺在河北众将中只属中流,袁谭派他出去,应该也就试探。曹植心中早就有了比较,趁着袁谭等人注意力不在这边,压低声音对许褚说道:“仲康,必须二十招之后方可将此人拿下”
许褚虽然没有见过吕翔出手,但就从方才救援袁尚时河北众将的反应来看,这个吕翔也不外如是。闻言之后不解地iǎ声反问道:“四公子,为何……”
未等他的话说完,曹植便答道:“照本公子吩咐去做便是。”
许褚闻言,也不再多问,抱拳应道:“诺”
那边袁谭见曹植同意让许褚出战,于是大声吩咐道:“速去牵两匹好马来,另外将兵器架抬来”
闻得袁谭之言,自然有人立即去办,不到半刻钟,比武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许褚挑衅似地望了吕翔一眼,大步走下高台,到兵器架前选兵器去了。那边吕翔见到,心中自然大为不服,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下台而去。
很快,两边便准备妥当,许褚选了一柄长刀,骑在一匹褐è战马上,那边吕翔用的乃是长枪。两人分别策马到了校场东西两边,高台之上袁谭见到二人都准备就绪,于是大喝道:“击鼓,开始”
咚咚咚……
令人热血沸腾的战鼓声响起,校场下面二人闻得鼓声,几乎同时狠夹了一下胯下战马。两马同时长嘶一声发足狂奔,直冲向对方
马背之上,许褚用力握紧长刀,冷冷地盯着吕翔。战马飞速疾驰,顷刻间两匹战马已然接近,那边吕翔手中长枪急舞,朵朵枪uā爆现,大喝一声,向着许褚直袭而来
见到这一大片的枪uā,许褚不屑一笑,也没什么高呼大喝,只是握紧手中长刀,用力地向前一推。招式平实非常,毫不uā俏。
吕翔见到,脸上也闪过不屑的笑意,手中长枪的舞动徒然加快了几分,直罩向许褚的面这时,两匹战马已经相jiā
当……
金铁jiā鸣之声爆起,下一刻,吕翔面上闪过惊骇之他那志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被许褚简单朴实的一刀给轻易地破去了。与此同时,长枪上传来一股无匹的巨力,吕翔连人带马被这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推开,持枪的双手也失去了知觉,陷入了麻痹之中。
一招jiā手,吕翔全身上下破绽大现在许褚只需要随便补上一刀,都可以轻易地取掉吕翔的命。只不过,许褚想到了曹植战前的叮嘱,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强忍着出刀的冲动,装出硬拼过后手臂发麻不能动的情况,没有出手。
吕翔本以为就要落败,不想眼睛一瞥,见到许褚只是握着战刀,并没有追击便知道他双臂也可能如自己一般,陷入了麻木中。吕翔暗暗庆幸之余,心中不屑一笑道:“这家伙,不外如是,恐怕也就力量大一点,看我用招式胜他”心念电转之下,吕翔感觉到双手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不再犹豫,立即出手。
长枪抖动如龙,出手之间再次直攻向许褚的iōng口。正无聊中的许褚见到吕翔终于恢复过来,暗骂一声:“真慢”边骂,手中长刀也挥舞出手,只不过这次许褚怕吕翔撑不过二十招,因此不敢再用这么大的力气,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量,只以四成应对。
力量是天生的,吕翔不如许褚都算了。但是收起力量的许褚与吕翔再次jiā手,发现这家伙连枪法也是平平,招式好看是好看,但其中的漏多得许褚数次忍不住要结束战斗。可以说,这场战斗是许褚平生以来最郁闷的,好不容易等吕翔撑过二十招,许褚再不犹豫,直接寻了个破绽,一刀将吕翔扫落马下,才结束这场郁闷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