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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桂花端着盆出了李大娘房门,已是接近日上三竿,顾桂花用肩膀衬了下脸上的汗,想到刚才帮婆婆细擦的身子,那些伤痕触目惊心,端着盆子的双手,忍不住捏紧,快步走到屋檐,一口气把盆里的水泼了出去。
一连两月,李老头都早出晚归,甚至三五天不回都是正常事,顾桂花也乐的清闲,李大娘在床上躺了数十日,才能下床走动,若这个家没有李老头的存在,顾桂花倒是乐意这么和李大娘还有玉儿过一辈子的。
这日晌午,顾桂花和婆婆正搭着梯子,在房屋后门边的地窖里,捡红薯,忽得听到自家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莫不是李老头回来了,若是回来了,这个点还没做饭,怕是又一顿鸡飞狗跳,李大娘和顾桂花心理都是如出一辙,利索的装满手中袋子,捆好绳子,两人一前一后的爬上梯子,李大娘先一步进屋看情况,顾桂花倒是留下来,把地窖里捆好的袋子,用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上拉,直到把梯子取出来时,听到屋里一阵吵闹声,还有李大娘的哭声,深怕李老头再打李大娘,顾桂花什么都没想,抓起地面一根木棍子,疯的一样冲进了屋里,一看李大娘倒在地上,头上砸了出了好大一片血,而李老头趾高气扬的站着,手里还搀扶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还顶着一个不大的肚子,像是胜利的野鸡一样,傲慢地看着的李大娘。顾桂花这时,什么都没想,直接迈向李大娘,蹲下身放下棍子,扶起李大娘,急忍着怒气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啊娘都倒地上了,你怎么不扶一把,反倒扶着一个外人”。
“呵,外人,我看你还是外人呢”。李老头还没来得及出声,大肚女人就趾高气扬起来。说话扭曲的模样,都能感到脸上的白粉在掉,是傻子也明白了如今的局面,顾桂花心理一丝算计,倒是能了了她一桩心事,故意挤出两行眼泪对李老头道“爹,这是怎么了,我和娘每天含辛茹苦,勤勤恳恳的操持着这家,难道就为了一个外人,就来欺负娘和儿媳吗?”。说完顾桂花呜呜呜哭了起来,本来就不大的年纪,白白的皮肤哭的李老头心都快碎了,李老头正要说话,大肚女人立马抢在前面道“儿子都死了,你这儿媳妇赖在李家吃闲饭,倒不如一块和这老婆娘一块滚蛋,省的掐我眼,如今我怀了老李的儿子,就是李家的婆娘,这个家,我说了算,收拾东西,滚蛋”。
老李头一听,连这个儿媳也要赶,一阵肉疼,忙道“小心肝,这免费的儿媳留下来,还能给你烧水煮饭呢,这死老婆子和她女儿撵走就算了”。李老头一阵嬉皮笑脸,心想着,这儿媳的味道他还没有下手尝到呢,怎么能就这样放了。他那点心思,大肚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怡红院里悦人无数,李老头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住她,今天死活也不能把这小妖精留下。厉声道“不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改嫁吧”。说完,大肚女人挤了两滴泪,故作的用丝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李老头一听,哪能让自己的儿子叫别人爹啊,立马心疼道“哎呦,我的小心肝,我哪舍得呀,我这就休了这死婆娘,把她们仨娘俩撵出去行了吧”。大肚女人这才破涕为笑的在李老头胸前锤了两下。